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7章,超級難纏的人到了徐家
見徐子衿滿臉色相,撅起嘴往自己靠,盧暖靈機一動,扭頭看向門邊,低喚一聲,「伯母!」
「啊……」徐子衿一慌,連忙站起身,整理衣裳,紅著臉喚了一聲「娘……」
只是除了盧暖痴痴的小聲,卻沒有陳氏的回應。
徐子衿抬頭看去,空空的門口,哪里有他的娘親。
扭頭看向笑得笑成一團的盧暖,徐子衿眉毛輕挑,「嘖嘖嘖,會使計了哦,恩恩,有點本事……」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被騙了。
這或許就是做賊心虛吧。
徐子衿說著,準備朝盧暖抓去。
見徐子衿伸出爪子,盧暖一個翻身,翻下小榻,準備逃跑,徐子衿伸手,一下來摟住了盧暖的腰。「啊……」
盧暖尖叫。
卻已經被徐子衿壓在榻上,嘴唇也被瞬間含住。
相濡以沫,直至兩人都喘不過氣來,徐子衿才意猶未盡的抬頭,舌忝舌忝嘴唇,說道,「下次還騙不騙我?」
盧暖漲紅著臉,一個勁的搖頭。
「那讓我再親一下!」徐子衿哄道。
這滋味,這感覺太美,讓他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盧暖還是搖著頭,死死的咬住嫣紅的嘴唇。
「乖嘛,小阿暖,就一次,再一次就好!」徐子衿說著,俯身準備再次進攻。
盧暖卻低喚了一聲,「伯母……」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徐子衿聞言大笑,伸手捏了捏盧暖的鼻子,打趣道,「小阿暖,你真壞,既然這麼壞,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騙了他第一次,還想騙第二次。
哦哈哈哈,當他徐子衿是三歲娃兒嗎?那麼好騙。
盧暖臉漲的更紅,小聲道,「我沒騙你,伯母真的來了,就在門口……」
「不不不,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徐子衿說著,抬手豎起手指搖了搖,然後壓在盧暖的紅唇上,「小阿暖,沒用的,我娘正陪著咱們師傅,也就是咱們的舅公,所以她是不會來房的,你乖乖接受懲罰吧!|」
徐子衿說完,準備朝盧暖親去。
陳氏在房門口,實在看不下去了。
看看她那平時一本正經,滴色不沾的兒子,現在這副德行,讓陳氏有種,這絕對不是她兒子的錯覺,輕咳一聲,「哼哼……」
徐子衿听見聲音,身子僵了僵,朝盧暖眼楮眨了眨,似乎在詢問,他娘真滴就在門口?
盧暖紅著臉點點頭。
願望被破滅,徐子衿閉上眼楮,歪開頭,咬牙切齒一番,才扭回頭,伸出手點點盧暖的鼻子,其實,一本正經的整理了下衣裳,才走到門口,雲淡風輕的問道,「娘,你咋來了?」
如果不是從臉上道耳朵後的緋紅,陳氏都覺得,她兒子剛剛真的沒做什麼壞事。
可是,屋子里的甜膩氣息,讓她都能想象,先去的激情纏綿和真情流露,而且盧暖從榻上走下,紅著臉站在徐子衿身後。
徐子衿還伸出手去拉盧暖,被盧暖拍開,徐子衿又伸過去,又被盧暖拍開。
陳氏瞧著,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跟你們說一聲,你去阿暖家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需要什麼東西,娘已經派福叔去準備,子衿啊,你跟娘出來一下!」
陳氏說完,轉身走了。
徐子衿卻在陳氏走後,轉身抱住盧暖,把盧暖抱起坐在桌上,額頭抵在盧暖的額頭上,壞笑道,「小阿暖,等著相公我,我一會就回來,不許逃跑,不許藏起來,如果逃跑被我抓到,嘿嘿,後果自負哦……」
徐子衿說完,在盧暖的嘴唇上輕啄一下,才轉身走出屋子。
陳氏看著面前的兒子,微微嘆息,「你啊,這麼大個人了,那能整日纏著阿暖……」
