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焚對別的藝術品之類可能不算精通,但是法國拉斯科洞窟對他的影響力卻很大.那些在洞窟中大篇幅的壁畫,能夠證明法國邊境地區在2萬年前就有人類定居,而且里面有一副馬匹的圖像,勾畫的應該是一匹亞洲馬。
2萬年前的歐洲人類在洞窟上勾畫出一匹亞洲馬,這種事情也許僅僅只是巧合。不過對于試煉者來說並不這麼認為。
要知道,在拉斯科洞窟壁畫中,有一些圖像非常奇怪,比如有些人類擁有鳥類的外形和雙翅正在和一只巨大的野牛作戰。這樣的圖像根本無法進行具體的解讀,如果這是在寫實,很難想象人類穿著鳥類的的偽裝能對當時的他們戰勝野牛有什麼幫助。如果這是臆想,在整個洞窟都充滿寫實風格的壁畫中,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臆想的圖案?
事實上,艾麗莎蒂亞給蕭焚的歐洲文件里就有過相關的記錄,法國的覺醒者堅信,拉斯科地區在2萬年前,應該有著尤克特拉希爾的根睫存在。當時居住在拉斯科的人類,應該通過尤克特拉希爾的根睫見識過亞洲地區的生物或者是一些其他種族。
巨大的野牛,亞洲馬,鳥形態的人類,這些都是當時人類的單純記錄。
換句話說,法國境內肯定有一條尤克特拉希爾的根睫存在,只是這條根睫正處在休眠狀態,所以導致整個法國境內都沒有一個接入點的存在。
在法國覺醒者的圈子里,還有一個論斷,拉斯科洞窟壁畫並不是全部,還有相當多的部分隱藏在山體之中,那些隱藏的壁畫才是整個拉斯科壁畫的精髓所在。
比如原始法陣,圖騰祭祀,疾病處理等等,已經被發現的壁畫里很少發現這類型的東西。而這一點並不正常,在原始社會的群落中,祭祀和圖騰應該佔據生活中很大一部分時間。也就是說,在這些壁畫中,應該有很大部分描述的是祭祀圖騰場面。但是現在顯然相反,這意味著,一個原始群落真正的文化傳承精髓,還沒有被人發現。
這個文化傳承精髓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毫無意義,但是對于覺醒者來說,卻可以找到非常重要的信息。比如說,從這些圖像中找到關于尤克特拉希爾根睫的信息。想想看那意味著什麼?如果真的有一條根睫在法國境內沉眠,一旦通過拉斯科壁畫上的信息找到這條根睫的某個觸角,最終喚醒這條根睫,由此產生的豐厚回報對于覺醒者來說簡直無法想象。
如果有什麼事情比起那些俗世的資財更有**力,蕭焚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法國境內世界之樹根睫的消息。想想看,一個接入點就已經足以讓整個亞洲區長老會天翻地覆,一整條根睫的探查,會給歐洲帶來何等巨大的變局?
在網絡上的檢索並不如意,蕭焚只找到了這一條消息,而且沒有說明,這個副洞里的壁畫最終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說明這個副洞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這是一個正常的小新聞,對考古工作者來說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
蕭焚第二次合上遮陽板,頭枕在靠背上,雙眼似乎沒有焦距一樣看著前方。
「如果是我,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蕭焚在腦海中開始獨自模擬整個過程︰「當我看見這個副洞的消息,肯定要想辦法找到那個副洞,然後要看一看采集到的壁畫究竟有哪些。」
「然後呢?如果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看到這些東西呢?我會繼續追尋下去,這沒問題。」
「然後,我會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這個東西在某個地方。只要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我就可以拿回來。當然,這個消息很可能是獨家的,其他試煉者和家族都不知道的。否則這個地方就會被很多覺醒者踏爛,而我將一無所獲。現在我只需要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動手去搶回來,就行了。」
「等等,這里有一個問題,法國的覺醒者也會盯著這一塊。如果我聲勢浩大的奪走了這個東西,法國覺醒者會立刻察覺出問題所在,也會跟著沖上來搶奪。所以我必須保證有足夠的時間讓我離開法國,還要有足夠的時間對這些壁畫進行研究。那麼我該怎麼辦?」
