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這不科學
「仗義!真仗義!」赫炎玨給氣的說話都在那不斷的倒抽冷氣,人基本已經凌亂在風中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想和姚繼續說下去了。沒意思!特沒意思!
所以他說,「隨便你怎麼折騰,我可不能陪你一起折騰,再見!」
姚臉色臭臭,「哎真不用了,據說現在這種赤腳大夫、獸醫一類的大夫,草菅人命什麼的案子太多了,我有去正規的大醫院看過,真的沒事,您老就放心吧。」
畢夏就這樣推著輪椅,載著重傷病患姚去了部隊後,找不到她的上級正準備打電話給她時,就瞠目結舌的看到了她這副殘樣!
听听,听听,多周密啊!這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麼?是麼?知道的人了解她是馬大哈的性格,這種情況會發生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不知道的人,你以為她每天除了在部隊工作每天回家都干嘛?表演雜技,勤勞致富,努力發展第二事業啊親!
當時她幫她解釋的時候就像是個小學生面對著班主任一樣,心跳的撲通撲通的,生怕他看出她是在撒謊來,可是姚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嘴就扯起謊來,說的就跟那玩似得,根本半點也不緊張,真是讓她佩服死了!
當然,除了斥責一下她的不小心和苦/逼遭遇,他當即表示讓她趕緊回家休息,休假這事他會幫她搞定。
不過她從她的話里,怎麼就听出了一種普通朋友的無奈呢?
當畢夏從車上把那輛輪椅搬下來的時候,姚剛剛睡起的迷糊勁兒頓時清醒,那眼楮都突然發亮了!
只見她東瞅瞅,西模模,最後一坐上去,使勁兒在上面顛了顛,露出一抹甚是滿意的笑來。「嘿,不錯,真不錯!小夏子辦事朕果然放心!愛卿這輪椅從哪弄的啊?」
哼哼,她只能說,別那麼小看她成麼?她姚要是想做一件事,還有‘不能’這一說麼?在她這從來就沒走過尋常路這一說!
一听這話,上級臉色一僵,隱隱的有種感覺,這話怎麼听起來哪里怪怪的呢?
再後來他們兩個的關系就始終這樣不溫不火的,雖然他一直說從朋友做起,但是她一直以為她生日那晚他貼心的送她各種禮物,又細心的買蛋糕給她,幫她叫朋友一起來陪她,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已經有實質性的進展了,但是卻並沒有,反而基于這種普通朋友的關系下,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系竟比從前還要少了。
當然,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基本她就可以從部隊轉業了。
既然這樣,上級就給她準備了一個禮拜的假,不管怎麼說,至少得保證先能走路了。要是一個周不夠用的話,續假再說。
「那你也去唄?」姚撓撓頭的問道。
姚站都沒法從輪椅上站起來,幾乎沒說一句話都在疼得直抽抽,看得身邊的畢夏真心覺得,這副‘人殘志不殘’的畫面好勵志啊!
沒錯,這就和去商場試衣服時,你穿著不滿意的卻並不表示,你閨蜜就開始扮演各種遭人白眼的壞人,百般挑刺兒說丑一樣一樣滴道理。
貼身保鏢麼?不知道怎麼個‘貼身’法呢?居然還不告訴她!還說什麼機密,其實根本就是他不敢告訴她吧?還是說有人根本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日本看美女了,大夏天的外面野花盛開,色彩繽紛的恨不能把家里這朵家花狠狠的甩出幾條街去,哼,說什麼執行完任務就第一時間趕回來,只怕某人執行完了也樂不思蜀吧!
那張來電顯示的照片上,那張眉頭淡蹙,英氣的俊臉這會兒看起來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怒氣沖沖。
說到寫意,姚有點想她了。從那天她和顧準離開後就一點信兒也沒有了,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朋友關系唄。」畢夏的解釋倒是讓姚有些意外。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居然同意他陪她一起去,沒有讓他白費口舌的解釋和用強倒是讓他挺高興的。
「親,你見過誰有兩只腳同時崴成這副殘樣的?這不科學啊!」
可不外星人麼!稀罕啊!不然你見過崴了左腳崴右腳的人麼?這朵奇葩怎麼就開在她們部隊?這消息穿出去,大家不還得組團過來觀光啊!
在姚掛斷電話後,臉上那狡猾的笑意漸漸變得清冷起來。緋紅的嘴唇也抿成一條直線。
「來,扶朕去裝扮。」姚沖畢夏嘎招招手,她沒好氣的拍開,卻還是隨著她進了屋子。
翌日,姚老爺子和一幫朋友出去釣魚了。本該是回部隊上班的一天,姚卻一直美美的睡到了九點多。一直到畢夏的電話響起,她菜揉揉眼楮,嗯嗯了幾聲後就穿著睡衣踩著拖鞋的下了樓。
不過她相信,她非常相信。以她從小對赫炎玨那貨的了解,他一定會改變心意的。所以,她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她等他的好消息哦!
