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2章,盧暖的新情敵(交手)
這一笑,笑得讓人瞧著都心酸無比。
看著再笑,實則比哭還悲戚。
盧暖瞧著,忍不住紅了眼眶,感覺臉上有些濕潤和滾燙,抬手去模,才發現自己哭了。
「怎麼了?」徐子衿小聲問。
盧暖低下頭,整理情緒,抬起頭小聲說道,「沒什麼,就是太感動了!」
世間有多少男子能夠做到想洪文秦這般。
「或許,他要做的還不止如此!」徐子衿淡淡的說道。
盧暖聞言,錯愕不已,只听見靈堂喧鬧起來,抬頭朝洪文秦看去,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雪亮的匕首上,全是血。
「他……」
居然為了蔚藍珠殉情了。
「是啊,他居然殉情了!」徐子衿低念道。
或許,就是這份執著打動了高傲的蔚藍珠,讓她不惜和蔚霸雄鬧翻,也要和洪文秦這個讀人私奔。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蔚小姐是幸福的!」盧暖說道。
阻止不了洪文秦的殉情,也不能阻止。
不然蔚霸雄就在洪文秦面前,他完全可以阻止面前的後生為他的女兒殉情,可他沒有,說明什麼,說明蔚霸雄也希望洪文秦為蔚藍珠殉情。
「好,好,不虧是我閨女看中的男子!」蔚霸雄說著,也不僅老淚縱橫。
若是早些知道,他們愛的這麼深,愛的這麼真。
悲劇不會上演,不會。
可惜,遲了,一切都已經遲了……
洪文秦笑,笑得嘴角都流出了血,一步一步走向棺木,伸出手模模蔚藍珠的臉,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他想,把心愛女人的樣子,記在心頭,永遠永遠。
生生世世。
「藍珠,黃泉路上,你千萬別走得太快,走慢些,等等我……」洪文秦說著,死死血跡滴落在棺木內。
滴落在蔚藍珠的心口上,慢慢的滲透了壽衣。
「藍珠,能在最後看你一眼,我心滿意足,真的心滿意足,黃泉路上,有你,我不孤單,等我……」洪文秦說完,滑到在地。
人群轟然。
畢竟,當作這麼多人殉情,還是需要勇氣的。
只有蔚霸雄,流著眼淚,很鎮定。
其實他的心痛,誰也不知。
就如洪文秦的心願,他和蔚藍珠是葬在一起的,洪家人哭的傷心,尤其是洪文秦的娘親,好幾次哭暈了過去。
盧暖一問之下,才得知,洪文秦是洪家唯一的兒子。
當時被洪母以死相逼,關在洪家,就是怕他想不開,為蔚藍珠殉情,只是千算萬算,他還是跑出了洪家,死在了蔚藍珠面前。
盧暖忽然間想起洪文秦的那句,生不同衾,死同穴。
他做到了對愛情的忠誠,可是對親情呢,他是一個狠心的男人,也是一個不孝的男人。
對此,盧暖不再說什麼。
臘月初十,跟徐子衿同蔚霸雄告辭離開了尉家堡。
馬車在緩緩的前行,盧暖靠在徐子衿的手臂上,想著心事。
「阿暖,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徐子衿問。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擺月兌蔚藍珠死去的陰影,尤其是蔚藍珠死在他們面前,死在徐子衿懷中。
雖然已經殺掉段雲恆報了仇,只是,心中的失落,還是斷斷續續。
困擾著兩人。
「去哪里呢?」盧暖很認真的想了想,小聲說道,「子衿,我想家了,出來的時候,我答應我娘,過年之前回去,如今都臘月初十了,再過二十天就要過年了,不知道家里年貨準備的怎樣,豬呢,殺了嗎?二弟三妹四妹的新衣裳做了嗎,工人的工錢算了沒有?」盧暖越說,就越想家,說到最後,有些哽咽的說道,「子衿,我們回家吧!」
徐子衿一笑,「年貨那些,你就放心吧,我來追你了,我想,我爹娘一定已經回盧家村了,滿月肯定也備了很多年貨回去,至于你家里人多,滿月會考慮周到的!」
「你就這麼相信滿月?」盧暖問。
「一起長大的兄弟,雖我是主,他是僕,當時,我從來沒那他當下人,只是他自己一個勁的把自己擺在下人的位置罷了,就連我爹娘,也拿他當兒子看待,他啊,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放心!」
徐子衿說著,揉揉盧暖的頭。
只是在看見前面騎在大馬上的軒轅明葉時,徐子衿讓馬車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沒有說話。
久久之後,軒轅明葉才說道,「要走了嗎?」
「你說呢?」徐子衿從鼻子里哼出一聲。
想不到被那麼多武林正道人士追殺,這軒轅明葉也本事,不止能夠逃走,此刻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面前。
只是,這家伙,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我說什麼呢?」軒轅明葉自問,半響之後才笑了起來,陰沉沉的說道,「哦對了,本來那一夜,我是想告訴你,蔚藍珠被段雲恆抓走的事情,只是……」
徐子衿聞言,雙目暴出。
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我說什麼?」軒轅明葉模模自己的頭,想了想才說道,「哦,我想告訴你,蔚藍珠被抓走的事情,只是你不願意听,硬生生錯過了救她的機會,害的她死的那麼淒慘,那麼冤枉……」
「啊……」徐子衿听著,大叫一聲。
這可惡的軒轅明葉,混蛋軒轅明葉。
卑鄙無恥,下流。
「很難受嗎?」軒轅明葉笑著問道,「徐少啊徐少,本來,你說,我們做朋友多好,如果我們是朋友,起碼蔚藍珠的消息,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甚至幫你去救人,可惜啊,可惜!」
他滿腔真心前來結交,結果被他嫌棄的一文不值。
想想都挺郁悶的。
「軒轅明葉,我要殺了你!」徐子衿說完,拔劍相向。
萬惡的軒轅明葉,明知道蔚藍珠的身份,卻不出手相助,眼睜睜看著她被段雲恆那個畜生,那個禽獸羞辱。
太可恨了。
「殺了我?」軒轅明葉淡笑,「徐少,如果是別人要殺我,我會毫不留情的殺回去,如果是你,我隨時歡迎,因為我這個人,沒什麼特殊愛好,就喜歡和高手對招,和高手做朋友!」
