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認親宴會
題記︰宴會好大,好大的宴會。
這樣的母親,嗯,如果是她的,直接不要了。
但是,既然是阿辭的,那還是好好地吧,最多,咱們無視。
「多謝母親教誨。」容辭笑容不變,就連眉眼間的溫潤都是依舊,然後恭送著毛佳玲離開。
毛佳玲前腳一走,但听客廳里傳來長長的一聲嘆息。
只見剛才還怒發沖冠要殺人的刁鑽父親悠悠的坐回了主位上,目光溫和而慈愛的看過來,帶著深深的愧疚和無奈,「凌蕭是吧,小凌,剛才沒嚇著你吧,唉,佳玲,就是你母親,如今就是喜歡與我做對,我越是不喜歡,她越喜歡,我越是喜歡,她反倒要嫌棄了,所以,剛才……」
「沒事,我理解的爸爸。」凌蕭笑了笑,搖頭道,「不過,阿辭和母親,怎麼……」
欲言又止。
容辭的手一動,稍稍緊了幾分,側頭看過來,微笑的搖了搖頭,「老婆,別擔心。」
「阿辭,你的母親,你……唉,她啊,就是這樣子。」容父說著頗為無奈,然而眉眼間又是深深的寵溺和溫柔,一看就是個寵老婆過度的男人。
凌蕭稍稍眯了下眼楮,既然人家都不肯說,那只有自己查了,畢竟事關自家男人,無論結果如何,都該有個理由不是麼?
當然,此時的凌蕭完全想不到,查到最後不過是個鬧劇,因為毛佳玲婆婆覺得大兒子不合眼緣,磁場不對頭,怎麼看怎麼不舒坦,自然就想方設法的讓自己舒坦,折騰對方了……
過了一會兒,容父看著眼前的一雙人,開口道︰「好了好了,我老了,也不多說,你們小兩口自己回去歇息吧。」
「爸爸,你也好好休息。」異口同聲。
「好,你們既然是夫妻,以後可都好相互扶持,別為了點小事兒就鬧矛盾,懂麼?」臨走,容父還忍不住交代了,「另外,三天後,我們容家會有一場宴會,本來是準備讓阿辭接管容家的一場小小的過渡,不過如今看來,小凌正好趁這個機會露露臉,當做一個認親宴。」
「嗯,好的。」
「多謝爸爸提點。」
容辭和凌蕭二人目送容父離開後,便相視一笑。
「你和你父親關系真好。」
「嗯,他也是你父親,以後。」
凌蕭挑眉,「這倒是,看來我是不用嫉妒的了。」
「自然。」容辭伸手揉了揉凌蕭的頭發,愈發覺得這動作的舒坦,原先還嫌棄容朗老是動不動揉顧琳琳頭發的傻樣兒,現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不知其中滋味了。
不過,現在了解也算不遲不是麼?
凌蕭的臉微微僵硬了幾分,眉頭不著痕跡的蹙了蹙,覺得腦殼上的爪子真是讓人討厭啊,就像自己當初揉著黑狐狸的時候,怎麼感覺怎麼詭異啊。
三日後,容家宴會。
容家自從幾天前那一場和何家的聯姻失敗後,如今成為了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聞風而動的報道更是數不勝數,現如今又有一場光明正大的宴會可以近距離接觸,自然讓不少媒體們樂開了花。
只可惜,這得到邀請的媒體也就那麼十家,沒有資格的他們如今也只能想方設法削尖腦袋往里面鑽,哪怕鑽不進去,但是至少也要圍觀在外,力求抓住飛出來的頭版頭條。
守株待兔的精神有時候還是很需要的!
偌大的室外紅酒宴會,衣香鬢影的美女紳士,還有偶爾才有的竊竊私語,眉眼間流露的或多或少的情誼,又或者是曖昧和調笑,觥籌交錯間,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宴會一處。
三個女人站在一起,嬉笑著,像是在商討著什麼,眉飛色舞,俱都是歡喜。
凌蕭輕輕抿了抿紅酒,然後將目光投過去,果然見得三個人像是被施加了法術一般,瞬間就淡定下來,甚至還故作不解的看過來,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這些人,當真是名門大小姐啊。
畢竟,平常人哪有算計人,都這麼名目張膽啊!
「大姐。」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站在一旁倒著酒,慢慢的說道,「那三個妞兒想要給你下藥,大姐你小心點。」
凌蕭眉一挑,嘿,這些人是趕上門來找抽咩?
「對了,大姐,你和姐夫什麼時候補辦婚禮?」
「嗯哼?」
「嘿嘿,這不是听說有小的麼,可得盡快,要不然肚子大了穿婚紗真心不好看。」猴子回頭,猥瑣一笑,目光在凌蕭的肚子上掃過,頗有那麼幾分色眯眯的感覺。
凌蕭眼楮一眯,似笑非笑,「猴子,你最近是不是假期太過于舒坦了?」
所以,皮癢了!