盧暖還小,情思早動雖無大礙,但若是早日和子衿有了肌膚之親,會影響身子的發育。
想到這,陳氏有些擔憂。
倒不怕盧暖勾引子衿,就怕子衿去誘引盧暖,瞧瞧子衿這猴急的樣子,陳氏就知道。
「娘,情之所至,兒子覺得,阿暖遲早是我的妻子,抱抱她,親親她並無什麼不妥!」徐子衿反駁道。
因為他愛盧暖,心中有盧暖,才願意抱抱她,親親她。
若是不喜歡,不愛,不曾動心動情,饒她是天仙下凡塵,他徐子衿頂多只看一眼,絕對不會再看第二眼。
「是,是,抱抱親親是沒什麼,只要不被人瞧了去,娘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你也知道,阿暖還小,身子還未發育,你就舍得這麼早帶著她偷吃了禁果?」陳氏說道最後,都有些責備。
徐子衿聞言,終于知道陳氏為什麼生氣了。
嘆息一聲,「娘,我知道,我不會的!」
陳氏搖搖頭,拉過徐子衿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拍了拍,「娘就是怕你情不自禁,子衿啊,阿暖才十二歲,你已經二十了,你比阿暖大八歲,就算你再想,在貪念,也不能過早讓阿暖偷嘗了禁果,那是你一輩子的妻子,你不僅要愛她的人,也要關心她的身子,明白嗎?」
徐子衿點點頭,「娘,兒子明白的!」
那是一生的摯愛,是要同生共死,白頭到老的伴侶,他心中有數。
只是被娘親說出來,徐子衿才明白,他的娘親,比他更關心他和盧暖的親事,他們的感情。
「明白就好,回去吧,娘去陪你舅公,等你和阿暖的親事定下來了,我陪你舅公回一趟京城,回你外祖母家去小住幾日,你要是願意,帶著阿暖和我們一起吧!」
徐子衿點點頭,「好!」
不過那時候,盧暖家正在修新房子,怕是不會去的。
陳氏見徐子衿應下,笑著離開了。
徐子衿待陳氏離開,立即迫不及待的往房走去,一進入房,卻沒有盧暖的影子。
「小阿暖……」徐子衿陰沉沉的喚了一聲,然後轉身往房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趕跑,被我抓到,你完蛋了!」
盧暖從架後面移出身子,低頭呵呵的笑了起來。
然後得意洋洋的房外走,卻撞在一個有些硬,卻很溫暖的懷抱里。
「呵呵……」
悶笑的聲音。
盧暖抬頭,看著徐子衿咧嘴傻笑,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走了嗎?」
徐子衿低笑,「我是走了啊,難道我不能回來嗎?」說著,打橫抱起盧暖,走到椅子上坐下,讓盧暖坐在自己的腿上。
「陰險!」盧暖低罵。
徐子衿聞言,抬手捏捏盧暖的鼻子,「小阿暖,我听見你罵我了!」
「沒有!」盧暖死不承認,拍開徐子衿老是捏自己鼻子的手,沒好氣的說道,「鼻子都被你捏碎了,還捏?」
「哪有,我看鼻子好些高挺了許多,看起來也比以前漂亮了!」徐子衿說道。
盧暖聞言,連忙問道,「有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盧暖也不例外。
徐子衿很肯定的點點頭,「有,那的名譽做擔保,保證經過我的捏捏,小阿暖的鼻子越來越挺,也越來越漂亮!」
盧暖低笑,明知道徐子衿是在逗自己,可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只是阿暖啊,我剛剛說什麼來著?」徐子衿說著,眉頭蹙起,佯裝很仔細的想了想才說道,「我剛剛說,你要是敢偷跑,活著躲起來,是要被懲罰的!」
盧暖立即辯解,「可我最後不是自己出來,還自投羅了麼,子衿,這次就饒了我唄?」
徐子衿搖搖頭,見盧暖苦哈著一張臉,湊近盧暖耳邊,曖昧的說道,「要我這次饒了你也可以,叫我一聲親親相公,或者給我點甜頭嘗嘗,我就饒了你!」︰
親親相公?
盧暖覺得,自己肯定喚不出來。
至于給點甜頭嗎?