「我和你,永遠不可能是朋友!」徐子衿說完,舉劍朝軒轅明葉刺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出了十分禮。
軒轅明葉一開始開覺得徐子衿的武功不過爾爾,只是十招下來,他才發現,現在徐子衿的武功是一招一招循序漸進的厲害,高深,奧妙。
甚至在三十招之後,他已經快招架不住。
尤其徐子衿招招有殺機,而且又毫無破綻,讓軒轅明葉心中暗急,急著想要月兌身的辦法。
在徐子衿換招空閑,軒轅明葉低喚一聲,「徐少,你的女人出事了……」
徐子衿聞言,擔心盧暖,連忙收招,朝盧暖看去。
軒轅明葉趁機逃走。
卻留下一句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徐少,總有一天,你會找上門來的!」
對于軒轅明葉的話,徐子衿是嗤之以鼻、
他找上門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氣憤憤的走回馬車,盧暖瞧著,連忙安慰,「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劃不來!」
「阿暖,我恨,我恨我自己……那一天,為什麼不多問一句,若是問一句,藍珠她也不會枉死……」徐子衿說著,把頭靠在盧暖的懷中。
傷心起來。
盧暖瞧著,也心疼。
心疼徐子衿,心疼蔚藍珠早逝的生命,也惋惜洪文秦的殉情。
他們都還那麼的年輕啊。
「子衿,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做的,就是往前看,不要糾結去過去,蔚小姐和洪公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至少,他們死了,是在一起的。
生生世世,永永遠遠,誰也拆不散他們。
徐子衿聞言,嘆息一聲,「是啊,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嘴上這麼說著,可徐子衿的心,還是難以釋懷。
畢竟,他有機會去救蔚藍珠,可是,陰差陽錯,給錯過了。
就那麼硬生生的錯過了。
只是盧暖說得對,過去了,就過去了,生活還是的繼續。
他們的路還很長。
想到這,徐子衿呼出一口氣,駕駛著馬車往前走,盧暖依舊靠在徐子衿懷中,緬懷著逝去的蔚藍珠和洪文秦。
為他們的愛情。
唐門平都分部。
唐驚天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幾個月來,唐門各地生意急劇下滑,好多店鋪都開始走向虧損,心中酸澀,晦暗不明。
想著徐子衿那日的絕情。
唐驚天都不敢相信,曾經的生死之交,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會說出這樣子絕情的話來。
隨即一想,若是溫柔受傷,他或許也會這麼做吧。
嘆息一聲,誰也怨不得啊。
溫柔停著一個大肚子,走進房,見唐驚天眉頭緊蹙,溫柔何其聰明,唐驚天最近每日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的樣子,她這個做妻子的怎會不知。
尤其唐驚天最近對她,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對她失去了很多耐心。
溫柔知道,因為她無心傷了盧暖,徐子衿已經撤走和唐門所有的合作,以至于唐門的生意急劇下滑,甚至很多店鋪已經開始虧損。
只是,盡管知道,溫柔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和幫助唐驚天。
走到唐驚天身邊,低喚一聲,「驚天!」
唐驚天回神,淡笑的拉過溫柔,抱在懷中,「怎麼來房了?」
「剛剛睡醒,不見你,想你,就過來了!」溫柔說著,把頭靠在唐驚天的肩膀上,繼續小聲說道,「事情很棘手嗎?」
「嗯,很棘手!」唐驚天實話實說。
如果長此下去,唐門也只能有一個光鮮的外表,內里財力空空。
「想到辦法了嗎?」溫柔問。
心中卻難受起來。
一直以為,徐子衿對她是極其寵愛的,可是從來不敢想,徐子衿會為了別的女人,對她說翻臉就翻臉。
任由她如何解釋,如何的道歉,都無濟于事。
他就是那麼的無情,那麼的冷酷。
那一瞬間,溫柔才明白,真真正正愛她,包容她的人,只有唐驚天,徐子衿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觸模的夢。
夢醒了,也就碎了。
唐驚天搖搖頭,「沒有,以前,我們都是和子衿合作,一切,他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我們無需擔心,只是,他一抽手,我們就像那無頭蒼蠅,只得到處亂竄了!」
說來說去怨誰呢?
還是怨自己,從來不上心。
那時候覺得徐子衿客氣,他們當成福氣,一個勁的坐收漁翁之利。
事情鬧到現在這樣,也是咎由自取吧。
溫柔聞言,咬緊嘴唇,小聲說道,「驚天,對不起,是我闖的禍,卻連累了你!」
「傻瓜,不關你的事,子衿啊,本來無情,卻對那根盧姑娘情有獨鐘,一旦動情了,就是誓死守護,那能容許她受一丁點傷害,柔柔,下次見到盧姑娘,認認真真道個歉吧!」
「嗯!」溫柔點點頭。
但願還來得及。
但願……
平都。
徐子衿駕駛著馬車進城,會來這里,是因為這里有許多各式各樣的種子,徐子衿愛著盧暖,他知道,盧暖需要什麼,喜歡什麼。
「好熱鬧啊!」盧暖看著馬車外里里外外的行人,開心的說道。
徐子衿淡笑,「熱鬧吧,一會我們找個客棧住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見徐子衿說的神秘,盧暖也不多問。
畢竟他要給自己驚喜,她還是樂于接受的。
湊近徐子衿耳邊,呵著熱氣說道,「需要怎麼報答你嗎?」
徐子衿聞言,笑著挑眉,「需要啊,只要阿暖晚上熱情些,我啊,就心滿意足了!」
「色胚,就知道你會說這個!」盧暖說著,推了推徐子衿,坐在徐子衿身邊,笑的陽光燦爛。
徐子衿淡笑不語。
這樣子的日子很美,很好,很溫馨。
來到客棧,徐子衿本來不想住這,只是盧暖說,這個客棧好,又大又干淨,看著招牌也喜歡。
