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喜歡他,就欺負他!
靜待某女追出去的尹涵,特意保持了三分鐘的沉默。
不料。
「身手不錯。」凌蕭頗為贊賞的冒出三個字,然後蹙了下眉頭,瞥了眼眼前還蹲在馬桶上的男人,想了下,自覺的撤離了男廁所。
嗯,男女有別,除了阿辭,有時候還是稍稍避諱下比較好。
這個,阿辭見著了,應該也是不會開心的。
十二月二十,校園里,「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來來往往的情侶們為著即將而來的平安夜和聖誕節,喜笑顏開,你儂我儂,而單身的哥們美眉新生們,更是借著此次機會四處準備聯誼,務必在一個好日子里,將自己牛叉閃閃的一面打造好的舞台,然後推銷出去。
相比路過行人們的光彩照人,容辭卻是眉頭蹙緊,眸光微微閃爍,偏生腳步就是越走越快,當然後面的影子也是跟的越來越近。
「凌蕭,你到底想要怎樣?」
「追你。」凌蕭推著眼鏡,說的極其簡單。
的確是追他,看,從早上一直追到現在,男生宿舍都能暢通無阻,不,該說男生廁所都橫行無忌才是。
「凌學姐,我以為我上次以及說的很清楚了。」
「嗯。」
嗯,就完了?
等了好一會讓某人自動回避的容辭同學額頭跳了跳,按捺住想要咆哮的心情,直白開口,「既然這樣,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凌蕭學姐。」
「不要意思,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沒有答應。」凌蕭推了下眼楮,不慌不忙的回應。
「你……」不可理喻!
不對,該說,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這個女人——
「你到底要怎樣!」
「阿辭,剛才我已經說了,追你。」凌蕭頗為好脾氣的再次回道,甚至還攤了攤手,「這麼快就忘了,阿辭,該好好補補了。」
說罷,那灼熱的眼神便肆意的在容辭身上來回穿梭,透過鏡片的目光本該朦朧不明的,這一刻卻亮的驚人,滾燙滾燙的。
容辭有一種像被人剝干淨肆意欣賞的忿然,臉上又是紅又是黑,「你,你……」
「阿辭,不要老是這麼你你你的,很不禮貌的。」
禮貌,凌蕭,你不覺得你的眼神已經對不起禮貌兩個字了麼!
深呼一口氣,「好,我……」
「嗯,這是準備接受我了麼?」凌蕭側著頭,正兒八經,「既然要應了,不要等到平安夜和聖誕節了,今晚我們就去過二人世界。」
瞧,這說的多麼無休無恥外加光明正大啊。
不過,天地良心,凌蕭童鞋想要表的意思真的只是單純再不過單純的二人世界。
盡管這主要原因是看了AV之後,心情大幅度起伏,導致大姨媽的突然造訪……
容辭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就條件反射的認為這女人是想著二人世界的花好月圓你儂我儂,面色有些微紅,動了動唇,「無恥!」
「哎,阿辭你想到哪里去了?」凌蕭挑了眉,甚是無辜,罷了還齜了齜牙,很是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牙口,「再說了,阿辭,我有牙齒的。」
整齊的牙齒,雪亮雪亮的,襯著天上圓滾滾的太陽,好不耀眼。
容辭卻是懊惱加憤恨的側轉了身,疾走而去,轉過了教學大樓,然後走過圖書館,路經食堂,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你快我快,你慢我慢,你追我趕,成為一道回收率頗高的風景線,尤其是一些認識的學長和同學們,都用一種我們都明白的曖昧眼神來回示意,甚至還有好些好事的人還爆發一陣響亮的口哨。
雪後的太陽終于爬上了正空,露出暖意洋洋的臉,普照大地。
驀地,前方男人匆匆的步伐猛然頓住,溫潤如玉的臉再也控制不住的扭曲,咬牙側身,「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
「你是想變性,還是大量注射雌性激素?」挑眉,象征性的推了推框架眼鏡,凌蕭好生疑惑。
「你在胡說些什麼?」牛頭不對馬嘴。
「我喜歡你這個男人,而你方才義正言辭表示要改,根據正常邏輯思維推理,不是做女人,就是變人妖。出于人道主義,我自然要確認一下……」這麼養眼的人妖,日後,說不定還有業務往來。
一邊說著,一邊大腦模擬著,凌蕭難得的模了下自己的下巴,腦中閃爍出創作的靈感。
「你,你……」舌頭打結,一時間話頭竟然被堵了個實,容辭當真是又羞又窘。
突地,眼光一亮,某女語不驚人死不休,「當然,其實你還是可以考慮做太監的。」
「你……」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翻白眼。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當真是男人最忌諱什麼她來什麼,一字一句的都戳人!
深呼吸一口,容辭微白著臉,索性放慢了腳步,任由這人跟著,他還不信,她就能一直跟到明天。
食堂,中午鈴聲一響,前僕後繼的人恍若餓死鬼投胎一般,蜂擁而至。
五層樓高的竹園,後方是一排排密密匝匝的竹子,因著氣候的緣故,一根一根光禿禿的,前日晚間下過的積雪四處堆積著,厚厚的,像是絨毯,卻在陽光下,陰陰的冷。
容辭笑意淺淺的坐在四面八方滿是同學的餐桌前,姿態優雅的,進餐。
凌蕭端著自己的食物,很是猶豫了那麼片刻,眯著眼楮稍稍皺了下眉,然後站在旁邊的一個軟妹子面前,友好無比。
「同學,那邊的是我男人,能不能麻煩讓我進去下?」聲音不高不低,該听到的人都听得到。
軟妹子一愣,咬了一半的冬瓜趕忙吞進去,然後一邊點頭一邊撤離,「好好,好……」
含糊的嗓門裹著鄉土口音,听起來卻又讓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凌蕭一本正經的半鞠了個躬,紳士無比的表示了自己的感謝,然後如法炮制的一個個打開通往自家男人的「門」。
「多吃點。」凌蕭很是體貼的將自己特意加了分量的紅燒肉夾入對面男人的餐盤里。
容辭眉跳了跳,在四周似有若無的眼神下,很是溫柔的一笑,那一刻,仿若有流光飛舞,剎那間就醉了……流年。
「多謝。」柔和的語氣,猶如冬日里的第一縷春風,不過其中的疏離之意,再是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