盧暖看向徐子衿,見他面若冠玉,膚色很白,也跟干淨,連毛孔都很細小,不得不說,老太爺對面前的男子,很優待也很厚待。
歪著頭問道,「你要什麼甜頭?」
就怕太甜,膩著了,可如何是好?
尤其是她的下,那本來隱藏的東西,早已經蓄勢待發,她可不敢去撩撥,最後欲火焚身,就不好玩了。
「親我一下吧,親我一下,今天就饒了你!」
徐子衿說著,仰起頭,嘟起嘴唇。
盧暖看著誘人的徐子衿,有那麼一瞬間,都暗恨自己為什麼還不長大。
畢竟,美男在懷,看得見,吃不了,太揪心了。
「怎麼了?」徐子衿見盧暖委屈著臉,眼眸里都泛了紅,以為被自己欺負了,盧暖找不到反擊,然後委屈的想哭。
徐子衿心疼壞了,連忙哄道,「好了,好了,不親了,不親了,我也不懲罰你了,快笑一個,笑一個就不懲罰你了哦!」
盧暖聞言,噗嗤一笑。
這個男人哦。
讓她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愛他,心一輩子,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再也裝不下了。
伸出手,抱住徐子衿的脖子,輕輕的送上自己的紅唇。
蜻蜓一點,然後縮回頭,咬住嘴唇,盈盈美目,含情脈脈的看著徐子衿,有害羞,有矜持,也有幸福。
這才是戀愛的感覺。
很美,很甜,很滋味。
徐子衿看著盧暖,咧嘴笑了。
「阿暖,這是最美的吻,好在這一次,我沒有流鼻血!」徐子衿說著,下巴底子盧暖的頭上。
只是心還是跳的比較快。
快的都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
盧暖笑,「子衿,我想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大堆事情,還有就是,學堂先生的事情你抓緊些,我想著,讓村子里的女孩子們都去學習,另外,那個趙嬸子做的針線活,你看過了的,真的不錯,我想讓她去學堂教女孩子們學刺繡,將來學成出師了,專門賣繡品,也算是一門生計!」
就算嫁了婆家,也不會被嫌棄。
徐子衿點點頭,讓盧暖從自己膝蓋上離開,雖不舍,卻必須舍得,畢竟有舍才有得。
「阿暖,你放心吧,我明白的,走,我送你回去,順便告訴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建造學堂!」
「好!」
徐子衿送盧暖回家,一路上,兩人倒也不再打鬧,都商量著怎麼規劃農門客棧。
至于這個農門客棧,盧暖一開始就想好,那日和徐子衿說拿來做店名,徐子衿一听就答應了。
盧暖家,停著好幾輛馬車。
「誰來了?」盧暖嘀咕道。
「看樣子是有錢人!」徐子衿說這話的口氣不對。
至少了解他的盧暖覺得不對,陰謀氣息太重了,問道,「你想咋辦?」
「宰唄!」徐子衿說完,咧嘴笑。
「就怕太肥,宰不動!」盧暖擔憂著。
徐子衿拍拍自己的胸口,「小阿暖宰不動,不是還有你家相公我!」
「未來的!」盧暖提醒道。
「遲早是,所以現在先喚著,讓以後熟練些!」徐子衿說著,見盧暖的頭發被風吹亂,抬手給她順好。
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柔情。
柳玉墨走出盧暖家屋子的時候,站在門口,就看見不遠處,徐子衿抬手給盧暖順頭發。
他們的身高雖然不對稱,但是,他們的感情和默契是對等的。
一時間,柳玉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緊握的手,想了想,才不甘的送開。
生氣懊惱有什麼用,遲了就是遲了。
「好了,頭發順了,人也漂亮了,精神了!」徐子衿說完,扭頭,見柳玉墨看向自己,隨後有低下了頭,對盧暖說道,「阿暖,是柳玉墨!」
「他?」盧暖算了算,「也是,的確該到了!」
沖徐子衿一笑,繼續說道,「只是這條大魚不好宰!」
徐子衿聞言,不依的說道,「明明是頭豬,你干嘛說成是魚?」
「你……」盧暖噗嗤笑出聲,「走吧,不管他是豬還是魚,好歹人家還救過我呢!」
總不能要她做忘恩負義的人吧?