徐子衿沒得辦法,只有听盧暖的話,住進了唐門門主——唐驚天開的客棧。
要了一間上房,然後要了兩桶熱水,還點了飯菜,讓廚房準備,等沐浴完畢,就可以吃飯。
吃好飯,徐子衿還想帶盧暖出去買種子。
上房畢竟是上房,有專門沐浴的房家。
一大桶熱水,店家還很仔細的問,需不需要花瓣。
「什麼花瓣啊?」盧暖問,眼眸里全是好奇。
店伙計像變魔法一樣,變出幾個籃子,籃子里都是各式各樣的花瓣,盧暖一眼就認出了玫瑰,其他幾樣,沒認出來。
「這個,這個我要了!」盧暖指著那玫瑰說道。
店伙計立即把裝有玫瑰的籃子遞給盧暖,盧暖歡天喜地提著進了沐浴房,見徐子衿還在洗,把籃子在徐子衿眼前晃了晃,卻背到自己身後,拿出一片玫瑰花瓣在手心,遞到徐子衿面前,「聞聞看,香嗎?」
「什麼東西啊,挺好聞的!」徐子衿問道。
其實他還是喜歡盧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什麼都沒模,什麼也沒泡,卻依舊香氣馥鼻,讓他神魂顛倒。
「玫瑰花,只是我在想,這花是從哪里來的呢?樓蘭有嗎,如果有,我們種一些好不好?」
盧暖拿著玫瑰花,歪著頭說道。
滿臉都是憧憬。
一院子的玫瑰花啊,花開的時候,香氣飄飄,想想都幸福。
而且花瓣還可以制作很多東西。
「你喜歡?」徐子衿扭頭問盧暖。
盧暖點點頭,「喜歡!」
「那你快給我擦背,如果你伺候得好,我就告訴你哪里有這個花,還帶你去買苗子,然後種在家里,你愛種多少,種多少!」
盧暖聞言,愣了愣,隨即把籃子放在一邊,撩起自己的衣袖,曖昧不已的說道,「公子,奴家來伺候你沐浴更衣可好啊?」
「嗯,很舒服!」
徐子衿愜嘆道。
何止肩膀舒服,就是全身上下都很舒服。
尤其盧暖的小手,很是不乖。
「唔,阿暖,你在玩火!」
「呵呵呵,我知道啊,公子,奴家伺候的好嗎!」盧暖壞壞的問道,小手一用力,感受著面前男人的申吟聲,抿嘴笑了起來。
「好……」徐子衿說這話,都已經是蓄勢待發,半眯著眸子,色眯眯的看著盧暖,「你這個小妖精,總是有辦法把我折磨的欲仙欲死!」
「呵呵,那麼公子,你喜歡奴家這麼伺候你嗎?」盧暖俯身在徐子衿耳邊,曖昧不已的說道。
嫵媚的樣子,惹得徐子衿低嘆。
「阿暖,你惹火了……」徐子衿說完,站起身,三下兩下退去盧暖的衣裳,把盧暖抱入浴桶。
鴛鴦浴的同時,激情纏綿。
直到盧暖一個勁的求饒,徐子衿依舊不肯停歇。
「阿暖,是你挑逗我的,怨不得我,真的,怨不得我……」
**初歇,盧暖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浴桶里的水卻一直溫熱如初。
盧暖累得眼眸稀松,根本不想去探究,這浴桶的水為什麼一直是熱的,像一灘爛泥,軟在徐子衿懷中,任由徐子衿給她穿了衣裳褻褲,又穿上棉襖棉衣,把她放在床上,給她擦拭頭發。
待她頭發干了,才喚人送來吃的。
「阿暖,吃飯了……」徐子衿坐在床邊,看著露出一個頭顱,睡得香甜的盧暖,抿嘴一笑。
他累壞她了。
每一次見她這麼累,都想著,她還小,承受不起他勇猛無盡的索取,下次要輕一些,可是一旦沾染上她的身體,所以的以後,所有的心疼,都化成猛烈撞擊與索取。
想到這,徐子衿抿嘴一笑,伸出手模模盧暖粉女敕女敕的小臉,柔聲喚道,「阿暖,吃飯了,吃一點再睡吧!」
盧暖聞言,睜開眼楮,看了徐子衿一眼,搖搖頭,「我累,不想吃……」
別說做起來吃飯了,就是拿筷子,此時此刻,盧暖都覺得,累的慌。
徐子衿搖頭嘆息,起身把桌子拉到床邊,把飯菜往一邊挪,坐到床上,抱起盧暖,哄到,「阿暖,我知道你累壞了,但是不吃飯不行,乖乖的張嘴巴,我喂你吃!」
「啊……」
盧暖聞言乖乖的張嘴,徐子衿夾了菜先嘗了嘗,覺得味道好,才放到盧暖嘴里,一口飯,一口菜,一個人喂,一個人吃。
喂的人開心,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吃的也開心。
一頓飯下來,盧暖飽了,徐子衿也飽了。
把盧暖放在床上,徐子衿下了床,拉下床幔,讓伙計把飯菜撤走,走到浴室見盧暖的衣裳丟在地上,濕成一團。
面料雖好,可徐子衿覺得,沾了的東西,丟了也罷。
就讓伙計拿去丟了,卻讓伙計按照這個布料城里的衣裳鋪里,買兩套回來,給盧暖備用。
徐子衿站在窗戶口,吹著冷風。
深深的嘆息一聲。
唐門的危機,在自己預料之中,只是徐子衿在想,唐驚天什麼時候找上門來。
畢竟他們現在住在唐驚天的客棧里,唐驚天想要得到消息,很快……
唐門平都分部。
「門主……」
面對跑進來的人,唐驚天眉頭輕蹙,淡聲問道,「何事?」
「回門主,徐少爺帶著一個姑娘住進了我們的客棧,請門主示下,我們也該如何招待?」
「徐子衿……」唐驚天欣喜的站起身。
呼出一口氣。
連忙問道,「什麼時候到的?」
「上午時刻,只是……」來人說著,有些猶豫。
畢竟男歡女愛,本屬正常。
就算是白日宣婬,可人家少年夫妻,也就愛好這個。
「說……」唐驚天冷聲命令。
「只是,徐少爺和那個姑娘,在屋子里,歡愛了很長時間,屬下……」
「好了!」唐驚天抬手打斷屬下的話,沉聲說道,「記住,有的事情,可以說,有的事情不可以說,像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提,還有,也不可泄露一丁點風聲,明白嗎?」
「屬下明白,那門主,我們要怎麼招待徐少爺?」
「好好招待,熱情款待,不管他開口什麼,你們盡量滿足就好,還有,不可去打擾他們,明白嗎?」唐驚天吩咐道。
徐子衿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是,屬下告退!」
門眾離開之後,唐驚天就在房里走來走去,想著要怎麼去見徐子衿,才不會被哄出來。
心中那叫一個著急啊。
「驚天,怎麼了?」溫柔走進房,小聲問道。
「柔柔啊,子衿到平都來了,如今住在咱們客棧里,你說,子衿是不是在向我們示好啊?」唐驚天說著,想到有這個可能,欣喜不已。
溫柔一听徐子衿到了平都,也是驚喜萬分,連忙說道,「子衿哥哥一個人嗎?」
「還帶著一個姑娘,依我猜測,應該就是上次被你下毒的那位!」
溫柔聞言,咽了咽口水,猶豫半晌才說道,「那我去備份厚禮,親自去道歉吧!」
或許,或許子衿哥哥會看在她的誠意上,原諒她。
溫柔說完,轉身往外面走。
唐驚天愣了愣,才喚住溫柔,「柔柔……」
