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29章,徐子衿的懲罰
「阿暖……」
徐子衿小心翼翼看著盧暖,抬手模模盧暖的額頭,見盧暖燒的厲害,心越發擔憂和狂恨。
此仇不報,他妄為男子。
連懷中女子都護不了,他談何去愛她,也沒有資格。
「子衿……」盧暖輕輕開口,本想說幾句求情的話,只是想著徐子衿此時此刻的擔憂,眉頭輕蹙,費力的抬手握住徐子衿放在額頭上的手,「我喉嚨疼,想喝水……」
徐子衿連忙讓站在一邊的桃夭端了溫水,拿起調羹喂盧暖喝,只是盡管盧暖很努力,還是有水從嘴角流出。
徐子衿頓了頓,端起碗,含了一口水,把盧暖抱起一些,小心翼翼的哺給盧暖喝,盡管盧暖生了病,可嘴唇還是那麼的甜美。
只是這一次,徐子衿沒有逗留,在把水喂給盧暖喝了以後,便起身。
「喉嚨好點了嗎,還疼嗎?」
盧暖搖搖頭,緊緊抱住徐子衿,「子衿,別說話好嗎,我頭疼……」
「這……」徐子衿想著還有一些事情還沒交代呢,卻只得朝桃夭擺擺手。
桃夭愣愣的走出屋子。
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那個溫柔的可以釀出蜜來的男子,就是她那個冷酷無情的門主。
是的,在桃夭心中,徐子衿的冷酷無情。
所以,這些年她才不敢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如果不是盧暖的到來刺激到了桃夭,她是準備藏一輩子的。
「桃夭……&」
桃夭聞言,轉身,見是獨孤城,心揪疼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小聲問道,「有事嗎?」
「阿暖她還好嗎?」獨孤城淡聲問。
這關心無關情愛,只因為盧暖是子衿最心愛的姑娘,也是他獨孤城另眼相看的女子。
可是,落在桃夭眼里,卻是那麼的刺目。
抬頭看了一眼獨孤城,咬了咬嘴唇,伸出手拉住獨孤城的衣袖,拉住他往院子外走,待自己氣喘吁吁,見四周無人,桃夭才松開獨孤城,小聲說道,「獨孤公子,盧姑娘是未來的門主夫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獨孤城說道。
盧暖的身份,他們這些朋友早就知曉,也默認了的,根本不必桃夭刻意提醒。
想到這里,獨孤城看向桃夭,一字一句的問道,「桃夭,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獨孤公子,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什麼意思?」桃夭說著,呼出一口氣,見獨孤城似乎在沉思,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道,「有的人,可不是獨孤公子可以肖想的!」
盡管這幾年愛錯了人,可在桃夭心中,徐子衿還是神一樣存在的人,徐子衿的東西,誰都不可以肖想,哪怕是她孩子的父親,也不可以。
「肖想?」獨孤城看著桃夭,勾唇笑了笑,才說道,「你覺得,我關心阿暖,是在肖想她嗎?」
桃夭把他獨孤城當成什麼人了。
跟那種衣冠禽獸有什麼區別?
