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衡伸手把外套搭在前排兩座椅之間,這樣可以更好的遮擋後排的‘情況’。雖然他的車速已經夠快的足以在對面車里的人視線投遞過來時一飄而過。
在做完這一切後,眼見楚聿衡那揚眉間再熟悉不過的正欲調侃,姚立刻惡狠狠的威脅,「你要再說我是金桔身材,今天咱倆就來個車毀人亡!」
她可沒忘他這惡毒的舌頭曾經‘夸贊’她有著金桔一樣的身材。都說女人是記仇的動物,楚聿衡暗覺得這話說的可真不假。
得罪什麼都別得罪女人。
姚的眼楮亮晶晶的,卻偏偏小嘴一撅,一臉小兒女的嬌態,「騙人。楚聿衡是大騙子。」
本來姚以為剛剛她那句話就挺‘到位’的了,基本可以作為終結的內容了,可楚大叔略一心思,偏偏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瞬間就把她給秒得灰飛煙滅的!
不過真歸根結底都要找楚聿衡!誰讓他說那麼流氓的話,把她又給整激動了!
「嘖,別進錯了房,模錯了人,模到第三條腿上去。」
什麼?說她穿不出蘿莉氣質來?
「大叔,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但是我答應過小珍,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原委。你那麼聰明,我想有些事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個七八分。我知道你可能又得說我做事沖動了,有些事完全可以走正規的法律程序,但是如果你知道張海濱是個多渣的人,就會明白如果不把這種惡人先胖揍一頓再移交法辦,實在太便宜他了!我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姚這女牛氓的話和她身上蘿莉氣息濃郁的連衣裙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雖然他不贊成她惹事,凡是講究個低調內斂,但是他了解姚的性子,如果對方不是招惹到她頭上,而且還是欺人太甚,她也不會主動出擊。而且就听她這話,似乎還是結了不小的怨。
姚覺得,雖然人都說,這個世界上最動听的語言莫過于那三個字‘我愛你’,可是楚大叔所說的話卻要比這三個字更動听,也更觸動她的心。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楚聿衡卻感覺自己心底的某個地方柔軟的好像要滴出水來。zVXC。
今晚他就要走了。而且還是一去就一兩個禮拜。這讓姚心頭一酸,那點小兒女的嬌態展露/無遺。當然,這也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經見揚足。
「討厭,人家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啦!」姚翻翻白眼,一臉做作的勾起蘭花指的頂了頂楚聿衡的手臂。
其實在姚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只說她要去張海濱家,讓他一起過來做她的強大後援,至于理由她並沒說,只說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只听楚大叔不急不緩的接了她這話茬子。真心的,硬生生的接了啊!
他不得不說,自己早就想揍張海濱了,這次也算是借著個理由做了他想做的事。
她不想他走,不想他離開她身邊。管它什麼任務呢,管它做什麼呢,她就是不想和他分開!不想看不見他!
楚聿衡揚眉,怎麼這話說的,從剛剛的山路十八彎愣是給急速扭成東北口音了呢?
他在就事論事的時候,不管先前怎麼調侃,怎麼不正經,在分析事情的時候絕對夠沉穩冷靜,利弊清晰。
楚聿衡的手指輕輕叩擊在方向盤上,伸出一只手來捏捏姚的小臉,表情是唯有面對她時才展現的獨有溫柔。
這話讓姚一下子就石化了。的確,想來想去她家也實在沒外人啊。和楚聿衡同性別的也只有姚老爺子……咳咳,她只是隨口說說,楚大叔要不要這麼重口味的對號入座啊!
而既然是旁人的事,他就更不會去多問什麼。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只要是與他自身任務無關的事,他向來會把探究欲保持在零狀態上,只要她沒有事,這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她甚至剛剛明明就听到了一聲清脆的‘卡擦’聲,想來肯定是這條蘿莉小裙兒經不住她漢子的大力,哪兒地兒給整月兌線了。
那種感動的感覺讓她身上的皮膚一陣微微發麻間,每只毛孔都好像在通透的呼吸。
「模黑都能找到準確位置,還用偷看什麼。」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讓你自己孤單一個人,更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中。你想要自己解決的事,我可以不問任何緣由的陪著你,不干涉。你自己解決不來的,或者不想解決的事,有我幫你解決。」
「後果這麼嚴重?」他佯裝驚訝的問。
姚說,「哎,說正經的,你都沒問問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你一點也不好奇麼?」
楚聿衡哼一聲,說的話讓姚剛剛套下裙子,差點手臂一撐的把裙子給崩爛了!
