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67章,驚險小產反擊(必看
盧暖听徐子衿這麼一說,有些不贊同,微微嘆息一聲才說道,「你啊,別以為我知道你那點心思,只是這柳玉墨的確值得同情,如果娶回家的女子,是他喜歡的,深愛的,什麼身份並不重要,可偏偏不是他喜歡的,也不是他愛的,還是被設計的,誰知道這背後,汾陽王有沒有參與,又備下了什麼陰謀設計柳玉墨!」
徐子衿聞言,眉頭微微蹙起,握住盧暖的手,笑著說道,「娘子,如今你可是富婆,能不能請為夫出去下館子啊?」
「是啊,我都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可以賺這麼多,這柳玉墨,的確是個厲害的!」盧暖說著,看著手中存單一樣的宣紙,上面蓋著很多印章,很多簽名。
一千八百萬兩,真的太出乎意外了。
說明,這三年,柳玉墨基本上已經賺了四千萬兩銀子,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多嗎?」徐子衿問,眼眸里,卻完完全全的不屑。
若是給他徐子衿,他肯定可以翻倍。
「不多嗎?」盧暖問。
畢竟,這麼多銀子啊,真的夠躺著吃一輩子了。
徐子衿見盧暖那凶巴巴就要發火的樣子,連忙說道,「好像,的確有點,多!」
「沒誠意,晚上不請你下館子~!」盧暖說著,起身。
朝房間里走去。
晚上,玄儀派人送信來了,去丞相府吃晚飯,順便看戲。
對晚飯,盧暖並沒有抱多大的期盼,倒是想去看戲了,在一個,盧暖猜,南宮瑤肯也在。
三年不見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咋樣了。
徐子衿立即跟上,「娘子,娘子,晚上我們去丞相府吃飯,為夫酒量不行,娘子可否為為夫遮擋一二?」
「不可以!」
盧暖說著,找了衣裳,拿著到離間換上,任由徐子衿一個人傷傷心心的留在原地,卻不知道要穿那件衣裳?
盧暖穿戴整齊,走出屋子,見徐子衿立在衣櫃前,不知道穿什麼,笑了笑說道,「準備穿哪件啊?」
徐子衿搖頭,「娘子,你給挑挑?」
「好!」
盧暖一件一件模過去,最後拿出一件真絲染成寶藍色衣裳,遞給徐子衿說道,「這件好,穿著涼快,還帥氣,一看就讓人想要咬一口!」
「娘子,我怎麼覺得,這話,是那麼的不安好心呢?」徐子衿接過衣裳,歪著頭問盧暖,湊到盧暖耳邊,呵出曖昧的氣息,柔聲問道,「娘子,你是不是想對為夫使壞了?」
盧暖羞紅了臉,推了推徐子衿,「你啊,滿腦子婬穢思想,快去換衣裳,一會挑幾樣禮物給玄儀帶過去,你看我成親,她送了那麼多值錢的東西,可她成親,我卻什麼都沒送她!」
「那你想送什麼給她呢,她是公主,什麼都不缺哎?」徐子衿問。
的確啊,玄儀是什麼都不缺,盧暖要送,也只是一個心意的問題而已。
「哎,要是那些人參沒賣掉該多好啊!」盧暖說著,有些泄氣的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
徐子衿瞧著,卻噗嗤笑了起來,「就人參啊,別的呢?」
「別的?」盧暖也不知道要送什麼了。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玄儀需要什麼。
「其實啊,你來京城之後,多陪陪玄儀就好了,听說她懷了孩子,吐得稀里糊涂,吃什麼吐什麼,把段丞相一家,給心疼的,就連皇上,太皇太後都希望,只要她能安安心心吃頓飯,就心滿意足了!」
盧暖聞言,卻听進了心里,說道,「子衿,你等著,我去廚房一下!」
「啊……」
等徐子衿回過神,早已經沒有了盧暖的身影。
急急忙忙換了衣裳去廚房找盧暖。
盧暖來到廚房,把在廚房干活的幾個婆子嚇壞了,一個個給盧暖請安,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別緊張,該做什麼,做什麼,我自己來就好!」
盧暖說著,進了廚房,找了個大白菜,洗干淨,切塊,放在盆子里,然後往里面放入調料,把味道調出來之後,放在瓷碗里,又在剩下的白菜里,放入花椒,辣椒,弄得的又酸又辣又麻,自己嘗了一塊,刺激的盧暖舌頭伸出老長。
幾個婆子看著盧暖的樣子,眼楮都快突出來了。
這,這,伸舌頭可不是大家小姐,名門閨秀會做的事情啊。
徐子衿來到廚房,幾個婆子丫鬟立即行禮,「奴婢(老奴)見個少爺!」
「少女乃女乃呢?」徐子衿問。
「在里面!」
徐子衿嗯了一聲,走進廚房,就見盧暖那個囧樣,笑了笑說道,「怎麼了,吃什麼了啊你?」
「辣,辣,辣!」盧暖說著,用力吐氣。
徐子衿笑了笑,連忙從燒開的鍋里,舀了熱水,放在碗里,端起用力吹,遞給盧暖,「來,喝口水!」
「不要,這熱水喝下去,嘴里會火辣辣的疼,我忍忍就好了!」盧暖一邊說,一邊把兩個裝了泡菜的碗放到食盒里,提在手中。
徐子衿看著盧暖,錯愕了片刻才說道,「你準備送這個菜給玄儀?」
「是啊,你不是說她孕吐的厲害,吃不下東西麼,我就弄了點酸菜,但願有用吧!」盧暖說著,挽住徐子衿的手臂往外面走。
徐子衿愣了愣,「可是,你放了辣椒和花椒啊?」
「哦,這個啊,是給阿瑤的,她喜歡吃,我剛剛嘗了嘗,味道不錯呢∼∼!」
一听是給南宮瑤的,徐子衿才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不敢相信,段丞相會讓他的公主娘子吃這又麻又辣的東西。
兩個人坐著馬車往丞相府趕去。
玄儀挺著個大肚子,她的身邊,段丞相段豪不停的給她扇風。
一來,段豪是真的愛玄儀,二來,玄儀是公主,身份地位明顯不一樣。而玄儀能夠嫁到段家來,已經是下嫁了。
段豪對玄儀,有尊敬,也有愛。
「怎麼還不來啊!」玄儀問身邊的段豪。
「應該在路上了,看你滿頭大汗的,要不咱進去,等他們到了,咱們在出來迎接?」段豪提議道。
雖說這幾個客人來頭有點大,但是,能夠讓他家公主娘子出門迎接的人,還真不多。
就連皇上來,她也只是懶洋洋的在大廳等著,然後行禮就好。
段豪也好奇,這玄儀和盧暖的交情,到底好到哪一個程度,值得她冒著酷暑,在門口苦等。
一輛華麗的馬車慢慢的趕來,玄儀先是一喜,隨即嘆氣,「皇兄皇嫂都到了,這阿暖怎麼還不到?」
