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樓蘭︰農家桃花香 第132章,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二更)

作者 ︰ 溫潤潤

章節名︰第32章,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二更)

二弟一見盧暖,立即拉住盧暖的手,大口喘息幾下,才說道,「大姐,家里來人了,找你的!」

「我?」盧暖錯愕。

誰來找她了?

「是啊,那姑娘可凶了,一出手就把季瑜給非禮了,死活拉著季瑜,問季瑜娶親了沒,差點沒把季瑜嚇尿褲子!」二弟說著,拉著盧暖往外面走。

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有啊,那個紅衣服姑娘身邊,還有一個姑娘,那個姑娘長得好奇怪,那麼高,就像子衿哥那麼高,一見紅衣姑娘拉著季瑜,臉色都青了,一邊還有兩個姑娘,一個懷孕了,一個好像沒有!」

听二弟這麼說,盧暖已經猜到來的人是誰了。

急急忙忙回到家中,就听見院子里,傳來季瑜的求饒聲,「姑娘,姑娘,你快松手,快松手!」

季瑜怕死了。

面前這個姑娘,太流氓了,不僅模他的臉,還偷襲他的胸。

「啊哈哈,小樣,求我是沒有用的,乖乖屈服了吧!」南宮瑤說著,扭頭看了一眼黑著臉的玄煌,笑了起來。

敢氣她。

誰氣誰還不知道呢。

盧暖走進院子,就見南宮瑤拉著季瑜,手作勢要往季瑜臉上抹去,搖頭微嘆,低喚一聲,「阿瑤……」

「阿暖,你回來了!」玄儀第一個發現盧暖,快速跑到盧暖身邊,嘰嘰呱呱的說道,「一段時間不見,你漂亮好多了呢,對了,听說你和徐子衿定親了,徐子衿人呢?」

盧暖握住玄儀的手,柔柔一笑,「他有事情去鎮上了,你們怎麼來了?」

想來,京城的局勢真的很嚴峻了,不然玄煌也不會冒著危險把李沄沄送到盧家村來。

「哦!」玄儀哦了一聲,打量起盧暖家來。

其實這個農家院挺好,就是有些小。

還沒她的寢殿大。

玄儀想著,湊近盧暖身邊,小聲問道,「阿暖,你家這麼小,晚上,我睡哪里啊?」

「這個嘛?」盧暖說著,見玄儀很期待的樣子,故意捉弄她道,「要不,打地鋪吧!」

「地鋪?」玄儀呢喃幾句,才說道,「就是要我睡地上嗎?」

盧暖點點頭。

見盧暖點頭,玄儀頓時苦哈著臉,略微思索,拉著盧暖說道,「阿暖,可以不睡地上嗎,我怕冷,要不,晚上我跟你睡吧,我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說呢!」

盧暖失笑。

就連南宮瑤,玄煌和李沄沄也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玄儀不悅的問道。

她可是堂堂公主,那能睡地上呢。

盧暖見玄儀生氣了,連忙哄到,「好儀兒,你听我說,她們笑啊,是因為心里苦澀,更是羨慕嫉妒你呢!」

「為什麼?」玄儀問。

「因為像玄儀這麼聰慧可人,善良漂亮的姑娘,晚上當然跟阿暖一起睡暖烘烘的大床了!」

玄儀聞言,樂開了花,挽住盧暖的手臂,把頭靠在盧暖的肩膀上,「阿暖,你真好,你是全世界對儀兒最好的人!」

南宮瑤松開季瑜,季瑜一得到只有,拉著二弟,撒丫子就跑出了盧家。

「嘖嘖嘖,你瞧瞧,你瞧瞧,這翻臉跟翻似得,當初要出來,一個勁的拉著我,說我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轉個眼楮,哎呀呀,這全世界最好的人就易主了!」南宮瑤一邊說,一邊走到玄儀身邊,把玄儀從盧暖身上拉開,然後把盧暖抱在懷中,對玄儀說道,「你,玄儀,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絕交!」