「一個搶劫計劃,沒錯,利用歐洲黑幫擴散出這個消息。大部分歐洲覺醒者一定會覺得我在發瘋,然後,他們將會產生疑問,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發瘋?」
「他們會根據時間來尋找問題所在,然後,這則小新聞會落入他們的眼中。覺醒者們會立刻意識到,我想要獲得那些新的壁畫。而這些壁畫很可能就在興業銀行中,我之所以雇佣那些歐洲黑幫的人員來打劫,是因為我必須遵守一些基本的規則。比如試煉者不能主動傷害普通人之類,我只能雇佣一些人來解決這個問題。」
「好吧,現在我會發現,大部分的覺醒者已經把目標放在了巴黎興業銀行這里,他們在等待著我的搶劫,他們在等待著我的獲勝。然後,他們會毫不客氣的從我這里搶奪他們需要的東西。不僅僅是覺醒者,就連殉死派也在關注這一切。」
蕭焚再次拿出那張洗衣單,微微一笑,這個單據之所以出現在巴黎的梵卓兒洗衣分店也有了解釋。那是因為,渴望毀滅世界之樹根睫的殉死派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也渴望找到新的根睫,然後加以徹底的毀滅,當然,這種毀滅可能還會產生大量的世界之樹碎片,這應該也是殉死派的目標所在。
蕭焚揉了揉眉毛,腦海中繼續轉動。
「殉死派不會盲動,因為他們也知道現在歐洲大部分覺醒者和家族都在盯著興業銀行,即使他們比我更早動手,無論有沒有搶出東西,都會被那些覺醒者們聯合毀滅。所以,殉死派也在等待,等待我的第一步。」
「每個人都想著成為最後的漁翁,每個人都在設計出能夠讓自己成為最後那個漁翁的計劃。在此之前,最好掌握我精確地動手時間。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一天24個小時盯著興業銀行,掌握我動手時間越精確,做出的應對也越從容。」
「所以,據說打入進殉死派的塔爾米反而成為了殉死派的靶子,殉死派的人找到了塔爾米,干掉了他,然後帶著塔爾米的錢夾來到了巴黎。然後呢?這個殉死派的成員在巴黎梵卓兒洗衣店寄放了一件衣服,接著又收到新的命令趕赴雅典,听起來這個家伙真是非常忙碌。」
「在這個殉死派的成員身上還有很多矛盾之處沒有得到解答,但是這對我的計劃來說毫無影響。塔爾米本來就和我的這個計劃沒有任何關系,我甚至刻意告訴他這些消息,讓他來幫助我擴散。現在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興業銀行,對于那些真正的樣本反而沒有什麼興趣探查。」
「接下來我只要按部就班的推進這個過程就行了,派出一個送死的隊伍前往興業銀行,讓他們隨意的拿出幾個保險櫃,當然我會裝模作樣的指定某些東西。當這個送死的隊伍出發,我會派遣另外一支隊伍去奪取真正的樣本。」
「只要興業銀行那邊出現問題,我奪取真正樣本的行動就會被遮掩下來。那個隊伍耽誤的時間越長,給我留出來的時間也越長。甚至我可以在得到樣本後有充分的時間慢慢研究,因為無論那個小隊成敗與否,歐洲覺醒者會更加相信真實樣本就在興業銀行里。」
把前因後果在這里想的清清楚楚後,蕭焚長長的吐了口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波夫斯基家族最終獲得那些樣本幾乎沒有任何問題。他們給所有覺醒者一個黑吃黑的誘餌,然後從另外一邊悄悄把屬于他們的真正果實搬走,直到這個時候,覺醒者們可能還在為了這個空蕩蕩的誘餌進行著無休止的爭奪。
蕭焚並不打算阻止這次陰謀,他也沒有這個能力進行阻止,沒有覺醒者會相信他,除非他能夠給出真正樣本所在的地方。問題是,他也不知道那個樣本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過,相對于這次陰謀能否達成,蕭焚反而更在意剛才對那個殉死派成員的推導。這里面有著一些讓他覺得需要非常在意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很可能在今天晚上提取那件衣服時得到證實。他非常期待這一切,搶劫銀行不是他的本職工作,找到那個惡魔,解除歐洲的威脅才是。他還沒有昏頭到只考慮怎麼搶劫銀行,卻忘了自己到底干什麼的地步。
「對不起,先生,您的單據是偽造的,本店沒有您的衣物,請盡快離開這里,否則我們會立刻報警。」
梵卓兒洗衣店店員的回答並不讓蕭焚驚訝,相反,他看上去好像長長的松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