「是是是,阿暖說的是,既然是我家娘子的救命恩人,我這做相公的定當好好招待著,走吧,去會會柳玉墨,你的救命恩人!」
盧暖聞言,心中暗笑。
盡管徐子衿追上說的雲淡風輕,心中八成又在吃醋了。
這男人啊,小心眼起來,比女人還小心眼。
「柳公子!」盧暖低喚一聲,走到柳玉墨面前。
徐子衿朝柳玉墨點點頭。
柳玉墨淡笑,「阿暖,徐兄,你們回來了!」
說完,柳玉墨就有些懊悔。
這是盧暖的家,為什麼要說你們,而不是直接和阿暖說,你回來了。
把他們牽扯到一起,卻把自己硬生生的撇開。
盧暖笑,「柳公子久等了吧,走,咱們里面說話!」
「好!」柳玉墨應了一聲,跟著盧暖身後,和徐子衿並排著走。
「柳兄什麼時候回來的?」徐子衿問。
本來不想理會柳玉墨的,但是,為了他家娘子大人,他不止得理會,還得熱情些。
想到這,徐子衿覺得好委屈啊。
「前幾日回到官渡鎮,在家中把瑣事安頓下來,今日才來拜訪阿暖!」柳玉墨說道。
「哦,那柳兄什麼時候走?」徐子衿問。
柳玉墨聞言錯愕,停下腳步看著徐子衿,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徐子衿的意思。
徐子衿暗罵,卑鄙。
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柳兄下次去京城,什麼時候出發,幫我帶些東西去京城,可好?」
听徐子衿這麼一說,柳玉墨淡笑,「自然是好的!」
心中卻明白,徐子衿的在防著自己,防著自己和盧暖接觸。
想到這,柳玉墨笑了起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徐子衿對他和盧暖的感情,一點信心都沒有。
或許……
盧暖走在前面,對于徐子衿和柳玉墨的暗潮洶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徐子衿的刺蝟心里,盧暖也懂,只是因為,她的心偏向徐子衿,也就沒有多說。
進了堂屋,盧暖請柳玉墨坐。
三妹四妹乖巧的重新端了茶水過來,「柳公子喝茶!」四妹乖巧的喚道。
柳玉墨點點頭,「三妹真乖!」
四妹嘴唇一倔,不悅的說道,「柳公子,我是四妹!」
「啊……」柳玉墨錯愕了。
這三妹四妹長得差不多,他見了沒幾次,怎麼能記得住。
「沒事的,因為我和三姐太像了,除了家人外,很多人都容易把我們搞混的!」四妹說完,沖柳玉墨一笑,走到徐子衿身邊,歡喜的說道,「自己哥哥,你說要給我的手絹呢?」
徐子衿失笑,「四妹啊,這手帕呢,只有一條,搶到了就歸你哦!」
徐子衿說著,從袖口抽出一塊真絲繡了蝴蝶的手帕,遞到四妹面前,甩了甩,「喜歡嗎?」
四妹跳起來想要搶,徐子衿卻故意逗她。
「三姐,幫幫我!」四妹求救道。
三妹應了一聲,走到徐子衿和四妹面前,卻抿嘴站在一邊,問道,「四妹,怎麼幫你?」
「幫我搶手帕,搶到了,我們一人用一天,輪流!」四妹說完,連忙去搶徐子衿手中的手帕。
三妹猶豫了。
她是淑女,淑女哪里能上躥下跳的。
盧暖瞧著,笑著搖搖頭,走到徐子衿身邊,一把搶走徐子衿手中的手帕,遞給四妹,「快拿著吧!」
