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顧少揚，你放我下來啦！這樣好奇怪！」季萌面紅耳赤，因為顧少揚的雙手交疊，就托在她下面，好生尷尬！
「不奇怪。」顧少揚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這是身為她男人的專利！
季萌掙扎了幾下，發現只是徒勞無功之後，終于知道大叔是不打算把她放下來了。于是只好轉移注意力，盡量忽略小屁屁下面特殊的觸感和不一般的熱度。「大叔，你什麼時候要歸隊啊？」
「明天一早。」顧少揚背著她，悠閑地往山頂上爬輊。
「哦。」季萌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可他們已經是戀人了，總要習慣兩個人單獨相處和這樣的親密！不過，這大叔一點也沒有不自在。這是在心里練了好多遍，還是適應能力過人的緣故？
顧少揚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小丫頭，說話。」他喜歡听她說話，尤其喜歡她軟糯清泠的聲音，什麼內容都行。
「說什麼呀？」季萌嘟嘟嘴。「要不你給我說唄，我喜歡你們部隊里的事情。什麼都行，你隨便說。景」
顧少揚沉默了幾秒鐘，就開始隨意地給她說部隊里的那點事情。其實軍人的生活是很枯燥的，不出任務的話，每天就是訓練訓練，日復一日的訓練！好在兄弟們都是不錯的人，總有一些記憶深刻且讓人高興的事情可以分享。
季萌摟著顧少揚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頭上。認真地听他說，她喜歡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好听。如果是有些困乏的時候，她只要听著就能安心睡著！他的嗓音跟他的人一樣，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夜晚，山里的溫度偏低。在山下還沒什麼感覺，隨著慢慢地靠近山頂，山風襲來，季萌覺得有點點涼。
「冷？」顧少揚停下腳步，轉頭問道。
季萌點點頭。「有一點點涼，不過也不是很冷，沒事啦。」氣氛挺好的，她也不想破壞。她知道，當兵的人沒多少自由的時間。他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她不能這麼煞風景。
顧少揚將她放下來，將自己身上的襯衫月兌下來。「穿上。」
季萌臉熱熱的，不敢往他頸部以下的地方看。「你、你就這麼光著啊？」雖然說夜色昏暗看不清，可是知道她果著上半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怕冷。」顧少揚直接拉起她的手，穿到袖子里。「好點沒？」
「嗯。」季萌紅著臉點頭。衣服上有他身上的陽剛氣息，特別濃烈。她很丟人地想到了一些小說里，寫什麼女孩子只穿著男人的襯衫最性感最具有誘惑力了！
「還要不要上來？」
「啊？不要了，我自己走！」季萌搖頭，趕緊轉頭走在前面。
顧少揚追上去，伸手攬住她的腰。
季萌用手扯著襯衫的衣襟，心跳都亂了。她想了想，終于停下來。「大叔，要不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山里蚊蟲很多，會咬人的。而且葉子上也容易掉一些毛毛蟲，可能會弄得一身癢！」
說著，她伸手想把襯衫給月兌了。
（二）
顧少揚抓住她的手。「穿著。」她就穿著一件T恤，在山上吹一會就能感冒。他可不想看到她吸鼻子流鼻涕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可是……你真不冷啊？」季萌雖然知道他是軍人，體魄強健，這點涼對他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可她覺得挺涼的，總下意識地覺得他這麼光著肯定也會冷吧。
顧少揚直接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
喝！季萌倒抽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這是耍流氓的新方式？
「熱嗎？」顧少揚淡定地問她。黑暗里，她看不到他眼中閃過的精光。
季萌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這麼一說，她終于發現，掌心下的身體簡直可以用「滾燙」來形容！她感覺自己在烤火似的！「你們火氣都這麼旺盛的嗎？」
「應該吧。」反正大冬天果著上半身、洗冷水澡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季萌用手，戳了戳他胸口鼓起的肌肉，還很有彈性！她又像挑西瓜那樣拍了拍，明顯听到了胸腔回蕩的聲音。
顧少揚有些黑線，她這是挑奴隸還是挑水果？尤其是她那手指這里戳戳那里模模，分明是點火！「小丫頭，等會別後悔！」
