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明大,見一葉落可知歲之將暮。」
——《淮南子•說山》
星龍當然沒能一起來就去看太空站,他只得先回到了空中基地。
「不錯啊,星龍,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那麼大膽量呢。」天明一見他回來,立馬迎上去說道。
「你的確不愧為提瑪歐斯之眼的擁有者,看來我應該對你刮目相看了呢。」愛蘭妮拉說著,朝他看了一眼,「也許我應該為與你共事而驕傲。」
「是嗎,看來我得多做些別的什麼,才對得起這殊榮呢。」星龍說。其實他當時去追太空站不過是本能使然,開啟紫水晶的超能力也只是偶然而已,他並沒有想得太多。
星龍坐在他平時慣坐的位置上。這時,星影突然把他那張大轉椅轉了個圈,從電腦前轉向面對他們。
「星龍,雖然你這次立了一大功,可我還是不甚支持你這種冒進的做法……」他緩緩地說道,「你不知道,采取這樣的做法,會是多危險……」
「我知道危險,但我必須這麼做,這是本能使然。」星龍說道。
「我不僅僅是說這些。」星影打斷他的話,「如果你連敵人是誰都不曉得就貿然參戰,無異于暴虎馮河,太不謹慎。」
「這麼說……是因為不止一種危險存在嗎?」星龍連忙問道。
「可以這麼說。我個人認為,如果說上次那次武裝襲擊是針對WG的組織的行動,那麼相信不是只有一個這樣的組織與我們對敵呢。」星影回答,「有些組織在一個星系內的勢力非常強大,同時控制著經濟、政治甚至軍事力量,強到WG很難與之抗衡。」
「是嗎,這麼可怕?」
「還有更可怕的呢。」小兔舌忝了舌忝身上的毛,有些憂傷地說道,「像那些毀滅了諾姆星雲第二星系的家伙們,也不知道他們那之後做了些什麼呢。」
「愛蘭妮拉真可憐。」天明搖搖頭說。
「這樣的犧牲者還會有很多。」星影用手輕叩桌面,「如果我們不加強戒備,那麼我們也會是其中之一。今天我們也許應該到太空站去看看軍備情況。」
「當然。」星龍說。
「不過,我有件事要辦,你們先去吧。」
星影起身走出房間。
「我們現在去嗎?」星龍問。
「不,還早呢,等回吧。」天明說道。
此時的天馬學院,一個人正從一條走道里走出來。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但全身上下都有一種睿智的氣息。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臂上嵌著一顆綠玉寶石的護腕。
「搞什麼,只有這樣的東西,讓我怎麼吃啊……」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著,「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草菇,偏偏放了一盒子都是……明知道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草菇!……」
「佐菲,你在這里啊,很久沒見了!」星影向他跑過去。
「星影?」佐菲轉過頭來,「好久沒見了哈,最近過得如何?」
「還行吧。」星影說。
「對了,上次讓你幫我找的那個可憐的女孩呢,有她的消息了嗎?」佐菲問道。
「你妹妹嗎?」星影忙問。
「……唉,她居然真的……」佐菲嘆口氣,心疼地說,「我也只能真的把她當成我妹妹了,只可惜我不能去見她。」
「她一直在找你,也許你應該……」
「好了好了!星影,你提起這件事,存心是想用一把刀在我心上刮!」佐菲不知是不耐煩還是難過,連連擺手說道,「你先說說,找我有啥事?」
「是你先提起的吧……」星影說,「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問你,你是否要跟隨WG的一部分人員駐扎太空站。」
「關于這點我可能需要一定時間考慮,我再想想吧。」佐菲用一種官腔似的語氣回答,「也許你們可以先行去住一段時間。」
「為什麼要我們先行去?」
「回頭告訴我舒不舒服,我再來考慮是否應該去嘛。」
這雖然是句玩笑話,但也讓人有一種不甚友善的感覺,所以星影也沒說什麼。
「你不想去就隨便你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太空站工作人員可是有很多方面的特權的,而且伙食里也絕對沒有草菇。」過了很久,他才拋下這句話轉身想走。