溫柔聞言,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靜靜的等著唐驚天的話。
「柔柔,明日一早再去吧,現在天已經黑了,你還懷著身子,明日天亮,我隨你一同前去,不管子衿是否原諒我們,至少我們爭取過,你說是不是?」
毫無預兆的,溫柔哭了。
這一瞬間,溫柔才明白,唐驚天才是真的愛她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至于徐子衿,他一直把她當作妹妹,會疼著,寵著,但是絕對不會愛她,一旦他遇到了心愛的姑娘,她第一個被拋在腦後。
抬頭拭去眼淚,回頭看著唐驚天,溫柔抿嘴淡笑,點點頭。
然後轉身離開。
唐驚天呼出一口氣。
走出屋子,看著無垠夜空。
對于徐子衿,他們曾經是生死之交,後來,後來他娶了溫柔,卻發現,溫柔心底一直藏著徐子衿,盡管她口口聲聲在說,要休了他嫁給徐子衿,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說笑,只有自己知道,她不是在說謊。
那是她的真心話。
這一次,徐子衿算是間接的幫到了自己,讓溫柔意識到,這世間誰是她以後的依靠,誰才是真心愛她。
對于徐子衿,唐驚天永遠永遠都恨不起來,也怨不起來。
客棧、
「嗚嗚……」盧暖是被憋醒的,坐起身,看著屋子里的油燈,陌生的環境,盧暖四處尋找著馬桶。
只是,很快,盧暖就失望了。
「子衿……」
站在窗戶處想事情,想的入神的徐子衿,回過神,見盧暖醒了,在床上緊張不已的樣子,連忙走到盧暖身邊。
「阿暖,怎麼了?」徐子衿捉急的問。
「急……」
一個字,盧暖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徐子衿抿嘴淡笑,彎腰給盧暖穿了鞋子,抱起盧暖走到隔壁的小房間。
盧暖才恍然大悟,這屋子居然還有隔間。
把盧暖放在馬桶邊,見盧暖站都站不穩,壞壞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要,我自己可以的!」盧暖說著,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徐子衿一眼,滿心的懊惱,她成現在這副德行,怨誰來著?
一個勁朝徐子衿擺手,「你出去,快出去,我自己可以的!」
「那我出去了!」徐子衿說著,聳聳肩膀,退出小間。
由于太急,盧暖想要解開褲帶,接過活結硬生生被她拉成了死結,盧暖又急得很,然後把死結越拉越緊。
最後苦著臉,喚道,「子衿,幫幫我……」
徐子衿就一直在外間,听盧暖喚他,推開小間的房門,小聲問道,「阿暖,有什麼吩咐?」
「褲帶打結了,解不開,快幫幫我……」盧暖說完,都快哭了出來。
徐子衿想笑,但是一個勁的忍住,轉身拿了匕首,走到盧暖身邊,蹲,把盧暖那打了死結的褲帶各路割斷,徐子衿才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說道,「好了,阿暖,繼續……」
「你在房間里,我怎麼繼續?」盧暖沒好氣的說著,盈盈美目瞪著徐子衿。
徐子衿一笑,「阿暖啊,你身上,那個地方我沒看過,那個地方我沒親過,沒事,沒事,你繼續,我當作沒听見……」
徐子衿的耍流氓,讓盧暖又羞又惱,怎麼就有這樣子的男人,怎麼就有。
「啊……」盧暖大叫,然後凶巴巴的吼道,「出去還是不出去……」
見盧暖發飆,徐子衿立即很識相的說道,「我出去,我現在就出去,阿暖,你快些,別憋壞了,我心疼……」
「|滾……」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這個字。
待徐子衿出了屋子,隨手關上了門,盧暖才月兌去褲子,小解。
方便完之後,走出屋子,見徐子衿坐在凳子上傻笑,盧暖提著褲子走到洗臉架邊,見盆子里已經有了熱水,費力的把手洗干淨了,才凶狠的瞪著徐子衿。
「怎麼這樣子看著我?」徐子衿問。
「你說呢?」盧暖反問,走到衣櫃邊,找到包袱,拿了一條棉褲把身上的棉褲換下,放在床上,歪著頭,不停的呼氣。
徐子衿愣了愣,隨即走到盧暖身邊,抱住盧暖,「阿暖生氣了?」
「嗯!」
盧暖嗯了一聲,看著棉褲,想著要怎麼用褲帶穿過。
「別氣了好嗎,要是身子氣壞了,我可是會很心疼,很心疼的!」徐子衿說道,把頭擱在盧暖的肩膀上。
盧暖扭頭看了一眼徐子衿,沒好氣的說道,「我能不生氣嗎,你這個混蛋,就不能輕一點,每一次都想把我弄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一開始都說的好好的,結果呢,結果呢。
下不來床的她,腰酸背痛的人還是她。
反觀他,生龍活虎,精神抖擻,如沐春風的樣子,盧暖就覺得太不公平了。
「天地良心,阿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子衿說著,坐到床邊,抱著盧暖坐在他的腿上,繼續說道,「每一次一開始,我都在心里告訴自己,輕一些,輕一點,可不能把我的小阿暖弄疼了,可是阿暖,我一沾上你,那些想法全部都自動跑到九霄雲外,我就想著,要你,狠狠的要你,然後,然後……」
「啊……」盧暖低叫一聲,揚手小手不停打在徐子衿胸口上。
這點力道對于徐子衿來說,跟撓癢癢無疑。
但是他還是怕盧暖疼。
連忙握住盧暖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才說道,「別氣了,你看,手都打紅了,你不疼啊?」
「不疼!」盧暖賭氣道。
其實,徐子衿的胸膛像石頭一樣硬,打了幾下就疼死了。
「可是我心疼!」徐子衿說著,把盧暖攬入懷中,「阿暖,別氣了,看你氣成這個樣子,我心疼!」
好吧,心疼歸心疼,但是,該使勁的時候,他還是會繼續使勁。
然後繼續哄。
可盧暖糾結的哪里是這個呢。
窩在徐子衿懷中,盧暖幽幽的說道,「可是子衿,我還沒長大呢!」
雖說十一二歲發生性關系在古代多了去了,但是,她是現代人,如今見徐子衿的樣子,精神抖擻,毒早已經解了。
那麼她也應該功成身退,好好的養身子。
「阿暖……︰」
徐子衿怔住了。
是啊,他的阿暖還小,那禁得起他無盡的索取。
只是,他已經嘗到了其中美妙滋味,真的能停得下來?