「應該在路上了!」
馬車內。
玄煌苦口婆心的勸道,「叫你慢些,慢些,說不定阿暖和子衿還沒到呢!」
「她啊,說不定跟徐子衿親熱,忘記時辰了!」
南宮瑤說著,鑽出馬車,玄煌立即抓住她,擔心不已的說道,「慢一點,你還懷著孩子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松手!」南宮瑤說著,扭頭怒瞪玄煌。
哼,阿暖成親,他說路途遙遠,為了孩子,不讓她去,她忍了,但是,如今盧暖都到京城了,她從皇宮來丞相府,他還不肯,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好在,她南宮瑤還是厲害的那個。
不讓她來,可以啊,孩子也不生了,她也不呆皇宮了,她們也甭在一起,該怎麼散就散了吧。
呵呵呵,結果,這玄煌也就死皮賴臉的跟來了。
「你慢一點,我就松手!」玄煌說道。
對南宮瑤,他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尤其是有了肌膚之親,懷了孩子之後,更是不能拿她咋樣。
「知道了,快松手,你看,你妹妹妹夫都在看笑話了!」南宮瑤說著,抬手打在玄煌的手背上,待玄煌吃疼,松開了手,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回頭沖玄煌一笑,笑得既囂張,又狂妄。
倒是玄儀和段豪笑了起來。
玄儀立即上前,挽住南宮瑤的手臂,「嫂嫂,你來了,我就猜到,你肯定來的!」
「知道阿暖要來你這兒,我那能不來啊,怎麼,阿暖還沒到啊?」南宮瑤問。
「沒呢,昨日才到京城,又一直趕路,怕是吃不消!」玄儀說著,呼出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我都想吃她做的菜了!」
南宮瑤一听,抬手點了點玄儀的額頭,「你個傻子,既然想吃她做的菜了,你邀她來府里做什麼,咱們不能去她哪里嗎,真是的!」
如果直接去盧暖哪里,她早就可以見到離別三年的姐妹了。
哪里需要在這門口等啊。
玄儀聞言,嘆了口氣,「嫂嫂,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暖剛來京城,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我們去她哪里,她也不知道那什麼招待我們,還不如來我這兒呢,我跟你說,我讓下人把菜全部洗干淨了,就等大廚師到了,給咱們做美味佳肴了!」
南宮瑤一听,哈哈哈笑了起來,「還是你想的周到!」
姑嫂兩人說的開心,段豪見了玄煌準備行禮,玄煌擺擺手,「我是來看妹妹的,那些虛禮啊,都免了吧!」
「是!」
四個人就這麼站在大門口,等著。
直到看見那一輛不奢華卻大氣的馬車,玄儀第一個興奮的拉著南宮瑤,「嫂嫂,來了,來了,我看見駕駛馬車的人是滿月!」
「我也看見了,但是你能不能別用力抓我,疼!」南宮瑤笑意盈盈的說道,眼眸里也全是笑意。
三年不見,她變了嗎?
見馬車越來越近,南宮瑤也有些緊張。
玄儀不好意思的縮回手,挨著南宮瑤站好,等著馬車到來。
馬車停下,滿月掀開了馬車簾子,先出來的人是徐子衿,徐子衿朝她們招招手,跳下馬車,朝馬車內伸出手。
只見一只蔥白般白皙小手伸出,五指縴細修長,每一個指甲都修建的很整齊,不像她們,都留的很長,還帶上了指套,防止指甲被折斷。
一粉色佳人,躍然出現。
就像是一幅畫,那麼的美,那麼的撼動。
夕陽落下的余暉灑落在她身上,更添上了一抹金色光輝。
南宮瑤和玄儀就這麼看著盧暖,有些不敢相信,三年的時間,當年的美人胚子,如今已經變成了大美人。
她沒有淡妝濃抹,也沒有佩戴什麼昂貴配飾,可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卻瞬間流露,讓她們兩個本身就富貴的婦人,都有些傾羨。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能說出此刻的感動。
盧暖看著南宮瑤和玄儀,三年的時間,她們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們嫁人了,懷上孩子了。
沖著她們一笑,任由徐子衿把自己抱下馬車,走到南宮瑤和玄儀面前,握住她們的手,「總算又見面了!」
盧暖說著,眼眶有些發紅。
三年不見,甚是想念,一路上就想好,再見面時,不能說太多矯情的話,只是,當見到了,盧暖才發現,她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阿暖……」玄儀低喚一聲,連忙拿出手絹擦拭眼角,吸吸鼻子。
南宮瑤推了推玄儀,「鬧什麼嘛,外面這麼熱,你看阿暖滿頭大汗的,還不讓她進去涼快涼快,中暑了可不好!」
玄儀聞言,微愕,抬頭見盧暖的確滿頭大汗,連忙說道,「阿暖,你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一路走來,就怪怪的,走吧,帶我看看你的新家!」盧暖說著,抽揮手揉揉額頭。
頭又開始疼了。
盧暖這一舉動,南宮瑤和玄儀自然是看見了,別說他們,就連身邊的三個出眾的男人也看見了。
徐子衿顧不得玄煌和段豪,走到盧暖面前,扶住盧暖,擔憂的問道,「頭又疼了嗎?」
盧暖點點頭,沖徐子衿一笑,「還好,不是特別疼!」
這麼說,也只是為了安徐子衿的心,其實此刻,頭疼的厲害,不止頭疼,感覺月復部也疼的厲害。
「阿暖……」南宮瑤擔憂低喚。
盧暖搖搖頭,「沒事,走吧,我們進去,這麼杵在大門外,不太好!」
「是啊,是啊,進去再說!」玄儀說著,準備扶盧暖。
盧暖擺手,「儀兒,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看你的肚子,快要生了吧!」
「快了,都九個月了!」
幾個人說話間,已經進了丞相府的大廳。
徐子衿讓盧暖坐下,玄儀連忙讓人給盧暖倒水,南宮瑤坐在盧暖身邊,看著盧暖,擔憂的說道,「阿暖,你……」
「我怎麼了?」盧暖問。
看著南宮瑤的眼眸里,有了急切。
南宮瑤呼出一口氣,「不太確定,一會我給你仔細看看吧!」
