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戴爾,不要再威脅我離開蘇毅了,三年前已經離開過一次,你認為三年後我還會重走那條荊棘滿布的老路嗎?」
藍戴爾還在做垂死的掙扎︰「你不離開蘇毅,我就會讓林七身敗名裂,告到她進監獄。」
秦依依笑得更加放肆了,她輕咳兩聲,輕蔑的看著藍戴爾,說︰「你要自掘墳墓,我也沒有辦法,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會送你一張破席,替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把你埋了。」
此刻藍戴爾的臉已經鐵青,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秦依依,你以為我就真的不敢告了麼?」她還在辯駁。
秦依依卻沒有耐性和她爭論下去,收住笑顏,清冷的眼神看著她,說︰「你想林老頭把你從現在的位置上揪下來,你就去告。」
說完便摔門而去。
留下藍戴爾在包廂里,像只斗敗了的公雞,咬牙切齒。
秦依依出來之後,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回想藍戴爾的話,再聯系魏思年進監獄之前的所有事情,才漸漸的有了頭緒。
四年前,她剛剛到許海濱的公司實習。
那天晚上,林七慌張的跑到她和蘇毅剛剛租的小窩里,神情恍惚,語無倫次,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靈魂。
然後在他們家里昏迷過去,高燒不斷。
醒來的時候,卻記不得發生過什麼事情,唯獨看見藍戴爾就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上前將她碎尸萬段。
而那晚之後的第二天,藍戴爾也消失了近半年,魏思年也同時進了監獄。
法庭宣判的時候,由于魏思年是自首,所以原告沒有出席,大家都不知道被傷的對象是誰,只知道魏思年因故意傷人被判十年。
後來林七的爺爺林老頭子,和魏思年的父親魏氏集團董事長通過各種渠道替魏思年爭取到減刑了五年。
只是,宣判那天,林七還在深度昏迷中。由于魏思年特意交代,所以在她醒來的時候也沒有人跟她提起。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的是,林七為何得了選擇性失憶癥。
想到這里,秦依依將所有的事情都理了個通透。
可是,新的問題卻來了。
林七為何要傷藍戴爾,她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如果是因為她摻和自己和蘇毅,林七也不至于失去理智的去將她置于死地。這不是林七的性格。
秦依依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忽然一個紅燈,一個急剎車差點讓她的頭撞在方向盤上。
她自己壓壓驚的吐吐氣。
撥了蘇毅的號碼。
問了問林七的情況,得知她已經安全到家,便約好在中心廣場的咖啡廳見面。
車子在路口掉頭。開往中心廣場。
秦依依到的時候,蘇毅已經等在噴水池前的木椅上。
她開著車從蘇毅身邊過的時候,仔細看了看蘇毅的表情。仿佛籠罩了一層霧氣,朦朧的有點難過。
這讓秦依依想起了以前的蘇毅,他看上去總是有一副陰郁的面容,高中的時候,大家都叫他憂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