「嘿嘿,哪有啊大姐,」猴子討好的笑,猥瑣的小眼楮賊亮賊亮的,四處一掃射後,舌忝著臉道,「大姐,那個,就是那個閻老大要過來了,你……你可要撐住啊!」
說完後,頗有那麼幾分大姐祝你好運的嘆息一聲後,猴子撤了。
凌蕭抬首反射性的想要推眼鏡,然後想起自己的眼鏡如今沒了,所以抬手拂過眉,低低一笑,閻老頭過來,那可真是要小心啊。
嗯,阿辭,可要撐住啊。
容辭覺得脊背微微發涼,眸光流轉間,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只是反射性的看向自己的妻子的時候,發現妻子正沖著自己笑容滿滿,不過意味深長。
莫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哎喲喂,阿辭,你用不用這麼黏糊!」林若夏不滿,很不滿,這才分開多久,就眉目傳情。
林若塵輕輕咳嗽一聲,轉過頭,體貼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容辭回轉頭,唇畔笑意盈盈,眉眼一挑,帶出幾分笑意,似笑非笑,「若塵,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多關心一下若夏。」
「嗯?」
「若夏如今可正追女朋友呢,你怎麼能還讓他這麼辛苦呢?」
林若塵一愣,然後抬眼看向自家弟弟,果然見剛才還很是生氣不滿的熱情奔放的弟弟,此刻眼光閃爍,臉上紅了又紅,還真是一副春心大動的小樣。
「誰?」事關自家弟弟,林若塵也不拐彎,直接開口問。
「若塵,你看若夏那目光抖啊抖,總會在某個地方停下來,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林若夏聞言,趕忙將眼楮一閉,梗著脖子吼吼,「哪有哪有,阿辭,你少在那里污蔑我!」
欲蓋彌彰!
「若夏,你心虛個什麼勁……」
林若夏聞言,頓時無語了,現在他掙扎,那是垂死掙扎,如果不反抗,那就是等著找死……
容辭,你果然夠狠!
這廂凌蕭轉了身,然後再倒滿一杯紅酒的時候,就見著一眾遠遠打了一個照面的親戚領著眾多名媛而來。
凌蕭微微一笑,抿了口紅酒,盈盈而立。
「小凌啊,這是你XX表姐,這是XX表妹,這個是你XX家的女兒……」不知道是拐了幾個彎的伯母,燦爛的笑著,一只肉手更是反復模著凌蕭的,好似多親熱一般。
話音一落後,幾個熱情的名媛們已經將凌蕭包圍起來。
凌蕭帶著三分笑意站在一眾名媛中間,眸光中都是上流社會中所有的虛假,眉眼間恬淡的好似這不過是個再是平常不過的宴會,讓人遠遠瞧著,都覺得這人的確是個大家閨秀一般。
其中一個女人,見著介紹的人一走,立馬就沒了笑容,開口道︰「你就是凌蕭?」
顯然是心直口快的類型,眼中有什麼就說什麼。
「你好,我是凌蕭,容辭的夫人,如果你能教我容夫人,我會更開心的。」
「容夫人?嘿,你還真進了容家大門——」心直口快的好處就是,絕對不會說一句藏一句,心思更是寫在臉上,懷疑驚訝,但還有那麼幾分羨慕嫉妒恨。
「嗯,運氣比較好。」凌蕭也不介意,對于這種見一面一輩子都可能不見的女人也沒必要傷心。
「哎呀,我看哪里是你運氣好,分明就是……」另外一個女人忍不住說話了,涂抹的紅艷艷的唇像是喝了血一樣,滲人的厲害,這一張嘴也是不饒人,「肚子,很爭氣啊!」
凌蕭眉一挑,很是燦爛的露出一個假假的害羞樣兒,「嗯,不是我肚子爭氣,還是這孩子來的巧,不過,我和阿辭都想好了名字,女孩子就加容美眉,男孩子就叫容帥帥。」
這兩名字真難听!
當然,某人絕對是在扯謊!
但是,在這群名媛看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絕對絕對是在得意,在炫耀。
哼,最好生不出來!
「對了,凌蕭你是在哪里畢業的啊?」
這是要開始攀比了麼?
凌蕭微微一笑,「曼城大學畢業的,嗯,才畢業。」
的確是才畢業,但是在她們听來,這女人是在表示她一畢業就吊到了金龜婿的意思吧,是吧是吧……
「那,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
「爸爸媽媽,哦,我現在的父母親都是和阿辭同一個。」
瞧,這意思轉的多變扭啊,但是,不得不說,讓本來想要借著家世打擊的名媛們深感無力,更恨的是,從這句話里弄明白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八大世家之首的容家當家父母,竟然承認了這個女人!