事關盧暖,南宮瑤可不敢亂說。
「還等什麼一會,現在就過去吧,客院那邊,我都派人收拾干淨了,阿暖,走吧,咱們現在就過去,天大地大,你身子最大,走了走了,他們男人有他們男人的事情,我們小女子啊,忙我們小女子的去!」
玄儀說著,招來兩個丫鬟,「你們兩個,給我仔細扶住徐夫人,要是出了一丁點差錯,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是,夫人!」兩個丫鬟立即應聲,一左一右攙扶著盧暖。
徐子衿本來想跟,南宮瑤擋住徐子衿說道,「你啊,可千萬別跟,跟來我也不告訴你!」
「你……」徐子衿氣惱。
若是以前,他肯定把南宮瑤丟出去,可現在……
南宮瑤懷中身孕,挺著個大肚子,他還真不敢。
「我什麼,徐子衿,別說,這不是你造下的孽!」南宮瑤說著,眼眶微微泛紅,卻倔強的扭開頭,走到盧暖面前,「阿暖,我們走!」
徐子衿看著盧暖,玄儀,南宮瑤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捶打在茶幾上。
只听得茶幾 嚓 嚓直響,架子本已經碎掉,也沒有散開。
玄煌走到徐子衿身邊,抬手拍拍徐子衿的肩膀,「沒事的,阿瑤不像以前,胡鬧慣了,如今的她也是一個有擔當的女人,就算她對你再不瞞,也不會害阿暖的,放心吧!」
自己的女人,玄煌還是要幫著的。
他可不想,南宮瑤惹惱了徐子衿,被徐子衿活活掐死,他還不知道要幫誰。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徐子衿說道。
他的確不擔心南宮瑤。
因為南宮瑤對盧暖,那份友情,一般人不了解,他卻是了解的。
南宮瑤半生飄零,從來沒有人對她好,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是盧暖,這份感情,一般人又怎麼能夠代替。
玄儀就更別說了。
她和盧暖是生死之交,換句話說,沒有盧暖,這個世間就再不會有玄儀。
他只是擔心盧暖的身體。
「好了,別多想,你越是擔心,對阿暖的思想,也有影響!」玄煌安慰道。
徐子衿嘆息一聲,「你不懂!」
真的不懂。
其實南宮瑤已經看出什麼了,不然不會來一句,都是他造的孽。
「子衿兄,咱們要做的,也是靜觀其變,不如這樣子吧,咱們去客院外的花園等著,一有消息,我們也可以早些知道!」段豪說道。
相對于徐子衿和玄煌,段豪三十大齡,又老成穩練,說起話來,也要沉穩許多。
「是啊,走吧!」玄煌也勸道。
徐子衿才站起身,點點頭,跟在段豪身後。
走出去不遠,那被徐子衿捶了一拳的茶幾,才裂開,碎掉,散落一地。
段豪不免心疼,這可是上等紅木啊,已經傳了四五代了,卻不想,今日壽終正寢。
不過也佩服徐子衿好功夫,一拳下去,那茶幾就碎了,卻不散架。
或許,茶幾也不敢散架吧。
客院。
盧暖倒在床上,南宮瑤坐在她身後,輕輕的給她揉著太陽穴,柔聲問道,「好點了嗎?」
「好多了,只是阿瑤,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盧暖說道。
弱不禁風,動不動就頭疼,冒汗。
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成這個德行。
「我知道!」南宮瑤淡淡的說道,把盧暖扶著,讓盧暖倒在床上,才說道,「你其實也應該知道為什麼的?」
「我?」盧暖搖搖頭。
她也想知道,可她卻並不知道。
南宮瑤錯愕,「我以為你知道!」
「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嗎?」盧暖問。
如果是,那還真是悲劇。
她還剛剛成親,還這麼年輕。
可真是天意弄人。
「胡想什麼呢,你平時那麼聰明,什麼事情,一點你就能夠想過透徹,為什麼這事,你就想不明白呢?」南宮瑤沒好氣的說道。
感覺腰有些酸,立即拉了凳子坐下。
感覺好多了,才呼出一口氣。
盧暖瞧著,卻羨慕的緊,「懷孩子,累吧!」
南宮瑤笑,「累?我這算累嗎?」南宮瑤搖搖頭,握住盧暖的手,「阿暖,我一直覺得,你那麼的善良,一定會諸事大順,當初,邊疆危及,是你和子衿前去,平定了戰亂,我也以為,上天會眷顧你,嫁的如意郎君,一生都風調雨順,可……」
南宮瑤忽然間,明白了天意弄人。
盧暖听南宮瑤這麼一說,急了,「阿瑤,你告訴我實話,我到底怎麼了?」
「你自己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嗎?」南宮瑤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就是脾氣暴躁,情緒反反復復,口味更是怪的可以,就好像……」盧暖說道這,錯愕不已。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你猜到了,對嗎?」南宮瑤說道。
「我猜到了一些,但是,我……」盧暖說著,眉頭蹙起。
會不會太快了。
「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八成是懷孕了,或許,在你和徐子衿洞房花燭的時候,就懷上了,可你卻沒有好好休息,一路趕來京城,導致……」南宮瑤說著,撲入盧暖懷中,嗚咽低泣,「阿暖啊,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為了玄煌,為了這個樓蘭,卻讓盧暖受了這麼多。
「阿瑤,你先別哭,也別說對不起,你快告訴我,我到底這麼了,我是真的懷孕了嗎?」盧暖捉急的問。
南宮瑤點點頭,「按照脈象來看,你的確是懷上了,雖然時間還不多,一個月不到,但是……︰」
「說吧,我能接受!」盧暖說道。
連穿越,她都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盧暖雖然說得很勇敢,可手卻在顫抖。
身子也顫抖,「阿瑤,我冷,幫我被子蓋一下吧!」
「好!」南宮瑤親自拉了棉被,把盧暖包住,才揚手,讓那幾個伺候她的嬤嬤宮婢下去,玄儀一送盧暖到客院,就去廚房準備吃的了。
房間里,就剩下盧暖和南宮瑤。