「難道不是嗎?」桃夭賭氣道。
「你……」獨孤城氣惱,伸出手指著桃夭,見桃夭嚇得身子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已經抵在牆壁上,獨孤城忽然想要捉弄捉弄面前故意扭曲他想法的桃夭。
一步一步走向桃夭,高大的身子像一座大山,把桃夭逼得無處可逃。
至少桃夭是想逃的,只是被獨孤城給強行拉了回來,摁在牆壁上,獨孤城俯,靠在桃夭耳邊,輕輕的嗅了嗅,才說道,「三年沒踫你,你的身上還是這麼香……」
香的他都有些情不自禁了。
有的地方,更是起了反應,一個勁的叫囂著。
「你……」
「我怎麼了?」獨孤城說著,伸出舌頭,含住桃夭的耳朵,戲弄。
「別……」
桃夭一生只經歷一次情事,那承受得起獨孤城的挑逗,身子虛軟不已,小手推拒著獨孤城,只是,她力氣那麼小,又不敢大叫,把人吸引過來。
一來她丟不起這個臉,二來桃夭還是有些害怕別人誤會,是她勾引了獨孤城。
開口拒絕,卻發現面前的男子越發的放肆。
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早已經竄進了她的衣襟內……
肆意的大手,根本像一團火,燒的她六神無主,灰飛煙滅。
「夭兒,給我吧,好嗎?」獨孤城意亂情迷說道,嘴唇在話落下,已經含住了桃夭的紅唇,肆意親吻。
不懂溫柔為何物,只想狠狠佔有面前的女子。
這個那一夜帶給他無限回憶的女子。
「嗚嗚……」
桃夭根本發不了聲音,因為獨孤城把她的嘴唇吻住,吻得她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獨孤城以為桃夭沒有拒絕,一把抱起桃夭,飛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進入屋子,獨孤城迫不及待把桃夭放在床上,傾身而上,把昏昏沉沉的桃夭壓在身下,肆意親吻,肆意撫模,挑逗。
直到桃夭像一灘水軟化在他身下,才開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大床搖曳,喘息不斷,嬌嗔不停。
旖旎風光無限,魅惑人心。
獨孤城一便又一遍狠狠要桃夭,一開始桃夭還會喚錯名字,獨孤城也不急,越發狠狠的要桃夭,一遍一遍讓她喚自己的名字。
直到……
「獨孤城,我不要了,再也不要……︰」
「夭兒,由不得你了,如今我已經嘗到你的滋味,真的由不得你了!」獨孤城說完,再次狠狠佔有桃夭。
直至天明。
「城,饒了我吧……」
到最後,桃夭已經懶得不想多喚獨孤城的名字,簡簡單單一個城代替。
去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媚態,不管喚什麼,都能勾起獨孤城的獸欲,再一次被佔有之後,桃夭已經懶得說什麼,除了想睡,再無其他的想法。
中午……
桃夭還在沉睡,獨孤城已經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獨孤城的女人,抿嘴一笑,穿了衣裳走出屋子。
卻見管家在院子里著急的轉來轉去。
「管家……」
管家一見獨孤城,欣喜不已,「獨孤公子!」
「怎麼了,這麼急?」獨孤城問,精神抖擻。
「盧姑娘昨夜高燒不退,門主發了發了好大一通火,好幾個暗衛都被懲罰了,我又找不到桃夭姑娘,獨孤公子,您快過去勸勸門主吧!」
獨孤城聞言,心虛不已。
桃夭昨夜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現在還在他的床上,到哪里去尋人。
連忙說道,「管家,前面帶路,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好!」管家應了一聲,走在前面。
路過大廳的時候,獨孤城看著坐在大廳里的諸葛宇,頓了頓,才走上前問道,「你誰啊,這麼早,在這等誰呢?」
這麼早?
諸葛宇錯愕。
現在都下午,馬上就要天黑了!