真是比當初容辭要跟那個何家的女兒訂婚還要讓人憋屈!
畢竟,人家何家的家世好,何家大女兒的精明更是總所周知,認輸也不丟人,但是這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你看那裝的傻不拉幾的樣子,土包子一個!
聲音還嗲的讓人想要吐血。
凌蕭眉眼帶著笑,看著眼前明明都憤怒咬牙的眾多名媛卻還裝著一副優雅可觀友好可親的樣子,真是讓人很想吐血啊。
所以,凌蕭在覺得其他事情想要吐血的時候,自己發嗲的聲音,也就渾然忘記了,當然,就算記得也要假裝沒這回事兒,否則那可就會影響食欲的。
混跡來的猴子站在不遠處,抽了抽嘴,喝了一半的紅酒直反胃,趕忙向廁所逃去。
大姐這發嗲的功力果然強悍,他完全Hold不住啊!
「凌蕭姐姐,能不能說說你跟容大少爺是怎麼認識的啊?」一個女人,套話來了,柔軟的手更是勾著凌蕭的胳膊,好不親熱。
「啊,一見鐘情啊。」
的確是一見鐘情,雖然是單方面的。
「啊,真的是一見鐘情!」
「當然是一見鐘情。」
「那快說說,你們是在哪里……」
一邊終于打發了好友的容辭唇角微微帶笑,酒窩淺淺,不著痕跡看過凌蕭那笑容刻板到幾乎快要蹙眉的樣子,趕忙上前解圍。
三言兩語打發了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容辭一句話收尾,「不好意思,我夫人恐怕有點累了,所以暫不奉陪了,你們隨意。」
凌蕭真的累了,如果說這麼多廢話不累,做那麼多表情也SOSO,那麼站著的姿勢已經優雅的保持了一個小時,更重要的是,腳下還踩著五寸的高跟鞋,很吃力好不好。
見自家男人終于上前來,自然而然的靠過去,整個人幾乎恨不能全部搭進去,這樣才能減少腳上的疼痛。
「好了好了,我們去休息一下。」容辭好笑的安慰道,小心的避開禮服的折痕,向一旁的休息處走去。
嬌滴滴的聲音,悠悠響起,「哎喲喲,親愛滴,你結婚生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告訴人家呢?」
凌蕭眉一蹙,側眸一看,便見著美人微微震撼登場。
一席紫色的旗袍,勾勒住動人的玲瓏曲線,走動間,撩起的女敕白大腿,晃悠悠的惹人眼,魅人的眉眼流轉間仿似帶了魔魅一般,讓在場的大半男人軟了心肝。
「親愛滴~」一聲三顫動。
凌蕭側了側臉,好似不經意的掃過自家男人那溫潤如玉的面頰,低低一笑,「老公,有客來,你朋友?」
容辭眉眼微微一動,瀲灩的眸光悠悠的晃動,寵溺的看著泛酸都能這麼理所當然的女人,心頭就忍不住一陣騷動。
緊了緊自己的手,將凌蕭攬緊了幾分,唇畔的笑意泛濫開來,右臉頰現出小小的酒窩,好不動人。
「阿辭……」貝微微咬著唇,幽怨的叫著,像是一只被拋棄了的波斯貓,可憐兮兮的,一雙眸子里甚至水靈靈的,泛著波光,弄的一干男兒心愈發的碎了。
如此極品美人,怎能這般傷心?
「這位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是XX……」
「漂亮的小姐,我是XXX……」
……
搭訕的男人,前僕後繼。
凌蕭勾唇一笑,眸光落在一旁好似很歡快的男人,動手就是一掐,眯著眼楮,低聲道︰「很高興,是不是?」
「嗯,老婆吃醋,我覺得很高興。」容辭眉開眼笑,甚至還湊上去親了一口,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嗯哼?」
「老婆,放心,貝微微就只是簡單朋友。」容辭長長的睫毛微微動,縴長的手指勾著凌蕭的手,慢慢的磨蹭,「如果一定要說什麼,那,我倒覺得她對你的興趣肯定比對我的興趣大。」
「嗯?」凌蕭眼楮一眯,還沒反應過來,就連著美人微微已經媚眼翻飛的掃過來,眉一挑,「百合妹紙?」
容辭但笑不語。
既然這樣,凌蕭瞬間就放心了,本來還想著要采取些什麼手段跟這個看起來很是有手段的女人斗上一斗,如今看來……
「扶我過去,我想歇一會兒。」
「好。」
可憐的百合美人微微,站在一群男人中間,眉頭緊鎖,目光飛啊飛,偏生就是沒有人來救助,白搭了一番心思。
第七十三章極品父母
題記︰基因這個東西,變異起來,誰也拿不住,要不然,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對極品的父母?