「阿暖,你破身的時候是幾歲?」
盧暖聞言,眨了眨眼楮,錯愕的看著南宮瑤,「我……」猶豫片刻,才小聲說道,「十二!」
南宮瑤一听,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十二歲,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本來沒什麼的,可問題是徐子衿他中毒了,你一開始也沒有好好調理,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來京城之後,後來為徐子衿解毒,那一段時間,徐子衿太沒節制,壞了你的身子,雖然後來的日子,你們都那啥,可是還是落下了病根,所以,你懷上孩子,那些隱藏的毛病都出來了!」
盧暖听了,倒是淡定了。
沉著的問道,「這些都不是重點吧!」
南宮瑤點點頭,「的確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你一路的顛簸,孩子又剛懷上,所以……」
「會小產嗎?」盧暖問。
南宮瑤見盧暖這麼鎮定,倒是錯愕了,沉默片刻才說道,「會,因為你已經有了小產的跡象……」
「我會抱住他的,一定會,哪怕是拼盡全力。!」盧暖斬釘截鐵的說道,見南宮瑤不語,才繼續說道,「阿瑤,你會幫我的,對嗎?」
「廢話,我們是姐妹,你知道的,我南宮瑤在這個世間,根本沒有親人,只有你了,阿暖,只有你是我南宮瑤的親人,所以,我會幫你,但是……」
盧暖看著南宮瑤,想笑,卻笑得有些勉強,「你說吧!」
「接下來,在你生下這個孩子前,都不能和徐子衿同房,不是同房,就是,就是……」南宮瑤說著,糾結極了。
「我知道,就是,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不能有肌膚之親,對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你的身子,也要調理,阿暖,想好怎麼調理了嗎?」南宮瑤問。
「沒有,但是,我想,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既然找到了問題的結癥,她就不會退縮。
懷上了,是好事,大喜事。
所以,這個挑戰,她盧暖接下了。
孩子,她會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不管男女。
「阿暖,你比我想象之中堅強!」南宮瑤說著,緊緊握住盧暖的手。
堅強的讓她心疼。
盧暖笑,笑得有些迷茫,「阿瑤,我也想懦弱一些,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我第一個垮下,那麼第二個肯定是徐子衿,徐子衿垮了,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南宮瑤點點頭,「阿暖,欠你的,要怎麼還?」
「不用還,只要大家都好好的,都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就好!」盧暖說著,輕輕的模模南宮瑤的臉,「阿瑤,所以,你要幸福,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不要讓人輕易奪走,男人啊,尤其像玄煌這樣子的男人,他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一份真心,一心只愛他,不愛他的皇權霸業,但是卻會幫他看著,誰要敢爭奪他的一切,就會奮不顧身為他去拼命的女人,你懂嗎?」
南宮瑤點頭,「我懂!」
她的幸福,建立在盧暖的心酸之上,就算再不懂,她也要努力學著懂。
「那就好,別哭了,儀兒回來了,可別讓她擔心,她都快要生了!」盧暖說著,抬手擦擦南宮瑤的眼角。
然後輕輕的合上眼眸,把所有的心酸,全部掩埋。
她盧暖,就應該是堅強的。
玄儀看著守候在屋子外的下人,先是一頓,隨即才說道,「你們怎麼都在屋子外,不去里面守著?」
「回公主,是娘娘說,不需要奴婢等伺候!」
「好了,一邊去吧!」玄儀說著,推開們,一走進屋子,玄儀就感覺到空氣里的異樣,卻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壞蛋,聊什麼呢,都不等我!」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南宮瑤說道。
笑,努力讓自己笑。
玄儀挺,呵呵笑了起來,「什麼好消息,嫂嫂,我丑話說在前頭哦,你這消息要是不夠好,晚上,我要罰哥哥喝三杯!」
「要是消息夠好,晚上讓咱們的丞相大人,多喝三杯,如何?」南宮瑤也趁機說道。
「阿暖,你瞧瞧,我這嫂嫂,太壞了,一點都不愛護幼小!」玄儀說著,走到床邊,挽住盧暖的手臂,撒嬌。
盧暖失笑,「的確有一點,我覺得啊,要是這消息夠好,晚上讓他們幾個男人多喝幾杯,就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了!」玄儀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既然是個好消息,可不能告訴我一個人,嫂嫂,既然接受懲罰的是他們男人,我覺得他們應該有權知道!」
「也是!」
盧暖,玄儀,南宮瑤走出客院的時候,盧暖的起色已經好了許多。
徐子衿第一眼看見盧暖,頓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連忙起身走到盧暖面前,握住盧暖有些冰冷的手,「怎麼了?」
「我,我……」盧暖說著,淺笑,低下了頭。
「嗯,然後呢?」徐子衿問,心卻提了起來。
盧暖抬頭,看著徐子衿,果然,她只是猶豫了一下,他就緊張成這個樣子,盧暖的心,頓時一疼,噗嗤一笑,「你還問我,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還問我!」
徐子衿先是錯愕,隨即卻是愣住,然後才恍然大悟,「阿暖,你是說?」
懷上了嗎?