「啊……」玄儀一听,愣住了。

「好了,好了,別逗玄儀了!」盧暖說著,一手拉著南宮瑤,一手拉著玄儀,「你們啊,都是阿暖的好朋友,快屋里坐,有什麼事情,吃了飯再說!」

連翹在一邊,看的很是羨慕。

她知道玄儀的身份,如今見到南宮瑤和李沄沄,也知道她們非富即貴,就連那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丫鬟,連翹都覺得不是一般人,連忙上前,「是啊,快進堂屋,我去廚房看看,甜點好了沒!」

玄儀和連翹經歷生死,感情自然不一般。

連忙拉住連翹,說道,「連翹,你在這里還好嗎?」

當初玄儀是想讓連翹進宮去陪她的,但是連翹不肯,玄儀也知道,皇宮規矩太多,連翹又在魔窟呆過,進宮不太合適,也就不勉強了。

「好!」連翹點點頭。

這里真的很好,大家待她都很好,除了那個人。

每每一想到那個人,連翹都覺得,心狠疼。

「你好好跟著阿暖,阿暖心地好,待人也真,你跟著她,她不會委屈你的!」玄儀說道。

連翹失笑。

玄儀雖然是個公主,平時也嘻嘻哈哈,卻不想,盧暖在她心中,是這麼的純潔高尚。

「走了,帶我四處轉轉,阿瑤姐姐,你去嗎?」玄儀拉著連翹,問南宮瑤道。

南宮瑤知道,一直沒有開口的李沄沄有話要和盧暖說,也就說到,「喂,阿煌,你去不去?」

「不去!」玄煌說著,扭開頭。

「愛去不去,不去拉倒,儀兒,連翹,我們走,別理這個混蛋!」南宮瑤說著,一手拉玄儀,一手拉連翹,走出了盧暖家。

盧暖朝玄煌點點頭,「屋子里先坐吧,子衿可能還要幾個時辰才回來呢!」

玄煌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屋。

盧暖走到李沄沄身邊,握住李沄沄的手,「一路舟車勞頓,他還好嗎?」

李沄沄一笑,模了模自己的肚子,「阿暖,他讓我告訴你,他很好!」

「走吧,屋子里說,外面有點冷,可別凍著了!」

李沄沄點點頭,把手伸給盧暖,一手撐住自己的腰,對丫鬟不悔說道,「不悔,你去廚房幫忙!」

以後她就要在這里住下來,等李雲飛大勝歸來,才來接她。

她想要把這里當成家,自然不能擺起主子的架子。

「是!」不悔應了一聲,走到韓氏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夫人,奴婢不悔,以後夫人有什麼粗活,重活,讓奴婢來做就好!」

「啊,這……」韓氏被不悔這恭恭敬敬的樣子,弄得很是為難。

畢竟,她只是一個農村婦人,曾幾何時見過不悔這樣子懂規矩的丫鬟。

盧暖見韓氏局促不安,連忙出聲說道,「娘,你待不悔,就像待連翹一般就成!」

韓氏聞言,松了一口氣,朝盧暖點點頭,「阿暖,娘明白了!」

然後握住不悔的手,牽著不悔往廚房里走去。

李沄沄瞧著一笑,「阿暖,怪不得,連那麼難纏的鳳儀公主和瑤妃娘娘對你都另眼相看,那時候,我雖然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可那個時候,為了我和雲飛的事情,我自己都自顧不暇,也沒來得及了解你,但願不遲!」

「沄沄,說什麼傻話,子衿和李將軍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我們算來也算妯娌了,還說的這麼見外!」盧暖說著,扶住李沄沄進了堂屋。