「獨孤公子嗎?」諸葛宇嘗試的問。
獨孤城點點頭,卻冷聲問道,「你是誰?」
管家立即上前,「獨孤公子,這是諸葛府的大少爺,諸葛……」
管家話還未說完,臉上就挨了獨孤城一巴掌,「廢物,阿暖如今高燒不退,你這個做奴才的,不一致對外就罷了,還把這個差點害死阿暖的罪魁禍首放進來,還有這些東西,給我速度丟出去,子衿要什麼沒有,還需要這點補品嗎?」
獨孤城罵完,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管家,「別不服氣,我只是打你一巴掌,若是子衿,你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簡而言之,徐子衿比起他獨孤城來,更冷酷無情。
他雖然表面冷,但是內心還是好的,而徐子衿卻是嘴上在笑,實則月復黑至極。
「是,謝謝獨孤公子!」管家忐忑不安的說道,恭送獨孤城離去,扭頭看向愣在原地的諸葛宇,萬般抱歉的說道,「諸葛公子,對不起,沒能幫到你,你還是先回去吧,等盧姑娘月兌離了危險,你在過來當面道歉吧!」
「這……」諸葛宇頓了頓,如今,也只有盧暖才是問題的關鍵了。
嘆息一聲,點點頭,「管家,你不必自責,是我連累你了,麻煩你把這些補品轉交給盧姑娘,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別別別,諸葛公子,千萬別,這些東西,你還是帶走吧,你剛剛也看見了,獨孤公子是真的生意了,我們門主的脾氣瞧著好,實則……」管家說著,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諸葛公子,若是想要道歉,消了門主的氣,解鈴還須系鈴人,誰犯下的錯,就應該誰來承擔,莫要因小失大!」
這些話,管家已經看在當年諸葛家的知遇之恩之上,最由衷的勸告了。
不然,門外多少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前來探望,都被他拒之門外,卻獨讓諸葛宇進來,已經犯了徐子衿的大忌。
「哎……」諸葛宇嘆息一聲,如今的諸葛家,真是風雨飄零了。
提著補品走出大門,諸葛宇抬頭,才看見原本毫無牌匾的大門上,掛上了徐門的匾額,那些以前依靠諸葛府生存的商人,一個個愁眉不展,見諸葛宇提著補品出來,一個個唉聲嘆氣。
把家中女兒給怪了千萬遍。
若是昨日盧暖被欺負,自家女兒能夠出手相助,那麼此時此刻,他便可以高枕無憂,畢竟搭上徐子衿這顆大樹,太好乘涼了。
屋子內。
徐子衿在小心翼翼喂盧暖喝粥。
「頭還疼嗎?」
盧暖搖搖頭,想張嘴說話,才發現嗓子都嘶啞了,索性抬手模模徐子衿一夜便布滿胡茬的臉,有些傷心。
「傻丫頭,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呢?」徐子衿說著,把粥放到一邊,輕輕拭去盧暖的眼淚,安慰道,「快別哭了,如今見你好了,我的心也就放下去了!」
昨晚盧暖發熱,溫度極高,好幾次都抽筋,一個勁的抓住他,嗚嗚咽咽,痛苦極了。
好幾次他跟著一起哭,忍不住想,若是她離開了自己,他會如何?
好幾次,徐子衿都想著,若是盧暖離開,他就毀滅這個樓蘭,給盧暖陪葬。
更要諸葛家的人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不惜一切代價。
「你吃了嗎?」盧暖嘶啞著嗓子問,盡管開口說話,嗓子很疼,還有點血腥味,可盧暖是真的擔心徐子衿。
她昨日高燒不退,好幾次都感覺到臉上滾燙的眼淚。
盧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眼淚,那是徐子衿的眼淚,他哭了,那麼高傲的人,居然為她盧暖哭了。
「我不餓!」徐子衿說著,準備繼續喂盧暖喝粥,盧暖卻搖搖頭,表示不願意再吃。
「是飽了嗎?」徐子衿問。
盧暖搖搖頭。
「還沒飽啊,那就再吃幾口吧!」徐子衿問道。
盧暖還是搖頭,「一起吃!~」
徐子衿聞言失笑,「好,和阿暖一起吃!」徐子衿說著,舀了粥放到嘴里,才眯起眼楮,笑了笑,「好吃極了,來,阿暖也嘗嘗!」
盧暖張嘴小小的吃了一口,只是調羹里,還剩下一大半,徐子衿也不嫌棄,放到嘴里,全部吃完,再次舀了喂盧暖。
還時不時說些笑話逗盧暖開心。
盧暖一直抿嘴笑著,沒有說話。
