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中午的那張還是做了些修改,看過的同學可能要重新看下,抱歉了,下一張會一起送出。)
楊明杰出拳很快,眼看這一拳就要落在郭正陽臉上,郭正陽才也動了,對楊明杰撲上來的拳頭不聞不問,郭正陽右腿一抬,對著他左耳就掃了下去,腿勢凌厲凶猛,直接帶起一片冷冽的呼嘯。
楊明杰這才大驚,大驚中也早忘了繼續揮拳撲下,倉皇支起左臂就擋在了左耳側,但他也只是剛支起左臂,郭正陽就一腳掃在楊明杰手臂上,推著他左臂直撞向左耳,轟的一聲,劇烈的踫撞中,直接撞著楊明杰的身子騰空而起。
「噗~」
半空中的身影足足騰飛出一兩米才重重落地,摔在已經有些積水的油路邊,濺起一片濕雨,一聲慘叫也隨之揚起。
郭正陽則踏步上前,在地上的人抱著左耳慘呼時,一腳踩下,已經沾染了些泥濘的皮靴直接踩在楊明杰臉上。踩得楊明杰腦袋一晃,臉頰另一側也啪的壓在了油路面上。
「郭正陽!」慘呼中的身影才臉色一變,驚怒不已的開口怒喝,身子同樣在地上一擺,掙扎著要起身,但郭正陽右腳一發力,踩著他的臉不斷下陷,又疼的楊明杰馬上停止掙扎,慘叫著開口,「停,停,哎……」
「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懂麼?」直到這時郭正陽才輕笑著開口,皮靴依舊踩著楊明杰的臉,身子也蹲下了下去。
「看你……」下面的人再次慘哼著開口,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郭正陽又一發力,楊明杰這才馬上顫著身子道,「明白,明白,懂。」
郭正陽這才一樂,其實他真沒打算去找楊明杰的麻煩,即便知道這是個人渣,但郭正陽也就是上次提醒了方小瑩一句,沒想過親自出手收拾,畢竟這是外人的事,他已經提醒了方小瑩,也算仁至義盡了。
只是真沒想到楊明杰會自己過來送死。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揍他一頓放了他,郭正陽可以肯定以這小子的背景一轉身就會找人過來報仇的,畢竟是家庭背景涉黑的,听說還做得不小,強暴後鬧出人命都可以快速擺平,能做的小麼?如果他就這麼放了楊明杰,必然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但不放吧,郭正陽也不可能殺了他,至少不可能在這大街上殺人。
思索了一下他才笑著開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羞辱,是不是想著只要我放開你,就要和我拼了,或者你一個人拼不過,那就再多找些人來報仇?」
「不是,當然不是……」不過在他話語之後,下面的楊明杰卻連忙否認,就是否認中郭正陽再次發力,疼得他馬上又慘叫起來,「是,是,唉,輕點,你怎麼知道的。」
可不是,一腳被人踹飛,那種驚人的疼痛就不用說了,關鍵是現在郭正陽還一腳踩在他臉上,少年心性,這種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忍得下?所以心下真是報了打算,只要郭正陽一走馬上叫人來找場子的。
但這種心思竟然直接被郭正陽揭破了?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只是以後不想再見到你,給我滾出一高去,滾得越遠越好,你家是混黑的,听說家里勢力還不小,那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底細再做決定,再讓我在一高見到你,可就不是現在這麼輕松了,下一次我會讓你更疼。」郭正陽依舊笑眯眯開口,踩在楊明杰臉上的皮靴又扭了下,疼的楊明杰又一次慘叫出聲,不過慘叫中楊明杰心下卻全是駭然,對方知道他家是混黑的?
他怎麼知道的?
而且對方知道了還敢放出這種狠話,難道這小子真有什麼大來頭?