盡管他心頭很疑慮,這張海濱不是和她關系還可以麼,想當時在27軍比試的時候她還警告他只需點到為止不許傷害到他呢,怎麼這會兒就一副恨的牙癢癢,預備置人于死地的凶惡樣子了?
楚聿衡說,「你事先打電話給我,請求我支援,這不算做事沖動知情不報。如果我真的會怪你,也不會不但沒攔你還上去幫你揍他。」
姚不得不說,在楚聿衡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名被她叫過來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居然今天她這邊的證詞還都是他提供的,那老神在在沉穩淡定的樣子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他的‘不知情’啊!
接著楚聿衡說了句讓姚心頭微微一動,很溫暖的話。「其實,當時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雖然我很擔心,但同樣我也很高興。因為你在危險的時候能夠想到我,能想到我會擔心你,能想到你還有我在身邊。」
這麼一想,她竟然還覺得一種莫名的委屈了,眼眶子一下子就紅了。這楚聿衡人還沒走呢,姚這就開始醞釀出一種‘生死離別’的情緒來了?雖然當時在楚聿衡和她說的時候,她多少有點氣惱,但是現在她才明白,那種氣惱背後的‘舍不得’到底埋藏的有多深。
「人家今天可是小清新,蘿莉範兒。別用那些成年人的思想對我這朵祖國含苞待放的花朵施加有害肥料。」
「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我,別進錯成姚老爺子的房間麼?」
當時他能想到唯一理由就是張海濱欺負她了,只要一想到這個理由,他還真有種想要立刻就把張海濱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沖動!那個家伙對他老婆的肖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他真的做了傷害姚的事,他‘置之死地’的方式有千萬種,每種都可以在他身上試驗試驗。
楚聿衡不解,雖然他的小妻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听了他的深情告白不但不動容,反而還帶著點小忿忿,小理直氣壯的指責他是個騙子,但他真的很好奇,他到底,哪里騙她了?
姚的話說的很誠懇,為的就是在她不能說的情況下,她希望他可以理解她。不要逼她,也不要怪她做事沖動。她不是不說,而且答應了別人的話她就必須做到,他能不能猜到是他的事,但是他絕對不會從她口中听到具體事實真相就是。
想到姚根本就不是張海濱的對手,擔心她出什麼事,他就接電話就邊撂下手中的事,一刻也沒停的一陣風似得離開了辦公室。雖然听她當時說話時正常又冷靜的口氣一點也不像是被欺負了,但他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擔心!畢竟她那性子一沖動起來,還真是既讓人擔心又要命的主兒。
「你要和我說,自然會自己主動說,要不說我問也問不出。更何況別人的事也沒什麼好問的。」楚聿衡淡然的說道。
這女漢子的做派好像一點也不怕馬路上過往的車輛看,到好像唯獨怕他偷看似得!這叫個什麼理兒?
「這關系到我的人格尊嚴問題!當然嚴重了!司機師傅你新來的吧?看來你在江湖上是沒听過‘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話嘍?」姚一邊鄭重其事的說著,一邊月兌衣服的換著。
不過後來在她像個純爺們一樣掄膀子‘毆打’張海濱的時候,從兩人的對話中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在為小珍鳴不平。至于鳴不平背後的內容,想也是個負心漢和單純女的故事。而且這個負心漢背後還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不然姚也不會找什麼照片,毀掉了張海濱所有電子器械的內存。
姚在換好衣服後,按‘原路’匍匐回到副駕駛的位子上,針對剛剛楚聿衡的話發表了個人想法。
哼,不要怪別人狗眼看人低,要怪自己還沒強大到刺瞎它的狗眼。怎麼著,這次閃亮亮的雙目失明了吧?
「不想和你分開。」姚抱上楚聿衡那只伸過來的手臂,垂睫間聲音悶悶的道。就像是只又可愛又賴皮的無尾熊。
竟然會想讓她委屈的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媳婦一樣,沒出息的差點抹起眼淚來。討厭!她討厭矯情的自己!人華妃都說了,踐人才矯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