盧暖可不會忘記,自己的嗓子,當初差一點成啞巴,所以盡量不開口,徐子衿也不計較,一碗粥,盧暖吃了一些,倒是悉數進入徐子衿的肚子。
「啊,好飽!」徐子衿說著,把碗遞給身後的丫鬟,拿了手帕給盧暖插嘴。
又不放心的抬手模模盧暖的額頭,見盧暖沒有繼續發熱,才松了一口氣。
扭頭見獨孤城走進來,徐子衿眉頭輕蹙,卻沒有說話,扭頭握住盧暖的手,沖盧暖柔情一笑。
「阿暖好些了嗎?」獨孤城走到床邊問。
「好多了,昨夜高燒不退,今日倒是不再發熱,只是還是要注意一些,對了,桃夭呢?」徐子衿淡淡的問。
「額……」獨孤城閃躲了一下。
徐子衿疑惑的看向獨孤城,見獨孤城脖子上有抓痕,了解的愣了愣,抿嘴一笑,「速度倒是挺快,只是你逍遙了,是不是要為我做點事情?」
「這個當然,你就一句話,怎麼收拾諸葛家,和那些無良商賈吧!」獨孤城說道。
信心滿滿。
他獨孤城算計雖不如徐子衿,但是,也不是傻子。
「你準備怎麼辦?」徐子衿問。
「我?」獨孤城沉默片刻才說道,「子衿,這平都是個好地方!」
「嗯!」徐子衿淡淡的應了一聲。
平都的確是一個好地方,這點,徐子衿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只是獨孤城如今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我想把這里變成我們的天下!」獨孤城說道,看向徐子衿,問道,「你意下如何?」
「我意下如何?」徐子衿見盧暖昏昏欲睡,把盧暖的手放回被窩里,給盧暖放下床幔,指了指一邊的桌子,「這邊說!」
兩人剛剛坐下,丫鬟便端來了熱茶,然後退了出去。
徐子衿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才說道,「你不是一直視錢財如糞土,怎麼,現在忽然愛上了,還野心這麼大?」
獨孤城本是家中長子,可父親太濫情,小妾一個一個納進門,把獨孤城的母親硬生生的氣死,獨孤城也就離開家門,行走江湖。
然後遇到徐子衿,兩人一冷一熱,也算是臭味相投,竟然鬼使神差成了好友,一起干過很多事情,徐子衿的徐門和匯通天下,能在樓蘭遍地生根,獨孤城幫了很多忙。
獨孤城在徐子衿心中,也是徐門和匯通天下的二當家,只是獨孤城從來沒問徐子衿拿一分錢,按照獨孤城的想法,他們是朋友,他們是知己,他若是有需要,也一定會開口。
只是獨孤城現在開口,其中的意味,徐子衿覺得太有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呢?」獨孤城問,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
「我什麼意思不重要,真的,獨孤,你知道我的,銀子,你想什麼時候要,要多少,盡管開口,反正,我上次買下的那座山,挖出金礦了,一年下來,賺多少都是天文數字,我如今最想的就是,帶著我的阿暖四處為家,可惜阿暖卻說,父母在不遠游,我後來想想也是!」
父母在,不遠游。
更不要做那種,子欲養而親不待,太傷感了。
獨孤城聞言,愣了愣,才說道,「盧家村的屋子修的如何了,要是有地基,給我修一座五進大院吧,我想以後帶著桃夭去盧家村,京城那個家人多嘴雜,我怕桃夭應付不來!」
「嘖嘖嘖,昨晚滿足了吧!︰」徐子衿打趣道。
「你胡說什麼呢?」獨孤城說著,扭開頭,臉漲得通紅,耳根後也紅的不行。
徐子衿失笑,「好了,你那點本事,我還不知道麼,在我面前也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情根深種,我懂,只是苦了我,替你背了這麼多年黑鍋!」
好在現在終于把獨孤城給抖出來了。
他也可以安安心心愛他的小阿暖。
「子衿,我說的事情,你怎麼考慮?」獨孤城說道。
「什麼事情,收拾諸葛家嗎,這個你放心吧,我已經發出信號,整個樓蘭都開始運作,但凡是諸葛家,或者那日參與,卻眼睜睜看著阿暖被推入人工湖而不出手相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好受的,只是,需要你幫忙而已!」
「什麼話,我說了,我要諸葛家海上貨運線路圖,還有種子行,其他的……」獨孤城說著,頓了頓,覺得,他似乎應該問問桃夭的意思。
是跟他回京城去奪回本來屬于他的一切,還是跟徐子衿去盧家村。
隱居起來?