讓李沄沄坐在椅子上。

才對玄煌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玄煌聞言,頓了頓才說道,「一言難盡啊!」

盧暖心知,有的話,玄煌不願意告訴自己,也就不多問了。

「那個……」盧暖看著玄煌,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叫他皇上,還是叫玄煌。

玄煌見盧暖支支吾吾,心中明白,盧暖在想什麼,連忙說道,「愛怎麼叫什麼叫吧!」

就算叫的再難听,也比南宮瑤叫的好听。

這個凶悍的女人,叫他,不是混蛋,就是畜生,再就是豬狗不如。

很多時候,玄煌都覺得,他這個皇帝太窩囊了。

盧暖失笑,說道,「玄煌,阿瑤沒少給你氣受吧!」

「哼……」玄煌冷哼一聲,何止受氣,根本就是看他不順眼,整天惡整他。

這次出來,死活要他女扮男裝,還的做她的丫鬟,端茶倒水,伺候著。

「玄煌,阿瑤這個人呢,很奇怪,越是在意的東西啊,她就越是激烈,若是她不在乎的東西啊,連施舍一個表情不吝嗇,很極端的一個人,玄煌,你說對嗎?」

玄煌聞言,錯愕的看著盧暖,無奈一笑,「你很了解她!」

「不,我不了解她,真的,第一眼,阿瑤賣身葬父,說實話,第一眼,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和她,似乎認識了很多年,那種久違的感覺,很濃重,由始至終,我都把她當成我的朋友,她做什麼,我也從來不過問,但是,我知道,當初,她明明答應要和我回盧家村的,結果卻跟你進了宮,其中緣由,我想你那麼聰明,應該會想通的!」

因為愛啊。

所以才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明知道荊棘密布,還是義無返顧的踏上征途。

喜歡聞言,嘆息一聲,「她死活不肯承認!」

「女孩子嘛,都是一樣的!除非她得到了足夠的安全感,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的,沄沄你說對嗎?」

李沄沄點點頭,「對,我覺得,阿瑤是一個愛的很真的姑娘,皇……!」

李沄沄說著,頓了頓,沖玄煌一笑。

她本來被太皇太後當作人質接進宮中,是玄煌說,李雲飛不會背叛他,然後並提出要親自送她來盧家村。

李沄沄不得不說,李雲飛的眼光沒有錯。

玄煌的確會是一個好皇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你們啊,都來勸我,為什麼不去勸勸她呢,那個火爆脾氣,動不動就拿我撒氣,也不想想,我的身份,要不是因為心里有她,能容得下!」玄煌說著,有些氣惱。

南宮瑤走到屋子外的時候,就听見玄煌這話。

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他說,因為心里有她,才容下了她的無理取鬧。

是這個意思嗎?

「阿瑤姐姐,你咋不進去?」玄儀和連翹從院子外走進來,見南宮瑤站在門口,小聲問道。

南宮瑤想要玄儀噤聲,已經來不及,只得狠狠的剮了玄儀一眼,走進屋子。

盧暖笑,李沄沄也笑。

玄煌卻連忙站起身,問道,「外面好玩嗎?」

「好玩,比皇宮好玩多了!」南宮瑤連忙說道。

盧暖連忙起身,「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中午我親自下廚,做幾個好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阿暖,我去幫你!」玄儀立即拉住盧暖說道。

盧暖連忙搖手,「別別別,你啊,幫我陪沄沄吧,帶她去外面走走,但是不能走的太遠,知道不?」

「好吧!」

盧暖來到廚房,見不悔正在忙,「不悔,去伺候沄沄吧,她懷中身子,身邊不能沒人!」

玄儀那丫頭,人來瘋,一會八成只顧著自己玩,哪里還會管李沄沄。

「是!」不悔應了一聲,走出廚房。

韓氏連忙拉住盧暖問道,「阿暖,這些人都是什麼來頭啊,我看他們的衣裳,都好好,就像上次滿月帶回來那些布料一樣,模著又滑又細!」

「娘,不管他們什麼來歷,什麼身份,既然來了咱們家,就是客人,也是阿暖的朋友,你也別去想他們的身份,客客氣氣,平平常常對待就好!」盧暖說著,開始系圍裙。

韓氏被盧暖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見盧暖系圍裙,連忙問道,「你出去陪著她們啊,廚房的事情,娘來就好!」