季萌讓他像是從牙縫里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下，反應過來，馬上傻笑。「呵呵，我就是有點好奇。」然後尖叫著，撒腿就往上跑。
「小心點！」顧少揚在後面慢悠悠地跟著。
季萌跑了一會，發現他沒有追上來打自己的意思，這才放慢了腳步。在炎熱的夏天，夜晚在山頂上吹吹風，還真的挺舒服！
不一會，顧少揚就追上來了。看到季萌正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眯著眼楮往山下看。「看什麼？」
「沒看什麼，就吹吹風！這風涼涼的，真舒服！要是有個床，我閉上眼楮就能睡著。」北城是個大都市，生活壓力很大，甚少有這樣悠閑放松的時候。偶爾出來玩，也是匆匆忙忙的，心里還惦記著工作。
顧少揚站在她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瓜子。「喜歡我們可以常來。」
季萌把臉轉過來，對著他。嘟嘟嘴，笑著道︰「大叔，你那麼忙，哪來的時間常來啊？」
顧少揚看著她，良久之後，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小丫頭，將來爺會補償你的。」
「哎呀，我就是隨口這麼說說啦，沒有抱怨的意思。我要說，你沒事就不用回來了，那你才要哭呢！」兩世為人，她依然是個女人，依然想跟自己的男人能夠長相思守！但她選擇了顧少揚，也就選擇了聚少離多，那就沒什麼好抱怨的！「顧少揚，我不能說我多麼好，但是我會守住寂寞。」
季萌听說過，當兵的男人其實挺害怕女人受不了聚少離多的生活，最終選擇了離婚或者出軌！
顧少揚心里一震，稍稍推開她，然後低頭直接吻上她的唇。不管她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就憑這份心，他都會一輩子把她當寶護著！
（三）兩個人走到山頂，風就更大了。山風將樹林吹得獵獵有聲，偶爾還有動物的叫聲，乍然听了還真有些嚇人。
季萌倒是不怕，身邊站著的男人只怕鬼見了都要發愁，何況是一些小動物。她將襯衫月兌了下來，遞給他。「你穿上吧。」
顧少揚頓了一下，把襯衫拿過來，穿上。然後一把抱起季萌。
「哇——你要干什麼！」季萌讓他給嚇了一跳，趕緊摟住她的脖子。
顧少揚抱著她一起跳上一座大石頭。大石很寬，而且很平坦，像一張床似的。
季萌站在上面，覺得風更烈了！雖然有點冷，但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愜意。她突然想起當初看《康熙王朝》，主題曲唱到「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時，陳道明站在城樓上，特別威風。她當時就覺得，那種感覺一定很爽！現在，她隱約有那麼一種爽快！
顧少揚隨意往石頭上一躺，單手枕在腦後，一手伸向她。「妞，來！」
季萌低頭看向他。這樣躺著看，顧少揚跟平常不太一樣。他原本高大挺拔如山一樣，怎麼看都不像普通人。現在躺著，就沒了那種特別的感覺。「干嘛啊？打算在這山上過夜啊？」
顧少揚不說話，就是伸著手。
季萌看了他一會，終于笑了笑，把手遞給他。然後他用力一拉，「哇——干嘛啊！」她嚇得伸手想找支撐物，最後還是驚叫著跌倒在他身上，倒是讓他用手托住，沒摔疼。
顧少揚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
季萌身體僵了一會，慢慢地就放松下來。看向天際，繁星點點，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冷嗎？」顧少揚模模她的手，覺得有點涼。
季萌甜甜地笑。「不冷。我身下有個超大功率的火爐，怎麼會冷呢？沒準啊，等會就冒汗了！」
顧少揚動了動嘴角，手臂緊了緊，然後閉上眼楮。
彼此都不說話，靜謐一片，只有獵獵的風在響，間或夾雜著動物的聲響。
季萌看了一會，閉上眼楮。在顧少揚的胸口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一會，竟然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顧少揚緩緩地睜開眼，沒動，只是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後背。他听呼吸聲就知道，這小丫頭快要睡著了。可是山里風大，睡著了容易著涼。「小丫頭，回去睡。」
季萌不甘不願地睜開眼楮，咕噥道︰「又是你拉著我躺下來，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又要把人給挖起來！你這分明是折騰我玩兒呢！」
顧少揚也不辯解，只是親了她一口，摟著她站起來。背對著她彎。「小丫頭，上來。」
季萌看著他寬厚的背，想了想，就乖乖地趴上去。
顧少揚背起她，一把跳下大石頭。
「哇！不要，我顛得難受！」季萌哇哇大叫，被他的動作給顛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可是顧少揚卻沒停下來，而是一股腦的往山下沖去。