「可以啊,這有什麼問題,我說了,你想要什麼,開口就是,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我能委屈你?」徐子衿說著,嘆息一聲,「獨孤,你說,我賺這麼多銀子,到底為了什麼?」
根本幾十輩子都用不完。
獨孤城聞言,扭頭朝大床看去,才靜靜的說道,「為了她,子衿,我一直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麼地方吸引了你,後來的相處,我才漸漸明白,你要的女子,動若狡兔,靜若處子,有思想,有智慧,她不怕你,甚至敢凶你,敢罵你,不高興,不甩你,你什麼都有,卻想要一個真真正正活生生的姑娘,你或許會說,這是緣分,的確,這是緣分。
曾經我是不相信的。
直到遇到桃夭,我懂了。
至少,昨夜徹底懂了」
「你這個矯情的賤人!」徐子衿罵完,站起身,走出屋子,呼出一口氣。
其實,盧暖已經懷疑他的財富了。
盡管他極力掩藏,極力不想讓她知道,但是徐子衿知道,盧暖遲早會知道。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強大富有起來。
只是,他舍不得心愛的女人,太累,太辛苦。
最後只好折中,她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直到她累了,想跟著他遠走天涯了,也就苦盡甘來了。
獨孤城走到徐子衿身邊,才說道,「那些人在徐門外,等了一宿!」
「讓他們等著吧,去看看,誰要是離開了,就先從誰下手,我要讓這平都成為人間地獄,為我阿暖所受委屈泄恨!」
獨孤城聞言,愣住。
徐子衿才是真真正正的邪惡,他除了在乎的人,從不把任何人,任何東西放在心里。
只是……
「子衿,冤有頭債有主,諸葛家大小姐傷害了阿暖,我們有氣朝諸葛家發,平都百姓何其無辜,你要不等阿暖醒來,問問阿暖的意思?」獨孤城說道。
「無辜?」徐子衿扭頭看向獨孤城,陰沉沉的說道,「難道我的阿暖就不無辜嗎,她雖沒有大善之心,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但是她從不會去害任何一個人,除非那個人實在可氣,就算如此,還是有那麼多不可預知的傷害在等著她,我都不敢想象,昨日如果我遲了,遲了一會,會有什麼後果,獨孤,你知道我的,雖然冷酷無情,但還沒到心狠手辣的地步,我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之其生,諸葛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誰勸也沒有用!」
徐子衿說完,扭頭準備進屋,卻見盧暖赤腳站在門口。
眼眶發紅的看著他。
「怎麼起來了,連鞋子都不穿,凍著了可如何是好?」徐子衿說著,走到盧暖身邊,抱起盧暖,往屋子里走去。
也怪他,太氣憤了,居然沒有注意到盧暖悄無聲息的靠近。
盧暖把頭窩在徐子衿脖子處,幽幽喚道,「子衿……」
「怎麼了?」徐子衿問。
「沒事,就是想喚喚你!」盧暖說著,哭了起來。
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能的這麼一個男子,深深的愛著。
掏心掏肺的愛著。
「傻丫頭,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過我?」徐子衿說著,無奈嘆息,把盧暖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蓋住,才繼續說道,「說吧,想跟我說什麼?」
「我……︰」盧暖猶豫了。
「想為平都百姓求情?」徐子衿問。
盧暖怔住,沉默半晌後才問道,「我可以嗎?」
「哎……」徐子衿嘆息,「若是別人,我會一巴掌拍飛了,但是你是我的小阿暖,我的心肝寶貝,我舍不得!」
「嗚嗚……」盧暖卷縮在徐子衿懷中,哭了起來。