容辭和凌蕭眼看著就要到達休息區,不想,半路上遇上一個女人。
不對,興許說是一個女生更合適。
簡單卻又不失優雅的禮服,乖巧的打扮,還有一雙看起來很是柔和的眼楮,圓溜溜的,水靈靈的,讓人瞧著就心生好感。
「筱筱。」
凌蕭依舊半眯著眼楮靠在自家男人懷里,好似壓根就沒听到。
容辭稍稍愣了一下,凌蕭的過去他自然也查了個大概,具體詳情雖然不清楚,但是凌蕭原名于筱筱這也還是清楚的,但是既然凌蕭沒有心思認朋友,他當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能麻煩你讓一讓麼?我妻子累了。」
雲筱筱一愣,幾乎是無意思的轉開了身,然後看著容辭帶著凌蕭走向休息處,不過一瞬間卻又趕忙跟了上去。
凌蕭才落座,容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雲筱筱的聲音再度插了進來。
「筱筱,你,你為什麼不認我。」委屈的聲音,卻又帶著傷心,更多的是一種寬容。
與生俱來的寬容,像是大海一般,容納百川的寬容。
人人都說大海的胸襟寬廣,海納百川,然而,卻沒有人知道,海水之下的波濤洶涌,驚濤駭浪。
「筱筱,我是筱筱啊,你不記得了麼?」
凌蕭閉著的眼楮動了動,睫毛微微顫了下,卻一直沒有睜開眼楮。
「筱筱,于筱筱,我是雲筱筱啊,我們說過,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像是想到了小時候的快樂,對比著如今的陌路不識,雲筱筱一時間悲從心中來,兩眼酸澀無比,卻還是強自壓著,忍者,畢竟這是宴會,公眾場合里。
好久,就在雲筱筱和容辭都以為凌蕭不會說話的時候,凌蕭開口了,「阿辭。」
「嗯,怎麼了?」容辭側過頭,溫和的看過來,溫潤如玉的面龐在燈光下泛著瑩瑩光芒,讓人瞧著就覺得心生愉悅,眸光來帶著濃濃的縱容。
「阿辭。」凌蕭再喚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向雲筱筱,目光中帶著陌生和疑惑,但是慢慢又成了一種不屑,手挽著容辭的胳膊,「這是我的男人。」
「啊?」
「雲筱筱是吧。」
「嗯,嗯。筱筱……」
凌蕭抬首比了一個停的手勢,半眯著眼楮,「我叫凌蕭,不是于筱筱,所以,請你不要這麼筱筱的叫我行麼,讓我覺得,很奇怪,更不舒服。另外,這個男人是我的,我已經嫁人了,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若說前面那一句話讓雲筱筱疑惑和懷疑,那麼後面一句話,卻是再是清楚不過了。
不要再來騷擾!
已經嫁人了……
雲筱筱的臉上一紅,緊接著像是想到什麼,倏地一白,看著眼前的凌蕭,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嗯哼?」
「好了,不好意思,雲小姐,我妻子有些困倦了,你隨意。」
雲筱筱好似失了魂一般,卻還是默默的離開,臨別那一瞬間,眸眼里全是一種豁出去的堅決。
「凌蕭,你還好吧?」
「嗯。」凌蕭微微張開了眼楮,抿了抿唇,緩緩道,「阿辭,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她,因為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頻頻動作,我只怕現在還在柯家。」
「當年也是一樣的宴會,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嗓音低低的,經過反復考量後,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給人一種遙遠不可追的感覺。
「老婆,應該是不一樣的。」容辭低低的笑,眉眼間溫潤如水,唇微動,「怎麼說,現在你也是有主的了,嗯,對象還是我。」
「噗嗤!」
凌蕭笑了,眉眼彎彎,看著眼前明顯在賣萌的男人,只覺得歲月靜好,人生美滿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宴會逐漸進入尾聲。
「啊——」突然間,宴會上傳來一陣尖叫。
緊接著就是酒杯打破的聲音,此起彼伏,竟然連成了一片。
凌蕭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楮,姿態優雅而高貴,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杯,紅酒在玻璃杯里晃了晃,滌蕩出美妙的眼色和弧度,襯著燈光格外的耀眼,只是,凌蕭的目光卻是和在場所有人一樣,落在自己三不處依舊還在「嘩啦啦」倒地的瓷器和玻璃杯,壯觀的讓人驚嘆。
在不遠處正談著事情的容辭反射性的轉過頭,然後三兩步走到凌蕭面前,擔心道︰「怎麼了,老婆,你沒事吧?」
「撥打120。」
「你哪里不舒服?凌蕭,你怎麼了……」
「喂喂喂,阿辭,不舒服的應該是那位吧。」一旁跟過來的林若夏手指一指,但見那一眾玻璃渣下躺著一個女人,面部朝下,臉色蒼白,脖子上好似沁了血,順著那脖子流在地上,然後混合著地上的紅酒,融為一體。
「撥打120,快,快……」
一場不大不小的鬧劇之後,整個宴會終于再度安靜下來。
宴會之後,當天晚上,凌蕭正準備慶祝大姨媽的提前離開,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容辭洗完澡一出來,便見著凌蕭環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目光凝重。
「怎麼了?」容辭順手模了模凌蕭的頭發,發現還是濕的,就拿過吹風機,慢慢的吹,一系列的動作再是自然無比,好似老夫老妻一般,只是溫潤的臉上稍稍帶著點擔憂,「凌蕭,想什麼呢?」
「老公。」凌蕭半垂著眼楮。
「嗯。」
「我明天有一個約會。」
「約會?」容辭微微一驚,眉眼間帶過三分詫異,七分寒意,究竟是哪個色膽包天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家老婆已經名花有主了,竟然還敢……
難不成是那個秦少,姓秦的!