「哦,是嗎?那我也確實有必要請示一下。」佐菲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此時,在空中基地里待得不耐煩的星龍一行人,正駕著飛機飛向太空站。星龍上次為了追擊太空站,根本沒來得及看仔細它的樣子。現在,他總算看清了,卻著實有些驚訝——這兒太大了。整個空中站甚至大過一艘航空母艦,上面有著的不僅僅是各種各樣的武器,更有像城市里的樓房一樣的建築物。在各式「房屋」里有著什麼東西,從外部看不出來。「房屋」間隔處有像街道一樣的空間。那個星龍作戰過的甲板就在太空站正前方。
「我差點兒就從這兒掉下去了。」星龍指著太空站甲板的邊緣地帶,「如果你們來得晚些,只怕我就成了一堆碎片了。」
「是啊,每次看到這像峭壁一般的結構就讓人擔驚受怕。」愛蘭妮拉說,「如果將來要在這上面作戰,興許這兒是個不錯的戰場。」
「那麼說,這樣的結構,也是對我們挺有利的了。」
「可能會是吧,至少我們不必擔心在某些時候會被來犯之敵登到內部。」天明說,「至少……硬攻攻不進去。」
靠近太空站,星龍發現,有不少飛機正在開進機庫。應該是那些戰隊了吧,他們也都入駐了這個太空站,他想。
天明把飛機停進機庫,隨著人群走上太空站的街道上。這兒的人還真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鬧市。星龍看見一個教授模樣的人正在和雷明商談著什麼。那正是佐菲,水靈的哥哥——但星龍不知道。
「指揮官,我可是天馬學院的特級代表,沒理由就這麼打發我走吧。」星龍听見佐菲的語氣里帶著不滿。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負責得起的,我沒有這個權力決定。」雷明依舊c o著官腔,「教授先生,你必須明白,我無權插手WG的內部事務。」
「那你可以和負責人聯系一下嗎?」
「這個不是不行,不過必須了解是誰把這個任務委派給你的。你的組織聯系人是誰?」
「GUTS的歐陽中將。」
「姓歐陽的多了,哪個?歐陽星影?」
「是的。」
「那行,等一下。」
雷明拿起電話慢悠悠地撥了兩個號,開始說起來。佐菲也只好在一旁等。雷明一說就是足足半個小時,他也只得等了半個鐘頭,而好奇的星龍也听了半個小時。
「你行,星影,不打點好關系就讓我來,下次你看著……」佐菲氣惱地暗想。
雷明終于說完了,轉過身走了過來。
「好吧,但明天之前檔案改不過來了,你就先另外找個地方住著吧。」他說道。
「你這人……」佐菲極度不滿。
「沒辦法了……你們就合作一下吧,讓這位教授和你們共處一r ,如何?」雷明忙把星龍一行叫過來,「也是沒辦法,畢竟這里的位置需要有人同意才可以的。」
佐菲回過頭去看了看星龍。
「我的位置也是臨時的,而且只容得下一個人,你確定要來嗎?」星龍說道。
「當然。」佐菲點頭。
「啊,星龍,你讓這個人……」天明詫異地看看他。
「無所謂,反正只有一晚上。」星龍說。
話雖如此,他還是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個教授模樣的人。他的衣著和外表都不像軍人,但和星影以及許多WG高層都有聯系,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星龍有些奇怪的是,這人的年齡並不比他大多少,為何能取得教授資格?而這個一看就讓人覺得弱不禁風的從未參過戰的人,來這種必然成為戰場的地方干什麼?而且,真萬一出了什麼事,沒準作為GUTS的一員,他還要保護這個人呢。算了,就讓他跟自己一天吧,他想。
「那好吧,你就先和他一起吧,明天再談其他的事情。」雷明揮揮手。
星龍帶著佐菲在人群里穿過幾條通道,走到太空站內的一處安置戰隊的地方。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口袋里。
「你們是來駐扎在這里的嗎?」他抬起頭來,對星龍問道。這時星龍看清楚了,他的左眼戴著眼罩,僅存的右眼是暗藍s 的,原本晶瑩透明的雙眼似乎蒙上了一層y n影,仿佛是述說著他曾經有過的悲慘身世。他的年齡和星龍一樣大,但那件能遮住全身的黑s 風衣和一頭紛亂的暗黃s 頭發,讓他全身包裹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不過,星龍又怎麼會一下就想到這些呢。
「嗯,是啊。」星龍答道。
「那很好啊,看看這里如何。」
黑衣人把星龍帶進房間里。佐菲猶疑了一下,也跟著進了去。這時,早已準備好的黑衣人一把轉過身來,將門鎖上了。
「你干什麼!」星龍j ng覺起來,一把抓起腰間的槍,卻被黑衣人一甩手甩出的一條長鞭子往回一抽,把槍移到他腳邊踩住,接著往旁邊的牆上就是用力一腳踢去。那支槍撞在牆上,頓時散架,成了一堆零件。
「現在,你們兩個WG的,打算怎麼死好呢?」他把手重新伸入口袋,冷笑著說道。