「子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丫頭,我也知道你的心思,這不,只是籌謀,還沒行動,就是想听听你的心思,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平都百姓,你求情了,但是諸葛家,你就不要再管了!」
這已經是徐子衿最後的讓步了。
諸葛家,非夷平了不可。
「嗯……」盧暖應了一聲。
好在,子衿還是在乎她的。
獨孤城說得對,平都百姓何其無辜,這是上層權貴的斗爭,不應該殃及他們。
諸葛府。
諸葛星星坐在床上,見沒人來看望她,一開始是嚎嚎大哭,見還是無人來,索性砸屋子里的東西,能砸的,全部砸完,驚覺這個空蕩蕩的屋子里,除了她,再無其他人,連忙穿了衣服,鞋子,準備去諸葛老夫人那里哭訴。
只是,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門被鎖住。
「開門,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只是,任由她叫破了喉嚨,依舊沒有人前來開門,雖然諸葛老夫人就站在屋子外,淚流滿面,卻一直忍住沒有開門。
直到諸葛星星不哭不鬧了,諸葛老夫人才命人打開了門。
看著諸葛星星跌坐在地上,諸葛老夫人讓人把準備好的吃食放在諸葛星星面前,淡聲說道,「趁如今還有的吃,吃點吧,被以後想吃了,卻根本沒得吃,只能想想,或許,連想想都沒有機會了……」
這才是最可悲的。
怨誰,也怨自己,把這個孫女死命的寵愛,想她聰明了幾十年,卻為這個孫女犯了糊涂。
如今的諸葛家,若是敗了,她將是諸葛家最大的恥辱,連進諸葛家宗廟的資格都沒有。
「祖母,你不要星星了嗎?」諸葛星星抬頭看著諸葛老夫人。
若是以往,諸葛老夫人見諸葛星星這般委屈,肯定會心疼,但是現在不可以。
因為徐子衿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讓諸葛家陷入窘迫,種子行被燒毀,銀庫被盜,老祖宗墳墓被挖,就連大門口,也被十二個時辰輪流潑狗血。
如今的諸葛家,被團團圍住,出不去,進不來。
就連當初所挖的逃生遞到,也被堵住,里面更多了無數的毒物,但凡被咬一口,立即身亡。
「星星啊,不是祖母不要你,只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諸葛老夫人說著,不禁老淚縱橫。
若是那天,她不去把諸葛星星拉起來,任由諸葛星星在人工湖凍死,會不會……
但是,那是她的親孫女啊。
「祖母,你告訴星星,星星到底得罪了誰?」諸葛星星問。
至少還是不相信,有人會比諸葛家的權勢更大,更厲害。
諸葛老夫人見諸葛星星的樣子,也知道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搖搖頭,「把大小姐帶過去吧!」
諸葛老夫人話落,身邊的兩個黑衣男子,立即上前,架住不停掙扎的諸葛星星,拖著她往人工湖走去。
一路上,諸葛星星不停的掙扎,但是那兩個黑衣男人,根本不懂的憐香惜玉,諸葛星星越是掙扎,他們的手越是用力。
「星星……」諸葛老夫人哭的傷心。
這可是她的親孫女啊。
搖著頭,「不,星星啊……」諸葛老夫人低喚一聲,連忙去追。
人工湖前,煙霧繚繞。
徐子衿一襲錦緞黑衣,斜靠在躺椅上,手中端著一個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向一邊的黑衣男子,抿嘴淡聲說道,「雷霆,最近還好嗎?」
黑衣男子聞言,扭頭看了徐子衿一眼,才說道,「門主,你覺得呢?」
天天在礦山里鑽,就算是金子,也會膩味的。
天知道,他得到命令,來諸葛家看好戲,他差點沒喜瘋,里里外外把自己洗了三遍,才找了一身,最喜歡的衣裳,穿著就跑。
完全不顧雷傲他們的咒罵。
「看來你很喜歡!」徐子衿淡淡的說道。
笑了起來。
可這笑太滲人了。
