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章聖誕老公公
「沒關系,不要強迫自己,慢慢來。」
他抓著她的手臂,輕輕的繞著她的無名指。
她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無法在這一刻開口回應。
「是啊,你現在哪還是曾經的莫皓然啊?」
「是不是嫌棄我丑了。」從臉頰上拿下手來,看著她一臉嚴肅的問道。口莫然晚。
「怎麼了,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彩雲和Isise相擁著坐在一起,床上的Tony依然很安靜的躺著。
「呵,你的美式幽默,我真的好有點不太習慣呢?」
她羞紅著臉,看著這個惡作劇般的男人。
「怎麼了,什麼事,你吞吞吐吐的啊,不像你的風格啊。」
她用力的戳了下。
「是嗎。」他的大手撫上臉頰。
「喂,你,干什麼啊?」
南君兒趁著莫皓然休息的時候去了Tony的病房。
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的話有多麼的嬌嗔,她撒嬌的樣子直騷的莫皓然心里癢癢的。
乖乖的去了浴室里,打了一盆水,放在床頭櫃子上。
只是比平時受了些許,她知道,他選擇讓她給他刮胡子,就是想讓她輕松些,忘記那些傷痛,忘記發生過的事情。
「嗯,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
拿著剃須刀的手在發抖,在靠近了下,又縮了回來。
「送你禮物啊。」
緊閉著的眼楮,長長的睫毛,一點蘇醒的樣子都沒有。
一場愛情,傷了四個人。
「Tony,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欠你的那麼多,你這樣一直睡著,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听話,是我任性,所以才會害的你們受傷的,我知道錯了,你醒來好不好」
果然入手的是一片扎人,真的是變得好長了。
「嗯,那個喻子騫被當場擊斃了,而田雪在打傷你之後,我就隨便給了她一槍,後來因為你受傷了,我們急著將你送到醫院去,而我的手下收拾倉庫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田雪的尸體,我懷疑她還沒有死,或者說子彈根本沒有打到她的重要位置,應該是趁機溜掉了。」
「傻孩子,我們說過的不怪你的,你忘記了啊。」
「當然啦,這里除了我這個受傷的病人和你以外還有別人嗎?」他對著她一臉堅定的說道。
短硬的胡渣隨著剃須刀的油走被掛斷,有細微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里響起。
手掌下是她滑女敕的小手,不得不說五年的時間,她保養的很不錯,各方面都變得更加的迷人。
他終于回過神來,看著她一臉壞笑的樣子。
「喂,然,好些了嗎?」是公孫野。zVXC。
「笑你的胡子快要比汗毛還長了。」
「嗯。」
而誰會又曾想到那麼冷酷的他居然還有這麼生活化的一面?
「什麼?」莫皓然沒有想到的是田雪居然沒有死,那是不是代表她逃跑了,那南君兒和孩子不是還一樣的危險嗎?
「笑什麼?」他在她的掌心輕捏了下。
她將臉埋在他寬厚的手掌里,眼淚順著手掌滴在白色的病床上。
拿了干淨的毛巾將他下巴上雪白的泡沫給擦干淨,果然英俊的臉龐露了出來。
在他的一大半努力下,終于將他給整理好了。
南君兒抬頭看著他,不禁的笑了出聲。
還記得初遇他時,他那麼高傲的看著求救的她。
「你確定要我給你刮嗎?」
看著她一臉的擔心,他伸出手來,她也默契的將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
可是看著他右手手上,一臉胡渣的狼狽樣子。
「我,你是不是活的膩了啊,我不會這些,你不怕我刮傷你啊。」
「君兒,你來了啊。」
隨即,她的臉上也被沾染了少許的泡沫。
紗布拿下來的那一刻,君兒看著自己左臉上深深的疤痕。
十根指頭都被他弄得濕漉漉的,無疑增添了不少曖昧。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只有君兒淺淺的呼吸聲,而Tony緊閉著眼楮睡在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因為做腦部手術的原因,他的頭發都被剃光了,只是,卻沒有讓他的英俊減分。
「你。」她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無奈起來,他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想我不生氣也可以,但是你要做件事。」
「寶貝」
「還是老樣子,依然沒有醒過來。」
她果然羞紅了臉,「多大了,還有起床氣。」
他們是不是還有愛下去的勇氣呢?