「你是誰?」星龍忙問。
「對要死的人就不必隱瞞什麼了。」黑衣人仍在冷笑,從那只獨眼里sh 出令人發怵的寒光,「我是摩西之杖第一軍機處的總負責人,布魯斯•韋恩。」
「原來如此,你是摩西之杖的成員啊。」星龍模出了粒子儀,「你來這里,是打算干些什麼呢?」
「你說呢?」韋恩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 亮的匕首。星龍注意到他的手上戴著一個奇特的儀器,比手表大一點兒,上面有個長方形的小燈,發著深藍s 的光。後面似乎有兩個檔位沒有啟動。
佐菲連忙閃到房間最深處。
「真見鬼,我還得保護這個人……」星龍看了看身後那位「沒用」的教授,氣惱地想著,隨即把粒子儀扣在胸口,抬起頭對韋恩說道,「你想殺我的話朝我來,不要傷及他人!」
「傷及他人?」韋恩笑了出來,「我的目標是他不是你,不過你既然來找死,那就連你也一塊殺了吧。」
「你是想殺他?」星龍有些吃驚,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會成為殺手的目標?听韋恩的自我介紹,他的地位並不低,為什麼要親自來執行這次獵殺?而且,星龍也居然有一陣失望,對方竟不是找自己下手的,自己不過陪個殺場,這不免讓他有一種龍套的感覺。
「現在不是了,根據你的資料,殺你比殺他更有價值。」韋恩的這句話雖說讓人不寒而栗,但星龍反倒覺著心里舒服不少,「殺多的一個人就當加班吧。」
「殺我干什麼,他有價值和我有什麼關系?」佐菲連忙說道。
「在我眼里,你們是等價的。」
韋恩把匕首在手里轉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星龍刺去。星龍一個側身閃過那把刀刃,飛起一腳向他的頭上踢去。韋恩一個後空翻閃開,隨之往地上一蹲,用一記擋堂腿把星龍摔翻在地。星龍一翻身又站起來,朝著韋恩扔出一個光彈。韋恩飛快地把匕首換到左手,用戴著儀器的右手往光彈飛來的方向一舉,從儀器里發出的高能量聚集起了周圍空氣里的帶電粒子,形成了一道屏障,電子間巨大的作用力將星龍扔出的光彈彈開了。
「那是一種電荷式粒子c o縱儀!」佐菲悄悄提醒一臉迷惑的星龍。
「電荷式嗎……」星龍點點頭。他也知道這種儀器的原理,利用粒子間電荷的相互作用力來控制這些粒子的排列,以達到z y uc o縱它們的目的。這種原理听起來不太可靠,但卻是十分實用的。不過,他是怎麼弄到這種危險的武器的?
韋恩看了看星龍胸口的儀器,特別是那兩顆水晶,突然感覺壓力很大。霍爾德林帶回來的星龍的資料里雖然寫得很詳盡,但剛才真正的一回合交手才讓他真正了解了他的實力,果真相當厲害,讓韋恩也不免有些吃驚。不過,畢竟他還是有勝算的,對手再怎麼說也只是個普通的WG人員,別的不說,武藝還是不會在自己之上的,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一個脆弱的普通人需要保護。——而這一點,僅僅是他自己的想法。
很快,他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星龍緊緊盯著韋恩手上的匕首和粒子控制儀,提防著可能從任何一邊襲來的武器。韋恩舉著匕首擋在身前,另一只手在後,擺著半身姿勢盯著星龍。他知道,對付和自己一樣會武術的對手,直接攻防沒有優勢,先要做好一切防備住對手可能的攻擊。「先下手為強」這句話事實上誤導了很多武藝不j ng者,事實上在這種戰斗條件下,先動手的一方幾乎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你怎麼還不動手?」星龍似乎不耐煩了,朝韋恩招招手,急不可耐地說道。
「哼。」韋恩冷笑了一下,手里的刀輕輕在手上轉了一圈,用那只獨眼左右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你想干什麼,我不會武功,打傷我可就不好了!」佐菲被他那種恐怖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忙說。
那就先從你下手!說時遲那時快,韋恩深吸一口氣,那只獨眼睜得血紅,舉起匕首三兩步跑向佐菲。星龍見狀,連忙甩手扔出一個光飛鏢,這個動作剛好被韋恩看見,他伸出那只戴著儀器的手一擋,帶電粒子組成的屏障接下了這一招,光飛鏢被排斥的電荷撞成了一片散亂的光子飛散而去。佐菲連忙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那把致命的刀刃,同時飛起一腳踢在韋恩胸口上。韋恩氣惱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剛才滑了一下,踢到你了是嗎,對不起了。」佐菲連忙說道。