「啊——顧少揚，你干什麼？你瘋啦……」季萌嚇得大叫，他跑得很快，耳邊的風呼呼的響，臉都刮得有點疼。叫著叫著，她突然把臉貼在他頸窩里，開心地笑了起來。
女子清脆的笑聲在山野間灑落，傳出很遠很遠，訴說著一個浪漫的故事。
（四）
等顧少揚在車子旁邊停下來，季萌笑得肚子已經軟了。她張嘴，一口咬在他肩上。「顧少揚，你真是個瘋子！」
顧少揚將她放下來，轉過身，將她抱在懷里。「高興嗎？」
季萌咬著嘴唇，笑眯眯地看他，然後點點頭。「還行吧。」不過，顧少揚背得很有技巧，除了剛開始從石頭上跳下來那一下，後面都沒怎麼顛簸得她難受。唐子濯也背過她一起跑，每次她都覺得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那就好。」顧少揚嘴角微微彎了一下，一把將她抱起來，放進副駕駛座。「回去吧，別著涼了。」
季萌揉了揉鼻子。「那你還帶我到山上來吹冷風！我明天要是感冒了，我就打電話到你上級那投訴你！」
顧少揚眉眼含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季萌抱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斜睨著他，皺了皺鼻子。「快點開車啦！再不回去，我媽該著急了！」
顧少揚這才發動車子，倒車離開。
車子經過一家女乃茶鋪的時候，季萌急忙叫︰「大叔，停車！我想喝女乃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喝一杯女乃茶！
女乃茶，青春時候的記憶，也是戀愛的記憶。
顧少揚吱呀一聲將車子停在路邊。「在車里呆著，爺去給你買。」
季萌乖乖地點頭。「我要原味的，放椰果。」
顧少揚去買女乃茶，季萌趴在窗戶上，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影。挺拔，寬厚，讓人想要靠近！以後，這個男人就屬于她的了，誰都不能覬覦！她嘿嘿地傻笑兩聲，有點小得意。
顧少揚很快買了女乃茶回來。
季萌看著他端著一杯女乃茶，健步如飛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果然還是適合舞刀弄槍，買女乃茶這種事情有損形象啊。
「笑什麼？」顧少揚將女乃茶遞給她，捏了一把她笑嘻嘻的臉。
季萌吸了一口女乃茶，呵呵地笑著道︰「我覺得你還是適合舞刀弄槍，買女乃茶有點損形象。」
「那你還讓我去買？」
「哎哎哎！不是我讓你去的，是你自己要去的啊！我本來是想自己去買的！」
顧少揚讓她狡黠的笑容和靈動的眉眼給撩撥得心里癢癢，將人摟過來，用力地親了幾口。親完了松開她，冷眼一掃，看向窗外的一個女人。他認得這個女人。
靳雪琴看著那輛軍用汽車開走了，微微地眯著眼楮看它的車牌。車子並沒什麼了不起，主要是它居然是軍用車牌！據她所知，在軍中沒有一定的軍餃，一般都沒有自己的軍用車子。
季萌什麼時候攀上這麼個人？那男人不僅長相出色，而且看樣子對季萌很好，居然親自為她買女乃茶，還捏她的臉！
一邊搭上霍振陽，一邊又跟個軍人親親熱熱的，季萌你還真是好手段！不過，你也別太天真，別以為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靳雪琴冷冷一笑！
（五）
顧少揚的車子剛開走沒一會，從旁邊的岔路緩緩地開出一輛黑色的車子。
「爺，要不要繼續跟上去？」司機恭敬地問。
後座的男人擺擺手，示意他停下來。他掏出雪茄，點燃，看著前方。那輛車早已經消失了蹤影。
司機端端正正地坐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驚擾他。
男人吸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繚繞的背後，他的雙眼微微眯著。過了一會，他開口吩咐︰「回去。」
「是！」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很快消失在夜幕當中。
……
季萌舒服地靠在副駕駛座上，愜意地喝著女乃茶。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享受！
因為時間不早了，交通狀況良好，大約半個小時候，顧少揚的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季萌租住的樓下。
女乃茶已經喝完了，季萌還拿著空杯子，在手里輕輕地捏著。到家了，也就意味著離別。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她不知道，他也不能給確切的答案。「那，我上去了？」
「嗯。」
季萌沒想到他這麼爽快，有點驚愕又有點失落。推開門下車，關上車門前，還是叮囑了一句︰「你萬事小心，好好保重。我、等你回來。」
沒等他回應，季萌低頭直接走過去，掏出鑰匙開門。下一秒，男人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旁邊的那棵大樹下走。
季萌貼在他懷里，緩緩地閉上眼楮，呼吸著他獨特的氣息。未曾離別，已經思念。這一刻，她根本無暇去想其他。