只是,睡在床上的男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剛一踫到他的臉,她就害怕的要縮回來,他哪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
莫皓然剛剛醒過來,Tony依然昏迷不醒,她的左臉毀了,田雪應該是死了吧。
他一臉賴皮的笑了,將她擁在懷里。
他緊皺著眉毛,思考著她的話。
晚上的時候,雷星恆來將孩子們給接了回去。
她將滿手的泡沫全部涂在他的下巴上,于是他的唇邊就被白色的剃須泡沫給佔滿著,遠遠的看去好像白胡子的聖誕老公公,惹得南君兒一陣輕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人正在搜查,我告訴你,只是想要你們小心點,周圍陌生人靠近一定要做好準備。」
他未回話,只是自顧自的貌似在想什麼深奧的問題般。
南君兒就這樣的坐在Tony的身邊,看著他沉睡的樣子。
而她也看著他,這樣的莫皓然對于她來說算是陌生的,她認識的莫皓然,翻手雲覆手雨的掌控著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想要得到的生意,他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會拿到手,從來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生氣啦」
住院的這幾天,他前幾天沒有醒過來,後來醒過來,身體一直虛弱著,都沒有好好的看過自己。
「然,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
他卻不管不顧的輕喃著她的名字。
她看著他本著的臉,伸出手來戳在他的臉頰上。
田雪,真的下了很深的手。
「好,你們去吧,我留下照顧他。」
他欠了她和孩子很多,一時半會真的彌補不了,只要她願意給他時間,他就會做到一百分。
「別擔心,會好的,我們都要相信他。」
「你是有話跟他說吧,你陪他一會吧,我正好和Isise出去吃點飯。」
「Tony怎麼樣了?」
「什麼事,」怎麼有種被威脅的感覺呢。
「呵呵,笑你變成了聖誕老公公啊。」
她縴細的手指繞過他胸前的傷口,輕輕的帶過後,他的渾身像是被電擊般輕顫著。
「小氣的男人」
「沒什麼,就是醒來沒有看見你,很想你。」
「呵呵,聖誕老公公是不是負責送禮物的。」
掛上電話後,莫皓然倚在床頭,眉頭深鎖著,田雪沒有死,那她會不會出來找他們報仇呢,會不會對孩子和南君兒不利呢。
「嗯,好了很多了,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力氣。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出院吧。」
粗糲的手指握住她縴細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含在嘴里。
又轉身去了浴室,這次出來的時候,手里滿滿的都是白色的泡沫。
「是啊,」
這種事情,她要熟干嘛,她又不想去做洗頭小妹。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仿佛是怕她在逃跑一樣。
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他很顯然是想事情有點入迷,都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他故意將話說的雲淡風輕,就是不想她有絲毫的擔心。
「可是你們越是體諒我,包容我,我越是覺得無法面對你們。」
她神奇的睜大眼楮看著被自己刮過的地方,平平的,白白的。
看完了Tony,南君兒又去護士那里將左臉給換了藥。
她居然就答應了做這個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了。
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縴細的小手,她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還沒有出力就開始出汗了。
「這次又是在笑什麼?」
「我知道了,我會加大孩子和南君兒身邊的保鏢的。」
話還未說完,他直接將臉靠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很是听話的將身子挪到了床邊,乖巧的坐好。
他現在真的是有點一個頭兩個大了,可是他不想告訴南君兒這些,她剛剛經歷那些事情,他不想讓她再度的陷入危險之中。
他的手用力,她的手軟弱無骨的被他攥在掌心。
五年了,是不是你感覺陪在我身邊太累了,所以,現在想好好的睡一覺呢,只是,可以答應我,不要睡太長的時間好嗎?
「沒關系的,我們不會怪你的,而且Tony也不會怪你的。」Isise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君兒,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君兒沒有答應做過他的兒媳,只是因為他們救了她,而她無法拒絕Tony給予的一切。
南君兒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莫皓然一臉煩惱的樣子。莫皓然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雲姨,叔叔,對不起?」
「一回生二回熟嗎,」
說完不再看她一臉的不自在,自動的抬高了下巴,握著她拿著剃須刀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下巴處。
「亂說什麼,怎麼了,一臉憂愁,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那就是,替我處理掉它們。」說完,大手在胡子上輕輕的掃過。
對于他來說,經歷過生死,經歷過痛徹心扉的別離,現在還能夠將這麼柔軟的身體擁在懷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她也是種滿足。
只是,他早已想做了,從遇見她那一刻開始,他就想的快要瘋了,想佔/有她,想狠狠的疼愛她,只是,她不想那麼快,他又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