四妹歡天喜地的接過,沖徐子衿說道,「子衿哥哥,你好小氣哦,還是大姐好!」
徐子衿張大了嘴巴,從袖口拿出另外一條一模一樣的遞給三妹,「三妹,你的!」
「謝謝子衿哥哥!」三妹接過手帕,和四妹相視一笑。
拉著走出屋子,去找韓氏顯擺手帕去了。
「柳公子,三妹四妹太調皮了,讓你見笑了!」盧暖對柳玉墨說道。
柳玉墨搖搖頭,「沒有的事,三妹四妹嬌俏可人,很討人喜歡!」
只是,三妹四妹似乎不怎麼喜歡他罷了。
盧暖淡笑,卻不去接柳玉墨的話,說道,「柳公子,上次答應你,和你合作做生意,一直想著,柳公子什麼時候過來,今日柳公子來了,我也不兜著藏著了!」
柳玉墨聞言,一笑,「其實早就應該前來拜訪了,只是,最近京城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所以……」
「沒事,沒事!」盧暖連忙說道。
然後才問道,「柳公子,你覺得,這天底下,什麼樣的人的錢最好賺?」
「這?」柳玉墨被問到了。
別說柳玉墨,就連徐子衿也被問倒了。
他們兩個,年紀相仿,走過的路,見識也多,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樣的人的錢最好賺。
「有錢人吧?」徐子衿說道。
「我覺得徐兄說得對!」柳玉墨附和。
盧暖搖搖頭,「不,其實,有錢的人,基本上都很摳門,買一樣東西,他要貨比三家,而且還喜歡挑三揀四,當然了,我下面要說的這種人,也是有錢人,但是她們和有錢人的心理不一樣!」
徐子衿聞言,也來了興趣,忙問道,「怎麼個說法?」
「這天底下,其實最好賺的,是女人孩子的錢,尤其是愛美的女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為了可以讓自己變漂亮,以此虜獲心愛男子的心,任何可以讓自己美起來的東西,任何一個女子都趨之若鶩,所以,我們就抓住這種心里,打造一種,讓女子用了更美,更漂亮,還能換膚的東西……」
「是什麼?」徐子衿和柳玉墨齊聲問。
「面膜!」
「面膜?」徐子衿柳玉墨驚呼。
「那是什麼東西?」徐子衿問。
「你們等等,我現在就去廚房弄一點過來,讓你們嘗試一下!」盧暖說著,起身走到廚房。
「阿暖,你咋來廚房了,是不是要點心啊?」韓氏問道。
如今家里人多,她一天到晚要忙著做吃的。
加上家里已經開始翻地,準備種植小麥,來幫忙的人比較多,雖然大家都不要工錢,但是飯菜總要管飽吧。
「不是的娘,你自己忙吧,我一會就好!」盧暖說著,找到一個陶罐,往里面放了一點面粉,然後拿出一小解人參,找了搗碎的小石臼,把人參丟進去,快速搗碎倒在面粉里,然後拿起一個雞蛋打碎,提取了蛋清,又往陶罐里面放了蜂蜜,然後開始攪拌。
「這是要做啥?」韓氏驚奇的問。
「面膜!」盧暖應聲道。
「面膜,我以為要做吃的呢!」韓氏說著,看著盧暖把碗里的面粉慢慢的攪勻了,才繼續說道,「做什麼用的?」
「美容,養顏,讓人變漂亮的東西!」盧暖說著,「娘,你先忙,我去堂屋,把這東西給柳公子和子衿看看!」
「好好,快去吧!」韓氏一個勁的應聲。
見盧暖端著陶罐去了堂屋,依靠在門邊,想著,那東西真那麼神奇?