對,一定是他!
「要我一起去麼?」容辭不疾不徐的開口,然後話中卻帶了丁點期盼,恰到好處。
凌蕭壓根沒注意到容辭的那點小心思,只是稍稍皺了下眉頭,「你去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絕對是實話實說。
只是,容辭有點傷心,這老婆都登記領證了,就算肚子里沒有孩子,那也是容家的人了,怎麼還想換個男人?
不行,想都別想!
除非他死了,不對!就算他死了,她也別想……
「你一個人,那,小心點。」雖然心里覺得絕對不能放這兩人單獨見面,但是表面上容辭很是大方,畢竟嘛,到時候會不會偶遇,誰又會知道呢?
「嗯。」
晚間,女主角心情不好,于是乎,之前做了一半洞房花燭夜再度延期。
第二日,很快來臨,燦爛的陽光布滿了整個京城。
這是一間咖啡廳,老牌的咖啡廳,人不少,但也就那麼幾個,倒像是懷舊才來的,喝一杯咖啡就坐了許久,看著某個地方,沉思,陷入某個回憶里,不可自拔。
凌蕭稍稍提前了五分鐘到,然後坐了三分鐘左右,但見一對男女走了過來。
男人,看起來約模四十來歲,也是花一樣的年紀,女人打扮的很時髦,依偎著男人,一看就是一對關系甚好,好的有點過頭的「夫妻」。
凌蕭小小的皺了下眉,然後不著痕跡的換上笑容,沖著正眉飛色舞走過來的二人行微微一笑。
「請坐。」
于文靜和雷建明二人相依相偎的落座,目光相繼落在對面凌蕭的身上,從最初的打量到滿意,慢慢的變成贊賞,而後兩人相視一笑,端的是心有靈犀的好情侶一對。
「凌蕭,叫你蕭蕭不介意吧。」于文靜顯得有幾分迫不及待,一開口就直接插入主題,「我是你的母親,于文靜,這是你的父親,雷建明。」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相互介紹,但是因為這介紹的對象和內容的緣故,顯得格外詭異,畢竟,哪有父母親不是在兒女牙牙學語的時候就相互熟悉的並且依賴成天性,哪里容得這般生疏怪異的介紹?