「子衿,我才十二歲,以前是因為你中毒了,不得已而為之,可是現在,你的毒已經解了,我……」盧暖說著,伸出手抱住徐子衿的腰,繼續說道,「子衿,我必須要養身子了,不然以後怕是懷不上孩子!」
「啊……」
這麼嚴重嗎?
徐子衿也嚇到。
孩子,徐子衿一直就想有,至少在每一次歡愛之後,他都會把手放在盧暖的肚子上,想著這個地方,以後會孕育他的孩子,想想都覺得好開心。
只是從未想過,盧暖的身子那麼小,那麼小,將來怎麼承受。
今日听盧暖這麼一說,徐子衿恍然大悟,他的確自私了些。
伸出手緊緊抱住盧暖,「阿暖,我願意等,等阿暖長大,等阿暖嫁于我的那一天……」
盧暖聞言,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抱住徐子衿。
想了好久才說道,「子衿,那我們約定好了,以後一個月一次,直到我及笄,嫁入徐家,好不好?」
三年,三年時間,她應該已經長大。
應該……
徐子衿聞言,喜上眉梢,「阿暖……」
他已經做好禁欲的準備,不就是三年嘛,反正二十年都熬了過來,還在乎這三年。
但是,盧暖的一月一次,他還是興奮的想要死掉。
「不願意啊,要是不願意的話……」盧暖話還未說完,紅唇已經被徐子衿吻住。
這一次的徐子衿很霸道,根本不給盧暖多余喘息的時間,一次次把盧暖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徐子衿才嘶啞著嗓子說道,「好想狠狠的要你,但是,我們說好了的,一個月一次,我會遵守,阿暖,你放心,我會遵守,就算想你,想死了,我也會保守自己的貞潔,絕對不去外面勾三搭四,你也一樣哦……」
盧暖嬌羞的點點頭。
卻再次被徐子衿吻住,唇齒只見,口沫交融。
纏綿的聲音,嬌喘的申吟,都一一證明,他們是相愛的……
天明,盧暖還在沉睡。
雖然昨夜徐子衿沒有真真正正的要她,但是那磨人的吻,早已經襲遍全身,她都不知道,自己興奮了多少次,徐子衿咆哮了多少次。
只知道,她是幸福的。
徐子衿卻一夜未眠,看著沉睡中的盧暖,時不時吻吻她的眼,她的眉,她的紅唇。
盧暖的睡相其實不好,時不時像只無尾熊,把他抱得死緊,讓他想翻身都翻不了身,又怕弄醒她,只得由著她去。
看著她睡得香甜,徐子衿幸福的裂開嘴。
他知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像愛盧暖一樣,愛任何人了。
他的心,已經被一個叫盧暖的丫頭裝滿,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阿暖,你知道嗎,我愛你,很愛很愛,以前覺得愛一個人很俗,很丟人,如今才明白,愛一個人好幸福,好幸福……」徐子衿說著,吻吻盧暖的額頭。
才眯上眼楮,小睡片刻。
說是小睡,兩人醒來,已經是下午。
溫柔和唐驚天在隔壁房間從早上等到下午,就連午膳都是在客棧吃的,兩人都盼望著,徐子衿和盧暖早些起床,卻又不能去打擾。
時不時唉聲嘆氣。
「啊……」
盧暖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看見還在睡夢中的徐子衿,一手撐住腦袋,伸出手指在徐子衿的臉上模了模。
「好光滑!」
不得不說,老太爺待徐子衿很優待,人帥,皮膚好,一顆痘痘都沒有,還光滑細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
盧暖想著,嘟起紅唇去親徐子衿的臉上。
眼看就要親上。
「阿暖,你想非禮我嗎?」徐子衿忍住笑,淡淡的說道。
睜開眼楮醒來,就看見心愛的女子在身邊,準備親自己,這感覺真好。
見盧暖紅了臉,徐子衿繼續說道,「若是一般人想非禮我,我一定一巴掌把她拍飛到九重天之外,如果這個人是阿暖的話,隨時歡迎阿暖非禮我……」
「臭美!」盧暖說著,在徐子衿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然後準備下床,卻被徐子衿拉回床上,圈在身下。邪魅的問道,「阿暖,這算是早安吻嗎?只是現在應該是下午了,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吻他個天昏地暗,纏綿悱惻?」
「我餓了!」盧暖委屈的說道。
「我也餓了!」徐子衿壞壞的應聲,卻在盧暖的耳朵上輕輕勾繪,「︰只是,我的美味大餐就在身下,阿暖,你說是不是?」
「我真的餓了……」盧暖說道最後,委屈不已。
她昨天中午吃了,就沒吃。
睡了這麼久,不餓才怪。
見盧暖這般委屈,徐子衿一笑,親親盧暖的嘴唇,「傻丫頭,我知道你餓了,快起吧,洗洗臉,漱漱口,帶你吃好吃的!」
「是什麼?」盧暖問,然後下車,穿衣穿鞋子。
徐子衿也下床,邊穿衣裳,邊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保證你會喜歡的!」
「好期待!~」盧暖說完,沖徐子衿一笑。
徐子衿立即回以一笑。
店伙計送來了熱水,兩人一起洗臉漱口,徐子衿拿出牛角梳,幫盧暖梳頭發,把盧暖那以前焦黃如今烏黑的長發梳直以後才問道,「又是麻花辮嗎?」
「隨便啊,反正,我現在交給你了!」盧暖說著,拿起銅鏡看著鏡中有些模糊的徐子衿。
盡管鏡子里的影像模糊,但是盧暖似乎能夠看見,身後的徐子衿那無比認真的表情。
「那就梳個發髻吧,帶上那對珍珠發釵,阿暖,我覺得你戴那對珍珠發釵很漂亮呢!」徐子衿說著,熟練的開始挽髻。
盧暖忍不住問道,「子衿,你為什麼會挽髻啊?」
「小時候幫我姨母挽過,後來出門在外,我的發都是自己梳的,這點小事情,哪里難得了我啊!|」徐子衿說完,找到上次送盧暖的珍珠發釵,輕輕插入發髻中,又給盧暖戴了珍珠耳環。