盧暖點點頭,「阿瑤都確定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
「呵呵呵,呵呵呵!」徐子衿先是傻笑,然後拉住玄儀,「我要做爹了!」
玄儀抽回手,紅著臉也笑個不停。
徐子衿可是她曾經的夢,後來雖然醒了,但是,被曾經愛慕的男子,握住了手,她還是害羞的。
徐子衿也不氣惱,就去抓南宮瑤,南宮瑤卻往後退了一步,「別跟我說,去找玄煌吧,他喜歡听八卦!」
徐子衿聞言,看向玄煌和段豪,走到兩人面前,對段豪說道,「丞相府應該有好酒吧?」
「有,愛喝多少有多少!」段豪說道。
對于徐子衿,段豪可是欽佩的,自然願意好酒好菜招待著。
「那成,今天在你丞相府喝了,改日來我徐府,我定好好招待!」徐子衿說道。
「好說,好說!」
夜晚時分,丞相府的飯廳,早已經熱鬧非凡。
段老丞相,段老夫人,也來陪客,一听盧暖懷上了,段老夫人立即送上了禮物,對盧暖,也算是喜歡。
相較于這邊的融洽,徐子衿那邊就熱鬧一些。
徐子衿開心,拉著這個喝酒,那個喝酒,玄煌段豪也不推辭,三個人,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一個只算是朋友。
徐子衿一直標榜,他只和玄煌做朋友,不然,他就違背了祖宗遺訓。
看他們一個個像孩子一般,劃拳,勸酒,讓盧暖失笑。
「這三個人,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南宮瑤說著,搖搖頭,就連她自己親眼瞧見,也是不相信的。
那個沉穩的,像根木頭似的段丞相,居然和徐子衿勾肩搭背,一個勁的說他對徐子衿的愛慕。
不,是欽佩。
然後喝徐子衿一杯一杯的喝酒。
玄煌坐在一邊,早已經微醺,卻一個勁的給他們倒酒,自己也喝。
「或許,都是壓抑的人,這是宣泄!」盧暖說道。
一個個為國為民,從不敢草率行事。
今日這般,也好。
而京城豪華大宅。
一抹黑影快速的竄入屋子,「主子!」
「嗯!」
「皇上,瑤妃,徐子衿攜新婚妻子,在丞相府,喝的正酣!」
坐在主位的男子,沉默片刻才說道,「派出人去,一旦他們回家,殺無赦……」
「是!」
丞相府。
玄儀已經安排了客院,讓徐子衿盧暖,玄煌南宮瑤住下。
皇宮忽然來了消息。
「皇上,太皇太後病了,請皇上速速回宮!」
太皇太後年紀大了,因為刺客的事情,嚇到了,所以,一直大病小病不斷,太後一直在身邊伺候。
玄煌一听,心一慌,立即讓下人備馬車。
南宮瑤見玄煌喝醉了,哪里放心他一個人回宮,連忙對盧暖和玄儀說道,「阿暖,改日來宮里玩,我先送玄煌回去,如今皇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就先回去了!」
盧暖點點頭,「阿瑤,你萬事小心!」
「放心吧,我們有錦衣衛,會沒事的!」
目送南宮瑤和玄煌離去,盧暖見徐子衿已經醉的東倒西歪,本來打算在丞相府住下,卻想著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盧暖也和玄儀告辭。
「儀兒……」
「你也要走嗎?」玄儀問,卻有些傷心。
盧暖失笑,「傻儀兒,我如今就在京城,離你這這麼近,你想我了,隨時來找我,或者我過來看你,再說了,我這次可能要住很久的!」
玄儀一听,才笑了起來,握住阿暖的手,「阿暖,好想像以前,可以和你睡一張床,聊著我們的心事!」
「好,等事情安定了,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盧暖說著,俯身在玄儀耳邊說道,「你都沒有好好跟我說說,你的段丞相呢!」
玄儀頓時紅透了臉,輕輕拍打了盧暖一下,「你壞!」
「從來就沒善良過!」盧暖說完,呵呵呵笑了起來。
滿月已經扶著徐子衿上了馬車,盧暖才和玄儀告辭。
玄儀站在門口送了好久好久,段豪走到玄儀身邊,「人都已經走遠了!」
「我知道,只是,相公,你知道嗎,阿暖送了我好幾次,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送人離開,是這麼的難受!」玄儀說著,靠在段豪懷中。
這段婚姻。
誰也不愛誰。
因為皇兄要鞏固皇權,她只能含著眼淚,笑得幸福出嫁。
這也是玄儀第一次主動靠近段豪,以前的日子,他們恩愛,卻是相敬如冰。
「我不太懂你們的情誼,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的情誼很真,她待你們也很真!那個泡菜,也很好吃!」段豪說著,伸出手摟住了玄儀。
這個傻姑娘。
其實是很善良的。
她當初長大要嫁徐子衿的誓言是,那麼的信誓旦旦,害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卻不想半路殺出一個盧暖來。
段豪更想不到,她會放手,而且無怨無悔的放手。