當然,這點顯然不是凌蕭的關注之處,她只是稍稍挑了下眉,眸光掃過眼前的男女。
溫柔的聲音,細致的妝扮,無一不透露著眼前女人生活之無憂,然而眉眼間逐漸生出的細細的皺紋,卻無言訴說著時間的無情。
也許,還有這個母親的無情。
毫不掩飾的慢慢蹙了眉,略顯奇怪的開口,「你是我的母親,他是我的父親?」
「不錯,我們就是你的父母。」雷建明開口,深沉的眼中帶著幾分男人骨子里的強勢。
「那能說說你們之前的事情麼?」
「你是不相信我們!」雷建明臉色一沉,火炮似得的爛脾氣,眼看著就要發火。
于文靜趕忙壓住雷建明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然後溫柔的沖著雷建明搖了搖頭後,這才看向凌蕭,眉眼依舊溫柔的,看過來的目光也是慈愛而又包容的,像是再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不好意思,畢竟我們從來未曾見過,我不可能,隨便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告訴我,是我的父母,我就歡天喜地承認的。」凌蕭輕輕微笑,恰到好處的笑容,既不疏離也不過于親近。
雷建明的眉毛跳了跳,心里對這還沒回雷家的女兒不自覺的就生出幾分不滿。
雖然凌蕭的話很合情合理,甚至就連禮儀方面都讓人挑不出錯來,但是雷建明第一眼就覺得不喜歡,總覺著眼前的小丫頭的低眉垂眼都像是裝出來一樣,假的太過,過猶不及。
若是凌蕭知曉雷建明這副想法,定然會皺一下眉頭,緊接著就開始女王八之氣大放,毫不猶豫的告訴眼前的男人,老娘忍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男女很久了……
當然,那不過是未曾發生的事情,如今這事情是這樣的。
于文靜唇畔微微帶著三分柔和的笑意,眉眼染著氣氛的柔情,柔美的嗓音緩緩響起,「當年,我和你父親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一見鐘情……只可惜,天意弄人,你父親……雖然和另外的女人結婚,但是我們還是真心相愛的……」
「愛情是無罪的!後來,你外公臨終之前,你父親跪在床前,發誓一生不相負後,你外公含笑而終。」
話畢,打扮得體的貴婦人,眉眼俱都是滿足和幸福,與器宇軒昂衣冠楚楚的男人,相視一笑,雙手緊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如今,你父親更是為了你,不惜頂撞家族,就只為了能給你——我們的女兒,冠上雷姓。」
想此,貴婦人已然感動的淚眼婆娑,諄諄告誡,「你這孩子,怎麼不知感恩,還這麼 呢!」
半晌,凌蕭才所謂父母殷切的目光下,悠悠開口道︰「這位……面對這麼一個爭搶著去做小三不要Face的女兒,還有一個都左擁右抱了還能發誓好好待女兒的無恥女婿,你確定當年外公他老人家不是被你們活活氣死的?」
「混賬,你在說些什麼話!」雷建明拍案而起,幸而那手下的桌子質量過關,不過是顫了顫就恢復正常。
不過,這怒火朝天的樣子卻是驚動了店里的老板,還有一些客人。
「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請您稍微克制一下您的脾氣,如果一定要有什麼爭吵的,就換一個地方好麼?」老板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三十多歲,因為素顏而又不曾做過什麼保養的緣故,整個人雖然顯得有些老,但是格外的溫和,親和力極好,「當然,今天我們可以免單。」
「建明!」于文靜趕忙起身,動人的身姿,款款的靠過去,帶了三分嗔怪,四分撒嬌,還有三分似有若無的專門飄到凌蕭身上的不滿,「建明,蕭蕭還是個孩子,她雖然不能理解我們的感情,但是,我們只要自己知道就夠了,再說,日後,她也一定會理解的。」
溫柔的寬慰,三言兩語就打消了雷建明的怒火。
「老板不好意思,我先生脾氣不太好,所以……但是,接下來不會再打擾到您的客人的。」
「沒有,倒是我唐突了。」老板搖頭一笑,「既然是這樣,今天這單,我一樣還是免了,希望接下來,你們能夠愉悅的談話。」
話音一落,老板便離開了,只是走之前目光卻是不著痕跡的掃過凌蕭,莫名其妙的,像是一種示意,更像是一種……窺視。
第七十四章大結局上
題記︰一個故事的結束,意味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見著老板走了,緊接著看過來的看客們也只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各自收回了目光,于文靜小小的舒展了一口氣,只是稍稍有幾分不悅的開口道︰「蕭蕭,剛才你說的話,太過了點。」
凌蕭挑眉。
過了麼,她倒覺得實話實話啊,更何況,貌似眼前的女人,不僅僅只是不孝女這麼簡單啊,搭上自己,根本還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不管怎麼樣,我和建明都是你的父母,哪怕當年我們……我們為了愛情可能是……傷害了一些人,但是我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更何況,愛情是無罪的,所以……」
凌蕭微微垂了頭,然後抿了一口咖啡,深深覺得,她為眼前這女人臉紅,而且口渴。
愛情無罪,前提是那是你的愛情,屬于你的愛情。
嗯,比如像她和容辭的。
「老婆。」
想到曹操,曹操到,凌蕭一抬頭便見著容辭笑容滿滿的走過來,寵溺的目光,溫柔的笑意,溫潤的臉,美好的獨一無二。
「阿辭。」凌蕭挑眉,「好巧。」
「嗯,真巧。」容辭很是自然的在凌蕭的身旁落座,甚至是毫不顧忌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蜻蜓點水一吻,直讓有些不小心看到的人只抽冷氣,不過,故意要某些人看到的容辭顯然難得厚臉皮,半點暈紅都無,只是在揉了揉自家妻子的頭發後,才像是發現對面一對人一樣,眉一挑,奇怪道,「老婆,這些人是?」
雷建明聞言,正欲說話,旁邊的于文靜卻是適時的搖了搖頭,幾不可見的一個眼神,畢竟這個時候,凌蕭的話才更有說服力,並且,更能為他們爭取到容家的認可。
只可惜,凌蕭童鞋向來是很不給面子的,眉頭一皺,「嗯,不知道。」
頓時,雷建明的臉黑了,責怪的目光幾乎是毫無遲疑的掃過于文靜,于文靜的臉微微的蒼白,卻還是慢慢的溫柔,無奈的看了凌蕭一眼,緊接著看向雷建明的時候,全是委屈。
眼前的女兒,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這麼多年,她揣摩人心,甚至是拿捏人心,可謂是從未出錯的,如今,這是……陰溝里翻船!