才笑道,「不施粉黛,依舊美貌無雙,冠絕天下!」
「真有那麼美嗎?」盧暖問。
這張臉,其實她都沒有看清楚過。
因為這個時代的銅鏡,真的很模糊。
最多也只是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像,根本看不清楚。
「在我心中,阿暖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兒,誰也超越不了!」徐子衿說著,捏捏盧暖的鼻子,把牛角梳遞給盧暖,「娘子,快幫為夫挽發!」
盧暖接過牛角梳,讓徐子衿坐下,開著細細給徐子衿梳理他的長發。
這個男人,披頭散發的樣子,其實更妖孽,也更惑人。
至少此時此刻,盧暖瞧著徐子衿,就有些閃神,然後就鬼使神差的去吻了徐子衿,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唇傻笑。
就連徐子衿什麼時候從她手中接過牛角梳,自己挽好發都不知道,傻笑著任由徐子衿牽著她出了客棧。
隔壁屋子。
唐驚天和溫柔得知徐子衿和盧暖已經起了,心中高興,最後卻得知徐子衿帶著盧暖出門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嘆息一聲,走出客棧,滿大街尋找徐子衿和盧暖。
「到了嗎?」盧暖問。
「快了!」徐子衿說著,用手指了指前面位置。
盧暖抬眸看去,只見一快布料上,寫著灌湯小籠包,灌湯餃子。
「耶……」盧暖驚奇不已,暗想這個樓蘭也有灌湯包了嗎?
「走吧,里面的包子可好吃了,和你做的,有一拼哦!」徐子衿說著,拉著盧暖進入包子鋪。
掌櫃見徐子衿和盧暖衣著不凡,兩人又是男俊女貌美,立即上前,客氣的問道,「客觀,你們要吃點什麼?」
「把你們這兒的招牌小吃全部來一份,記得快些,我家娘子餓了!」徐子衿大大咧咧的說完,沖羞紅臉的盧暖一笑。
娘子?
都還沒成親,好不好,臉皮厚!
盧暖暗想著,一籠小籠包已經熱氣騰騰的放在面前,還有兩碟子酷,筷子和空碗,徐子衿拿起筷子,遞給盧暖,「快嘗嘗,這家店,我以前來吃過,味道真滴不錯,快嘗嘗!」
盧暖接過筷子,夾了小籠包沾了沾醋,放到嘴里輕輕一咬。
小籠包里的湯汁溢出,很香很濃,卻不油膩。
「怎麼樣?」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好吃,味道不錯!」
徐子衿笑,連忙說道,「慢慢吃,這灌湯包啊,看著涼了,里面的湯還是很燙,別燙到嘴,知道嗎?」
盧暖點點頭,夾了一個灌湯包沾了醋遞到徐子衿面前,徐子衿愣了愣,隨即張嘴咬住,咀嚼一番咽下後,才咧嘴笑著說道,「香,阿暖喂的,格外香!」
「懶得理你,快吃!」
接著又上了灌湯餃子,水煎包子,水煎餃子,還有兩碗店家獨門高湯,其實也就是豬骨頭湯。
雖然都要了銀子,但是盧暖不得不說,吃的很開心。
和徐子衿走出包子鋪,兩個人都忍不住打嗝。
「吃撐了!」盧暖說道。
徐子衿點點頭,「下次不能貪嘴了!」
兩人相視而笑。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不管你要什麼,那里都有!」徐子衿說完,牽著盧暖往前走。
盧暖也不問去哪里,只要徐子衿在身邊,去哪里都好。
一個身影毛毛躁躁的朝盧暖這邊跑來,眼看就要撞到盧暖,徐子衿抱起盧暖,一個轉身,眼睜睜看著那個身影摔到在地,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盧暖看著摔到在地的姑娘,疼的直叫喚,小聲問徐子衿道,「她沒事吧?」
「有事沒事,與我們無關!」徐子衿說完,把盧暖放在地上,牽著盧暖準備離開。
可那個姑娘卻站起,快速閃到徐子衿和盧暖面前,凶巴巴的說道,「喂,你們剛剛為什麼不拉我一把?」
讓她摔這麼大個跟頭。
氣死她了。
她諸葛星星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丑。
徐子衿聞言眉頭輕蹙。
練家子。
心中冷笑,說道,「我們與你無親無故,更不相識,為什麼要拉你一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諸葛星星曾幾何時被人這般藐視過,心中極其不服氣,沖徐子衿吼道,「喂,我說你這位公子,看你長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與我何干?」徐子衿冷冷的說完,低頭溫柔對盧暖說道,「阿暖我們走,不要理會這種瘋婆子!」
盧暖搖頭嘆息,準備跟徐子衿離開。
諸葛星星見徐子衿要走,伸出手就去想要去抓徐子衿,只是被徐子衿快速閃開,諸葛星星不服氣,轉手就去抓盧暖,去抓到盧暖手腕,把盧暖抓疼了。
「哎呀……」
盧暖低喚一聲,徐子衿卻抬手一掌拍在諸葛星星的肩膀上,把諸葛星星拍摔到在地。
諸葛星星摔到在地,是面子疼,里子也疼。
紅著眼眶,看著徐子衿溫柔的問盧暖。
「阿暖,哪里疼,我看看!」
然後撩起盧暖的衣袖,見她手腕上被諸葛星星抓了幾道紅痕,徐子衿扭頭看向諸葛星星,眼眸里殺戮閃過。
牽著盧暖走到諸葛星星面前,一字一句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你的家族又有多龐大!」
「你……」諸葛星星見徐子衿這般冷厲,嚇了一跳。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呵護著長大,家中,乃至整個平都,誰都知道她是諸葛家大小姐,誰都給她三分面子,由著她在平都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壞事。