「主子,你身邊還缺人手不?」雷霆問。
徐子衿聞言,眨了眨眼楮,「雷霆,是你說錯了,還是我听錯了?」
「門主,我們可以說人話不,你這樣子說話不累,我听得累!」雷霆說完,呼出一口氣,他雷霆就是一個愛臭美的大老粗,听不來徐子衿那些彎彎拐拐的話。
「難道你听不懂人話?」徐子衿反問,卻在看見被抓過來的諸葛星星時,眼眸一寒,淡聲說道,「雷霆,多久沒殺人了?」
「哎呀,哎呀呀……」雷霆立即咋呼起來,崇拜的看著徐子衿,「門主,是不是有任務了?」
徐子衿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諸葛星星,「看見了嗎,那個姑娘,你看得上嗎?」
「她?」雷霆搖搖頭。
「太潑,不是我的菜,倒是雷傲喜歡這個類型,因為他就喜歡在床上,女人一邊破口大罵,他一邊用力操!」
徐子衿搖搖頭,「看來,我應該讓雷傲來的!」
「不,不不,門主,我可以的,你放心,你只要一句話,我雷霆立即把這小娘們壓在身下,哪怕是就地正法,給你們來一個活春gong也是可以的!」
反正,就是不想回去繼續挖金礦。
每天面對著金光閃閃的金子,太傷人了。
徐子衿蹙眉,看來這些人,是被關在金礦里太久了,都壓抑了,搖搖頭說道,「雷霆,回去告訴大家,金礦不必挖了,你們都去盧家村,種田吧!」
「啊……」雷霆錯愕。
愣了半晌才說道,「門主,可以娶媳婦,生娃不?」
「可以,愛娶幾個,娶幾個!」徐子衿淡淡的說道,看向不停掙扎的諸葛星星。
諸葛星星也看見了徐子衿,嚇得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求饒,也忘記了哭喊。
至少,諸葛星星現在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她身後,急急忙忙奔來的諸葛老夫人,走到徐子衿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徐少爺,徐少爺,星星年紀小,不懂事,都是我,都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錯,徐少爺要殺要剮,沖我老婆子來吧!」
徐子衿彎下腰,一把匕首快速出現在手里,用不收挑起諸葛老夫人的下巴,冷聲道,「你是想教我怎麼做事嗎?」
「不敢……」諸葛老夫人顫聲說道。
「那就好,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了!」徐子衿說著,匕首一拋,落在諸葛星星面前,「諸葛星星,你知道嗎,因為你一個人犯下的錯,你的大哥,你的父親,已經在徐門門前跪了二天,就為了我見他們一面,然後給你一條生路,我想的很簡單,那天你是怎麼對待阿暖的,今天就怎麼對待你,一炷香之後,你若還活著,算你命大,如果你死了,也是你命該如此……」
如果不是諸葛宇見到了盧暖,求了盧暖,還願意每年免費提供種子給盧暖,盧暖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
這一次,她沒有開口求情,只是窩在徐子衿懷中,不言不語,悶悶不樂。
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徐子衿就妥協了。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獨孤城不想要平都了,桃夭要跟著他們去盧家村,這倒是讓徐子衿意外。
徐子衿說完,手一揚,諸葛星星被丟入人工湖。
在每一次就要鑽出水面喘息的時候,被人狠狠踩下去,每一次要鑽出水面的時候,被狠狠的踩下去。
如果諸葛星星聰明一點,或許還能夠找到活命的時機,可她卻不夠聰明。
半柱香過去,諸葛星星的尸體漂浮在人工湖上,諸葛老夫人早已經說不出話來,更別說,那些失去寵愛的千金小姐。
徐子衿扭頭看著她們,一字一句說道,「雷霆,把她們丟下去,熬一炷香,一炷香之後,不管死活,都送回家去!」