「娘,她們啊,寧願吃阿暖做的飯菜,也不要阿暖去陪她們嘮嗑!」

盧暖說著,一笑。

因為她們啊,把嘮嗑的時間,準備在了晚上。

「你這些朋友,都是些怪人!」韓氏說著,也不再勸說。

「娘,趙嬸子呢?」盧暖問。

「她啊,好像說身子有點不舒服,回屋子去了,怎麼了?」韓氏一邊洗菜,一邊問。

「嚴重嗎,有沒有讓季大夫瞧瞧啊?」盧暖問。

「不知道呢,說想去你二嬸家,你二嬸送她回去的,一會問你二嬸!」

「成,一會我問二嬸吧!」盧暖說道,把挑選了幾塊好的出來,準備紅燒。

二嬸提著一籃子菜,走進廚房,笑嘻嘻的問道,「問我啥事啊?」

盧暖回頭沖二嬸一笑,「二嬸,趙嬸子,咋樣了?」

心中卻好奇,趙嬸子,按說,就算頭疼什麼的,都應該在家里,而不是去二嬸家,因為趙嬸子和桃韻在家里有一個房間,里面放著她們的東西,她怎麼就跑二嬸家去了?

「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臉白的厲害,你說早上還好端端的,一下子就頭疼了,看她那麼難受,我瞧著都心疼!」二嬸說著,把籃子里的青菜拿出來,放在盆子里,想了想才說道,「阿暖,你說,這些人什麼來歷啊,一個個看著好氣派呢!」

「呵呵,二嬸,他們啊……」盧暖說著,頓了頓。

「你這孩子,跟二嬸還兜圈子!」二嬸說著,輕輕的推了推盧暖。

盧暖噗嗤一笑,「二嬸,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啦,反正,他們住幾天就走了!」

「哎呀,你這孩子,咋說話的,客人來了,當然是多住幾天才好,再說了,那可是你的朋友,一定要留他們多住幾天,知道嗎?」二嬸說著,怕盧暖沒听進去,又說道,「到時候,得用勁挽留,不能讓他們走!」

「二嬸,你留不住的!」

「為什麼啊?」

盧暖淡笑不語,說道,「二叔三叔呢?還在地里忙活嗎?」

「沒呢,你二叔三叔知道家里來客人了,想著弄點好吃的,就去田里挖鱔魚泥鰍去了!」

二嬸說的輕巧,盧暖卻心疼不已,「胡鬧!」

把菜刀放在菜板上,連圍裙都沒解,就準備出去找二叔三叔。

這麼冷的天,還下田,要是凍出毛病來,可怎麼辦?

二嬸見盧暖要出門,一把拉住盧暖,「阿暖,你要做什麼去?」

「我去喊二叔三叔回來,這麼冷的天,還下田,會留下病根的!」盧暖說著,眼眶有些發紅。

「你這丫頭,你二叔三叔若是知道你這麼心疼他們,也就滿足了。這點小事算什麼,別去找了,你找不到他們的!」

「找不到,我就滿村子喊,我還不相信了!」盧暖說著,就要往外面走。

就見二叔三叔,雙腳褲子高高挽起,雙腳上全是泥土,兩只腳凍得通紅,一手提著自己的鞋子,一手提著一個竹簍子,樂呵呵的走進院子。

「二叔,三叔……」盧暖低喚一聲。

二叔三叔聞言,沖盧暖一笑,「阿暖啊,你看,我跟你三叔弄到好東西了,中午你可得親自下廚,你二嬸做不出你那個味道,盡知道浪費好東西!」

盧暖聞言,真的罵也不是,氣也不是。

只得呼出幾口氣,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廚房,在角落里找到洗腳的木盆子,往里面舀了熱水,端著走出屋子,重重的放在二叔三叔面前。