盧暖端著自制的面膜來到堂屋,對徐子衿和柳玉墨說道,「把你們的手勝一只出來!」
「啊……」徐子衿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快點!」盧暖走到徐子衿身邊,催促道。
徐子衿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手,盧暖把自制的面膜涂抹在徐子衿的手背上,「這個東西本來是涂抹在臉上的,只是你們都是男子,又是在做實驗,一會等手背完全吸收了這面膜的營養,你們洗干淨了看一下,涂抹了面膜的手和沒有涂抹的,有什麼區別!」
「這麼好玩!」
徐子衿說著,見盧暖給柳玉墨涂面膜,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心中暗恨。
大概半柱香後,盧暖起身出去打了水,讓徐子衿和柳玉墨把手背上的面膜洗干淨,「洗洗手,看看效果吧!」
徐子衿和柳玉墨分別洗了手,仔細看著涂抹過面膜的手背好像細滑很多、
徐子衿湊到盧暖面前,說道,「阿暖,這東西是怎麼做的,好神奇啊!」
柳玉墨也笑著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面膜的確神奇,才一次,就看見了效果。
「這個嘛,商業機密,不能告訴你!」盧暖說著,沖徐子衿壞壞一笑,看向柳玉墨說道,「柳公子,其實這個面膜要長期才能看見效果,而且還有各式各樣的面膜,做出來的效果也各式各樣,但是,我相信,那些愛美的女子,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邊喜歡上的!」
「做這個需要多少本錢,分成如何?」柳玉墨問。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柳公子,你知道,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經營這個面膜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只能給你配方,和策略,你覺得,我分成多少合適?」
柳玉墨聞言,在心里算了一筆賬。
沒有盧暖的配方,他根本不可能有配方,也賺不了這筆錢。
而且盧暖說的對,這天底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別說是女子,就連男子,也想要自己青春永駐,在心愛的人面前,永遠永遠年輕。
所以,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根本難以估算。
想了想才說道,「五五吧,你出配方,經營策略,我出人力物力,財力,如何?」
五五分。
盧暖倒是錯愕。
畢竟沒有想到柳玉墨會出這麼高的分成。
「好,柳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寫下契約,咱們簽下契約,我們的合作關系正式成立,而且,我相信柳公子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人,希望柳公子將來在賬務方面,也做的光明磊落,讓我隨時可以派人過來抽查,還有,一旦有新的面膜配方,我會在第一時間,派人送給柳公子!」
這筆生意,不管是誰,都不會虧本。
而讓盧暖最糾結的,還是用什麼來代替面粉,讓面膜的保質期更長一些?
畢竟用面膜雞蛋清,那東西不能長時間存放,尤其是雞蛋清,時間一長,便會發丑,雞蛋清的臭味,那可是太難聞了。
「這個自然,只是我還是希望第一次調制面膜時,還請阿暖親自做個示範,或者把配方寫的標準些!」柳玉墨說道。
盧暖點點頭,想著明天要和徐子衿進山去挖人參,想了想說道,「可以,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和子衿去鎮上,把配方給你送來……」
柳玉墨點點頭,後來又說了幾句,詢問了盧暖制作面膜的材料,和盧暖簽了契約,才和盧暖告辭回去。
「嘖嘖嘖,嘖嘖嘖……」
柳玉墨一走,徐子衿就嘖嘖嘖個不停。
盧暖把契約收好,看向徐子衿,問道,「怎麼了?」
「厲害,厲害!」徐子衿說著,豎起大拇指。
「才知道啊?」盧暖說完,笑了起來。
徐子衿搖搖頭,打趣道,「早就知道不簡單,但是沒有想過這麼厲害!」
盧暖聞言,一笑,「那你怕不怕?」
「不怕,我徐子衿的娘子,當如是!」徐子衿說完,咧嘴笑了。
他徐子衿的女人,真要是那種怯弱到人人可欺,他徐子衿也看不上了。
