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死人事件另有隱情
我慢悠悠的走向辦公室，又看到傻瓜明茂站在門口等我。
「傻瓜明茂、你昨晚怎麼不來聚會？等你好久，電話也不痛。今天是來謝罪的」？
傻瓜明茂臉色凝重，一把將我拽進屋里並反身關上了門︰「有件事兒要跟你商量商量」。
「什麼事情你搞得這麼嚴重」。
傻瓜明茂道︰「我昨天沒來吃飯，你知道我干什麼去了嗎？我去負責處理那個被沖床壓死的員工的善後事宜了」。
「這關我什麼事，時軍強也去了，但是他趕回來吃飯了」。
傻瓜明茂說︰「死者的家屬連夜趕到了，提出看尸體。我陪著看的，你知道我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
傻瓜明茂說︰「我發現死者不像死于機械故障，像是人為的」。
我一個驚戰︰「你……說……那個是……被人……殺死的」？
傻瓜明茂說︰「是的」。
「你有證據嗎」？
傻瓜明茂說︰「沖壓科的沖床有四層保險；分為光電保險；制動保險；安全門保險和雙手操作保險。只要有一處沒跟上，沖床就會自動停止一切功能。不僅保險關卡沖沖，更重要的是每個月都會由設備部門的專業工程師進行檢修，檢修的時間剛過去不到一周。所以、沖床出的問題不大。還有一點；如果是沖床飛輪故障而壓到維修的主機手，頂多壓到骨折，因為每個主機手最基本的操作規章就是在身體部位進入沖床危險區前一定要墊枕木。枕木有三十厘米高，死去的那個主機手很瘦小，身體厚度沒有三十厘米。可是、那個死者的半個胸膛都壓扁了；這很不正常」。
「這事你對別人說過嗎」。
傻瓜明茂說︰「有，我跟派出所的人說，可他們認為我沒有資格懷疑他們的辦案水平。高三皮的車間里的所有人都統一口徑，現場錄像也沒發現什麼。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
傻瓜明茂說︰「直到現在，不管是死者家屬還是負責員工關系處理的我本人以及警察，都還沒進入案發現場」。
「警察沒有進入案發現場」？！
傻瓜明茂說︰「工業區這麼多廠子，過不多久就有廠子死人。派出所的處理方式都千篇一律的，第一步問廠子的人，第二步調錄像，第三步就是向死者家屬出具死亡證明和協調賠款。很少有到現場看的」。
「我靠，咱們趕緊去現場。真希望我們的公僕能有點良心」。
傻瓜明茂說︰「因為全公司只有你有權利進出任何部門，所以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就趕快走啊」。
我和傻瓜明茂趕緊跑到一廠部的沖壓車間，整個車間已經關門上鎖全部停產，我只得用出蠻力將門撬開再進去。進到里面一看，整個車間都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沒有一台沖床看起來像是發生過壓死人的樣子。
「是幾號沖床」？
傻瓜明茂說︰「五號」。
我們找到五號沖床，卻發現整個沖床都擦洗得非常漂亮，簡直就是光可鑒人。
「怎麼會這樣、一點血跡都沒有」。
傻瓜明茂趕緊開了電源，啟動沖床。
我們打開沖床試著操作了幾次，發現很正常。
傻瓜明茂說︰「不對、重新來一次」。他說完後將自己的手放在光電保險上，說︰「現在你再來操作一下。試試看」。
我又操作一次，依舊能操作。
傻瓜明茂說︰「我剛才檢視過光電的線路，沒有問題。但現在卻能操作，設備維修部門的人員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有人修改過沖床電腦的程序」。
「修改程序後干嘛不改回去，讓我們來抓」。
傻瓜明茂說︰「修改程序後就可以把死人的責任推給設備廠商，說他們的機器程序不穩定亂碼了才導致了悲劇。再說，一個高明的程序黑客，可以把程序改到還原不了」。
「胡說八道，你哪里學來的這些污七八糟的東西，還搞得自己像福爾摩斯似的。今天的事情別亂說。你昨晚沒睡就先去休息，晚上我們再來。記住，帶聚光手電」。
我們匆匆的跑出車間，又將撬開的鎖盡量的恢復原來的樣子。爾後，我讓傻瓜明茂睡在我的辦公室，但他睡不著。我也是惴惴不安，不知為什麼，竟然那麼沖動的就跑到現場去了。誒，為什麼我要知道有些東西呢。傻瓜明茂啊，你真的是……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