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冬天,不過這塊土地並沒有硬到不能挖動的地步。很快,他就在地上挖了一個大洞,完全可以將那只貓給放進去。
本來他是想把這只貓的墳埋成和人的墳一樣,上面有些尖尖地,一看就是墳頭地樣子。可是又怕別人發現,至少還是埋成平的。並且還站上去用腳踩了踩,踩結實了。
弄好之後,他又坐在墳前坐了一會,因為不想回去看那些人地臉,還不如坐在這里陪這只貓。並且,因為愧疚,他還喃喃地對貓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如果你在天有靈,就原諒我。」
說著愧疚地低下頭,並且嘴唇抿得緊緊地,眼眸有些濕潤。
不過正當他感傷時,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從隱蔽處慢慢地走出來。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現在听到他對這只貓說的話,十分不屑一顧地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出聲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挺重感情地,只是身為你師傅地我萬一有一天也死了,不知道你會不會也同樣為我挖個墳。」
「師…師傅,」季風嚇壞了,馬上從地上滾爬起來,一張小臉嚇得煞白。
他驚惶不安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徐離,不,不應該說突然出現。他肯定在他身後站了許久了,也知道他埋得是什麼。不知道知道真相的他,會怎麼嚴厲地處置自己。
在他眼中,徐離一直看他不順眼。訓練時也著重對他個別對待,當然,不是好的個別對待,而是像防範敵人一樣地防範他。其實他能理解,對于一個想要刺殺過少堂主地他來說,沒有被厲堂處死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澤了。怎麼還能指望厲堂的人把他當成自己人,只是不知道,抓住了他這個把柄,徐離會怎麼對他。
「你很怕我?」徐離看這小孩一臉驚恐地模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而後模了模自己的臉。
說實話,身為一個黑幫地人,他這副長相真不合格。再縴細白希些,他都能去演偽娘了。多少次,他都想給自己臉上劃一刀大疤,可惜每次都不忍心對自己下手。所以,很少有人真正地怕他,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踫到一個。
徐離不禁邪邪地笑起來,忽然覺得季風這小子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可惡嘛,小孩還挺好玩的。知道他怕的是什麼,便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現在小主子看重你,好好干,爭取以後最小主子身邊得力地下屬。」
「你…不生氣?」季風抿了抿嘴角,即便他之前再冷漠,可是也是個十二歲還不到的少年。他也有他地害怕,尤其是害怕被人知道他之前算計白曉東和林安修地事,會被趕出厲堂。
而他這點小心思又哪里瞞得過徐離,徐離嗤笑一聲,說︰「生氣?生什麼氣。氣你算計了白曉東和林安修嗎?放心,我不光不生氣,我還要感謝你呢。訓練那群公子哥可不是什麼輕松地事,要不是你,我哪里能卸下這個擔子。」
「什麼意思?」季風心里一凜,突然有種不好得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