「少貧嘴,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盧暖問。
「什麼都好,只要是阿暖做的,我都愛吃!」
「好吧,那我晚上做滿漢全席,期待吧!」
其實,如今干旱,就算盧暖手巧,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對于盧暖口中的滿漢全席,徐子衿還真挺期待的。
晚飯,也說不上豐盛與否,吃來吃去,也就那麼幾樣。
好在人多,菜少,大大小小圍了兩桌,三妹四妹瑜兒桃韻二弟幾個人話最多,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大人這一桌,稍微安靜一些,卻也熱鬧的很。
二叔三叔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好點酒,加上季明也愛酒,三個人劃拳,比賽,輸了的,喝一杯。
二叔三叔常常劃拳喝酒,季明第一次,老是輸,幾杯下肚,也不服輸起來。
等到吃好飯,盧暖才收拾了東西,目送徐子衿出了門口,才回了家。
明天要去山里挖人參,後天村子的學堂就要打地基,村民們都歡天喜地的,只差在家門口放鞭炮了。
一大早,盧暖就起了床。走到廚房,韓氏已經生起了火,韓氏看著盧暖,「阿暖,進山要小心,本想讓連翹跟著,好多有一個幫手,只是那人參是貴重物品,也就作罷!」
盧暖聞言,搖搖頭,「娘,山里危險,我本來想讓連翹跟著一起去,可又怕連翹受傷,所以才沒有跟連翹說!」
「沒事,連翹那孩子懂事的很,你帶些吃的,早些進山,早點回來!」
盧暖點點頭洗臉漱口,幫著韓氏做了早飯,拿著包子走出家門,徐子衿和滿月已經背著背 在門口等。
「等了好一會了吧?」盧暖問。
徐子衿搖搖頭,「沒,剛到,走吧!」
一行三人,往山里走去。
走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才走到了干枯的小溪處。
「想不到這里干枯的這麼嚴重!」盧暖說道。
「是啊,好在森林還在,不然,那些動物就算不被餓死,也會被干死!」徐子衿應聲,走到盧暖身邊,攬住盧暖的腰,問道「準備好了嗎?」
盧暖點點頭,「好了!」
徐子衿朝盧暖一笑,「放心吧,我會抱緊你,不然你掉下去的!」
「我相信你!」
很輕很柔,卻帶著滿滿的信任。
徐子衿看向滿月,「滿月,跟緊了!」
「知道了,少爺!」
盡管在同一師門,滿月還是習慣喚徐子衿少爺。
這是根深蒂固,怎麼也改變不了的真誠。
徐子衿攬住盧暖,穿梭在樹林間,尋找去人參地的記號,好在當初做的記號比較深,雖然有的地方因為大數的生長而不太明顯了,也多多少少還有印記,徐子衿也和滿月加深了記號。
在樹林里,竄了兩個時辰,才趕到。
只是讓盧暖和徐子衿錯愕的時,那片人參林似乎被什麼糟蹋過。
說是糟蹋,是因為人參地里,有的人參被刨了出來,丟在一邊,枝葉也被踩斷了不少。
「看出來是什麼來過嗎?」徐子衿沒有問盧暖,而是扭頭看向滿月。
滿月眼眸里一閃而過的疑惑,搖了搖頭,卻提高了警惕。
徐子衿剛想說話,卻見盧暖已經去撿那些被刨起來,丟在地上的人參,一個個胡亂的撞在準備好的笑袋子里。
徐子衿搖頭感嘆。
盧暖的確比他們想的周全,他們說好背背 ,就只有背 ,挖人參的小鋤頭,小鐵鍬。
盧暖把碎掉的,斷掉的,沒有壞掉的人參撿起裝到袋子里。
想著,回去曬干了可以給家人泡茶吃。
畢竟大的賣錢,小的就拿來自己吃,還補身子呢。
徐子衿和滿月對視一眼,不想落在後面,也開始挖人參,但是兩個人卻不敢掉以輕心,時不時站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
注視著周圍的一點點風吹草動。
盧暖把徐子衿和滿月挖的人參排好,一支支,小心翼翼,絕對不弄斷它們一根人參須須,畢竟這一支人參可是十萬兩啊。
盧暖更加的小心。
直到三人背來的背 已經裝滿,太陽也準備下山了。
徐子衿才站起身,準備回去。
「吼,吼……」
「什麼生意?」盧暖驚慌的問?
「老虎!」徐子衿應了一聲,背起背 ,抱著盧暖準備逃離。
滿月前面掉著一個背 ,後面背著一個,跟在後面。
但是,他們沒有往盧家村方向走,而是在山里亂竄。
「為什麼?」
盧暖問。
為什麼不回去?
「阿暖,這些老虎可不是笨蛋,上次肯定是聞到了我們的氣息,才到這里的刨人參,連著好幾天都在來,只是我們沒有來,可這些老虎也沒有放低巡邏,時不時肯定有來看,今天我們運氣好,挖完了人參它們才出現!至于為什麼不回盧家村,阿暖,我們不能把這些老虎帶出深林,那樣子對以後進山的村民來說,太危險了!」
尤其是猛虎處林,村民們可不像他,會輕功。
徐子衿的話,盧暖明白,只是天快黑了,難道他們要這樣子在樹林里轉來轉去嗎?
