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花千洵的精心照料下。鐘紫兮的那雙爪子終于在一周之後重新獲得了自由。此時,季節已經正式步入了深秋的行列。
看著花園里的樹枝上,還掛著稀稀拉拉的枯葉。鐘紫兮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花千洵很忙!
可是,他在忙些什麼。他卻從來都不告訴她。當她在想花千洵的事情的時候。喬治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了︰
「鐘小姐!」
「呃?」鐘紫兮回身,看到一板一眼的喬治正站在她的身後。「你好啊!喬治!」
「您好!」喬治點了點頭。隨後,從夾在腋下的文件夾里拿出了一個信封給鐘紫兮︰「這是剛剛戴安娜帶過啦的。」
鐘紫兮接過信封。信封上的字跡是老爸的。她正在奇怪老爸怎麼會給她寫信的時候。喬治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要離開!鐘紫兮叫住了喬治!
「喬治!」
喬治回身︰「鐘小姐!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戴安娜剛才來過?」
「是!」喬治點了點頭︰「她剛剛來了。我正好在門口看到了她!」
「她怎麼不進來?」這幾天戴安娜都沒有來看她。可是,一想到之前戴安娜對那個家庭醫生的態度。鐘紫兮突然覺得好像又很合理。
「可能……」喬治撓了撓後腦勺。
其實,表面上喬治看上是個十足十的榆木腦袋。為人刻板,一板一眼。可是,和他混熟了之後。就會發現,喬治有時候也很好說話。甚至還喜歡開玩笑。只是,這樣的時候很稀少而已。
「可能和納特有關!」喬治說著,也微微一笑了。
「欸?」鐘紫兮故意很驚訝!「納特醫生和戴安娜早就認識了?」
「是啊!」喬治點了點頭,繼續道︰「納特和戴安娜曾經是同學!不!準確點兒說是青梅竹馬!」
「哈?」
「他們兩個從小就是鄰居!從小大都是同桌。到了大學,所讀的專業也是一樣的!」
「欸?戴安娜也是學醫的?」不對哦!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戴安娜可是一家金融公司的高管欸!
「是!」喬治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戴安娜也是學醫的!可是,她後來突然轉行了!」
「為什麼?」
「可能因為那件事吧!」喬治攤了攤手︰「我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那件事?究竟是哪件事?」鐘紫兮體內的八卦因子瞬間活躍了起來。
「其實……」喬治再次撓了撓後腦勺︰「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
「……」呃!不是吧?
不過,鐘紫兮總是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的樣子。
喬治走後。鐘紫兮打開了手里的信封。
只是,一打開。她就愣住了!
因為,這封信不是鐘鳴寫的。而是南宮天羽!
手里拿著這樣一封信。她居然看完了。南宮天羽說,他不會將她的身份宣揚出去。他只是想看看,作為一個南宮家的大小姐,她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南宮天羽一再提醒她。她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拿著這樣一封信。
鐘紫兮第一次覺得原來,松一口的感覺是這麼好的。可是,當她一想到南宮天羽的為人。她又再次緊張了起來。
可是,轉念一想。她卻又覺得很奇怪。
自從再次和南宮天羽接觸了之後。
她發現現在的南宮天羽好像和過去不太一樣了。她才不會天真的以為。南宮天羽老了,就轉性了。
想著過去的種種。鐘紫兮不自覺地坐在了花園里的休息椅上。手里捏著這張信紙,然後再想想自己的身體狀況。越想,心里越是難受!最後,她幾乎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太陽照在她的身上。她居然沒有任何的暖意。相反,一陣刺骨的寒冷卻沿著脊背迅速上躥。瞬間,擴散至全身……
花千洵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坐在花園里的人兒。
喬治就站在他的身後。
「調查地怎麼樣?」花千洵的聲音平靜地像一湖冰水。
喬治恭敬地回答道︰「上周,安道爾確實去了華夏的海華市!」
「他具體和什麼人接觸過了?」
「一直在一醫院加班!」
「你確定?」
「確定!」喬治點了點頭。將存有醫院視屏的U盤放在了花千洵的書桌上。頓了頓,喬治道︰「安道爾的個人關系非常簡單。再加上他在華夏沒有任何親友。因此,他的動向非常清楚和簡單。殿下您吩咐我調查的那個時間段里。安道爾確實在醫院坐診。」
「好!」花千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喬治卻沒有離去的打算!