盡管她的心里,總有那麼一角留給了那個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把那個人從心底驅除,只剩下他。
「你也喜歡吃嗎?」玄儀問。
那個泡菜,哥哥嫂嫂喜歡吃,不,應該是喜歡盧暖的人,都喜歡盧暖做的菜。
「很好吃,以後咱們沒事就去徐家蹭飯吃吧!」
玄儀聞言,錯愕的看著段豪,支支吾吾半響後才說道,︰「你剛剛是說?」
「儀兒,你沒听錯的!」段豪說著,擁著玄儀往丞相府走去。
「哦……」
第一次,玄儀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相公。
她嫁過來那一天,皇祖母就對她說了,為了樓蘭,盧暖能夠一身戎裝上陣,她身為皇家公主,就應該為皇家,為樓蘭做些什麼,嫁過來之後,更不能擺起公主的譜,公主的脾氣更是不能有。
因為朝堂能不能安定,還需要段家。
她嫁了。
為了皇帝哥哥,為了樓蘭,她含著淚,帶著笑嫁了。
這三年,雖然不愛,卻習慣了。
段豪卻是第一次,跟她喜歡同一個人,喜歡吃同一樣東西,因為,他們的胃口,喜好,真的差太多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段豪問。
玄儀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阿暖要長期住下來了,真好!」
「是挺好的!」
就因為盧暖的到來,玄儀臉上的笑也多了。
馬車上。
徐子衿抱住盧暖,「阿暖,阿暖,我好開心,好開心啊!」
「我知道,!」盧暖柔聲說著,無奈極了。
「阿暖,我這麼幸福,你說,老天爺會不會嫉妒啊!」徐子衿說著,醉醺醺的看著盧暖。
咧嘴一笑,「阿暖,你好美!」
然後就要月兌盧暖的衣裳。
「胡鬧!」盧暖說著,推了推徐子衿。
「可是,阿暖,我想……」
「我懷著身孕呢,不行!」盧暖說的斬釘截鐵。
徐子衿先是一愣,隨即呵呵一笑,「對哦,阿暖懷孩子了,我就要做爹了!」
就連趕馬車的滿月,也笑了起來。
如果老爺夫人知道了,一定會樂壞了的。
滿月想著,盡量讓馬車慢一些。
只是……
滿月小聲說道,「少女乃女乃,不對勁!」
盧暖聞言,掀開馬車簾子,問道,「怎麼了?」
「殺氣陣陣,怕是……」滿月說著,連忙說道,「少女乃女乃,進馬車去,外面危險!」
「滿月,你說,會是什麼人?」
「絕對不是好人!」滿月說著,讓馬車停下來。
因為夜已經深了,大街上已經很少人走動,除了遠處更夫還在打更。
「阿瑤他們……」
「他們有錦衣衛!」滿月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醉意薰薰的徐子衿,又看了一眼盧暖,「少女乃女乃,一會,少爺就拜托你了!」
盧暖點頭。
「寶劍……」
「我知道!」盧暖打斷滿月的話,一支利劍穿透馬車,從盧暖的鼻尖飛過,釘在馬車另外一邊。
她甚至聞到了那利箭之上,帶著的殺戮。
這些人,和大饒狼狽為奸了。
因為剛剛射過去的,不是利箭,的弩。
「滿月,速戰速決!」盧暖說到,拿住寶劍的手,有些顫抖。
因為,這把劍,是雲中天送給徐子衿的,她雖然看過幾次,但是從未拿過,這是她第一次拿起利劍,自保,也為了保護徐子衿。
可盧暖也擔心玄煌和南宮瑤。
「是!」
滿月說著,早已經飛出身,和那些黑衣人廝殺。
盧暖坐在馬車口,嘴唇抿得死緊,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第一次,殺人。
真的,很難抉擇。
只是,此刻卻不給盧暖考慮的時間,那人一見盧暖,就朝盧暖刺來,眼看越來越近。
「少女乃女乃,小心……」滿月低呼一聲,卻受了一劍。
盧暖知道,再不能沉默。
一個翻身,劍已經拔出,在那個刺客就要刺到自己的時候,身子往後一倒,一手握住長劍,另外一只手,抓住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心髒。
血流下,滾燙了盧暖的手。
然後用力拔出匕首,一腳踹在刺客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了出去。
第一次殺人,盧暖是害怕的。
只是,此時此刻,真的由不得她害怕。
想到這里,盧暖站在馬車上,冷眼,看著那朝她跑過來的黑衣蒙面人,握緊手中的劍,眼看就要交鋒,徐子衿卻快速從馬車內竄出,一瞬間奪走了盧暖手中的長劍,一招便已經斬殺了兩人。
落在地上,徐子衿還有些站不穩,扭頭看向盧暖,徐子衿在笑,「我徐子衿的女人,怎麼可以沾染了血腥,阿暖,等著,等著相公給你殺了他們,然後去找南宮瑤他們!」
盧暖點點頭,卻有些想哭了。
他啊,明明已經醉的一塌糊涂,卻硬生生的刺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過來。
徐子衿朝盧暖一笑,拋出一個飛吻,才說道,「滿月,別放過一個!」
既然送上門了,他徐子衿就不客氣的一一解決了吧!
