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秘籍,這個老婆有點小,逃不開,愛越深越互相傷害……(上)3000+
連城顏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感覺突然之間很怪,彌散著詭異。愛鉬酉戟暨她想再戴隱形眼鏡,蕭拓然卻已經把她的所有隱形眼鏡沖到下水道里去了。
一雙淡藍色的瞳孔,嚇的容嫂手里的碗摔在地上,摔成了弧形,「小姐,你的眼楮……」
連城顏蒼白的神色牽強的笑了笑,「抱歉容嫂,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答應過默哥哥,不能讓人看見我的眼楮。」
容嫂點頭,滿腦子里全是狐疑,為什麼連城小姐的眼楮會和小姐的一模一樣。
「我再去給小姐重新做,你好好休息。」蹲在地上清理垃圾時眼神時不時瞟一下連城顏,這真的是太詭異了軺。
連城顏什麼都說,只是側頭看著窗外,心想著自己的身體好轉後也應該回華盛頓了。不管瓊斯家和連成家暗地里有什麼交易,也不管其他什麼的,她都必須要回連成家,想默哥哥,想瑾。
短短的半年時間不到,她已經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滿身的傷痕,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在選擇放棄孩子的那一瞬間,她也放棄了對蕭拓然的愛案!
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在有一絲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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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拓然坐在辦公桌前簽下最後一份文件後遞給莫傅卿,「以後你不用再回華盛頓。」
莫傅卿劍眉一挑,立刻翻開文件,看見他將手中的股份全部轉送給了連城顏,錯愕一閃即逝。啪的就把文件摔在桌子上,「你瘋了是嗎?這個時候你把股份給顏顏,你要拿什麼去和他們斗?維克拉也不會把瓊斯家交給你的!」
他知道連城顏對他很重要,只是不知道已重要到這地步。
蕭拓然沒有解釋,深邃的眸子望不見底,無法探究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冷峻的輪廓散發著戾氣。
「我已經決定了。」他淡淡的開口,「有你在這里幫著她,那些人也不敢為難她。」
「你真的愛上她了?」莫傅卿疑惑的開口,他不確定像蕭拓然這麼冷情的人愛上一個人是怎麼樣的。
蕭拓然沒有回答他,自顧的開口,「讓紀葉搬到我那里住,方便照顧她。孩子剛沒了,她的心情不好,需要人陪。」
見他的態度堅定,莫傅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點頭,拿著文件轉身就退出辦公室。
蕭拓然暗暗的嘆氣,卻吐不盡胸腔的濁氣,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點燃,煙霧繚繞逐漸模糊輪廓,眼神深邃迷離。嘴角勾起無盡的苦澀與嘲諷的弧度……
愛連城顏嗎?
他也很想問一問自己,是愛嗎?
作為一個男人他愛連城顏的身體,性格,他愛這個女人。
可是連城顏是蕭亦顏,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他花了十年的心血呵護寵愛,恨不得將世間最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希望她快樂,希望她能永遠保持著天真與善良。
不能否則他面對蕭亦顏的告白,獻身,不是沒有心動,他心動過,掙扎過,矛盾過,最終也只能放棄。他配不上他的蕭蕭,他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他能給蕭蕭什麼呢!