然後伸出手接過他們手中的竹簍子,轉身進了廚房。

「哎,這是咋了?」二叔疑惑的問。

二嬸走到二叔身邊,小聲說道,「心疼你們大冷天下田去挖鱔魚泥鰍,怕你們凍住,快洗了腳,暖和了身子,去道個歉,說幾句好話,阿暖心軟,就原諒你們了!」

「啊……」二叔和三叔對視一眼,愣在原地。

「啊什麼啊,還不快洗腳,把鞋子穿上,對了,那個厚襪子也記得穿上,可不能讓腳長凍瘡!」二嬸說著,見二叔和三叔在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兄弟兩個就得瑟的笑吧,一會阿暖不給你們酒喝,看你們笑得出來不!」

二嬸說完,轉身走進了廚房。

二叔和三叔對視一眼,咧嘴無聲笑了起來。

日子啊,就要這麼過,才有盼頭。

南宮瑤和玄煌站在堂屋門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盧暖一家的相處方式,讓南宮瑤和玄煌錯愕,也羨慕,更是感動。

因為他們的到來,家里沒什麼好招待的,這麼冷的天,居然下田去挖那個鱔魚和泥鰍。

是,鱔魚和泥鰍的確好吃,但是,真的有必要為了滿足他們的口月復之欲,而這麼費心嗎?

「出去走走嗎?」南宮瑤問。

玄煌聞言,看向南宮瑤,「好啊!」

南宮瑤和玄煌走在盧暖家附近的小路上,第一次,兩個人沒有你譏諷我,我嘲笑你。

「玄煌,有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看看,這是你的土地,你感覺如何?」南宮瑤問。

玄煌站在小路上,眺望遠方,才說道,「春天來了,萬物復蘇,阿瑤,你說,樓蘭的春天,會來嗎?」

南宮瑤聞言,錯愕的看著玄煌。

玄煌回頭,看向南宮瑤,第一次平心靜氣的拉住南宮瑤的手,「阿瑤,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像子衿和阿暖那樣子相處,好嗎?」

「你……」南宮瑤從喜歡手中抽回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才說道,「你吃錯藥了,還是病了?」

這個人哎,從來沒給她好臉色的人,居然告訴她,她們好好相處吧,像徐子衿和阿暖一樣的相處!

他是在做夢,還是吃錯藥了。

盧暖和徐子衿是什麼,是兩情相悅,你濃我濃。

「你……」玄煌看著南宮瑤,一時間,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太沒情趣了。

他都放份了,她倒好,矯情上了。

「我什麼,你問問你自己,本來說樓蘭的,你要扯到我們身上,你想要我怎麼回答你?」南宮瑤問。

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虛。

她一直以為,她和玄煌,只是相互利用,只談生意,不談感情的那種。

「是你請我出來走走的,你就不能給我點好臉色?」玄煌說著,有些氣惱。

南宮瑤聞言,也怒火中燒,「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告訴你,我南宮瑤,本來就不懂什麼風花雪月,你說這些,你可以找阿暖,她比我善解人意,也可以找玄儀,她會對你阿諛奉承,我反正什麼都不會,你別以為我會順著你的想法說,還有啊,你記住,當初我本來是要跟阿暖來盧家村的,是你說,要我幫你,好,我欠你的,我幫你,但是,咱們能不能只談生意,不談感情!」

感情。

和皇帝談感情,誰談得起?

這一點,她南宮瑤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你……」玄煌被南宮瑤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懂他的心。

轉身,離開。

南宮瑤見玄煌離開,站在原地,任由冷風吹落臉上的淚。

玄煌氣呼呼的回到盧暖家,湊巧盧暖走出廚房,見玄煌這麼生氣,連忙問道,「咋了?」

「那個人,不可理喻,氣死人了!」玄煌說著,看向盧暖,「有房間嗎,給我睡一會,累!」

盧暖嘆息,「有,二弟的房間吧,成嗎?」

「成!」

盧暖帶著玄煌到二弟房間,「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弄個暖爐!」

「嗯!」玄煌說著,倒在床上,呼出幾口濁氣。

盧暖轉身走出屋子,準備了一個暖爐,拿進屋子,遞給玄煌,才走出家門去找南宮瑤。

遠遠的,就看見南宮瑤坐在一塊石頭石頭上,慢慢的走到南宮瑤身邊坐下,「好好的出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南宮瑤聞言,扭頭看了一眼盧暖,臉上全是淚水。

