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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蕭焚絕對不會去選那些看上去通暢無比的綠色通道,事實證明,那些表面上安全的東西,在李儒然那里很可能是下一步的埋伏。相反,這個時候選擇一條對誰都充滿未知的道路,讓大家全部陷入無法控制的未來中,那才是真正的道路。
在剛才的車上,蕭焚選擇了一條綠色的通道,擺月兌了危險,但是沿著這條綠色的通道到達烈士陵園後才發現,整個陵園里到處都是紅色的危險之地。
換句話說,讓杜鵑他們到達陵園這里,就是李儒然之前所有埋伏的目標,因為他在這里安排好了足夠的監視器材,留給了蕭焚他們足夠的多的麻煩。
從這個道理上來說,李儒然也許看不見那些奇怪的們,但是他會對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進行考慮和解決。這樣的結果就是,蕭焚現在看到的綠色通道,在他們走上去到達終點時,又會發現自己面臨一片困境。
這就像是蛛網,一旦被粘上,動的越是劇烈,最終被粘上的越多,直到無法自拔。
紅色的通道意味著現實的危險,綠色的通道意味著暫時的安全,但是以李儒然的能力,這種暫時的安全反而被他利用的可能姓非常大。
唯有那種沒有任何光芒的門,才是世界之樹都不能確定的現實和未來。
世界之樹都不能確定的未來,那麼李儒然自然也不會知道如何解決和利用。
說的簡單一點,李儒然通過種種手段將蕭焚他們從渾水中慢慢澄清出來,並企圖讓他們退無可退,這個時候最應該要做的並不是想辦法掙月兌囚籠,也許那正是李儒然需要的。
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恰恰是把水重新攪混,讓李儒然之前的手段全部白費。
蕭焚在短短的時間就考慮好了一切,並且做出了自己的抉擇,其他幾個人跟在蕭焚的後面,迅速向著深邃的黑暗山丘方向走去……
他們面對的是烈士陵園旁邊的小道,這條道路通往後山,在那里,現在有個很大的公墓。
對于蕭焚的選擇,另外一邊的恩努恩輕輕的撞了一下蕭焚,問︰「你看見那些,已經多久了?」
蕭焚頓了一下,中斷了提醒,扭頭看著意大利試煉者,說︰「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你說起這些。」
「嘿,蕭,不要這麼堅決,你瞧,我們有很多共同之處,至少可以成為很好的同行,不是嗎?」
「我看不出我們兩個之間的共同點。」
對于蕭焚這樣的回答,恩努恩微微一頓,隨後爽快的笑了起來。即使是蕭焚,即使在這樣沒有月光的夜晚,蕭焚也不得不承認,恩努恩的笑容非常迷人。沒錯,迷人,那種能夠讓人心中一暖的微笑。
「我們現在沒有的共同點,在未來會慢慢多起來,蕭,你將會發現,我們之間的共同點將會比你想象的更多。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們的最大共同點,到有一個現成的,那就是,我們都喜歡美女,不是嗎?你瞧,我們身邊都是美女,這不就是我們最大的共同點嗎?」
杜若溪抬頭瞪了恩努恩一眼,低聲說︰「公子的你,最好不要在一個孩子面前宣傳這些東西。」
「我不是孩子,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了多少,即使你現在的等級比我高上很多,實力更加強大,但是,你沒資格叫我孩子。」
蕭焚對于被同齡人小看非常不滿,他忍不住回了一句嘴。
恩努恩「喔」的一聲,再次笑了出來,然後說︰「當然,蕭,她當然沒有資格叫你孩子,事實上,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創造出一個奇跡,不是嗎?」
蕭焚實在不明白這個恩努恩為什麼總是和自己過不去,他低聲回應說︰「我並不打算創造什麼奇跡,就這樣活下去,慢慢的長大,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意大利試煉者搖了搖頭,說︰「不,蕭,听我的,你沒有別的選擇,你的奇跡必然會發生,甚至可能就在今夜。」
一邊說著,恩努恩一邊有意的看了一眼漢尼拔,其中的意思不說自明。
蕭焚苦惱的揉了揉眉毛,扭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西爾維婭,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西爾維婭微微一笑,說︰「不,很好,非常正常。」
蕭焚清楚的看見西爾維婭眼角那種郁郁的神色,仔細想想,多半還是對李儒然那邊的情況有所擔心。不過對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做過多干預。