尤其是腳底下,那些凶悍的龐然大物,還不停的追逐,咆哮。
她們拿了它們守望的東西,被追逐也正常。
盧暖也下了決定,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來了。
一是危險,再者,還是危險。
天漸漸黑了下來,徐子衿和滿月在深林里兜兜轉轉很久,才找到一個山洞,但是三人都不敢進去。
怕里面有比老虎更凶猛的動物。
三人立于樹梢之上,大口喘氣。
其實,三人已經饑腸轆轆,嘴巴也干的不行。
盧暖從袋子里拿出一小節人參,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遞給滿月,「滿月,嚼一截人參,補充體力!」
滿月猶豫片刻,接過,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
盧暖又拿出一小節,用衣服擦干淨了遞到徐子衿嘴邊,「吃吧!」
徐子衿咀嚼了幾口,才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些老虎跑得可真快!」
要不是它們跑得快,他們早就把它們甩掉了。
兜兜轉轉這麼多圈,這個樹林里,已經全是他們的氣息,混亂的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從哪里進來,從哪里出去。
「少爺,能不能殺一儆百,殺掉一只老虎,讓它們不敢再追》?」滿月問。
天黑了,山里很危險。
「吼,吼……」
大樹下,老虎開始多了起來,盧暖從來不曾想過,除了在動物園外,還能看見這麼多的老虎。
滿月的話,太冒險了。
盧暖剛想反對,徐子衿卻贊成道,「我去殺,滿月你在樹上保護阿暖!」
徐子衿說著,朝盧暖點點頭,讓盧暖靠在樹丫上,把裝有人參的背 放在盧暖手中。
然後兩手握住匕首,飛身下樹,往一只老虎頭上刺去。
只是那只老虎很機靈,似乎早就算計好了徐子衿的落地時間,快速的散開,然後其它的老虎都往後面退,空出一快地方給徐子衿落腳,卻也等于把徐子衿團團圍住。
盧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不敢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
徐子衿第二次襲擊,依舊未成功。
三次下來,徐子衿心知,這些老虎比他想象中機靈,速度更靈敏,尤其是站在第一圈的老虎,每一次都快速的閃開,快速的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他。
好幾次,眼看就要咬在他的身上,都被他驚險的躲開。
盧暖在樹上擔心的不行,好幾次都差點驚呼出聲。
直到看見拿著大老虎飛身而起,張著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在徐子衿的身上,盧暖失聲驚呼,「子衿,小心……」
徐子衿一個挺身,雙腿跪在地上,雙手舉起匕首,讓那只老虎從他頭頂跳過去,翻身快速躍起到樹上,抱驚慌的盧暖抱入懷中,安慰道,「阿暖,我沒事,沒事的!」
然後看向樹下,那只跳過去的老虎,已經月復開肚爛,腸子什麼的流了出來,散落在地上,老虎也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呼呼呼的呼著人類听不懂的話。
直到最後痛苦的死去。
那些老虎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一個個咆哮不已,有的還在樹下死勁的刨樹。
只是,有幾只開始往後腿,緊接著越來越多,直到最後,樹下只剩下那只已經死掉,卻瞪大眼楮,死不瞑目的老虎。
「少爺,走吧!」
徐子衿點點頭,抱住盧暖準備離開,卻還是抱住盧暖下了數,落在那只老虎身邊,蹲,抬手讓老虎的眼楮閉上。
這個世道,你若不強,不使用陰謀詭計,那麼死的就是你。
就像剛才,如果他不用計,不幾次三番給了這只聰明的老虎,以為就要致他與死地,他也找不到機會,把它一擊致命。
徐子衿站起身,抱住渾身都發抖的盧暖,親親盧暖的頭頂,「沒事的,阿暖,別害怕了,我沒事的!」
盧暖在徐子衿蹲下的時候,就看見了徐子衿背上被老虎抓到的傷口,「子衿,你受傷了……」盧暖低喚一聲,眼淚落個不停。
她害怕了,真的。
那一次被人抓走,賣到怡紅院,面對那麼多的危險,她都沒有害怕,沒有哭,可一想到徐子衿陷入危險,還受了傷,盧暖真的害怕了。
也後悔了。
「別哭,阿暖乖,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徐子衿說完,抱起盧暖,和滿月往山下走去。
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徐家來了一個,比老虎更凶猛,比狼更狠,比狐狸更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