盧暖嘆息一聲,抬手替南宮瑤拭去臉上的淚水,「為什麼呢?」

「阿暖,我問你,徐子衿那麼優秀,你放心他去外面嗎?」南宮瑤問。

輕輕靠在盧暖的肩膀上,看著遠方。

盧暖錯愕,看著懷中的南宮瑤,說道,「阿瑤,你喜歡玄煌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

「既然喜歡,為什麼就不能平心靜氣的喜歡,一定要讓自己像個鞭炮,動不動就 里啪啦的響起來?」

「阿暖,你不懂的!」

真的不懂。

徐子衿潔身自愛,對盧暖之外的女子,他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就連逢場作戲,他都不願。

可玄煌不一樣,他的身邊,有太多各式各樣的女子,溫柔的,嫵媚的,多情的,清純的,太多太多了。

「傻瓜,我怎麼會不懂,阿瑤,我知道,你愛的太累,愛的太辛苦,只是男人啊,你不能一味的凶巴巴,偶爾,你也的給他點甜頭吃,讓他充滿了期待,如果他錯了,你也要讓他知道,他錯在哪里了,而不是一味的指責,然後把所有問題都埋藏起來,最後受傷的,除了你自己,還是你自己!」

一個九五之尊,身邊那麼多女子圍著他轉,一開始,或許覺得南宮瑤是新鮮的,可是時間久了呢?

如果愛的不夠深呢?

這也是南宮瑤一直躊躇不前的原因吧!

「阿暖,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所以,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過,等外幫他度過了難關,我就來盧家村找你,你可千萬記得,在你家,給我留一個房間,要是你家夠大,給我留一個院子,也是可以的!」

