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白汐微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看來他們是一個接著一個想要將自己贏來的這一筆錢給留下來。
陳漢陽微微一笑,定眼望著她,道︰「是的,只要白少爺答應下來,本人絕對會放你離開!」
「呵呵……」白汐輕笑了一下,視線轉落至旁邊的大總管身上,似笑非笑地道︰「似乎剛才大總管亦是這個意思,如今……」
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卻讓在場的人都明白,畢竟賭場的人是想要怎麼樣,大家心中有數。
假若不是白汐的身份特殊,換作是其他人的話,賭場的人肯定不會如此客氣,直接不給對方,或者給了再出手搶回來,別人也不能對賭場的人怎麼樣,畢竟拳頭硬就是道理。
大總管不好意思接話,身為主子的陳漢陽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微笑著道︰「白少爺,只要你跟本人賭幾局,不管你贏多少,我們都會給你,而且可以派人護送你回去!」
「原來是這樣?」白汐輕輕挑了挑眉梢,深邃的眸子精芒閃爍,彎唇淺笑道︰「賭不賭是一回事,現在本少爺想喝酒,不知道能不能給本少爺送上幾壺酒來呢?」
「酒?」陳漢陽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是何意,頓了一下,他沖著身邊的人吩咐︰「送上幾壇好酒過來!」
「是,幫主!」其中一人,接到命令,轉身就離去。
誰也不知道白汐為何突然之間想要酒,哪怕是她旁邊的白聰他亦不知道自家少爺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賭場的下人送來了好幾壇酒,白汐隨手拍開一壇酒,一陣香濃的酒味飄蕩在空氣之中。
眸光巡視在場的眾人一眼,白汐提起酒壇仰起頭灌了進一口酒,下一秒鐘,她張開嘴巴‘噗’的一聲,一口酒噴了出來。
「什麼酒,那麼難喝!」
嫌棄地皺了皺眉頭,白汐將提著的酒壇隨手一擲,整壇酒就這樣給灑在地上,白白浪費了一壇好酒。
接著,她又是如此,喝一口,丟一壇酒,眾人耳朵里接二連三地響著酒壇摔破的聲音,目瞪口呆的他們誰也搞不清楚白汐是何意。
賭場的守衛們卻是怒目而視,他們恨恨地瞪著浪費美酒的紈褲少爺,恨不得馬上將她給揍一頓再丟出去。
只是,主子就在現場,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自然是不敢行動,唯有等候著主子的命令。
皺起眉頭的陳漢陽定定地盯視著白汐的一舉一動,他隱約覺得她這樣做好像是有什麼目的,他怎麼也搞不清楚對方是想要干什麼。
將四五壇酒隨意丟開,白汐伸手抹了一把嘴唇邊的酒跡,斜視著神色陰晴不定的陳漢陽,冷笑道︰「賭,還敢給本少爺提什麼賭,當本少爺是什麼人?難道你們說要繼續賭下去,本少爺非要陪你們賭?告訴你們,本少爺心情不好,不想賭了,什麼都不會答應你們,只要將本少爺贏的銀子交出來,一切好商量,否則別怪本少爺砸掉你們的場子。」
話剛落下,眾人的臉色大變,看著眼前囂張又狂妄的白汐,眼底溢滿了意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強勢相對。
陳漢陽表情越發凝重,他冷冽的眼光好像是要看透眼前的人似的,好一會兒,壓下怒火的他勉強開口︰「白少爺,進入賭場,自然是賭到最後才能離開,希望白少爺別見怪!」
「放你的狗屁,快點將本少爺的二百多萬給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少爺不客氣!」輕蔑地撇了撇嘴,白汐驕傲的抬起下巴,她無視怒氣沖天的眾人。
圍觀的眾人成為化石了,眼看又要上演激烈的好戲,他們不約而同往後縮,免得殃及無辜。
對于白汐狂傲的姿態,徹底激怒了賭場的人,一個個露出凶惡的表情,仿佛是恨不能馬上動手將眼前叫囂的人給滅了。
「白汐你……」
「廢話少說!」白汐揮了揮手,她打斷了正想要說話的大總管,繼續道︰「給本少爺說句話,本少爺贏的銀子你們給還是不給。」
老臉一陣青又一陣紫的大總管被嗆得無話可說,看得出白汐已經不會再听他們的安排,心中又氣又怒,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並不能拿她怎麼樣。
「白少爺,有事好好商量,有什麼需要可以提出來,至于剩下的二百多萬,恐怕要遲一點給你,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銀票,得去銀莊調出來,不如再賭幾把,你看可好?」
扯著僵硬的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的陳漢陽賠著笑臉解釋,眸中的殺意一閃即逝,快得叫人無法發現。
「哼,本少爺沒空陪你們玩!」白汐甩給他一個冷峻的眼神,側目沖著自己身後的人吩咐︰「白聰,給本少爺放開手腳玩,好好的玩,出來很久了,我們得趕回去!」
「是,少爺!」
收到眼神暗示的白聰運氣凝聚手掌,狠狠地拍向遠處幾張完好無缺的賭桌。
轟!
幾張桌子頓時成為了碎片,放在桌面上的各種賭具散灑在地上,讓本來已經混亂的大堂更加凌亂極了。
她們主僕的舉動等于是狠狠甩陳漢陽的耳光,哪怕是再好的修養,他也忍不住動怒了,表情生硬而又冰冷的他終于下令︰「阻止她們!」
「是!」早就忍無可忍的眾位守衛們分成兩批朝白汐和白聰撲了過去,誓要將兩人給抓住。
見到他們出手,白汐心中不驚而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她不戰而閃,在整個大堂周圍邊跑邊躲閃他們,白聰的舉動亦是差不多,不戰而逃。
「抓住她們!」
「別讓她們給跑了!」
「不要放過她們!」
「這邊追,擋住她!」
「快出手,她閃過去了,快點追!」
頓時,整個大堂雞飛狗跳,熱鬧極了,這種似小孩子玩的追逐戲碼上演了,想要看好戲的觀眾差點將眼珠子給瞪了出來。
此時此刻,陳漢陽的臉孔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白汐帶著人轉了幾圈後,心知差不多了,冷笑了一下,從懷里掏出幾個黑色的小珠子,朝灑在地上的酒灘狠狠地劈過去。
「啊,著火了!」
「天啊,怎麼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