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詩所住的是醫院的VVIP病房,程奕銘為了讓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能夠擁有一個清靜地環境來養病,索/性他便是將VVIP病房所在的整個樓層都包了下來。
偌大的樓層,只有唐念詩所在的一個病房;偌大的樓層,只有唐念詩一個病人。
不僅如此,程奕銘除了在醫療的硬件上給予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是最好的之外,在醫療的軟件上,在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小產之後的後期治療上,程奕銘亦是請了最頂尖的醫療團隊。
身體上的創傷可以通過後期的治療完全治愈,但是心理上的就…………
程奕銘除了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而且還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
小產,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身體上的創傷遠遠不及心理上所受到的。
程奕銘查過很多的有關于女人小產之後的資料,也咨詢很多心理醫生;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很愛很愛這個孩子,失去孩子,小產對于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多麼痛!
程奕銘擔心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怕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會因為沉浸在失去孩子的傷痛當中而把自己封閉起來;
也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之前那個充滿著生氣的小妻子;
更怕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會將所有的傷痛深深埋藏在心中,而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陰影;
程奕銘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只是想要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最好的。
是因為補償麼?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之前發生的種種,因為之前自己無意識所做的事情而對于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所造成的傷害;程奕銘懊悔不已!
他的無意而為之的舉動,帶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是如此大的傷害;
得不到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的原諒,程奕銘是意料到的;但是,他沒有意料到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竟然會跟自己提出離婚。
這,怎麼不讓他懊悔?不讓他焦灼?
之所以會這樣做,對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心存著極大的補償不假;但是,程奕銘更十分清楚明白的是這其中更大的情感成分是自己愛這個叫做唐念詩的女人。
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又是查資料,又是咨詢,在對待每一件有關于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的事情上來講,程奕銘都是親力親為的。
原本,這些事情都可以讓別人去做;但是,程奕銘卻沒有選擇這樣做。
就連是他自己的秘書他也沒有。
當然,程奕銘所做的這一些事情,作為當事人的唐念詩全然是毫不知情的。
而程奕銘呢,也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知道與否。
盡管唐念詩是毫不知情的,但是身邊的人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不僅僅是唐家和程家,還有的是醫院的醫生護士們。
在他們的眼中,程奕銘全然是一個「新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
尤其在這個VVIP樓層工作的年輕的小護士更是把程奕銘視為了她們心目當中的「偶像」,有的甚至還做起了「花痴般的美夢」。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此時此刻的唐念詩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被全院女護士,女醫生所羨慕嫉妒的對象。
就像,上次因為淋了那一場大雨所導致急性肺炎發作而住院的時候;唐念詩亦是有過被醫生護士們所羨慕嫉妒的那樣。
是不是有這麼一種可能/性,只要是被唐念詩所住過的醫院,那麼他程奕銘定然會成為全院醫生護士所關注的焦點?
進而,讓這個原本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在醫學界也同樣知名;卻,全然是以一個「新好男人」的形象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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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IP病房是頂級的,自然的VVIP病房所在的樓層亦是與眾不同的。