「哼,反正你也沒多久好活了,隨便你吧!」韋恩再度舉起匕首。
可惜這次他沒有那麼好機會了,星龍已經搶到前面擋住了他。
「不會給你機會了,你這獨眼龍,現在你得過我這關了。」星龍雖然嘴上很硬,心里可跳得厲害。他深深了解面前這個可怕對手的實力,剛才只不過是j ng告而已。
「機會,我有的是。」
韋恩把匕首換到右手,一甩手向星龍投來,右臂上的電粒子儀瞬間幻化出成百上千把這樣的匕首,一起向著他飛過來。星龍雙臂張開,試圖學著他的樣子制造出電子屏障,果真彈開了所有帶電粒子化成的匕首,那把真匕首也因為力場作用速度減慢了很多,被星龍用手一擋就飛了回去,被韋恩接住了。
「厲害,我要認真些了。」他擺出作戰姿勢,說道。
「難道你剛才一直不認真?」星龍嘲諷地說道。他要盡他所能給對手施加心理壓力,雖然其實他心里更害怕。
「哼,別說大話。」韋恩給自己壯膽。
「誰在說大話,自己知道。」星龍把韋恩拋來的心理壓力推了回去。
「有意思。」
韋恩把匕首換到反手握,橫在身前擺出防御姿態。星龍抽出高能粒子組合成的長劍拿在手里。他們對視了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人敢先出手。
「你們到底在干嘛?就算我非死不可,也早點讓我知道結果啊!」背後的佐菲估計是不耐煩了,大聲說道。
真煩人,一開始就不該讓他跟著自己。星龍想著,忙舉起劍來向著韋恩當頭砍去。韋恩用匕首頂住,一個後空翻躲開了劍鋒,與星龍拉開了安全的距離,隨之又將匕首換回正握,在左袖上擦拭了一下,接著朝星龍舉了起來。只見那把匕首幻化成了無數光粒子,和他戴著的電粒子儀里的粒子合為一體,手一甩就變成了三四米長的巨劍,向著星龍揮舞過來。星龍沒防備這招,吃了一驚,沒能反應過來,左肩被劍鋒擊中,鮮血噴涌而出。星龍連忙用高能粒子組成的半透膜封住傷口,一甩手把劍拉伸到同樣的長度,隔著七八米遠對拼了幾劍,接著越縮越短,直到兩把武器都恢復了原來的長度的時候,終于頂在了一起。星龍死命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到劍上以克制強勁有力的對手,而韋恩很明顯也在這麼做。兩把利器的刃口頂在一起,不時擦出幾點火星來。星龍注意到了韋恩手里的儀器上的藍s 長方形指示燈變成了刺眼的黃s 。星龍開啟了紅寶石的能量把自己的儀器固帶變成了火紅s ,頓時力氣大增,用勁一推就將韋恩推開了四五米遠。韋恩反手舉起手里的匕首,頭一低就向著星龍疾速沖過來。星龍舉起劍,向著他沖來的方向迎擊而上。沒想到的是,就在兩刃相接的當頭,韋恩突然往旁邊一個側身,躲過星龍的劍,向著佐菲以極快的速度沖去。如果他沒有估計錯,星龍是不會有足夠的速度擋住他的。他的估計沒有錯,力量型的星龍的反應力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盡管星龍馬上察覺到了這個動作,但腳下卻剎不住車,讓韋恩從身邊溜了過去。韋恩心里一陣高興,這樣的話,他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佐菲身首異處。星龍心里一陣懊惱,為什麼他不立刻變成藍s 的神跡型呢?讓他氣憤的是,自己終于做出動作時實在太晚了。
——沒想到,也不需要他做什麼了。只見剛才還縮在一旁的佐菲突然暴起一腳,踢飛了韋恩手里的匕首,轉身用另一只腳踢中了韋恩的胸口,隨即猛一下蹲,一個掃腿把韋恩踢得飛出兩三米,摔在地上,隨即在光滑的地面上滑了很長一段距離,直到撞到牆才停下。這向招實在非同小可,韋恩好一陣子才得以爬起來。
「什麼?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想動手是嗎,動手這前也該問問你的對手吧。」佐菲說道。
「哼,我倒是有興趣呢。」
韋恩沒能撿回匕首,舉起那只戴著電粒子儀的手,緊握拳頭向佐菲打來。佐菲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拳頭,用勁一推把他推後了幾十步。韋恩甩手投出一把粒子化成的匕首,卻被佐菲用手接了下來,捏成了碎塊,化為粒子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韋恩額上冒出了冷汗。他還沒見過哪個人能空手接下強大的粒子刀刃呢。
「行,你害怕吧,給你先動手。」佐菲雙手分開,表示不打算抵擋或反擊。