在畢夏開車載著姚和畢夏回去的時候,她詢問起她感情方面的事來。
在畢夏的幫助下,她把棉花團子一團一團的塞進繃帶里,然後一圈接一圈,仔細而周到的纏到她的兩只腳踝上,兩只縴細的腳踝在經過她一番悉心打造,量身定做後,的確別以前看起來肥了不只一個號啊!
姚笑,聲音卻保持冷靜的接起了電話,「摩西摩西。」
姚眉頭緊皺,一臉姚堅強狀,「醫生說沒事,只是最近穿鞋的尺碼可能要比平時大一點而已。放心吧長官,我絕對不會因為這點點私事就影響了我的工作的。這點傷對于我來說只是一點小傷,不算什麼的。我一定會固守崗位,奮斗到最後一刻,死也要死在我的崗位上!只是每天的麻煩了我的好朋友或者家人來回接送,在部隊麻煩了我的同事幫我行方便了。」
上級還很是擔心的問她,「確定只是崴到了,沒有到骨頭什麼的麼?咱們部隊的宋連長他爸就是學醫的,他自己也懂點醫術,不然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給看看吧?」
「你和夏東豪,現在怎麼樣了?」
隨後當上級痛心疾首的瞅著她腫的跟包子似得兩只腳踝,問她這假大概要請多久時,姚嘆息的拍拍自己的殘腿,「我也不知道,這還要看恢復的怎麼樣了。也許一個禮拜,也許兩個禮拜的吧。」
什麼摔樓梯、斷腿、崴腳的這些都弱爆了,姚直接就落落大方的告訴姚老爺子,她去日本支援楚聿衡去了!還說她帶了武林高手一起隨行,他不用為她擔心。他不用打她手機,因為她沒帶手機。
畢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好像姚要做的是什麼違背道德人性的事一樣。滿目的糾結和質疑。
「從我鄰居那個得艾滋病的帥哥那借用的。」
什麼?她不能去?
想到姚那個電話里說的讓她幫忙,本來她實在是不想幫,因為這種事已經不僅僅是上升到了沒節操沒底線的事情上了,而是根本就是沒道德沒良心啊!
她一直都沒有問楚聿衡那天出去後到底和夏東豪談了什麼,但是她想,也許是那天楚聿衡的話,也許是她醉酒裝瘋的指桑罵槐這其中一點讓夏東豪改變了心意吧。才讓她的小畢夏幸免于難,免于魔爪。
姚老爺子釣魚一去就去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回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姚白天在家,畢竟她平時上班中途就不回來。正想著給姚炖個鯽魚,好好把他曾孫給補出來呢,他突然就發現了家里客廳桌上的一張字條。
雖然這事,實在是節操粉碎性骨折啊!
這不是她八卦,而是她努力掩飾起擔心,以一種平常心的語氣隨口道。姚真心覺得,自己就跟畢夏她媽一樣擔心著這個閨女。
「下午四點,我在你家門口接你!」
赫炎玨翻白眼,得,別用‘合計’這次,通過她嘴,一用就用成了‘算計’。請準確用詞,精準定位!他是參謀長,不是‘合計長’,更不是‘算計長’!
可是,她默默的模模自己的良心,自覺的自己良心的確是不太多。昧也無所謂昧這一兩次。平時她有點什麼事兒姚小姐妹兒也是幫這幫那從來沒個二話,她又怎麼好真的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掉鏈子?
姚回到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當她簡要的收拾完畢後,就听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赫炎玨的電話。
然後,最佳拍檔當然就得做點拍檔的事了。
上級實在不想在這麼清朗的天氣腦海中浮現過如此血腥的畫面,連連勸說姚回家休息,剛好最近部隊沒有什麼需要忙活的了,正好張海濱那件事給她的刺激也不小,她就借著這個機會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這讓畢夏有些擔心,夏東豪是不是不喜歡她?他們兩個只能停留在朋友的界限上?或者是那晚她喝醉酒後的原形畢露嚇到他了?讓他本來想要追求她,現在完全打消這個想法了?
畢夏的質疑讓姚拍拍自己的腳踝,大言不慚的道,「喏,你不看見了?本尊的腳就同時崴了倆粽子!科學?哼哼,在人背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的時候,杯具還跟你談什麼科學?勞資就是下樓梯的左腳絆倒了右腳,然後一腳踩空的崴了左腳,又從樓梯上滾下來後最後一坐在了自己的右腳上不行麼?」
這些都讓畢夏感到苦惱,但她又不敢去打電話追問他,怕他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死皮賴臉的不矜持,更怕他覺得煩。難怪姚覺得她這些日子看起來消瘦了不少呢!
