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異能 第六章 司機蘭克斯

作者 ︰ 樊迦

沈同離開羅斯特生物化學科技公司的時候,洛杉磯已經進入了夜晚,他坐在羅斯特司機駕駛的車上從聖塔莫尼卡海灘往回走,遠處明亮的彩色燈光猶如連珠一樣串起了整座城市,高聳入雲的大廈頂上一個個巨型展牌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凱迪拉克敞著車窗,一陣略微帶點兒寒氣的冷風,吹進車子,吹拂著沈同的臉頰。他突然覺得一陣迷茫,這個時候車上的音樂台放起了一首老歌,一首沈同以前非常喜歡听的影視插曲,那片子講述了一個重生後的男人是如何從生活的困境中走出,成長為一個巨牛無比的特工的。此刻他跟著那首歌的節奏,不由自主的哼唧了起來︰

再次踏上沒有盡頭的旅程

我將我的記憶拋灑向窗外

我的一切都將會重新來過

黑暗海洋黑暗天空黑暗

孤獨助我在深夜拼命前行

星光月光躲在那黑暗之中

茫茫暗黑無界唯我在行走

一道閃電劃過

閃電劃過天空

無盡的黑暗中暗含光亮

羅斯特的司機蘭克斯長的就像個演偶像劇的小白臉一樣,帥氣,且肌肉發達。他開車的方式就像華夏國的軍人一樣,目無交通規則,甚至將紅綠燈當成是照明。這家伙一邊開車,還一邊跟沈同說他這些年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教訓,那就是戴克利到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一切交給戴克利處理。

他們往市中心走去,車窗外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他們不停的穿梭在慢速行駛的車流中,兩旁人行道上閃著霓虹燈的各種商鋪讓人流連忘返,人們擠來擠去的,似乎都在尋找著自己所注意到的美好事物。

街道兩旁的臨街商鋪擺出來的廣告投影,投射在他們的車窗上,讓他們的眼前不停的晃動著各種立體的影像,有衣著暴露的美女,還有很多藥物和身體強化劑的廣告。

透過那些投影廣告,沈同看到路邊有一些閃爍著霓虹燈的臨街商鋪,它們的牌匾上寫著會館的名字,門口站著穿著暴露的女人,內部用粉紅的燈盞照亮整個空間,讓人由外往里望去立刻就能引起遐想。

「蘭克斯?」

「嗯?怎麼了?先生有需要麼?我可以停下車。」蘭克斯微笑著說道。

「這里算是洛杉磯的紅燈區?」沈同看著眼前花花綠綠的招牌廣告問道。

「紅燈區?」蘭克斯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紅燈區這種說法只出現在華夏國的詞匯里,蘭克斯當然沒听過,不過他大概也猜出了沈同的意思,「你是說會館一條街?」

「會館?」沈同注意到車窗外面那些廣告牌說道,「對,就他們。」

他朝著窗外望去。眼前閃過的投影廣告中,不僅有歐洲的**女王,絲襪高跟妹,還有雄壯的牛郎,有日本妞兒,和黑到極致非洲妞兒。

「這是美國人的習慣,會館一般是品質的保證。剛開始只是那些海岸附近的高級妓院才叫會館,到後來所有的姑娘都聲稱自己在會館干過,出來開個店兒也叫會館,那意思自己活兒好,能讓男人爽死。」蘭克斯說著轉回頭來看了一眼沈同又說道,「要不要來一下?我可以等你。」

「呵呵,算了。」沈同壞笑著拒絕了蘭克斯的好意。

「不用怕,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是老板的司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蘭克斯臉上帶著笑意。

「不用了。」沈同冷淡的回答道。

「如果你覺得這里檔次太低,我可以帶你去海岸線那里,那里的妞兒,才絕對讓你爽死。」蘭克斯一再的追問沈同是不是要爽一下,這讓沈同稍微有點兒反感。他覺得蘭克斯其實就是自己想停車在這里爽一下。

沈同故意沒接蘭克斯的話,此時路邊的一些寫著什麼地獄藥幫你找到前生今世的廣告,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地獄藥是什麼?」沈同突然問道。

「呃?」蘭克斯突然很好奇的扭頭看看沈同,很顯然他還沒從會館那里拔出來,所以稍微愣了一下神,才說道,「你不知道地獄藥是什麼嗎?你們華夏國沒有毒品麼?」

「但沒听說過地獄藥這玩意兒,可能名兒不一樣。」

「這東西其實學名就是亞自殺劑。我听說通過可嗑這種藥,在獲得瀕死體驗的同時,還可以得到自己所使用身體的那部分記憶,你可以看到你使用的身體原先是做什麼的,有人還說這個東西還能讓人和所使用的身體之間產生對話,誰知道真的假的,不過現在市面上到處都是賣這種藥的,還有公司專門提供二手身體,然後給人注射這種藥,讓人體驗這種奇怪的感覺。」

蘭克斯所說的亞自殺劑讓沈同回想起自己在國際刑警學院學的東西,當時專門教技術破案的老師說這種東西,會讓人產生吸毒過量的效果,短時間內心率衰竭,甚至心髒停止跳動,但人並不會真的死去。人的記憶意識芯片在假死中會與所使用身體的潛記憶意識發生踫撞,產生對話,所以在破一些沒有頭緒的謀殺案時,警方會使用這種亞自殺劑導出身體原始記憶。

「你玩過這玩意兒沒?」沈同好奇的問道。

「沒,這東西太貴了,而且步驟復雜,玩之前要做記憶備份,身體備份,很貴,一次得個三四萬美元,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蘭克斯猥瑣的笑道,「有這錢兒,我還不如去爽會兒呢,你知道麼,我換過身體,我其實今年都八十六了。但就因為有了記憶意識芯片和克隆體這種技術,讓我到現在都可以讓那些婊子在床上大喊大叫。所以有的時候她們還請我吃飯呢,說是她們爽到了。」蘭克斯一提起這個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那你回頭開個店,還可以當頭牌。」沈同和蘭克斯打趣道,「挺好。」

哈哈,蘭克斯听到沈同這麼說,大笑起來。他從扶手那里掏出盒煙遞給沈同問道,」抽麼?」

「謝謝,我抽這個。」沈同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蘭克斯手里的煙,便想起了妮娜。他不由自主的從兜里模出那盒萬寶路,然後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一種重生的美好感覺油然而生,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才叫真的活了,可以逗逗貧,可以抽抽煙,胡亂說些話,這才叫人生。

他們倆聊著,這時候汽車向右一轉,進入了沈同將要住宿的地方,這里是一片別墅群。它們買個大概間隔五十米,別墅大多是三四層的歐式建築,高大的落地窗,希臘的多立克式柱子,也有個別的別墅修建成了一座小型的古堡,尖頂的房頂被涂成了各種顏色。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附近,這是一個三層的歐式風格別墅。外觀上來看羅斯特買來之後,並沒有給這里做出太大的改動。門口有一大塊兒綠色草坪,房間的燈在他們一下車便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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