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愣住了,可怕的沉寂讓彼此感到窒息,停頓數秒,雨欣「嗖」地站起來,何壯也驚恐萬狀地隨之站了起來,她的手還在他的手心,雨欣只是輕輕往外抽離,何壯像觸電一樣,立即彈開。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何壯坐在凳子上呆呆地望著雨欣的背影。
靜靜地躺在床上,雨欣回想何壯對她的點點滴滴,他對她的用意十分明顯,沈哲川不是也看出來了嗎?只是她不願承認罷了,有個異性在身邊偶爾獻一獻殷勤,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曾經以為,有個男孩子對她好,她就可以把他當做自己的男朋友,何壯對她不好嗎?怎麼就找不到男朋友的感覺呢?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雨欣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茫然之中。
沈哲川在把客人安排妥當之後,帶著客人送給爸爸的禮物連夜回到別墅。第二天早上,沈哲川特意去了一趟何壯的房間,與他同住一室的小王說,何壯白天就出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雨欣走後,煩悶的何壯又要了一瓶白酒。如果說前幾次他試探性的想與她拉近關系,而她沒有正面回答可以理解為她沒听明白,那麼,這一次的表白已經夠清晰了,還是沒有答案,讓何壯感到沮喪,郁悶至極。是啊!他出生貧寒,低學歷低收入低職位,等將來有了錢,讓老婆孩子過得幸福,這句話听起來是多麼的空洞,錢在哪兒?怎樣才算過得幸福?
一直喝到打烊,何壯暈乎乎的,在一家簡陋的十元店里隨便窩了一晚,天亮後,沒精打采地返回到別墅。
星期一一上班,沈哲川就讓人事部把何壯的求職簡歷調出來給他過目,人是他介紹來的,而他對他卻一無所知,看了何壯身份證上的地址,沈哲川放心了,的確是雨欣的老家,他去過那個地方。
表哥?有點靠譜,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很不舒服,有那樣照顧表妹的表哥嗎?找個機會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約定打掃衛生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依然不見雨欣的影子,這丫頭是不是玩忘形了?
「你死到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家髒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和雨欣講話,沈哲川總是一副黃世仁對楊白勞的嘴臉。
「我回老家了……我媽媽病了,病得很嚴重……」雨欣在電話里嚶嚶地哭出聲來。
啊?病了?什麼病?舊病復發嗎?上次看見老太太,不是恢復得很好嗎?有說有笑的。听見雨欣在哭泣,沈哲川的心也隨之揪了起來,沒說什麼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四天前,雨欣突然接到哥哥的電話,說媽媽病了,讓她立即趕回去,一種不祥之兆立刻籠罩在雨欣的心頭,一定是出了大問題,不然,媽媽不會輕易要她回去的。媽媽的身體一直是雨欣最大的心理負擔,身體康復得再好,也是一個病人啊!果然,趕回家時,發現媽媽已經被送進了鎮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