區別與普通病房的樓層,VVIP病房所在的樓層堪稱的上「豪華」。
其實,若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VVIP病房所在的樓層倒是一點也不像醫院的病房區域,而更像是五星級酒店的休息區域。
里面的裝修風格是豪華的,里面的配備亦是豪華的,無論是硬件上的設施還是軟件上的醫務工作人員的選取。
就連在這個樓層做清潔工作的保潔員阿姨亦是從宣城最好的保潔公司挑選出來的。
沒有了喧囂,沒有了人/流,整個樓層是空空蕩蕩的;
長長走廊的這一端是直達而上的電梯,而在走廊的那一端也就是走廊的盡頭便是唐念詩所住的VVIP病房。
原本,整個VVIP樓層就很是安靜;卻又是因為這個點正值醫院病房午休時間段,所以整個樓層就變得是更加安靜了。
放眼望去,長而敞亮的走廊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因為樓層太過于安靜了,腳踩在干淨地幾乎可以將人的影子倒映出來的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響是格外地響亮︰
「吧嗒吧嗒」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響。
也是因為樓層太過于安靜了,所以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響便是一聲又一聲地回蕩在長而敞亮無比的走廊上。
「吧嗒吧嗒」高跟鞋所發出的響聲由遠及近,隨著高跟鞋往走廊盡頭及近,視線當中所呈現出來的那一只高高橫掛起在走廊上方的電子鐘上,它顯示出來的紅色數字亦是變得格外清晰︰
大紅的數字顯示︰
「14︰25」分,正是病房休息的時間段。
黑色細高跟鞋一刻也不曾停留著,往著走廊盡頭的方向走去;有些急,有些躁,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心中翻涌著,一刻不停;
然而,在經過這個VVIP樓層的護士台時,這一雙黑色細高跟鞋慢慢地放下了腳步。
卻,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與之前的焦灼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刻前進的步伐明顯是緩而慢的;自然的,現在在走廊上回蕩開來的腳步聲亦是不同之前的那般急躁,有的盡是輕緩。
甚至,這輕緩的腳步聲讓人听上去產生了一種想要退避的錯覺。
走廊的盡頭越來越近,左側心房上所響起的「怦怦怦」聲響就變得更加強烈。
好像,「怦怦怦」的心跳聲與高跟鞋踩地時所發出的「吧嗒吧嗒」的聲響就是渾然天成的完美組合,一下又是一下敲擊地是人的心房,心涌起的是那一股原本被人硬生生所壓制下來的懼怕感。
離著VVIP病房越是近,心中的這一份懼怕感就愈發強烈。
懼怕,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下意識地,拽緊了隨身攜帶著的包的包帶子。
這是不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反應,明明心中是懼怕地不行,明明很是害怕面對,可是行動上卻還是反其道而行之。
腳步雖變得緩慢,但是最終程亦雪還是站立在了VVIP病房門的門口。
當程亦雪站定在VVIP病房門的門口的那一瞬間,那響亮而急促的高跟鞋踩地時所發出的「吧嗒吧嗒」的聲響聲便是在這長而無比敞亮的走廊上戛然而止了。
聲響就戛然而止與黑色細高跟鞋停止朝前,站立在VVIP病房門門口的那一瞬間。
低頭垂眸,垂直的視線當中可以清楚看到的是病房門上安置著的一把金屬色的圓形門把手;
金屬色的圓形門把手在走廊頂處射燈的照耀之下,正泛著一層幽冷的光芒;甚至,還可以有些模糊地照出自己的臉。
當然,倒映在門把手里面的臉是變了形狀的。
只要,只要把手搭放在這一把金屬色的圓形門把手上輕輕一旋,VVIP病房的門便是會被打開;
明明,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明明,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然而,之于此時此刻的程亦雪來說卻是一件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千倍幾萬陪的事情。
遲遲,未見她抬起她的那一只被她垂放在身體一側的右手;卻是見她,把她自己的眸光一直停留在這個金屬的圓形門把手上。
好久,好久。
程亦雪就這樣垂視著這一把金屬色的圓形門把手,眼眸是一瞬不瞬,而她的身體亦是一動不動。
這真的是很矛盾的一種心態,到此刻程亦雪甚至還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來醫院?
來醫院,站在VVIP病房門口的目的是什麼?是因為內心歉疚無比所以來醫院看唐念詩麼?
還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自己心中的歉疚從而讓那一個纏繞著自己的夢魘不再糾纏著自己?
程亦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醫院,或許是因為歉疚所以來看唐念詩,或許是因為不想要那個夢魘再糾纏自己所以才來醫院,或許兩者都有。
如果說,因為失去孩子因為小產唐念詩正忍受著傷痛的煎熬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因為成了造成唐念詩小產,成為了殺害唐念詩肚子里的孩子間接儈子手的程亦雪也同樣飽受著煎熬。
如果說唐念詩現在所受的煎熬是心理上的話,那麼程亦雪所飽受的則是精神上的折磨。
那個可怕的夢魘,那個鮮血淋灕的噩夢,那一聲聲痛苦的哀求聲,無一不在折磨著程亦雪;難以安眠!