事實上,現在的蕭焚自己也有些忐忑,雖然做出了把水攪混的結論,並且付諸于行動。但是他無法確定,這樣一定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懷中的漢尼拔似乎能夠感受到蕭焚現在的心理狀態,它用力的在蕭焚的胳膊里蹭了蹭,似乎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這些意思最終只化成了可憐巴巴的凝望和低低的嗚咽聲。
幾分鐘後,「砰」的一聲,蕭焚之前住著的那個酒店房間中,一個小小的瓷杯在地面上粉碎。
制造這起「謀殺案」的主角正是剛才還有些躊躇滿志的李儒然。
原因也非常簡單,杜若溪帶領的那些人進入那個的公墓,李家沒有足夠的監視器材。
他之前在烈士陵園這里做了那麼多的安排,偏偏遺漏了公墓這邊。由于各種原因,公墓那邊最終只來得及安裝一台攝像機,就連這一台,也被杜若溪在一進入公墓的同時發現,並且加以摧毀。
換句話說,李儒然現在根本不知道杜若溪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所有的消息,必須等遠距離監測的手下進行匯報。問題是,這樣的監測並不能保證精確,視角很容易就會被遮擋,以至于忽略某些事情的發生。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那條路?」
因為憤怒而頭腦燥熱的李儒然用力將一塊冰放在自己的金屬面甲上,在發出痛苦的嘶嘶聲後,這位李家的指揮者低聲問︰「他們怎麼可能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那條路?」
這個問題對艾麗莎蒂亞來說同樣也是一個謎,驟然模糊的信息源對這位伊藤家專門負責亞洲試煉者情報工作的女姓來說,用混亂不堪來形容並不為過。
在蕭焚他們離開汽車的時候,由于當時的遠程監控鏡頭唄杜若溪毀壞,在沒有備用鏡頭監測的情況下,臨時補位的監測者只能粗略匯報杜若溪她們行程。
對于細節問題,他們的記憶就會出現很多偏差。而杜若溪身上的那種魅力所產生出的吸引力,很容易讓監測者將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忽略他人。
因此直到現在為止,李儒然和艾麗莎蒂亞也不知道杜若溪那邊,究竟是誰在黑夜混亂的頭緒中找到了那條通往公墓的道路。而且這個人居然能夠準確的找到李儒然布置羅網的唯一漏洞。
「必須讓他們重新回到我們需要的軌道上去,否則很可能後面出現更多的混亂。」
李儒然如此說著,他輕輕地晃動腦袋,接著說︰「必須盡可能的避免後面出現新的問題。」
就在此時,房門再次被敲響,那名中年人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非常古怪。看見李儒然面具後的陰冷目光,中年人急忙說︰「杜若溪已經出現在世界之樹的世界中了。」
李儒然微微一愣,低聲問︰「還有呢?」
「同一時間對公共墓地的監測表明,那個隊伍還是5個人,3名女姓,2名男姓。」
李儒然抬頭看著那個中年人,問︰「你的意思是,杜若溪在世界之樹的世界中時,現實世界里的杜若溪並沒有消失?」
「可能在時間上有誤差,我們正在核查,這是一次短接入,僅僅只是對長老會進行初次核定的報備。時間非常短,所以人數沒有改變也可能是他們偽裝出一個現象,打了個時間差而已。」
李儒然輕輕地敲打著桌子,和之前蕭焚他們的動作不同,雖然李儒然的這個動作看起來非常輕,但是整張桌面正在以他的敲擊點為中心,迅速蔓延出大量的裂紋。
「他們想要干什麼?」
這是李儒然的第一個問題,不等艾麗莎蒂亞做出反應,李儒然已經自說自話一樣的自我回答︰「他們在向我證明,我並不能真的掌控全局。」
「杜若溪是否為了進行初次核定而短時間接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接入的時間里,現實世界的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們人數發生變化。他們用這種方法證明,只要他們想,我們的觀察網就有數不盡的漏洞。」
推導到了這里,李儒然手下的桌面已經布滿了裂紋,不過奇怪的是,即便如此,桌子依然沒有垮塌粉碎。而是一如既往的呆在那里,只是這一次出現裂紋的,是桌子上的飲水機和電話。確切的說。桌面上的一切就像是被膠合了一樣,牢牢的立在桌子上,然後慢慢的出現大量的裂紋。吱吱嘎嘎的聲音一時間甚至壓過了李儒然敲擊桌面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