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盧暖答應賣掉人參,韓氏哪敢有多余的話,連忙應聲道,「成,娘听阿暖的,不管阿暖要娘吃啥,娘肯定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韓氏說著,直勾勾的看著盧暖手中的人參,想著賣掉人參能換上幾兩銀子,心中頓時充滿了希望。
那一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石頭終于稍微放下。
盧暖聞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臂拐拐韓氏,嬌呼一聲,「娘,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韓氏見盧暖和她親昵,心里歡喜,抬手揉揉盧暖的頭,「傻阿暖,你倒是跟娘說說,這人參你準備咋辦,可不能壞了!」
想到人參會壞掉,韓氏就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人參供奉起來,只求它別壞了!
「娘放心,晚上先晾干!」盧暖說著,抬頭看了看夜空,見夜空星辰閃爍,清風明月,低下頭對韓氏說道,「等明兒曬,待它曬干了,就容易保存了!」
「成,成,阿暖啊,娘听你的!」韓氏肯定說著,含著眼淚看向曲氏,見曲氏也紅著眼眶,扭開頭,抬手拭去眼淚,轉身去晾木耳。
二叔和二嬸幫著洗完木耳就回去了,盧暖讓三妹四妹洗臉洗腳上炕睡覺,兩個小丫頭躺在炕上,一邊一個拉著盧暖,嘰嘰喳喳的問過不停。
「大姐,你說山里還有人參嗎?」三妹問,眼楮里全是期盼。
盧暖抱緊三妹一些,笑了笑,「當然有啊,只要我們運氣夠好,下次肯定能再遇到!」
「真的嗎,真的嗎?」三妹連著問了兩次真的嗎?
盧暖點點頭,「真的,三妹,等這次黑木耳摘完了,大姐帶你進山,好不好?」
四妹躺在盧暖身邊,一直咬住嘴唇不說話,專心的听盧暖和三妹的對話,一听盧暖要帶三妹去,一咕嚕坐起身,著急的道,「大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大姐,求求你帶四妹一起去吧,四妹會很乖的!」
「好好好,帶四妹去!」盧暖說著,把四妹摟在懷中,揉揉四妹不像以前亂糟糟的頭發,哄道,「四妹乖,快睡吧!」
四妹聞言,抬起頭,嘟起粉嘟嘟的嘴唇,在盧暖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甜膩膩的說道,「大姐,四妹睡了哦!」
四妹的吻很重,有些踫疼了盧暖,可盧暖還是覺得很開心,揉揉四妹的腦袋,「睡吧!」
三妹見盧暖對四妹那麼憐惜,有樣學樣,也抬起頭在盧暖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紅著小臉,「大姐,三妹也睡了哦!」然後快速的鑽到盧暖懷中,小心翼翼等著盧暖也憐惜的揉揉她的頭。
直到那只手柔柔。憐惜寵愛的模上三妹的頭,三妹才微微的吐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沉沉的墜入夢鄉!
半夜三更
韓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時不時起來走到屋外,看看晾在米篩上的人參,拉了凳子坐在人參邊,直勾勾的盯著人參,連眼楮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它就不翼而飛。
盧暖起身走到韓氏身邊坐下,伸出手握住韓氏冰冷的手,輕輕的喚了一聲,「娘!」
韓氏在盧暖握住她手的時候身子僵了一下,又听見盧暖輕輕的呼喚,扭頭看向盧暖,聲音有些哽咽,「阿暖,娘是不是很沒用!」
盧暖搖搖頭,頭靠在韓氏肩膀上,韓氏先愣了愣,隨即把盧暖攬入懷中,用手指梳著盧暖的頭發。
母女二人默契的不說話,享受這難得的溫馨,好半晌,韓氏才哽咽著說道,「阿暖,娘謝謝你!」
盧暖聞言,怔了怔,緊緊的握住韓氏的手,「娘,我們是一家人!」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韓氏說著,歪著頭笑了。
她何德何能,能有阿暖這麼一個乖巧的女兒。
「娘,咱們睡吧,錢財這東西,不必太在意,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只要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比千金萬金,卻離了心來的強!」盧暖說著,從韓氏懷中起身,卻緊緊的握住韓氏的手,希望拉她一把。
韓氏含著淚光點點頭,起身隨盧暖進了屋子,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
那怕一大早盧暖做了早飯,和二弟吃了早飯進了山,她都不知道,睡到日上三竿,慌慌張張的起床,才發現三妹四妹用筷子把木耳翻了幾遍。
山路上
盧暖和二弟走在前面,三壯有事沒事就找盧暖說話,盧暖每一次都極其耐心的解釋,一行人熱鬧的格外惹人注意。
「哎呦,有義啊,你們這一大群人進山,別尋不到吃的,白走一趟啊!」
曲氏聞言,臉立即黑了一半,雙目恨恨的朝那碎嘴的人瞪去,剛想反駁回去,盧有義拉住她,笑著說道,「潘大兄弟,看你說的,這山里能吃的東西那麼多,總能找到吃的!」
潘大聞言,不屑的撇撇嘴,扛著柴刀走得老快。
他才不相信,盧有義帶著幾個女乃娃子,能找到啥值錢的玩意。
潘大走了,二嬸立即不依的把苗頭指向二叔,「你說,你剛剛為什麼拉著我,潘大那碎嘴的東西,早就應該噴他滿臉口水,免得一天到晚有事沒事碎嘴!」
「哎,你說,你罵了潘大又能起什麼作用,日子是咱們在過,你管他人怎麼說,快別氣了,氣壞了,我心疼!」盧有義說著,見盧暖,二弟,三壯幾個孩子捂嘴嘻嘻嘻的在笑,臉刷地一紅,粗著喉嚨吼道,「快趕路,看啥看!」
誰知盧暖二弟三壯不僅不怕,反而笑的越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