不過……
「蕭蕭,你……」
「不過,」凌蕭側頭,正巧打斷道,「據說,這兩位是我的親生父母。」
這據說兩字,還有親生兩字,若是分開來,那不過是一個該是懷疑,一個則是溫暖,然而如今放在一起,就像是笑話一樣,畢竟,哪有親生父母要據說的?
更可笑的是,貌似這還是據當事人父母本人的說。
還真是有那麼幾分詐騙的嫌疑啊。
尤其是,如今凌蕭身份不同以往,容家的少夫人,未來容家掌權人的妻子,怎麼看怎麼都是還有被詐騙資本的。
「這樣啊,那我們還是回去吧。」容辭似有若無的目光掃過雷建明和于文靜,然後笑得溫柔可親,與凌蕭相攜離開。
容家。
凌蕭與容辭二人甫一踏入家門,就看見管家張伯來來回回的站在自己的門院處,來來回回的走,偶爾還伸出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像是有十萬火急之事,是以,在看到這一對終于進門的夫妻,頓時見著了救星,一雙老眼閃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三兩步就走了過去。
「少爺,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感慨一口,話也不敢多說,直接進入主題,「老夫人等了很久了,你們快去吧。」
末了,擦了擦汗水,老眼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容辭,仿若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嘆息起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嗯,應該是听到少爺結婚的消息了吧……」
凌蕭眉眼微微一動,與容辭相視一眼,俱都知曉這老夫人來勢洶洶,只怕不善啊。
當然,容辭卻是忍不住的扶額,自己這個女乃女乃,難不成還要在自家媳婦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麼……真丟人啊……
拐過幾個院門,終于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假山流水,花鳥蟲魚,然而卻是祠堂深深。
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凌蕭正想開口詢問模模底,一旁的容辭反倒是先開口了。
「凌蕭,我女乃女乃,有點小孩子脾氣,你……你等會不要太往心里去。」算是打一個預防針吧,容辭無聲的嘆息一口,老小老小,興許就是自家女乃女乃的真實寫照吧。
凌蕭側眼看了下容辭笑的頗為無奈的樣子,隱約想起當初在學校時容辭接的一通電話,心頭不覺得冒出幾分警惕,老頑童不可怕,可怕的是老頑童是你長輩!
約模三十分鐘左右,兩人總算是站在了一個水上長廊上。
只見一個打扮的極其樸素的老人家站在長廊邊,笑容和藹的看著走過來的兩人。
「劉女乃女乃,你好。」容辭快走半步,率先開口道,「是女乃女乃讓你在這里等我們的麼?」
被喚作劉女乃女乃的是當初容家女乃女乃的一個貼身丫鬟,當年那個時代,貼身丫鬟多半是隨著主子嫁入主家,然後不是成了主家的妾便是被配出去,繼續孝敬,而劉女乃女乃正是後一種,只可惜,劉女乃女乃家夫君命薄,不過幾年就落下劉女乃女乃離去,剩劉女乃女乃孤兒寡母,幸而還有容家這棵大樹靠著,否則那樣動亂的年代,只怕生不如死。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劉女乃女乃對于容女乃女乃,還有容家的人都抱著感恩的心態,對容辭更像是對自己的孫兒一般,捧在手心里,如今見著自己孫兒長大成人還娶了媳婦,自然是歡喜不已。
「阿辭啊,長大了啊!」嘆息一口,慈愛的目光讓兩人暖意洋洋,只是,劉女乃女乃眉微微一蹙,三分無奈,三分好笑,還有四分意味深長道,「阿辭,里頭的正在發脾氣呢,指名道姓只要新媳婦進去呢,所以,你可進去不得。」
「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這是什麼意思?」容辭眉一跳,眸光里帶上幾分疑惑,更多的卻是一種擔憂,不覺得飄向凌蕭,「凌蕭現在是我妻子,雖然結婚倉促了點,但是總不能讓她……」
「阿辭。」凌蕭伸出手輕輕的扯了下眼前擺明了擔心則亂的男人,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自家的親女乃女乃,有什麼好擔心的。」