可面前的男子,他是那麼的英俊,那麼的瀟灑,剛剛對他身邊的女子,是那麼的溫柔,可面對她,那滿目的冷厲,讓諸葛星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徐子衿冷笑,面前的女子,真是單純白痴的可以,想了想才說道,「送你一份厚禮罷了!」
一份此生難忘的厚禮。
一份乃至她整個家族都會唾棄她的厚禮。
「我,我……」諸葛星星猶豫了。
更不敢告訴徐子衿,自己的名字,她被徐子衿嚇壞了。
盧暖搖頭嘆息,拉了拉徐子衿的衣裳,「子衿,算了,一點小傷而已,回去抹點藥膏就好,不必……」
大驚小怪。
只是,面對維護自己的徐子衿,這樣子的話,盧暖是說不出口的。
思緒一轉才說道,「不是說要帶我去醫館地方嗎,快走吧,不然天都黑了!」
徐子衿我聞言,看了一眼諸葛星星,一字一句的說道,「但願我不會在見到你,否則……」
後面的話,徐子衿沒有說,因為他已經牽著盧暖走開。
諸葛星星跌坐在地上,看著遠去的徐子衿和盧暖,默默的站起身,眼眸里是憤恨。
然後回了諸葛家。
一回到諸葛家,諸葛星星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哭鬧不已。
諸葛家老夫人,年入八十五,晚年得一ど兒,再快七十又得這麼一個孫女,寵溺之情,根本無需言語。
一听下人說諸葛星星關在屋子里,哭鬧,立即過來安慰。
一問之下得知是被一個陌生男子欺負,諸葛老夫人那是一個氣,連忙派人去大廳徐子衿的消息,勢必要給徐子衿一個教訓。
然後又苦口婆心哄了諸葛星星許久,許下許多承諾,才哄得諸葛星星一笑。
大街之上,盧暖見徐子衿心情不好,似有心事,小聲說道,「別去想了,很多事情,我們都阻止不了它的發生,何不安然接受,再說了,我們出來是圖開心的,不是自尋煩惱的!」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
盧暖抿嘴一笑,「來,笑一個!」
「噗嗤……」徐子衿笑出聲,盧暖才松了一口氣。
帶著盧暖去了種子市場。
「哇……」
一到種子市場,盧暖就興奮個不停,見著這個要買,那個也要買,徐子衿自然不會阻攔。
凡是盧暖所說,徐子衿都要人把店里的全部包起來,然後在邊上買了一輛馬車。
那些賣種子的,見徐子衿和盧暖出手這麼大方,一個個往前湊,希望把自家的東西賣給盧暖。
「我算算,都買了什麼種子!」
和徐子衿坐在茶館里,盧暖端著熱騰騰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才說道,「棉花種子,白菜,番茄,蘿卜,黃瓜,豆角,還有洋芋(土豆在樓蘭叫洋芋)茄子,絲瓜,還有什麼來著……」
說道最後,盧暖都記不住了。
徐子衿淡笑,︰「傻丫頭,記那麼多做什麼,等買回去,種出什麼來,就是什麼唄!」
盧暖聞言,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那倒是,反正回去,等開春了,都給種下去,等到秋天,大豐收了,我就知道是什麼了!」
盧暖說完,呵呵呵一笑。
徐子衿見盧暖額前發誓落下,抬手給盧暖撥到耳朵後,才說道,「不買一些別的種子嗎?」
「什麼種子?」盧暖問。
徐子衿想了想,「不如芝麻,花生,瓜子,核桃,紅棗,當然了,還有花卉種子啊,這里有一個人家,專門做海外生意,他們家還有海外各式各樣的種子,比如那個紅紅的心,黑黑的籽的東西!」
「那是西瓜!」盧暖驚喜不已,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西瓜。
「你會種?」徐子衿問。
盧暖搖頭,「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啊,子衿啊,那個西瓜可是好東西,消暑解渴,可是個好東西,你帶我去買吧!」
徐子衿見盧暖這可憐兮兮的懇求模樣,笑了笑道,「好好好,快把這點心吃了,我就帶你去買」
盧暖一個勁的點頭,拿起點心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惹得徐子衿笑個不停,又怕盧暖噎著,一個勁的勸她慢點,慢點。
吃好了點心,徐子衿帶著盧暖來到一個裝修華麗的大鋪子。
一進入鋪子,各式各樣的種子,很多盧暖都沒瞧見過。
有的地方,還擺放著花苗子。
「哇,好多種子啊!」
若是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盧暖還不會這麼興奮,但是這些都是種子啊,她現在最缺什麼,最缺的就是種子啊。
可當這麼多種子放在她的面前,盧暖怎麼能不興奮。
「這個,我要了,這個,這個,這個,我也要……」盧暖手指一一點過去,反正不管這種子最後種出了什麼來,先買回去再說。
又指了好幾個花苗子,一一要了。
那賣種子的伙計很是開心,畢竟,還沒有像盧暖這麼大的客戶,一下子要這麼多東西的。
只是,當掌櫃滿臉嚴肅的走來,支退了伙計,萬分歉意的告訴盧暖和徐子衿,「姑娘,公子,對不起,這些種子都不賣了!」
「啊……」盧暖錯愕。
看了看掌櫃,又看了看徐子衿。
急忙問道,「為什麼不賣了啊?」
「對啊,為什麼不賣了?」已經準備掏銀子的徐子衿淡淡的問道。
心中卻有了怒氣。
「對不起二位,這種子,已經有人買下了,抱歉,二位請……」掌櫃說著,請盧暖和徐子衿離開。
徐子衿和盧暖站在種子鋪外,面面相覷。
「為什麼不賣了呢?」盧暖疑惑不已,自顧自的說道,「難道是嫌棄我們銀子給的少嗎?」
徐子衿搖搖頭,「不是,是有人下了命令,不讓賣!」
