幾乎無法相信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內會迸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老白的一式修羅霸王靠華山恨恨地撞擊在了那片光幕之上。
由靈符激發出來的靈力融入到了**之中,血氣如汞,本來便是極具爆發力的一記鐵山靠,在多方的加持下轉變得更加恐怖強大,硬生生地與那超自然力量而形成的紫色光幕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老白使出那一擊後,自己的整個肩膀都因為反震而折斷了骨頭,不過光幕上被撞擊的地方也開始出現了龜裂的紋路。
那些紋路一開始只是慢慢地碎裂開,不過幾秒之後便迅速蔓延了起來,整個光幕如同被一柄重錘敲擊過的汽車擋風玻璃一般,轟然碎成了無數碎片。不過接下來的場景如同說是如同碎掉的玻璃,不如說是空間被切割了開來。
linn和張禪念還在和那些觸手顫抖著,洛小北扶著失去意識的馬雙城,那光幕碎裂之後展現出來的場景,一時間僅僅只展現在了祝覺和老白的眼前。
外界並不是如同先前諸人進來時那樣的黑暗,原先那籠罩了整個菲爾格蘭德上空的暗影此時完全消失了,露出來了原本依稀可見的星空,而雖然可以看見諸人此時身處在巨坑的坑底,但是巨坑的周圍卻也不再是眾人下來時以為的斜坡,而是足有數百尺高的垂直岩石,那些岩石上刻滿了不知名的符文語言,那些文字扭曲交織著,讓人無法看出究竟有什麼意義。
眾人腳下的大地也展現了真正的形態,那並不是泥土或者岩石,而是一層布滿了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角質層一般的東西。
「真是辛苦你們幫我打開這第一道封印了。」正在不停揮舞著的觸手突然縮了回去,沉入進了絲柯萊特腳下的角質層中,就連纏繞在絲柯萊特身上的那些觸手也跟著一起隱沒在了其中,絲柯萊特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了絲毫桎梏,「那些時空流浪者留下來的封印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依然針對著我等的存在,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像真的要以現在的姿態出去,可是要費不少的力氣。」
「老白,你剛才是不是破壞了什麼不得掉的東西了啊?」祝覺看著老白正掏著一張普善靈愈符放在了自己受傷的肩膀之上,別開口說道。
老白看著四周的場景,只是搖了搖頭說道︰「被禁錮在那一片光幕的小小區域里,對我們也不是什麼有利環境,破開了之後,至少可以更加放開手腳一點,而且你看四周的那些石壁上的符文。那應該就是第二道封印了。第一道封印僅僅只是封住了絲柯萊特,而這第二道封印估計卻是用來封印那原始邪物的本體,我們的腳下好像便是原始邪物的身軀了。它現在還無法行動,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解決掉絲柯萊特。」
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個體的絲柯萊特不再被那些觸手束縛住了之後,似乎暫時也獲得了自由行動的能力,她那白皙小巧的赤足在地上那層角質層上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是感受著那沉睡的原始邪物的存在︰「不用擔心祂會醒來,僅僅一個小鎮的祭祀只能滿足使我**的力量,想要讓祂獲得破除那些時空旅行者的所有封印蘇醒過來,大概還需要至少百萬人以上的痛苦和絕望才能勉強達到要求吧。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先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的性命問題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哼哼哼嘿嘿嘿哈哈哈……」她仰天瘋狂地不停笑著,目光似乎投向了天空星辰的深處,「你們已經預見了吧,預見到了我的蘇醒復活,不過你們面對著我終究只能繼續逃避下去,要麼是過去,要麼是未來,你們流竄在那無限的時間當中,卻不敢出現在此時此刻的現在嗎?」
「她究竟是絲柯萊特還是那個邪魔的化身?一會又是‘祂’一會又是‘我’的。」祝覺不解地看著絲柯萊特,「這是嚴重的自我人格認知障礙的表現啊,有病得知,老張要是也在這里就好了,這種病人他最拿手了。」