程亦雪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是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了。
死死地咬著唇,即便是唇上已經被白色的齒貝咬出了深深地印跡,程亦雪亦是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痛意。
其實,在程亦雪的潛意識里她來醫院站在VVIP病房門的門口,她是想著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救贖自己的,讓自己的良心上會稍稍好過一些。
程亦雪不清楚此時此刻對于唐念詩是持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她也不清楚原本對唐念詩的那一些恨的,怨的是不是還存在著;
然而,有一點程亦雪是清楚的,她現在所飽受著的精神上的折磨和良心上的譴責,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是因為那一個在唐念詩的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小黃豆;
那個未成形的小黃豆全然是因為她程亦雪而夭折了。
昨晚上程老太太的哀嘆,痛惜程亦雪听得清清楚楚;程亦雪更是听得清楚,程如山無比惋惜地轉述著醫生所說的話︰
他說,要是能夠再早一點送唐念詩去醫院的話,那麼唐念詩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夠保得住;
他說,如果,如果左佑南能夠再早一步將唐念詩送到醫院的話,那麼她就不會小產就不會失去孩子了。
昨晚,當程亦雪在听到這一些話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
身體,全然不能夠反應了;除了大腦的機能還尚存︰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再早一步,比左佑南再早一步,那麼唐念詩懷中的小孩就能夠被保住?
比左佑南早一步?那是…………
腦海當中猛然間徒生地一個念頭,讓程亦雪的整個人不由主踉蹌了一下;幸而及時扶住了一側的牆壁。
震懾住了!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而在猛烈地哆嗦著。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不正是唐念詩無比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小月復,聲聲哀求著自己的時候麼?
如果,如果當時自己能夠把唐念詩送到醫院的話,那麼是不是說唐念詩肚子里的這個尚未成型的孩子就能夠保得住?
是不是唐念詩就不會小產了?
其實,這完全是有可能發生的。
然而…………
自己當時給出的回應卻是地站在電梯里,冷眼旁觀︰
那一刻程亦雪真的是徹底因為害怕而傻了。她,她竟然成為了間接的儈子手;是她,是她間接地殺了唐念詩肚子里的孩子。
那個孩子跟著自己有著血脈親情啊!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立在病房門口,程亦雪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來的是那個可怕的夢魘,她的耳畔則是一遍又一遍回響著昨天晚上程如山和程老太太他們所說的話語。
此時此刻的程亦雪她的內心矛盾著,掙扎著;近在咫尺,只要輕輕地抬起手便是可以推門而入。
然而………………
最終的結果是,那一只被程亦雪垂放在身體一側的右手是始終都沒有被抬起來。
程亦雪沒有勇氣,沒有勇氣來面對病房里面的所以她走不出這樣的一步。
其實,程亦雪不知道的是她不敢推門而去,沒有勇氣來面對唐念詩正是因為她害怕而逃避的表現。
潛意識里,她非常非常地害怕面對那一張記憶當中的蒼白而痛苦的臉。
程亦雪她沒有推門而入,但是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選擇了繼續站立在病房的門口;
隔著一扇病房門,就將她自己和病房當中的唐念詩給隔離開來;
透過病房門上的那一扇玻璃窗,程亦雪一眼便是看見了唐念詩。
此刻的她是坐起在病房上的,她的臉色比著昨晚在酒店當中見到的那稍稍好些,沒有昨晚那樣的蒼白。
此刻的病房當中,除了唐念詩一個人之外,程亦雪還看到了正坐在病床旁邊的唐媽媽,還有就是…………
視線做了一個朝左傾斜的角度,落入到程亦雪眼眸當中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然而,卻是這樣一張倒映在程亦雪眼眸當中的熟悉臉龐,讓程亦雪的臉是瞬間變得刷白刷白。
那個人不是唐爸爸,還會有誰?
唐爸爸!
