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揚挑挑眉，收回視線，環視著餐廳的環境。
季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想想剛才自己**地把菜都點了，又有些過意不去。「那個，我點了雞翅、鮮蝦和肥腸，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去找服務員改單。」
顧少揚重新將視線投注在她身上。這是一只善良的小兔子，別人對她的一丁點好，她都想抱著一筐蘿卜來報答。「沒關系，我不挑食。」
事實上，他已經吃過晚餐了。
「哦。」季萌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于是又低下頭去研究桌面上的宣傳單張。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亂了也快了。
顧少揚也不知道怎麼把尷尬的氣氛變得融洽，他本來就不是個擅長交際的男人。只有在部隊那種地方，他才會混得如魚得水，因為那里都是自己人，而且所有人都是坦蕩蕩的，不需要猜測彼此的心思。不爽的時候可以直接開削，削完了依舊是好兄弟！
「自己人」這三個字觸動了顧少揚的神經，他微微眯起眼楮看著低頭作認真研究狀的季萌。如果這個女人變成了自己人……
季萌又覺得頭皮發麻了，心道，這人看人的目光怎麼這麼犀利啊！可是剛剛已經求過人家一回了，她不能又說一次吧？況且，沒準他不是故意的！當兵的人，目光本來就比一般人犀利！
季萌自認不是那種特別笨的人，她跟別人在一起也不會冷場。唯獨跟顧少揚在一起，她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偏偏，他也不主動挑起話題。難道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吃完，然後走人？
于是，季萌逼著自己抬起頭來，對上顧少揚的目光。「那個……」
「你想說什麼？」顧少揚喝一口茶，淡淡地問道。
季萌被他這麼一接話，又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顧少揚挑挑眉。「怎麼不說了？」
這些日子相親，女人見到他一般分兩種反應︰一種是怕得顫抖，連話都說不好；一種是自視甚高，滔滔不絕壓根不需要他開口。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是第三種，他還沒能準確定義。
季萌想了想，決定說實話。「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們又沒熟到可以隨意聊天隨意開玩笑的程度，我對軍人又不了解，沒辦法跟你聊部隊的事情。」
「你對部隊的事情感興趣？」這些天的相親，幾乎讓顧少揚以為︰在女人眼里，他們這些軍人就是粗人，是沒錢沒時間又木訥古板的粗人，不值一提！所以她們每每洋洋自得，認為肯來相親已經是恩賜了。
季萌猛點頭，她是挺感興趣的。「我覺得軍人是挺神奇的一群人，平常離我們的生活很遙遠。可是一旦有個天災**，就到處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我經常覺得，他們就像現實版的奧特曼。」
顧少揚倒是知道奧特曼是誰，兄弟的孩子沒事就看那玩意兒。「你不覺得他們很木訥古板？」
「木訥古板？」季萌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我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深入接觸過軍人。不過，我更相信那應該是嚴肅認真吧。保家衛國的大任在肩上扛著，他們要是嘻嘻哈哈的不靠譜，那還要得了，是吧？」
顧少揚沒回答。事實上，他有一種沖動，想將這個叫季萌的女人狠狠地揉進懷里!
這只小兔子，真他娘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