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名骷髏會小弟的帶領下,夜銘挾持著黑彪,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小倉庫之前。相比起其他新建的房屋,這座小倉庫看上去簡直就像貧民窟般破落,仿佛風一刮就會坍塌下來,在長有青苔的木門之上,掛著一條黑色的鎖鏈。
那些個魯山大學的學生提心吊膽地跟在夜銘的背後,滿是戒備地望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凶惡男人。
「這就這兒了?」夜銘挑了挑手中的桃木劍,臉色陰沉地說道,「還不快點開門。
光看這個關押的地方的外表,夜銘幾乎就可以想象那些關在里面的女人究竟過得如何了。然而大門推開的瞬間,夜銘還是忍不住震驚了。
陰暗沉悶的狹小石房之中,彌漫著一股惡臭的腥味,一名名女性無力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如同尸體一般。
她們的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的衣物,就這樣渾身**地躺在鋪有一層潮濕干草的黃泥地面之上,她們的身體之上幾乎找不出一寸沒有傷痕的地方,潔白的身軀之上,紅色的鞭痕、紫黑色的淤血還有那腥臭發黃的液體顯得格外刺眼。
更讓人發指的是,不少女人的胸部被殘忍地切割了下來,有的甚至被砍斷了雙手雙腳綁在柱子之上,每一個女人的皆是紅腫得可怕,嫣紅的鮮血如同溪流般從發炎糜爛的部位流下,宣告著她們曾經遭受過的非人折磨。
看著這些奄奄一息,雙目空洞的女人,夜銘只覺得一股殺意涌上了心頭。
他想過這里面的女性會遭到慘無人道的凌辱,可是事實卻遠比他設想中的還要殘酷無數倍。
至于那些從未出過大學的學生們更是深深地被震撼了,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世界上雖然有著的黑暗的一面,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光明的,美麗的。可是看到這些年輕女子所遭受的凌辱時,他們只覺得靈魂都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原來,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
相比起謝超,這群骷髏會的人渣才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那些女生們更是又氣憤又驚恐,作為一名女性,她們完全可以理解遭受這種折磨會是何等的痛苦,雖然她們不知道傳說中的地獄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眼前的這幅場景絕對更像是令人絕望無比、生不如死的地獄。
如果沒有夜銘的突然出現,或許她們也將收到這樣的煉獄折磨,想到這,她們便從腳底泛起一絲惡寒,一些膽小的女生當場便簌簌地流下了眼淚,即便是看上去最為堅強的陳笑語亦是臉色慘白無比。
「行啊!你們這群人渣!」
夜銘的聲音變得冰冷無比,手中的桃木劍更是緊緊地抵在了黑彪的脖子之上,紅色的血液從細微的傷口上淌出,順著桃木劍染紅了黑彪的衣服。
「這位兄台,請您息怒啊!」眼見著自己的脖子上被劃了一道豁口,黑彪登時急了,「這些女人都是我們兄弟從異族手上救下的,不然早就已經死在那些骷髏和變異生物的手上了,雖然我們過分了些,可是至少給了她們庇護,讓她們能夠有吃的住的……」
「無恥!」脾氣剛烈的陳笑語听到黑彪的詭辯後,當下出聲罵道,姣好的身軀更是被氣得直發抖。
強壓著怒氣,夜銘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這些女人之間是公平交易了?你給了她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們就理所當然地要用身體來償還?」
泥人尚有三分土氣,更何況是黑彪這種常年混跡**的人物。面對夜銘嘟嘟逼人的辛辣質問,黑彪亦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當下大聲吼道︰「現在這個末日之中,這些女人有什麼用?不能殺異族,不能干重活,還要消耗大量的物資,在我看來她們就和老人嬰孩一樣是累贅!我們兄弟出神入死,靠著自己的實力出人頭地,難道不比這些只知道釣凱子的女人有價值嗎?我們用這些女人的身體發泄一下,難道有錯?這些女人除了在男人的胯下充當玩物,還能干嗎?」
黑彪近乎嘶吼地宣泄道,他的雙目赤紅,腦門之上暴起的血管如同蚯蚓般猙獰可怕。
在這末日之中,人類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作為戰斗在最前線的那批玩家更是忍受著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壓力,如果這些壓力不能及時地宣泄出來,他們遲早都會變成癲狂的瘋子。
听了黑彪的話後,那些女生想要說些什麼來證明他的理由是多麼地荒誕,可是任憑她們憋紅了臉都找不出辯駁的理由。雖然很不情願,她們還是得承認,黑彪的話有著一定的道理。
在末日之前,她們都是備受追捧的天之驕女,仿佛世界離開了她們就不會轉動了一般,可是自從末日來臨以後,她們就淪為了花瓶,除了出眾的相貌,她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雖然過去她們口口聲聲說著男女平等,可是眼下就是傻瓜都知道,女性在這末日當中的價值實在有限得很。
即便是夜銘,他也無法批判黑彪的想法,他從來不認為人是平等的,即便是在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人類亦是分成了三六九等,更不用說如今的末日了。
人因為價值而不同,在異族橫行的末日里,有戰斗能力的人類所體現的價值遠在依靠庇護才能生存的那些人之上。盡管各個國家並未明文規定,但是強者比弱者佔有更多的資源,享有更大的權利,這已然成為了一條鐵則。
夜銘輕嘆了一聲,幽幽說道︰「我沒有辦法駁斥你的觀點。」
听到夜銘的這句話後,黑彪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在他看來,夜銘能夠無聲無息地將他劫持一定也是名玩家中的強者,那麼他應該就能理解弱肉強食這個道理。
「這位兄弟真是深明大義啊,不像那些偽善者,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黑彪當即說道,「你要是肯加入我們骷髏會,我黑彪願意與你共分天下,絕無虛言,如何?」
眼見著黑彪開口誘惑夜銘,那些大學生頓時就急了,他們可是將性命寄托在夜銘身上了,若是夜銘和黑彪成了一伙人,那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你別听他的!」陳笑語急得額頭都滲出了香汗,想要找出一個借口卻啞口無言,最後只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夜銘瞧了眼陳笑語,搖了搖頭,冷聲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听他的呢?難道我就非要听你的話?」
陳笑語氣得直跺腳,想到接下來會受到的凌辱,那雙英氣的丹鳳眼中滿是灰暗的絕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