程亦雪的小臉刷白刷白,她毫無血色的雙唇在這一刻竟然是顫顫巍巍起來;不住發抖著的雙唇中溢出的是一聲呢喃聲;
雙眸因為害怕而瞪得大大的,黑色的瞳仁里清清楚楚地倒映著病房內正發生著的一切。
這是一幕無聲電影,程亦雪只看見坐在病床右側的唐爸爸抿著唇,不發一言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唐念詩。
其實,唐爸爸的臉色並不好看,那一張蒼老的臉上盡顯著病態的倦容;他的雙眉是緊緊地擰在一起的,他就這樣迎視著唐念詩投射過來的眸光。
相較于唐爸爸的沉默不語,坐在病床上的唐念詩卻是一臉的焦急;她的唇瓣正在一張一合著,像是正在跟唐爸爸解釋著些什麼。
清晰可見的是,唐念詩的那兩彎秀眉因為心中的焦慮而是被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而坐在病床左側的唐媽媽亦是皺緊著眉心,她的眸光亦是停留在唐爸爸的臉上的;好幾次都看到她蠕動了幾下唇,卻沒有一次是真正開口的。
那模樣完全是一副干著急的樣子。
雖然听不見唐念詩對唐爸爸說了什麼,但是卻可以完完全全地感受得到此時此刻唐念詩內心的焦灼不安。
唐爸爸依舊是抿著唇,沉默不語;看似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若仔細看便是會發現原本被唐爸爸蹙起的眉心,因著不斷從唐念詩的那兩瓣菱唇當中溢出來的話語而是蹙得更緊了。
唐爸爸在糾結著,他蹙緊著眉心的模樣像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某種掙扎似的;
蹙緊的眉心,那是此時此刻唐爸爸正在痛苦地糾結著某些事情的表現。
唐爸爸在糾結著什麼,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程亦雪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畫面,不斷有記憶的畫面在這一刻在程亦雪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來;畫面從模糊到漸漸地變得清晰,再清晰。
畫面的之感,恍如是昨日所發生的那一般。
好多好多的照片,每一張照片上的都是同一個人;
還有不斷浮現出來的文字︰英國,專業,舞蹈,鋼管舞…………
好似沉睡的記憶,在這一刻瞬間蘇醒了過來。
下一秒的時候,便是有一個聲音在耳畔譴責般地響起,一聲比一聲要清晰︰
「始作俑者,始作俑者!」
「害人不淺,害人不淺!」
「儈子手,儈子手!」
「……………………」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一聲又一聲在耳畔響起的幻覺聲,讓原本站在病房門口一動不動的程亦雪開始有了動作︰
她蠕動著唇,小聲地否認著。
而她的雙腳亦是在這一刻朝後邁開︰倒退,在倒退!
害怕,恐懼,就像是一張撒開的網團團將她包/圍/住;甚至,程亦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一張包/圍/住自己的網正在不斷地收緊,再收緊;那種緊/致的程度好像是要把她給勒緊地不能夠呼吸似的。
是的,程亦雪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夠呼吸了。
因著心中的恐懼,唐念詩朝後倒退的身體開始左搖右晃起來;
重心不穩,高跟鞋的鞋跟好幾次趔趄。
倒退,再倒退;終究那腳上踩著的黑色的細高跟鞋在朝後跨出的第四步的時候,因為程亦雪此刻的心思全然是被抗拒給控制著,所以她並沒有發現其實當她朝後倒退第四步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後路了。
只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砰」地一聲輕微的響聲,是程亦雪撞在身後那一堵「牆」上所發出的聲響。
只是,她觸感卻並不是冰冷而硬實的;
而是…………
溫熱!
尚來不及狐疑,程亦雪第一時間地將自己的頭轉看向了身後。
一轉,一眼,當她看清楚自己身後站著的人時,她的雙眸是倏爾瞪大︰
一臉的不可置信!
寫滿震驚的黑色瞳仁當中,倒映出來的是程奕銘的臉。
除了程奕銘,還有楊雪娟,程老太太和程如山。
如出一轍的表情是程亦雪在這四個人臉上所看到的︰
憤怒!
心,徒然間便是猛地一緊。
相較于病房外緊張的氣氛,病房內的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
「爸!」
尤其是唐念詩喊出的那一聲「爸」,尤其是當唐爸爸將唐念詩擁入自己的懷中,那一瞬間,溫馨的畫面再一次上演。
久違的畫面!
唐爸爸怎麼可能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唐念詩?其實,當唐爸爸朝著唐念詩揮下那一巴掌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
尤其是,在從唐媽媽的口中得知到自己的女兒唐念詩所承受的,唐爸爸便是不管不顧自己尚還是虛弱的身體就要往醫院來。
他的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不愉快,在唐念詩喊出的那一聲「爸」,在唐爸爸主動將唐念詩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便是消失不見了。
過去了,是的全部都過去了。
沒有什麼比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都要來得重要!
枕在唐爸爸的肩膀上,那種久違了感覺便是涌上了唐念詩的心頭︰
莫名的,唐念詩只覺得鼻子很酸很酸,眼眶也變得熱熱的,好想,好想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傷心的,委屈的,酸楚的,各種涌現在心中的情緒匯聚成為一句話︰
「爸,我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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