「是!」
盧暖見過徐子衿殺人,但是沒有見個這麼狠厲的徐子衿,幾乎一劍致命。
就連來的路上,每一次要廝殺,徐子衿總會用手絹蒙住她的眼楮,不讓她看太多,可如今。
她終歸被徐子衿保護的太好了。
二十幾個刺客,幾乎無一幸免,不是死在徐子衿的劍下,就是滿月劍下,剩下的一個想要逃走,徐子衿射出手中的長劍,穿透了他的心髒。
他就那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滿月走過去,抽出長劍,那個人才跪在地上,然後倒下。
氣絕。
盧暖看著徐子衿,捂住他手臂上的傷口,「疼嗎?」
「不疼!」
「我其實也可以的!」盧暖說著,有些牽強。
徐子衿笑,模模盧暖的臉,「我知道,只是阿暖,你是我最後的王牌,所以,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能出手!」
「我……」盧暖想問為什麼。
徐子衿抬手,按住盧暖的嘴唇,「噓,阿暖,別說,你以後會明白的,相信我!」
「我相信!」
徐子衿笑,對滿月說道,「滿月,拐彎去,皇宮,看看玄煌和南宮瑤,既然我們受到狙殺,他們也不安全!」
徐子衿說著,拔出馬車上的箭弩,陰沉沉的笑了。
笑得那麼冷酷,那麼的無情。
另外一邊……
玄煌有些醉,卻不是很醉,相比較徐子衿,他清醒的多。想到徐子衿,玄煌忍不住傻笑起來,「呵呵……」
南宮瑤听見,錯愕的看向玄煌,揉了揉耳朵,才說道,「你傻笑什麼?」
「阿瑤……」玄煌說著,靠向南宮瑤,見南宮瑤沒有推開他,倒在南宮瑤的腿上,仰頭含笑的看著南宮瑤,「阿瑤,太幸運了,太幸福了,會不會遭嫉妒?」
玄煌說完,又笑了。
南宮瑤倒是有些錯愕,「你醉了吧?」
「沒有,阿瑤,我從來不曾像此刻,這般清醒,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是孤獨的,沒有朋友,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對于子衿,我想結交很久了,可是,他一次次躲著我,不見我,不給我機會認識他,好在,蒼天眷顧我,知道我可憐,派了一個阿暖來牽線搭橋,讓我們認識,又送了你到我身邊!」
南宮瑤聞言,伸出手模模玄煌的臉,笑道,「你傻了!」
真的,傻了,才會說這些傻話。
皇帝啊,他一句話,可以要多少人的命。
卻在這,跟她訴說。
「阿瑤,我沒傻,真的,我沒傻!」玄煌看著南宮瑤,眼眸有些迷離,「阿瑤,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南宮瑤一听,神色一變,嘴唇動了動,才說道,「不知道,你都沒說過!」
「我現在說,還來得及嗎?」玄煌問。
「嗯,來得及!」
若是以前,南宮瑤一定會和玄煌唱反調,但是今天,她不想了。
因為盧暖說了,她一定要幸福,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面前的男子,他是皇帝,他也有他的驕傲,與其踩著他的自尊相愛,不如尊重他相愛,才能長長久久。
「阿瑤,今天的你,不一樣了,讓我好喜歡!」喜歡說著,就想要吻南宮瑤。
卻被南宮瑤壓住,「我還懷著孩子呢,你猴急什麼?」
「就是忽然想吻你了!」玄煌說著,呵呵一笑。
「別鬧了,皇祖母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你感覺打起精神,回宮見了皇祖母再說!」
南宮瑤第一次關心他,關心他的家人,玄煌哪里敢多說,連忙點頭,「嗯!」
馬車咻然停下。
「什麼人!」
走在前面,騎在大馬之上的錦衣衛怒喝。
已經握住了手中的寶劍,準備隨時出擊,卻大喝一聲,「保護主子!」
南宮瑤和玄煌聞言,兩個人同時眯起眼楮。
南宮瑤暗恨,自從懷了孩子,她的身邊,就不曾帶任何毒藥,這下子……
玄煌卻安慰南宮瑤,「別怕,我會保護你,用命保護!」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南宮瑤卻不太適應,「知道了,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玄煌點頭。
「殺!」
隨著一聲殺,錦衣衛和黑衣蒙面人廝殺成一片,只是,刺客顯然比較多,多的讓錦衣衛漸漸落了下風。
玄煌看著,立即拉緊馬韁繩,讓馬兒快速跑了起來。
「啊……」
南宮瑤驚呼一聲,身子被撞到。
尤其是肚子,也疼了起來。
死死抱住自己的肚子,南宮瑤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只是,玄煌錯了。
前面等著的刺客越發的多。
他們像是算計好,他的想法,專門為他和南宮瑤準備的一般,每一個都拿著長劍,長劍一端,還冒著綠光。
「阿瑤,你怎麼樣了?」玄煌問。
南宮瑤本來疼極,卻忍住疼說道,「無礙,你千萬要小心!」
「嗯!」
皇宮什麼都沒有,但是有的是武功秘籍,吃了第一次虧,玄煌卻不想在吃第二次,所以三年來,他片刻不敢懈怠。
只是,一個人對幾十個人,一開始,還能應對,可後來,漸漸的體力不支。
尤其這些人都目標就是他。
的確,只要他死了,這皇位就懸空了。
但是,他們卻錯了,阿瑤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只要孩子一出生,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皇太子(皇太女)樓蘭將來的皇帝!