「她應該已經是那個邪魔的一部分了,既**存在,又和那個邪魔保持著聯系。」老白活動了下肩膀,斷裂的骨骼勉強算是恢復了,不過還是有點行動不便,「祝覺,你其實不是什麼第二醫院精神病醫生,而是那里的患者吧?」
「我的演技這麼精湛,你怎麼看出來的!」祝覺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老白。
「我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的話,我問你是醫科生還是住院醫師時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光說自己是醫生,我要是相信了你的話有病的就是我了。」老白瞄了一眼祝覺後說道,「算了,反正不過你究竟是什麼人,進入到了這個n之空間後原來的身份也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張禪念和linn在那些觸手收回去了之後便停下了進攻,小心翼翼地注視著絲柯萊特。不過再見到絲柯萊特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在那里不停地狂笑著之後,張禪念心里還有著馬雙城被意外放倒的怨氣,看到絲柯萊特僅僅以一個少女的姿態呈現在眾人面前,再也按捺不住,揮舞著手中的利爪便撲向了絲柯萊特。
「退下!」見到朝自己撲來的狼人就要沖到面前,本來還是憎惡地看著星辰遠方的絲柯萊特轉過頭看向了張禪念,她伸出手朝著張禪念揮動了一下,一陣巨大的心靈尖嘯猛地以她為中心爆發了出去。
揮舞著雙爪的狼人一下子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一陣混亂,失去了平衡的他摔在了地上,翻滾出去了好幾圈,顯得狼狽不堪。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趕到了自己的意志受到了劇烈的震撼,洛小北更是脆弱地輕呼了一聲,頭暈目眩地軟倒在了她扶著的馬雙城身旁。
「注視著我之人,必將陷入瘋狂。」絲柯萊特眼中的混沌猛烈地扭動了起來,她的雙眼似乎化作了一個漩渦,原始而邪惡的陰影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妄自目睹這不可名狀的偉大,終將帶來你們的滅亡。」
強自壓下心悸感的張禪念以及linn和老白兩人本來還想繼續攻向絲柯萊特,但是當他們看向絲柯萊特的所在時,便感覺到了自己的理智開始不停地流失了起來,數之不清的言語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那些言語褻瀆而邪惡,喋喋不休地甚至超過了一萬只蒼蠅在你耳邊飛舞,不停地摧殘著他們的心智,將所有人都逼向瘋狂。
「不能直視她的形態!」老白猛地轉過了自己的眼楮,看向了相反的方向,「不要將視線對準她,尤其是你們兩人,洛小北,祝……」
老白正要招呼身旁的祝覺,卻發現祝覺卻一臉痴呆地看著絲柯萊特,他連忙上前擋住了祝覺的視線︰「不能看她,不然你的心智會被破壞,然後發瘋的。」
「沒錯……」被擋住了視線的祝覺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那些觸手消失後,看見了蘿莉的**,的確是會讓人發瘋的……你們果然都是正直的紳士,竟然不主動去看那美景,我自愧不如。」
說完這句,祝覺又微微地將頭偏了偏,越過老白的阻礙又看了一眼絲柯萊特︰「這究竟是什麼巫術,蘿莉那青澀動人楚楚可愛的身軀實在是犯規,我要瘋了,我要瘋了,老白你一定要阻止我別讓我干出什麼犯罪行為啊!」即使如此,他還是一直盯著絲柯萊特。
「你竟然……沒事?」不光是老白,linn和張禪念都是意志遠超凡人的人物了,都會覺得無法長久直視絲柯萊特身上那莫名的混沌,更別說先前使用鷹眼看到了不該看事物的馬雙城了,但是祝覺卻沒有絲毫收到混沌干擾的樣子。
「我怎麼能沒事,我都快瘋了啊!」祝覺說道,「你看看那平胸,天啊,多麼完美的洗衣板啊……」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看著祝覺留著口水的樣子,老白突然意識到了,「本來已經瘋了的人,是不會陷入第二次瘋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