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明喜歡上慧香公主之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因為丞相府的二公子早放出豪言壯語,非慧香公主不娶,他三天二頭往宮里跑,痴痴糾纏著慧香公主,眼里只有公主的倩影,反而對家里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換做是平時,陳家的人倒不會束縛他的舉動,畢竟能將公主娶回丞相府,對于他們來說是件大好事情,自然打心底是支持到底。
只不過慧香公主驕傲又自大,從來不將丞相府的陳二公子陳蕭明放在眼里,天天跟在女人後面打轉的他並沒有什麼進展!
幸好陳二公子的臉皮夠厚,整天死纏爛打不放棄,皇家和陳家倒是由他鬧去,由于陳老頭子忽然昏迷才將他從宮中招回來。
如今被自家父親一吼,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毫不在乎地道︰「爹,不是由你和大哥做主嘛,我管你們怎麼樣處理,我又不是太醫,還能將爺爺救醒不成!」
「你…你這個孽畜,白養你了!」氣得渾身發抖的陳盛澤差點喘不過氣來,指著二兒子的鼻子痛罵了一句。
面對父親發怒,陳二公子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也不出聲回應,反正從小罵到大,習慣成自然了。
「沒出息的東西,怎麼就不長點腦子,看你以後有什麼作為……」
怒氣沖沖的陳盛澤對著二兒子罵了幾句,又不停地走動起來,仿佛要這樣走來走去才能想法子。
陳大公子和陳三公子似乎習慣這種場面了,他們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把自己當成是空氣!
見父親晃了半天也不停下來,陳蕭玉忽然想到被抓起來的人,不禁出口詢問︰「爹,安寧藥鋪,準備怎麼處理?」
「安寧藥鋪?你是說出售天梨花的安寧藥鋪?」停下步伐的陳盛澤皺了皺眉頭,斜視著大兒子問道!
「爹,這個安寧藥鋪就是寧沖晨開的藥鋪子,正好借這次機會將他的鋪子給封了,哼,他可是與白汐一伙的人,正好給他一個教訓!」
陰陽怪氣的陳蕭山接過話題,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他心中可記得白汐打自己的事情!
坐在首位上的陳蕭玉用眼角瞄了瞄自家三弟一眼,他倒也听說過白汐與寧沖晨走得挺近,兩人常常混在一起。
「白汐?」
提到白家的人,陳盛澤的眉頭又擰得緊緊的,回想起三兒子前幾天被打得滿臉傷痕跑回來,肇事者正是白汐,由不得道︰「既然是寧家的人開的藥鋪,現在封了就封了,不管它!」
為了給兒子出口氣,陳大爺從不心慈手軟,他可不管對方是否無辜,反正該打壓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
「哼,封了寧沖晨的鋪子,算是便宜了他!」陳蕭山露出得意之色,以打擊對手為樂!
京城某公館內!
裝飾華麗的房間內坐著一位貴氣十足的男子,他正是留在京城的翟王爺,安鳳國的議政王——安翟軒,只見他手執筆墨,神色認真地書寫著什麼!
他的面前,半跪著一位黑衣男子,微垂著頭,看不出面目,尊敬地等候著他的主子,不敢有半點動靜!
許久,安翟軒才放下手中的筆,他拿起旁邊放著的白手帕,輕輕地抹了抹手,隨意丟棄在桌面上,此時,才正眼看跪在前面的人一眼,淡淡地吩咐︰「起來吧!」
「是!」回應了一聲,黑衣人起身而立,視線仍然落在地上,不敢正視眼前的人。
安翟軒慢步走出書台,走到另一旁的桌前坐下來,邊給自己倒茶邊詢問︰「情況怎麼樣?」
「回王爺,陳丞相已經昏迷不醒了,丞相府慌成一團,太醫無法判斷是什麼病情!」
「呃!」微微含首,安翟軒听到這個消息,平淡如常,隨口詢問了一句︰「其他人有什麼反應?」
「齊 皇帝比較震怒之外,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听說剛開張不久的‘安寧堂’藥鋪將‘天梨花’賣給丞相府,因此而牽涉被抓,藥鋪也被封掉了!」
「這只是小事!」安翟軒並不在意這個消息,忽然腦海中出現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孔,眼底射出一道絢麗的光芒,由不得問︰「白家呢?」
「白家?」黑衣人似乎沒料到自家主子會提起白汐,他怔了一下,立即回應︰「回主子,白家倒沒什麼動靜,不過…」
「什麼?」安翟軒好看著眉梢輕挑,用眼角掃他一眼,眼神略帶不滿對方的猶疑!
「主子,白汐與寧沖晨在一起,為了‘安寧堂’藥鋪去了伊天府,好像說‘安寧堂’的藥鋪子的老板是寧沖晨!」
「寧家?」
「是的,主子,刑部尚書的三公子,寧沖晨!」
「有意思,注意京城的動靜,退下吧!」
「下屬告退!」
房里剩下安翟軒一個人,他微蹙著劍眉,深邃的眸子泛起一層光澤,稜角分明的嘴唇緊緊抿著,許久,低聲吐出一句話︰「齊 的白家就這樣損落了嗎?」
話說,奔波了一天的寧沖晨垂頭喪氣地跟著白汐來到客棧,兩人叫了酒菜,他卻坐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給他倒滿酒,白汐抬目瞄了瞄他,見他一副喪魂落魄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道︰「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個難坎而已,會過去的!」
「唉!」嘆了一聲氣,寧沖晨端起酒杯,一飲而已,顧不上嘴角的酒跡,沉聲道︰「白兄弟,你不知道我對藥鋪懷著有多大的希望,好像不容易有了一個開始,偏偏卻撞上丞相府這攤事,你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