姑娘們嚇壞了,一個個死命磕頭求情。
只是徐子衿早已經離開。
諸葛老夫人看著被撈起,放在一邊的諸葛星星尸體,吐出一口老血,暈了過去。
從此一病不起,拒絕見任何人。
諸葛宇失去妹妹,諸葛越失去了女兒,但是諸葛家百年基業抱住了,雖然以後會沒落,但是,至少人還活著。
對于徐子衿,他們是打從心眼里恐懼。
這般狠辣手段,完全不怕任何人去告,也不怕你找他理論,因為已經有好幾個人氣不過,請了殺手去殺徐子衿,結果徐子衿未死,那幾個請殺手的人家,卻被滿門誅殺。
一個不留。
徐門。
「想想,想想,過來,過來,到姨姨這邊來!」
盧暖正逗著想想,獨孤城坐在一邊淡笑,桃夭低著頭,不敢去看獨孤城。
「姨姨,姨姨,抱抱……」想想很喜歡盧暖,一見盧暖,就粘了上去,為此還被徐子衿給丟了好幾次。
雖然都被獨孤城接住,但是,盧暖想著那場景,太驚險,但凡徐子衿在,她都極力忍住不去逗想想。
抱起想想,親了親想想粉嘟嘟的小臉,見桃夭和獨孤城似乎有話說,盧暖說道,「想想,跟姨姨去摘花,好不好?」
「好,好,跟姨姨去摘花,去摘花……」
大廳里,就剩下獨孤城和桃夭,桃夭也想離開,卻被獨孤城死死拽住,拉入懷中,「還想逃?」
「你,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獨孤城搖搖頭,「怕是不能從命!」
「獨孤城,你不能這樣子,那天晚上,我,我不是自願的……」桃夭說道。
「真的不是嗎?」獨孤城說著,抱起桃夭,往自己院子走去,「你放心,我遲早會讓你自願的!」
「不行,想想一會會找娘的!」桃夭掙扎,只是獨孤城的大手是那麼的有力,桃夭根本掙不開。
「別找藉口,這幾天,你一直躲我,晚上也是,今天,你是逃不掉的,還有,阿暖他們後天就離開這里,回盧家村,你是要一起走,還是過了年再去?」
獨孤城說著,趁桃夭沉思的時候,已經抱著桃夭進了房間,關門,月兌衣,一氣呵成。
直到被狠狠佔有,桃夭才恍然大悟,她被獨孤城算計了。
「唔……」
「夭兒,給我吧,我是真的想要你的!」獨孤城說著,在桃夭身上盡情馳騁,直到桃夭軟化,配合著他……
「姨姨,花花,花花!」
盧暖聞言,摘了梅花遞給想想,想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遞給盧暖。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徐子衿帶著雷霆回來的時候,就見花園里,盧暖和想想在一起的情景,繃緊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想想回頭一看,是徐子衿,軟軟糯糯的喚了一聲,「爹爹……」
「額……」徐子衿愣住。
他可不是這小子的爹爹。
只是想想不管不顧,胖嘟嘟的身子朝徐子衿走去,張開雙手,「爹爹,抱抱……」
盧暖其實很緊張,就怕徐子衿把想想給拋出去。
但是,徐子衿輕輕的抱起想想,「小屁孩,連爹是誰都不知道,笨的可以……」
「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雷霆卻站在後面,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門主的兒子,門主夫人紅杏出牆生的兒子,門主被戴綠帽子了,好可憐,好悲催的門主。
見徐子衿沒有拋下想想,盧暖才松了一口氣,走到徐子衿身邊,小聲說道,「回來了!」
「嗯!」
「諸葛星星她?」盧暖問。
「還活著!」徐子衿說完,就去逗想想了。
盧暖聞言,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還活著。
「門主,唐門門主帶著夫人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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