「明白麼?」郭正陽又一次踩下,楊明杰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郭正陽這才直起身子抬腳就走,就是行走中看到還在原地呆愣愣看來的古帥,他才露齒一笑,這笑也嚇得古帥怪叫一聲,當場就跳了起來,更連連擺手,「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郭正陽哭笑不得的收回視線,繼續平靜的踏步前行。
古帥……,古帥就算了,他不過是跟著楊明杰跑腿的,上一世最後他還受不了心理壓力把真相說了出來,家里經常受到威脅,自己也屢遭毒打,這個孩子還不至于太讓人厭惡。
也是在郭正陽離去後,地上的楊明杰才猛地翻起身子,雙手捂著臉頰疼的齜牙咧嘴,疼痛中,楊明杰更死死盯著逐漸遠去的郭正陽,眼中全是怨毒和仇視,就是這些怨毒和仇視之下,也有難掩的駭然和慌亂。
…………
「查出來沒?那個小子什麼底細?」
春雨連綿,哪怕幾個小時後延河縣依舊還籠罩在綿綿細雨中,而縣城某處繁華的別墅區,一座**別墅洋房內,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剛給自己夾了根煙,一側的一名青年馬上就彎腰點火,等點上火抽了一口,中年才吞雲吐霧的看向青年,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查出來了,縣委書記家的。」青年馬上點頭,臉上也帶著一絲古怪。
一句話,正在抽煙的中年頓時一驚,愕然看了青年一眼後,才也滿臉都是古怪,「郭書記?」
「嗯。」青年再次利索的點頭,中年這才也深吸一口氣,嘿嘿笑道,「怪不得這麼囂張,在這延河縣敢踩著我兒子的臉說話的,也就那麼幾個了。」
「楊總,接下去怎麼辦?」青年也再次開口。
這一次中年倒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抽著煙,直到一根煙快抽完才開口道,「縣委書記這尊佛太大了,息事寧人吧,畢竟是明杰那小子自己要去找死。」
靜靜說完一句話中年才猛地一拍頭頂,一臉的郁悶,「媽的,要換了不是郭書記的孩子,我早砍了他了,不止踩著我兒子的臉說話,還讓他滾出一高,簡直比老子還囂張,這他媽哪像個學生,標準就是一紈褲。」
但郁悶歸郁悶,中年臉上卻也不見什麼害怕慌亂,說的也是,縣委書記這尊佛是很大,不過他楊明紳在延河縣卻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而且是根深蒂固,縣委書記想動他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身為一個涉黑的老總,楊明紳背後自然有後台,不然也不可能混到現在,而且他的後台很不簡單,並不是在縣里,而是在省里,他的親弟弟在省城也是一號人物,雖然同樣是涉黑,但關系極硬,因為弟弟的關系市里不少領導都要給他面子,所以他才能在延河縣這地方混的呼風喚雨。
但縣官不如現管,他就算背景很深,也不可能直接和縣里的一哥叫板,說得不好听了,他有後台有背景,縣委一哥能走到現在,能是舉目無親?到了那個位置,怕不也是同學滿天下,領導遍地走的存在。
而他不管怎麼說也只是個涉黑的,他可以不用太怕縣委書記,不用像普通人那樣一听到惹了那邊的人就渾身發抖,但同樣不可能去輕視一方大佬。
所以郁悶之後中年又點了根煙抽上,才看向一側,「有那小子電話沒?」
青年馬上開口報出一串數字,不過在中年撥號時青年才又古怪的開口,「楊總,萬一,萬一他不給面子呢?你知道的,年輕人,年輕氣盛。」
「他敢?!要是不知進退,就算是縣委書記家的我也要他好看,咱不能直接和他爸對著干,對付他一個毛孩子還不簡單?」楊明紳這才臉一沉,一臉冷笑。
他的實力的確並不需要在縣委書記面前搖尾乞憐,只是因為不想就這麼和那邊對著干起來,他才願意息事寧人,而如果楊明杰只是挨了一頓打,他也就啥都不說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但那邊在踩著楊明杰的臉說話時,還點名了要楊明杰滾出一高,這卻讓他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否則若不吭聲,自己兒子還怎麼在一高上學?真被那小子見一次打一次?或者直接讓兒子從一高退學?這還混個蛋蛋。
他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隨便被人唬一句就讓兒子退學,傳出去他還混什麼?
而這件事,也還真得找郭正陽說說才行。
但如果那一點面子都不給,那就是那小子自己找死了,和縣委書記直接對著干,那是白痴才會去做的,但只是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他要不買賬,隨便搞點事抓住他的把柄,還不是隨便揉捏?
而在他想來,年輕人好面子,只要自己這個老江湖擺幾桌,給足那位面子也就是了,應該還是很容易就能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