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到了街道的盡頭。
「好啦，介紹完了。這邊也是可以離開的，你從這出去吧，省得再折回去麻煩。」
顧少揚沒回答，而是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顧少揚，真的不用！現在時間還不晚，人挺多的。」何況他就是能陪她這一次，其他時間她還不是一個人！
顧少揚直接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往回走。
季萌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顧少揚，真的不用這麼麻煩！我幾乎每天都這麼一個人來回，不也沒出什麼事情嗎？」
顧少揚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如炬。
「怎麼了？」季萌被他看得吞了吞口水。她說錯話了嗎？
「季萌，我在這，就必須護你毫發無損。」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基本的愛護。
季萌愣愣地看著他，眼楮都不眨一下。這還是路中間，身邊來來往往許多人，可她只看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心情騷動得厲害，眼眶也微微有些發熱。他的話並不動听，至少比起哄女人時舌燦蓮花的霍振陽差遠了。可是，她能感覺到真誠和鄭重，他並不是說說而已！
顧少揚抬手，模了模她的臉，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季萌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只是跟著他的步伐，腦子仍有些停滯。重生一世，她想要的不外乎兩樣︰一是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二是有一個可以讓她放心依靠的男人！
于是，顧少揚的那句話，就這麼鑽進了她心靈的最深處。她甚至下意識地想︰如果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他會一輩子護她毫發無損嗎？
小街並不長，尤其是他們就專注地走路，很快就到了幽暗的小巷里。
季萌總算回過神來，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他並肩走在她身邊，像一座山，好像天塌下來他也會護她安好。女人一輩子尋尋覓覓，想要的不就是這麼個人麼？
終于，兩個人又回到樓下。
季萌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那我先上去了，你做什麼都小心些，安全最重要。那，再見。」
顧少揚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里，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懷里。抬手，捧起她小小的臉。「季萌，我想跟你在一起，這不是一句玩笑。我不能承諾什麼，但如果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還剩最後一口氣，我都會護你周全，哪怕以身為盾！」
季萌看著他的眼楮，第一次沒有臉紅尷尬。一點一點的，眼內浮上水霧，模糊了視線。可他一臉鄭重的模樣，就這麼刻在了腦子里。
「我愛你」這三個字只適合當下。當愛退卻，曾經的承諾都將煙消雲散。當年，霍振陽不就是這樣？愛的時候極盡討好，不愛了就棄之草芥甚至橫加踐踏！
可顧少揚說的是——只要我還剩最後一口氣，我都會護你周全，哪怕以身為盾！
哪怕，以身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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