容辭听聞這話,再看一眼劉女乃女乃擺明了調侃的眼神,臉微微一紅,眸光不自在的錯了錯,卻還是略顯不安的詢問起來,「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這是讓凌蕭單獨進去麼,可是凌蕭壓根都不知道是哪一個房間啊。」
也無怪乎容辭會擔心,因為別以為過了這水上長廊,然後就直達目的地,怎麼可能。
目的地是一排祠堂,只怕還沒找,就先困在祠堂里找不出來了。
據說當年有宵小窺視容家,結果倒霉催的進了這長廊祠堂,硬生生被困了三天才在家僕的發現下送到了警局,否則只怕要被困死在里面。
「沒事的,阿辭,你不相信一時間鬧脾氣的女乃女乃,還不相信劉女乃女乃麼。」劉女乃女乃好笑的拍了拍容辭的手,許是愛屋及烏,看向凌蕭的目光愈發柔和起來,「阿辭媳婦,這還不進去,讓長輩等久了可不好。」
凌蕭听此,會意的點點頭,然後走上長廊。
長廊約模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好像似乎靠著假山在繞,幾圈下來,便不知從哪里拐了出來,一踏出出口,便見著一排排的祠堂,頗有幾分那種寺廟道觀里供奉香火的感覺,撲鼻而來的煙火氣息,還擺著股股的燻香,讓人不覺得像是進入了幻境一般。
正在凌蕭挑著眉梢想著是向右走還是向左走,亦或者直接向前的時候,便看見一個佝僂的處著拐杖的老太太站在左邊的扶手處,低垂著頭,憑欄眺望,讓人看不清神色,卻莫名的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只是,腳邊被人隨手甩著好幾本書,白嘩嘩的,風一吹那書頁就簌簌作響,讓人莫名的生出幾分怪異。
當凌蕭走進的時候,那股子怪異就愈發深重了幾分。
因為,那些書,上面的內容再是清楚不過。
一幅一幅的畫面,都曾經在她手里成型。
此時,凌蕭不知怎的,頓時生出感悟來,原來,當初阿辭去長安街參加粉絲感恩大回饋就是為了這個老女乃女乃?
既然如此,那,當真是運氣好了,人品爆發,擋都擋不住。
不過過了半個小時候,容辭便見著凌蕭半垂著眉眼走過來,腳步有那麼幾分虛浮,像是受了打擊一般。
「凌蕭。」容辭快走幾步,然後扶住凌蕭,眉眼間都是擔憂,「你沒事吧?凌蕭。」
凌蕭抬首,眸光里帶著幾分疲憊,隱隱的還有些許晶瑩,讓容辭看的心頭忍不住就是一跳,「凌蕭,你別管女乃女乃說什麼,女乃女乃她根本就……」
話還沒說玩,就見著容女乃女乃杵著個拐杖,狂奔而來。
那模樣,急躁躁的,像是個沒得到糖吃的孩子,張牙舞爪的,還扯著喉嚨叫著︰「女王大人,女王大人——」
容辭和劉女乃女乃相繼一愣,緊接著紛紛轉頭,滑下黑線無數。
如今奇葩女乃女乃搞定,凌蕭在容家愈發過的滋潤起來,公公是絕對不會插手自己任何事情的,而作為千刁難萬刁難的毛佳玲這個婆婆,如今一本小心思撲在突然叛逆異常的容朗身上,哪里有時間管這個媳婦,而且還是個不討巧的媳婦?
是夜。
凌蕭準備將自家男人正式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外加閻老頭。
相約酒吧。
這是一件京城老牌子的酒吧,只是老瓶裝新酒,如今里面的花樣兒那是一樣接著一樣,讓人應接不暇,當然,對于今日前來的容辭凌蕭一眾人而言,那是八竿子打不到的。
包廂內。
一眾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地盤,所有的目光卻是不自覺故意或者有意的落在容辭身上的。
容辭笑容依舊,溫潤的眉眼,含笑的唇,對于打量的那目光那是有多少收多好,毫不介懷。畢竟,容家水土養大的男人,還有那麼一大家子的活計在做著,如何會撐不住這麼幾個人的考量?
只是,有一個老頭子,坐在腳落里的,抱著一只,黑色的動物,那眼神兒,不,該說那一對兒楚楚可憐的眼神忘著容辭,讓他頗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感覺。
畢竟,這麼多年來,被人圍觀不是羨慕嫉妒恨,就是討好迎合或算計,就算是楚楚可憐,幽怨的樣子那也只有女孩子才有,而且,不知道是自己做人太成功還是怎的,女孩子多半只是失望一下,楚楚可憐和幽怨那是絕對絕對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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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