顧少揚不是第一次面對離別，可這是第一次，他覺得有種揪心的不舍。恍然不覺時，已經有了牽掛。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開車小心點，要真的累了，就找個地方停下來歇一會，千萬別硬撐著……」季萌眨眨眼，看著樹縫間透下來的點點月光，一句一句地叮囑。
顧少揚沒有吭聲，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一點一點體會離別的***，從今天起，他就有了一個家，一個牽動著他全部心思的女人，一份無言的守候！不管他身在何處，他最終都要回到這里來，回應她的等待！
「顧少揚，你再抱，我就想哭了。」季萌嘟嘟嘴，鼻子有點酸。才剛剛確定關系，不到幾個小時他又要離開，任誰都受不了。可他是軍人，她必須接受這個現實！所以當初她猶豫，除了因為他上校的身份，或許還有這一層顧慮！她還沒做好當一個軍嫂的準備，她其實也想要長相依！
顧少揚緩緩地松了手臂，扶住她的肩頭，低頭看著她。用視線，描畫著她的容顏。這個女人，這個叫季萌的女人，將會是他此生剪不斷的牽掛！他要保重自己，不只是惜命，還有他不能讓她的期盼和等待落空！
「顧少揚……」她輕輕地喊他，聲音有點啞。
顧少揚終于忍不住低頭，再次擷取她的唇瓣她的依戀！這將成為他無數個漫漫長夜里，一遍遍回味的東西！
（六）
一吻罷，她又重新讓他緊緊地摟在懷里。季萌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發頂，那是他表達不舍的方式。她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這個男人跟她一樣的眷戀不舍，這就夠了！
季萌雙臂用力，狠狠地抱了一下他的腰。然後松開來，微微推開他，抬起頭來。「回去吧。我等著你回來，多久我都等。」
顧少揚覺得自己的心髒真他娘的疼！恨不能把這小丫頭給變小了，往胸口一放，到哪里都帶著！喜歡一個人，牽掛一個人，竟是這樣的***而又揪心！
季萌整了整他的衣襟，撅撅嘴說︰「你再不走，等下我就不讓你走了！我把你綁起來，哪里都不讓你去！」
「好。」顧少揚微微一笑，從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拿著。回去我就遞戀愛報告。」
「這是什麼呀？」季萌不解地收緊手指，一張卡，很顯然是一張銀行卡。她覺得手心燙得厲害，急忙拉開他的手，把卡放回去。「你給我這個干什麼！我自己上班有工資，夠用了！」
上輩子，她為了錢跟霍振陽在一起！這輩子，她不想再讓自己覺得好像也是為了錢才跟顧少揚在一起！她不喜歡這樣！她靠自己可以養活媽媽的！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季萌轉身就想跑，她不想拿他的錢！
「季萌。」顧少揚摟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懷里。「季萌，對我來說，戀愛和結婚是綁在一起的。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想綁你到民政局去。所以，作為這個家的男人，我對它是有責任的。我沒能像其他男人一樣照顧這個家，我至少要在經濟上承擔我的責任。我知道，你不是個物質的女孩。可是小丫頭，我會努力把我所擁有的都給你，包括金錢。」
「可是，可是你自己拿著也是一樣的啊。我、我有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不好嗎？我卡里從來都沒超過一萬塊錢，所以我拿著這個卡，我心里會不踏實的！你還是自己放著吧，什麼時候需要用錢我再跟你說。」她只是想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跟金錢無關！
「小丫頭，你在顧慮什麼？」顧少揚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告訴我，你在顧慮什麼？」
季萌僵笑。「沒、沒有啊，我沒顧慮什麼。」
顧少揚在心底一聲嘆息，將她摟緊了。「小丫頭，我是偵察兵出身，最擅長觀察。我很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我也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你這小腦瓜，別瞎想。」
季萌不吭聲，她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可那張卡在掌心里，她就是覺得燙手得厲害，想把它推了。
「小丫頭，我的選擇是一輩子的。」顧少揚拉開她的袋子，將卡放了進去。抱著她，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告訴她密碼。
季萌眨眨眼，那串數字，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