徐子衿說完,牽著盧暖又走了幾家種子鋪,果不其然,那些店鋪的掌櫃一見盧暖和徐子衿,都說店鋪里的種子不賣了。
「好,很好……」徐子衿笑了,笑得很開懷。
只是笑得有些滲人。
盧暖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阿暖,走,跟我回家吧!」徐子衿說著,嘆息一聲。
「回家?」盧暖錯愕不已。
徐子衿知道盧暖誤會,點了點盧暖的鼻子,「傻瓜,我說的是回徐門,本來不想去打攪他們的,但是,這幕後之人,太不知道好歹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當真以為我徐子衿好欺負?」
听徐子衿這麼一個意思,盧暖也不在多說,跟著徐子衿去了徐門。
這只是徐子衿在平都的一個分部,只是這個分部的主事是一個女子,一個長相妖孽無比的女子。
那女子一見盧暖,眼眸里就射出了濃濃嫉妒之火,差點把盧暖燒了起來。
「桃夭,這是阿暖,徐門未來的少夫人!」徐子衿淡淡的說著,牽著盧暖往屋子里走去。
桃夭愣在原地,半晌才把自己七零八落的心整理好,進入屋子。
看著坐在一邊椅子上,抿嘴淡笑,又笑得單純的盧暖,暗想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勾唇一笑,走到徐子衿身邊,嫵媚一笑,「門主,桃夭以為門主會帶來一個大美人,怎麼是一個小丫頭呢?︰」
總而言之,就是說盧暖這個丫頭片子太小,也不美。
徐子衿聞言,眉頭輕蹙,淡淡的說道,「怎麼,你有意見?」
桃夭一愣,隨即笑道,「門主說笑了,門主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那是我們屬下可以質酌的!」
桃夭說著,扭頭看向盧暖,見盧暖還是笑得那麼雲淡風輕,天真無邪,又浪漫無比。
那滿臉的幸福,生生刺痛了桃夭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她跟在門主身邊這麼多年,門主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卻帶著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來了平都。
盧暖見桃夭直直的看著自己,那滿眼的敵意,抿嘴一笑,笑得越發的甜,站起身走到徐子衿身邊,故作無知的說道,「子衿,你說,我應該叫面前的姑娘姐姐呢,還是姑姑啊?」
徐子衿聞言,噗嗤一笑,捏捏盧暖的鼻子,「你啊,調皮,以後在整個徐門,你是主,桃夭是僕,什麼姑姑姐姐的,你只需要喚她桃夭,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她去做就是!」
徐子衿說完,心中開懷。
他的小阿暖啊,是吃醋了。
「哦……」盧暖刻意拖長了尾音,看著桃夭的眼眸里,還是笑。
笑得那麼天真,那麼的無邪。
卻看得桃夭背脊心發涼。
卻有害怕徐子衿看出什麼來,連忙說道,「門主說的是,以後這位姑娘就是徐門的少夫人,桃夭自然要听少夫人吩咐的!」
「那就好!」徐子衿點頭,繼續說道,「對了桃夭,這個平都,誰可以一夕之間命令所有的種子鋪,不許賣種子?」
「這……」桃夭聞言,思索片刻才說道,「諸葛府,諸葛府有通往海外的商船,一年可以去海外運回不少種子,在一個諸葛府也是整個平都最大的種子批發商,很多賣種子的商鋪,都是從諸葛府直接批購種子,門主,有什麼不妥嗎?」
「今日我和阿暖在平都買種子,一開始大家都很熱情的賣種子給我們,只是從一個種子鋪開始,那些商鋪卻莫名其妙不賣種子給我們了,你派人去查一查,這背後是誰在搞鬼,把這幕後黑手揪出來,給予其沉重的一擊,我要他永永遠遠記住,我徐子衿不是好欺負的!」
「是!」桃夭聞言,退下,卻在路過盧暖的時候,看了一眼盧暖。
盧暖見桃夭看向自己,笑得越發天真無邪,還淡淡的說道,「桃夭辛苦了!」
「不辛苦!」桃夭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這麼幾個字,然後退出屋子。
帶桃夭離開之後,盧暖才笑了出來。
徐子衿見盧暖笑得開心,忍不住問道,「笑得這麼開心,卻把我當作墊腳石,阿暖,這不應該哦!」
盧暖聞言,看向徐子衿,眉毛輕挑,眼楮眨了眨才說道,「你看出來了?」
「還看不出來嗎,你們那麼暗潮洶涌,簡直就差拼過你死我活了,還能看不出來?」若是再瞧不出點什麼,他徐子衿也就是個傻子了。
「那我跟你說啊,你這個屬下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得派人暗中保護我!」盧暖說道。
她不怕和桃夭明刀明槍的,就怕桃夭使詭計。
她一不會武功,二不會用毒,在這場撼護保衛戰里,還真沒辦法贏桃夭。
「放心吧,你家相公我心里有數,這桃夭心思聰慧,武藝高強,是一個難得的左膀右臂,你若是能夠把她收服,為你所用,嘖嘖嘖,以後我見著你,都得避讓三分吶!」
「這麼厲害?」盧暖問。
「厲害的何止這一點!」徐子衿說著,在盧暖耳邊低語幾句,驚愕的盧暖張
大了嘴巴。
「真的嗎?」盧暖問。
這個消息,會不會太勁爆了。
獨孤城哎,那個冷冰冰像石頭一樣的男人哎,他和桃夭?
徐子衿點點頭。
「我滴天老爺,子衿吶,你身邊能不能不那麼多臥虎藏龍的人啊?」盧暖抱怨道,害的她都期待起和桃夭的交手了。
在這里,潤潤感謝所有人的紅包,鑽石,花花,還有月票,評價票,潤潤很感激,無以為報,只有多多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