「你說的。」韋恩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甩手扔出一把光刀。那把光刀在空中分成三把,分別打到了佐菲身上,擦出幾條血痕來。佐菲輕輕舉起戴著綠寶石護腕的手,一道綠光從他的傷口上閃現出來,傷口立刻復原了。韋恩大驚失s ,連忙後退。
「你就是把我攔腰劈斷也一樣,只要你不能在我恢復之前讓我徹底死亡,那麼一樣和沒攻擊我這樣一點用也沒有。」佐菲說道。
「這……」韋恩只能拼盡全力了,雙手在空中做出了一個銀s 光球,用那只戴著粒子儀的手扔出去,隨即轉化為一道光流,直向佐菲sh 去。佐菲只舉起一只手,一道綠s 之中帶著銀光的光流,與韋恩發出的光線撞在了一起,在半空中炸開了,火星四sh 。韋恩被巨大的沖擊力逼退了好幾步,定楮看看手上的粒子儀,小燈又由黃s 變成了紅s ,並且開始不斷閃爍。
「你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還有什麼要做的嗎?」佐菲笑著說道。
「……可惡!」
韋恩用另一只手拿出了一個球形的物體,用那只戴粒子儀的手猛拍了一下緊鎖的門,頓時整座門就像一片鐵皮一樣碎裂,打開了一個大口子。發出的巨響引來了WG的衛兵,他們集體圍住韋恩,用槍指住了他。韋恩微微一笑,把銀s 球扔在地上,放出一片煙霧,頓時什麼也看不見了。當煙霧散去以後,韋恩不見了。
「快去追!」佐菲向士兵們叫道。
「是!」士兵們不知為何都願意听他的話,轉身追了出去。門也被他們順帶貼合上了。又只剩了佐菲和星龍在房里。
「真煩人,今天沒法睡了。」佐菲看著周圍由于剛才的打斗已經一片狼藉的房間里的家具,「我去找找有沒有更好的房間。」
說完,他轉身要走,被星龍叫住了。
「不要走。」星龍說道。
「你拉住我干什麼?」佐菲說道。
「你絕不是普通的教授,你也不是一般的人類,對吧!」星龍的語氣很堅決,「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好吧。說實話好了,我的確不是人類。」佐菲點點頭,「我是空間保護程序的主使者,佐菲。」
星龍心里一震。雖然剛才在戰斗的時候星龍就知道了那不是一般的力量,但他沒有想到那就是保護程序的力量,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個名字。他當場呆在那兒。
「不要告訴別人啊,我走了。」佐菲轉身想走。
「別走,佐菲,你認識水靈嗎?」星龍連忙攔住他。
「水靈?」佐菲連忙回過頭來。
「嗯,她說,希望能見到你呢。」星龍說道,「她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佐菲搖搖頭。
「不行,我現在不能去見她,請轉告她讓她原諒。」他只好說道,從口袋里拿出一串綠玉項鏈和一顆綠寶石遞給星龍,「這串項鏈是那次出事之前我答應送給她的,只可惜後來為了保她只好自己出來了,一直沒機會給,你能幫我轉交給她嗎?這顆綠寶石你拿著,它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星龍點點頭接過這兩樣東西,把項鏈放好了,然後將綠寶石嵌在自己的儀器上。
「好了,很抱歉我必須離開了。」佐菲轉身出門,「很感激你願意讓我在這兒共度一個夜晚。」
星龍一听這話,連忙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早上六點了。自己剛才打得實在太入迷了,竟然沒注意到自己一宿沒睡。他坐到了房里的躺椅上。
「星龍,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雷明這才帶著十幾個士兵過來。看樣子他們剛才的追捕一無所獲。
「韋恩呢?」星龍忙問。
「跑了,也不知怎麼,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雷明氣惱地說。
「唉。」星龍站起身來,「那啥,雷指揮官,上官總監呢?」
「他監測太空站外部去了。」雷明望望外面,「據報告,有不明物體試圖接近太空站。」
「啊?那我也去看看。」
他連忙跑了出去。雷明也連忙跟著他。
未及他跑到,他就听見了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像是在開炮。
「雷指揮官,怎麼回事?」星龍問。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雷明拉著他猛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