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你怎麼在這里?」安龍婧突然听到徐離的說話聲,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又猛然想起自己剛才和季風的對話是不是被徐離听到了,隨即又陰森森地看著徐離問。
徐離被小主子陰森森地目光看的一哆嗦,連忙心里暗道,小主子這個眼神好可怕。到底是怎麼煉成的,他也要練練,嚇死莊饒那個小混蛋。
「呵呵,我剛才就在這兒了。本來是想嚇唬莊饒呢,不過莊饒沒過來。」徐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訕訕笑著說。
安龍婧翻翻白眼,恐怕厲堂所有的訓練師傅,就她的徐離最窩囊了。連個徒弟都管不好,還整天讓徒弟給欺壓。
不過看徐離現在這副德行,穿著一件跟樹皮差不多的破棉襖。頭上還有因為潛伏而沾上的枯草,臉上也髒兮兮的。哪里像厲堂的首席保鏢,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這個模樣,也難怪莊饒看不起他。要不是伯父下了死命令,一輩子都要帶著徐離在身邊。她也早就趕他走了,簡直影響審美觀嘛。雖然徐離長的還不錯,就可惜了那張臉配了個這麼愚鈍的腦袋瓜。
「剛才我跟季風的話你都听見了?」安龍婧斜著眼楮看著他問,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徐離又撓了撓頭發,枯草嘩啦啦地掉了好幾根。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著道︰「我說我沒听見,您信嗎?」
「當然不信,」安龍婧馬上說,說完又想起剛才季風對她的態度,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著徐離有些煩悶地說︰「徐離你說,我錯了嗎?」
「這個…,」徐離又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個旁觀者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明明他們就是一群亡命徒黑社會,現在愣是演出一出言情劇。不過對于這群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們來說,這些也正常。
季風那小子一看就是對小主子心懷不軌,而小主子對這些少年們的態度,他倒是沒看準。本來這事應該是身為女性的母親來跟女兒交流,順便掌握一下孩子的青春期進度。
不過徐離想了想,讓堂主來和小主子交流關于早戀這個問題,估計比讓他跟銀鷹幫合作都難。
而另一個可以和小主子交流的人,的確也是處在女性位置上的小主子舅舅雖然很適合。不過可惜的是身份合適智商不合適,那位主子恐怕現在連青春期都搞不懂是什麼,又怎麼能和小主子交流早戀問題。
再說堂主也不允許,那位主子被堂主保護的密不透風。堂主巴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這輩子就依賴他一個人。對于堂主的這個行為,徐離打心眼里表示鄙視。
嘆息一聲,徐離覺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這個重大的責任就落在他身上了。為了不讓小主子陷入迷惑當眾,只好一拍胸脯,看著小主子說︰「這里談話不方便,主子,您跟我到別的地方來,我們好好談談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