好吧,最後畢夏總結了一句︰這是個技術活啊。
其實姚覺得,她這活兒沒怎麼太有技術含量,就只能整個崴腳啥的,要是寫意在的話,別說崴腳了,整個雙膝粉碎性骨折,沒事兒似得走進去,打著石膏的推著輪椅出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哼!就算你再不希望我去,這次我也得跟去了!請假什麼的說辭你自己想,到時我只負責過去接應你,不負責幫你善後。」
畢夏自然的回答讓姚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一絲石化!艾,艾滋病……
「那當然,愛卿座駕都給朕準備好了,朕又怎麼可能突然改變主意呢?」姚很放松很舒服的半仰在輪椅上,隨著她不規矩動作的身體下滑,只有一半是坐在輪椅上的,愜意舒適的就像個曬太陽的老大爺一樣。
哼,這任務不錯啊,既能執行任務了,還能和老大的女人貼身互動,多讓人羨慕的任務呀。估計當時很多人擠破了頭的想去做,可奈于他是大隊長,就只好‘友情’的把這個任務讓給他了吧?
不得不說,畢夏真心佩服姚!
人都說看人下菜,她是什麼人都敢下菜啊!要萬一被人識破的話那還不得誅九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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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她不能去啊!這次她還非得去不可了!和能起繼。
什麼?她沒辦法去?
雖然畢夏看起來意志有些消沉,但姚卻希望畢夏和夏東豪的關系可以一直維持在現在這個狀態上,這樣時間一長畢夏自然就會對夏東豪興致減淡。而她更期待這個時候可以出現一位真正適合畢夏的白馬王子解救她于水火中,讓她徹底斷了對夏東豪的念頭!
剛開始姚還在那矯情的推月兌一下。她事先和畢夏說好了,去到了那後她倆就唱雙簧,她說要堅持回來,她就一邊罵著她一邊讓她留在家休息。到最後借著這個台階,她也好成功的轉舵。
你能把每一個字都說成咬牙切齒的恨不能把人嚼爛的感覺嗎?偏偏人家赫參謀長就做到了。
頭癢,等會得去洗洗。都打縷了,這次出去還不見得有沒有這個條件洗頭呢。
雖然姚很想問一下那天晚上她和夏東豪後來到底怎麼樣了,但她又不好問的太直白了,搞的她好像個怪阿姨似得,倒是畢夏主動告訴姚,那晚她的確是在夏東豪在外的公寓里住了一晚上,因為她當時不知怎麼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早晨了,夏東豪當時人已經離開了,但他卻正人君子的什麼都沒對她做,只是陪了她一夜。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姚笑米米,「拜拜。哦對了,介于老同學的情誼,我明天下午出發哦!」
是,唯一一件高興的事!
「歐了。」姚愉快的答應道,「誰說我不希望你去了?多一個人好辦事麼!赫參謀長在旁邊,遇事兒的時候也好幫我參謀參謀,賀隊長給人做貼身保鏢,我也雇個貼身參謀,沒事兒合計合計。」
哦還有,她把自己去部隊請假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到時萬一上級打電話來問,是吧?姚老爺子就看著解釋吧。到底是維護孫女還是如實告知呢,最終解釋權都是他手上!
幾人正在那說著話,上級的辦公室里來了兩位領導,當听說姚的悲慘遭遇後,他們頓時圍著她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好似她是個外星人。
姚房間里。
沒錯,上級理所當然的把姚今天的‘突發意外’聯想到了張海濱身上,覺得姚八成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才會做出這麼傻缺的行為來。介于她精神如此恍惚,與其工作上再出點披露,生活中出點個人安危,倒還不如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最後,在畢夏和上級的極力勸說下,姚只好幽幽的嘆一口氣,做痛心疾首狀,說的很是至情至理,感人肺腑。「既然這樣的話,長官,只怕屬下近日來不能再為你效力了。以後您老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朋友關系?怎麼個朋友關系?普通朋友也叫朋友,好朋友也叫朋友,男女朋友也叫朋友,姐妹兒的範圍可以不要擴的這麼大麼?
姚皮露菜色,內裹堅強餡兒的拉住上級的手,「長官對不起,今天發生了些小意外去了趟醫院我來晚了,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得了吧,我更比較怕你駕崩。」畢夏忍不住又白眼她一眼。
上級驚訝極了,直問這到底怎麼回事。當他從畢夏的口中听說了這一系列慘烈的事發經過後,上級頓時道,「那你不好好在家休息,你還來部隊干什麼?現在你腳怎麼樣啊?醫生怎麼說?」
她不知道當兵的人是不是都有著統一的冷酷嚴肅的神色,她知道楚聿衡是這樣的,這次見她上級也是這樣的,他們是真的從內而外散發出那種威嚴和氣場來,別說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馬虎眼了,單是看看他們這冷酷神色也夠讓人心虛的了!
……
畢夏白她一眼,叉腰看她的時候忍不住一臉擔心,「哎,你真打算這副樣子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