南宮瑤說著,沖盧暖勉強一笑。

盧暖聞言,笑了笑,「好,你放心吧,我的新家很大,保證能給你留一個院子!」

盧暖說著,見南宮瑤笑。

心中還是酸澀。

生活是自己在過,南宮瑤好與不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

「走吧,回去吧,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別餓壞了,我心疼!」盧暖哄道。

南宮瑤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走……」

吃午飯的時候。

擺了三桌子。

南宮瑤,玄儀,李沄沄,玄煌一桌,盧暖在一邊相陪。

幾個大人一桌,幾個孩子一著,吃的倒也開心。

但是趙嬸子(趙寡婦)和桃韻卻沒有出來吃飯,吃飯的時候,盧暖一直知道,卻沒有詢問,待大家吃好了以後,盧暖才去了二嬸家。

趙嬸子在屋子里,著急的走來走去,桃韻在一邊,一直不說話。

自己的身子,桃韻一直不敢問,也不能問,今日娘親為什麼一下病了,還躲到二嬸家來,桃韻雖然疑惑,但是也不敢多問。

「娘,我肚子餓!」桃韻小聲說道。

趙嬸子聞言,心一揪疼,輕輕把桃韻抱在懷中,「韻兒,忍忍吧,听娘的話,別出去,知道嗎?」

「可是娘,我想出去!」

盧暖在屋子外,听見趙嬸子和桃韻的對話,心中越發的疑惑。

不是她故意偷听,而是趙嬸子和桃韻剛剛說到此處,她也不好進去,只得站在門口。

「嗯哼!」

輕咳一聲,提醒趙嬸子和桃韻,自己的到來。

趙嬸子打開門,見盧暖站在屋外,有些不安,「阿暖……」

「嬸子,我可以進來嗎?」盧暖問。

把手中的籃子遞給桃韻,「桃韻,餓了吧,里面都是好吃的,快趁熱吃吧!」

桃韻聞言,欣喜的接過盧暖手中的籃子,「謝謝阿暖姐姐!」

「去廚房吃吧,廚房有碗筷!」盧暖說道。

「好!」

桃韻何其聰明,知道盧暖定是有話和娘親說,應了一聲,提著籃子跑開。

「趙嬸子,我可以進來坐坐,咱們聊聊嗎?」盧暖問趙嬸子。

「這……」趙嬸子愣了愣,隨即笑道,「這是你二嬸的家,快進來吧!」

盧暖走進屋子,找了凳子坐下,才說道,「趙嬸子,頭好些了嗎?」

「好,好,好多了!」趙嬸子說著,站在一邊。

「嬸子,坐吧,你是長輩,我是晚輩,你站著,我坐著,多不好啊!」盧暖說著,端了凳子,放在趙嬸子身邊,扶趙嬸子坐下,才繼續說道,「嬸子,如果你信得過阿暖,有什麼事情,可以跟阿暖說說,看看能不能幫你出出主意?」

趙嬸子坐在凳子上,看著盧暖,嘆息一聲,才說道,「阿暖,你看,你嬸子我,曾經像做什麼的?」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幼年肯定是大家小姐,知達理,豆蔻年華時,肯定嫁的如意郎君,得盡寵愛,只是後來,命運多變,為了活命,逃離火坑,流落至此,倒是可憐了桃韻,本是千金之軀,卻受盡嘲笑譏諷!」

「嗚嗚……」

趙嬸子捂臉低泣。

是啊,盧暖雖無猜中她的身份,卻把她的一生和遭遇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倒是可憐了桃韻,本是千金之軀,卻受盡嘲笑譏諷。

她成什麼樣子,無所謂,可憐她的桃韻啊。

「嬸子,往事如煙,忘了吧!」盧暖勸道,把手絹遞給趙嬸子。

趙嬸子聞言抬頭,看著盧暖,接過手絹,輕輕拭去眼淚,才說道,「阿暖,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善良之中,帶著堅毅,還帶著諒解?你的想法,總是那麼的獨到,一針見血,你才十二歲,為什麼總覺得你歷經風霜,看淡了滄桑?」

「嬸子,你想太多了!」盧暖說著,抿嘴淡笑。

歷經風霜,看淡滄桑,真有這麼明顯嗎?

趙嬸子搖搖頭,嘆息一聲,才說道。「如今,人都上門了,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我也不瞞你了,只是阿暖,你听了我的故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嬸子,你放心吧,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不過,想要幫你斷絕後患,我肯定要和子衿商量,你懂我的意思嗎?」

趙嬸子點點頭,才說道,「曾經,我也曾豆蔻年華過,那一年,百花盛開,我第一次走進那奢華莊嚴的地方,那里有一個男人,笑起來可以溫暖人心,寵你時,可以疼你入骨,一旦放棄你時,饒你百般懇求,萬般哀求,也不會回心轉意,他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子,漂亮的女子。

曾經我一直以為,他會疼我,寵我,一輩子,只是後來才發現,他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夫,也是別的的女人的夫。

在那一場殘酷的斗爭中,我輸了。

輸的一塌糊涂,慘不忍睹。

那個時候,我本來心慌意亂,可是後來才發現,我懷孕了。

所以費盡心機,逃離了那個繁華的地方,一路顛沛流離,才來到盧家村,那個時候,韻兒都一歲了。

阿暖,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嗎?」

盧暖點點頭,「我已經猜到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見到玄煌和玄儀的時候,嚇得臉色慘白,落荒而逃。

「只是嬸子,你打算怎麼辦呢?」盧暖問。

「阿暖……」趙嬸子拉住盧暖的手,「如果可以,我不想桃韻回去,真的,不想桃韻回去,那里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寵愛,不是天堂,而是地獄,永遠也爬不出來的地獄,阿暖,我知道,他不是來找我們的,所以,你幫幫我們,阿暖,你幫幫我們吧,算是嬸子我求你了!」

趙嬸子說著,作勢要給盧暖跪下。

盧暖立即拉住趙嬸子,「嬸子,我答應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別動不動就下跪了,當初我要你們搬家,你們義無反顧成全阿暖,如今,阿暖自然也不會委屈了嬸子,所以,嬸子,給我時間,好嗎?」

