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花顏理所當然的一抹嘴巴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而笑薇就像一個婢女般收拾著碗筷,等一切就緒之後,便拿著花顏丟出門外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木盆中,邁著步伐像河邊走去。
正是午後,毒辣的太陽照射下,沒有誰願意出門,偌大的河灘只有笑薇一道孤立的身影。
月兌下腳下的鞋子,才在有些涼意的水中,腳下的冰冷讓原本的酷暑顯得沒有那麼燥熱,蹲在水中笑薇收起臉上的笑容,換上淡淡的傷情,原本他們一家四口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雖然不是很富裕,卻也沒有像現在卻吃卻穿的,以前父親總是會在山上打些飛禽走獸,然後拿到市集卻換些銀兩,也會買些他們愛吃的糕點。
娘親是個標準的主婦,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從來不會讓她們姐妹做一點事情,記得娘親的笑容總是溫暖的,如果不是南河鎮大鎮長回鄉敲敲打打的聲音,震醒山里修煉的猛虎,如果猛虎沒有被吵到,就不會被爹爹遇到,如果爹爹當時溜走而不是一時善心救下大鎮長一家,爹爹就不會葬身在猛虎月復中,如果爹爹沒有葬身在猛虎月復中,娘親就不會一起殉情而亡,只是從來都沒如果,一切的事情發生的那樣巧合,也會不到過去。
還記得那時候的妹妹,總是天真可愛的跟在自己身後,還記得妹妹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跟自己說姐姐以後我長大了,就扶著你不讓你摔倒,為什麼隨著爹娘走後,為什麼隨著大鎮長想要報恩許諾她們三個願望之後,天真的妹妹變的世俗,是不是錢財這些東西真的能買斷人們干淨的靈魂。
抹掉留下的淚水,揚起一抹苦笑,就算是苦笑也是一種微笑,不能哭,因為沒有資格。
「笑薇怎麼這麼大太陽還在洗衣服呀!」
剛抹掉眼淚,便听到身後一道強壯的聲音傳來,揚起一抹輕笑,笑薇轉頭望去,質檢一個穿著一身樸素的中年婦女,手中端著一盆青菜笑的憨厚。
「王大媽。」笑薇佔了起來輕聲喚著。
「行了笑薇你別動,你腿腳不方便,就站在哪里吧!要不等下又摔倒了。」樸素的王大媽把菜盆夾在腋下,一只手連忙對著要走過來的笑薇招動著。
笑薇站在原地但笑不語,王大媽說的話雖然有些不中听,但卻沒有惡意,笑薇就是知道這點,才沒有生氣。
王大媽來到河邊,把腋下的木盆放在水邊,然後倒出盆中的青菜開始清洗,而她正在上游,笑薇站在下游。
「笑薇你家還有菜嗎?沒有了就去大媽院子了里去拔,反正我和你大叔兩人也吃不了多少,你腿腳不方便自己種的又少,大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你懂了便是。」王大媽擺弄著青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笑薇輕柔一笑,以前說她們小,都是這邊多年的鄰居幫襯著,她們姐妹兩才不至于餓肚子,現在自己都長大了,要是再去麻煩這些老鄰居,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