花千洵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不肯走的喬治︰「我知道,你還有話說!說吧!」
「殿下!」喬治皺了皺眉道︰「屬下不明白。您為何要突然調查安道爾!」安道爾只是個醫生。而且,安道爾為人很單純的。說白了,就是個痴人。他這大半輩子。都獻給了他所鐘愛的醫療事業。可以說,是他們這伙人里頭最干淨的一個!
可是,殿下為何會突然調查這樣一個單純的人呢?
花千洵嘆了口氣。再次看了一眼喬治。隨後,將目光移到了窗外。聲音異常平靜︰「喬治!有人拍到安道爾在海華市的一家廢棄工廠。和李斯特接頭!」
「……」乍聞此言,喬治也愣住了!
李斯特可是老爺子的鐵桿心月復。那個家伙是個十足十的狐狸。傳聞,這個李斯特曾經還是美國國家去報警的高官。後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投在了老爺子的麾下。專門干一些不能拿到明面上來的勾當。
只是,他打死也不相信。單純的安道爾會和這個李斯特有交集。
「喬治!我不想懷疑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花千洵回身,從褲兜里抓了一包煙出來。隨後,優雅地點燃了一支煙。拇指和食指搓著煙身。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後,才繼續道︰「對于我來說,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和戰友!」
喬治沉默!
殿下擁有多重身份。而其中,就有一個華夏特種兵的身份。在華夏特種兵的圈子里。殿下一向都是以勇猛和義氣出名。
曾經,殿下憑一己之力,將隊友從恐怖分子的包圍圈里救出了隊友。而為了營救被恐怖分子包圍的隊友。殿下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那次,殿下渾身是傷。醫生甚至連下了兩次病危通知。
後來,殿下好不容易挺了過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再後來,還去做了整容。將身上的傷痕去除。
也正是因為如此。幾年,當殿下對他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感覺,時態好像很嚴重。要不然,殿下也不會如此調查安道爾。
「殿下!」喬治深呼吸一口氣︰「我明白殿下的想法!」
「……」花千洵沒有說話。只是吸了一口煙之後。對喬治揮了揮手。
喬治躬身,對花千洵行了一禮。
喬治離開後。花千洵繼續吞雲吐霧,那雙狹長的眸子也越來越深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像從來沒有人知道。一旦他開始整人的時候,下一個倒霉蛋是誰一樣。
夜幕即將降臨!
花千洵家別墅里的僕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花千洵坐在餐桌前,有些不放心地瞅著,對面那個望著牛排躍躍越試的家伙。
「看上去好美味啊!」鐘紫兮笑呵呵地抓起刀叉,扭頭︰「花千洵,你怎麼不吃啊?」
「我在看你!」花千洵喝了一口紅酒。
「看我干嘛?」她用刀叉開始「伺候」牛排了。
「你的手……」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眉頭緊緊地皺著。
她知道,他還在自責。于是,笑眯眯道︰「喏!」說著,用叉子叉了一塊牛排起來。很狗腿地跑到了花千洵的跟前。「想不想吃?」
花千洵抬起眼皮,眸光微微幽暗了起來。艷若桃李的雙唇微微輕啟。一股醉人的酒味從他的嘴里噴向她︰「想!」
鐘紫兮眨巴了幾下眼楮!再次覺得,這個花千洵長得實在是太禍國殃民了。丫的!他剛才的表情,那不是活月兌月兌的誘惑是啥?
嗯!
翻譯的通俗些就是︰我在這里,隨便你怎麼樣吧!
鐘紫兮手里叉著牛排的叉子愣在了半空中。半天回不了神。
「兮兮!」看著她那傻乎乎的表情。花千洵突然笑得燦若三月明霞。那閃亮的效果簡直就是無可比擬。
「誒?」
「流口水了!」
「是嗎?」某女居然傻乎乎地抹了一把嘴角。剎那間,某女回神︰「你耍我!」
「我有嗎?」花千洵壞壞一笑。伸手,抓住了她握著叉子的手。張嘴,將叉子上的那塊肉吞進了嘴里。嚼了嚼,揚了揚眉︰「味道確實不錯!」
「……」鐘紫兮地收回自己的手。氣呼呼地轉身,在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的時候。突然回身,對著花千洵吐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一直站在一邊,從來都一臉嚴肅的管家見到此情此景……雙眸里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花千洵笑著搖了搖頭。
在心里笑罵道︰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