「好!」

現在,她除了好,也只有好了。

「那就去吃飯吧,桃韻一個人肯定沒有好好吃飯的!」

盧暖回到自己家,一直在想事情,想著怎麼打探玄煌的口風,卻撞在牆壁上。

「哎呦……」

捂住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腦門,咬牙切齒。

盧暖深刻領會到,走路的時候,是不能想事情的。

「疼嗎?」

玄煌站在門口,抿嘴低笑,看著不停揉額頭的盧暖。

盧暖點點頭,「疼!」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直接撞牆壁上,連我想喚你小心都來不及!」玄煌說道。

「哎,別提了,太丟人!」盧暖說著,沖玄煌一笑。

笑得很是尷尬。

玄煌聞言,用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阿暖,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什麼問題,你說吧,我听著呢!」盧暖邊說,邊揉自己的額頭。

感覺額頭上,肯定腫起一個大包了。

「咱們邊走邊說吧!」玄煌說道。

盧暖聞言,想了想,才說道,「成,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咱們邊走邊說!」

路上。

盧暖和玄煌走在一起,隔得不遠,但也不近。

「阿暖,你說,阿瑤她……」玄煌想問,南宮瑤為什麼不喜歡他。

但是,九五之尊,問這個問題,好像有點丟臉。

盧暖見玄煌那麼的糾結,心知一猜,多少有個大概。

「我可以實話實說嗎?」

玄煌點點頭。

得到允許,盧暖才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或許覺得,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一個女子而已,她也應該是喜歡你的,愛慕你的,願意為你去生,為你去死,甚至沒有了你,就要死要活的。

可是,阿瑤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庸脂俗粉,她見多識廣,更經歷生死,早把人情冷暖看的很淡,卻也看的很重,她的朋友很少,我可以說,除了我,阿瑤沒有一個朋友,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她很珍惜她的感情,不管友情還是愛情,她都很珍惜。

她喜歡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她也在害怕,這段感情,付出去之後,得到多少回應,這回應能夠維持多久,是三五年,還是十年八年,還是一生一世。

如果只是三五年,我想,以阿瑤的性格,她寧願不要吧!

免得到時候受傷太重,一輩子愈合不了。

玄煌,你告訴我,你的愛情,保鮮期有多久,是一生一世,還是三五年,十年八年?」

「這……」玄煌猶豫了。

沉思不語。

盧暖也不急,帶著玄煌慢慢的往徐子衿家走去。

好久之後,玄煌才說道,「阿暖,阿瑤對我,是不是沒有安全感?」

「你終于發現問題所在了!」盧暖說著,拍拍手,「值得表揚!」

玄煌搖搖頭,「我作為皇帝,其實也沒有朋友。

第一個勉強算是朋友的人,就是李雲飛,但是,他太刻板,我說十句,他應一句,

我第二個朋友,應該是你和子衿,當然,子衿也是那種,我說一句,他回應一句,但是一句話會把我膈應死的那種。

阿暖,只有你,只有你願意听我絮絮叨叨,也只有你願意開導我!」

盧暖笑,「因為你說了啊,我們是朋友,只是玄煌啊,和你做朋友,其實很危險!」

「為什麼?」玄煌問。

「因為你是皇帝,因為你操控著整個樓蘭的生殺大權,只是玄煌,盡管如此,我還是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真的!」

「阿暖,你放心,我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玄煌,好皇帝,不是嘴上說說的,是要實際行動的,我知道,現在的你,手中無大權,李雲飛李將軍又出去打戰了,你在京城,根本就是孤軍奮戰,不過玄煌,你不要氣餒,你還有我們呢!」

玄煌聞言,嘆息一聲,「阿暖,我可以抱抱你嗎?」

「啊……」盧暖錯愕。

「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你的話,我很感動,所以,想要抱抱你,很單純的那種!」

「這個,不太好吧?」盧暖問道。

畢竟,她已經是定了親的人,可不能在外面勾三搭四,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哪怕玄煌此刻是女扮男裝。

但是……

「啊……」

還有哦,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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