雖然他也狠辣的殺了不少刺客,可長此下去,真不是辦法。
喜歡希望南宮瑤駕駛馬車逃走,可玄煌失望了。
因為馬車里,南宮瑤早已經鮮血淋灕……
「唔……」南宮瑤按住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阻止血不那麼快速的流出。
第一次,南宮瑤慌了神。
更是亂了手腳。
直到那雙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安慰。
「阿瑤,你要堅持住,把這孩子生下來!」
阿暖,是阿暖。
只是,南宮瑤覺得好累,好累……
她好想睡一覺,或許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
「阿瑤,你千萬要撐住,你知道嗎,如果你撐不住了,不止你,就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我問了御醫,孩子已經七個半月,只要你能把他生下來,還是可以活的,阿瑤,加油……」
「人參,拿人參給她吊命啊……」
是誰,是誰在呼喚,是誰那麼著急。
「阿瑤,你會堅持下來的,我相信你,阿暖相信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知道嗎?」盧暖說著,都泣不成聲了。
一滴滴眼淚落在南宮瑤的手背上,灼燙了她的心。
拼勁全力,嚎叫一聲。
「啊……」
緊接著,是穩婆欣喜的聲音,「生了,生了……」
然後是孩子,虛弱的哭聲,雖然很虛弱,但好歹還活著。
「阿暖……」
南宮瑤虛弱的睜開眼楮,看著盧暖,牽強一笑。
「沒事,皇上很好,孩子也很好,我們大家都很好!你累了,睡一會吧,醒了就好了!」盧暖說著,輕輕的模了模南宮瑤的臉。
南宮瑤嗯了一聲,才沉沉的睡去。
馬上有穩婆前來給南宮瑤收拾,把她移回大殿。
盧暖去看抱在太皇太後手中的孩子,「民婦……」
「免了!」太皇太後說著,朝盧暖招招手,「阿暖啊,過來看看這孩子,你看他,一點也不像是早產的孩子呢!」
盧暖應了一聲,走到太皇太後身邊,看著太皇太後懷中的孩子。
他很小。
但是,很精神。
「小皇子,很好!」
太皇太後點點頭,嘆息一聲,「可憐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親娘!」
「看見太祖母也是一樣的,更加能夠說明,小皇子福澤深厚!」盧暖說著,好幾次想要伸出手去模模他。
卻還是縮回了手。
「阿暖,你真會說話!」太皇太後說罷,把孩子遞給嬤嬤,「讓乳娘準備好,等小皇子餓了,就給小皇子喂女乃!」
「是,太皇太後!」
待孩子被抱下去,太皇太後才握住盧暖的手,見盧暖身上還沾著血跡,更是心疼,「來,坐下來,陪哀家聊聊!」
「是!」盧暖坐在太皇太後身邊,卻沒有說話。
「怎麼不語,妹妹進宮來說,你的話可是很多的,哀家都羨慕妹妹,可以四處走走,可哀家不能,只能住在這個皇宮,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如此反復,卻得不到最想要的一切!」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太皇太後,如今你兒孫滿堂,瑤妃娘娘有誕下小皇子,是件喜事,太皇太後怎麼就憂心了呢!」
「你知道哀家為什麼憂心的,卻只字不提,你這丫頭啊,比起三年前,是越發的老練了!」
「太皇太後謬贊了!」
「不是哀家謬贊你,你能夠女扮男裝,去了邊疆,這一點,哀家就感激萬分,更是欣慰阿瑤和皇上沒有看錯人,只是,可憐你,做了那麼多,哀家卻不能褒獎于你,就算想要給點賞賜,也要思量著,丫頭啊,哀家答應你,待逆賊除去,哀家一定為你正名,讓整個樓蘭百姓,知道,樓蘭還有你這麼一個巾幗英雄!」
太皇太後的話,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盧暖都不在意,說道,「太皇太後,謝謝你的恩典,但是,巾幗英雄,阿暖擔當不起,而且,阿暖成親,太皇太後已經賞賜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不管的哪一件,都價值連城,能夠得到太皇太後的眷顧,已經是阿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看來,你是要拒絕哀家了?」
盧暖聞言,立即起身,「阿暖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說這事了,哀家已經吩咐人給你準備了熱水和衣裳,去洗洗,換身衣裳!」
「是!」
太皇太後待盧暖走了以後,才扶住額頭,嘆息一聲。
她什麼都不要,卻怎麼幫著玄煌,讓太皇太後不安。
「皇祖母……」
玄煌走到太皇太後身邊,坐下。
「煌兒,皇祖母心里擔憂啊……」太皇太後說道。
可別去了一頭狼,來了一頭猛虎。
而且這猛虎,比那狼更強壯十倍。
「皇祖母擔心什麼?」玄煌問,輕輕的給太皇太後揉額頭。
「煌兒,你說,徐子衿和盧暖,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太皇太後問。
玄煌聞言,先是一頓,沉默片刻才說道,「安定,他們喜歡安定,皇祖母,這個天底下,誰都可能兩面三刀,盧暖和徐子衿不會,為了我,為了這個樓蘭,他們默默的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相信他們,或許,待時局穩定了,他們也就不會再出現在京城!」
「這……」太皇太後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問道,「可能嗎?」
「嗯,是真的,皇祖母,謝謝孫兒吧!」
「哎,相信你,真的,皇祖母相信你的!」太皇太後說著,嘆息一聲,卻留了一個心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洗了澡,換了衣裳,盧暖走出大殿,卻見滿月已經給徐子衿上了藥,包扎了傷口。
徐子衿抬頭,朝盧暖伸出手,盧暖坐在徐子衿身邊,卻沒有說完。
就算有千言萬語,可這皇宮,是太皇太後的地盤。
隔牆有耳、
這一點,盧暖知道,徐子衿也知道。
「好點了嗎?」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靠在徐子衿懷中,「子衿,我想家了!」
想盧家村。
這個京城,太危險了。
「委屈你了!」徐子衿淡聲說道,緊緊握住盧暖的手。
盧暖搖頭,「不委屈,子衿,我一點都不委屈,我只是想,為什麼我們老是被動,為什麼我們不能主動,既然他們喜歡玩刺殺,我們也來一場反擊吧!」
徐子衿聞言,錯愕不已。
這……
沉思片刻之後,徐子衿才站起身,嘴唇抿緊,輕輕的動了動,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好,阿暖,從此刻開始,我們反擊,絕對不手軟,但是,給我幾天時間安排,好嗎?」
盧暖點點頭。
盧暖和徐子衿去跟太皇太後皇上告別,徐子衿和玄煌說了些什麼,盧暖不知道,也不問。
盧暖卻和南宮瑤說了一會子話,寫了一封信給她。
然後離開皇宮,回到徐家,卻沒有想到,徐家來了人。
讓盧暖欣喜不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