所以他寵著蕭蕭,愛著蕭蕭,唯一不做的就是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他的靈魂深處愛的人一直是蕭亦顏,只是他不敢也不能承認而已。
命運弄人,他沒想到自己會踫了蕭蕭,更沒想到她沒有死,在四年後竟然又讓她重溫了一次噩夢。而罪魁禍首卻還是自己。
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在蕭蕭身上曾做過的事。
指尖微顫,灰燼從指尖簌簌的落下去,本就微弱的猩紅一點點的黯淡,直到徹底的湮滅。他將煙蒂碾在煙灰缸內,起身拿著外套出門。
回到家中,容嫂正在收拾餐桌。蕭拓然低沉的開口,「她好些了嗎?」
「小姐吃的還行,但心情就差一些。」容嫂說著嘆氣,「女人嘛都舍不得孩子,日子久了慢慢淡了應該會好很多。」
蕭拓然點頭沒說話,徑自的走向連城顏的房間。容嫂見他手里拿著袋子,想必是買了禮物來哄小姐,也就微微的安心了。
推開門,連城顏坐在書桌前看書,認真,專注,橙色的光灑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幅極其美麗的水墨畫。他看的有些失神,盯著她殷紅的唇瓣,想到那些夜晚的火熱纏綿,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
察覺到氣氛不對,連城顏回過神來,看見小陀螺那站在門口,神色淡淡的,山明水淨的眼眸沒有半點漣漪,好像是沒見過他一樣,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蕭拓然走到她面前,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這是我特意去買的,不傷眼鏡。以後在家里,可以不用戴。容嫂是自己人,不必防備。」
連城顏像是沒有听見,自顧的翻閱著書頁。
他也不惱,將東西放在桌子上。伸手將她手里的書抽走,「醫生說你要多休息,看太久的書以後眼楮會疼。」
連城顏猛的抬頭陰冷冷的盯著他,鋒利的猶如刀子直直的刺進他的心髒,鮮血淋灕。蕭拓然知道她恨自己,一股悲涼涌上,無奈深深的籠罩著他。
起身轉身去床上坐著拿手機玩游戲,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十分的冷漠。
蕭拓然靠著桌子,看著她突然之間又想抽煙了。剛從口袋里掏出煙盒,還沒點燃。連城顏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起身沖過來,一把揪掉他手里的煙丟在地上,指著門口吼道︰「滾!我不想見到你!滾!」
蕭拓然愣了下,嘴角隨即漾開淡淡的笑,點頭,「好。」
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視線鎖定在她的紅唇上,那是一種本能,蝕骨的想念,低頭就親吻她的紅唇。他的蕭蕭已經長大是女人,是他親手毀掉她的天真與美好……
蕭拓然,你果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連城顏沒有想到他會突如其來的吻自己,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下意識的雙手推著他的肩膀,越是掙扎被桎梏的越緊。他的游舌已經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在她的口腔內肆意游蕩,毫不客氣。
「唔。」連城顏忍不住的發出輕微的申吟,令人骨頭都酥麻了。而他的熱吻蠱惑人心,差一些就讓連城顏繳械投降,她想到冰冷的手術台上自己失去的孩子,便無法原諒他。
張口就咬住了他的下唇,用力的口腔迅速的染滿血腥味,他只是輕輕的蹙眉沒有放開她。
即便是痛進骨髓,他也不想放開他的珍寶,真的舍不得。
連城顏氣喘吁吁,張口松開的滿是血腥味。蕭拓然也松開了,深邃的眸色染上炙熱,緊緊的凝視她,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頰,似乎要熔化掉這個人。
清澈的眸底此刻半迷離,半冷漠,凝視他俊朗不凡的輪廓,心扯的疼。為什麼,每次只有在傷害過自己後,他才肯對自己好!
「早點休息,好好的照顧自己。」他按捺住那激動不已的心跳,艱澀的開口,喑啞的嗓音有著極力被壓抑的情|欲。
滾燙的大掌戀戀不舍的從她的臉頰上撤離,轉身離開。
連城顏迷惘的眼神看著他蕭索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一片哀傷。之前他們明明好好的,甜甜蜜蜜的,如膠似漆,為什麼一轉眼就走到這一步。
像是身體里的空氣被人抽空,無力支撐整個人軟坐在地上,嘴角的血腥在彌漫,提醒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好像一直充滿死亡與腥血,奔至絕望。
他不會知道,自己每晚都在做噩夢。夢見那個孩子滿身鮮血一遍遍的質問自己為何不要他,為什麼要拋棄他……
蕭拓然,為什麼我非要遇見你。
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往下掉落,怎麼也止不住。
蕭拓然走出房間吩咐容嫂,「以前你是怎麼照顧蕭蕭的,現在就怎麼照顧她。我會吩咐保安室加強安全管理,你進出也要小心,無論如何不要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容嫂點頭,雖然不懂連城顏、蕭亦顏、蕭拓然三個人之間到底存在怎麼的聯系,可她做了這麼久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先生你放心,連城小姐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一定會把她當小姐一樣好好的照顧!」
蕭拓然听到她這樣說,似有若無的點頭。眼底的光是黯淡的,轉身緩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好像又回到以往時光,他住這邊,她住那邊,至少他們是生活在一起的。
不曾,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