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東倒是沒有讓安龍婧失望,很快就帶來了厲君賢和他小情人的消息。不但把具體地址弄到了,而且還怕她不信,偷偷地拍了照片。
給安龍婧看過後,白曉東也一臉諂媚地邀功說︰「怎麼樣?我沒撒謊吧!」
「沒有,我相信你。那你跟我說說,看守的人一共有多少?」安龍婧看到她伯父好像一點沒事,依舊那麼風流倜儻人模人樣,舅舅也好好的,雖然身在敵營,不過還是能露出單純地笑。心里也就放心多了,對白曉東也和顏悅色起來。
下午發生的事情安龍婧早就忘到腦後,根本沒把和邵天壁接吻的事放在心里。不過她不放在心里並不代表著邵天壁不當回事,再次看到邵天壁。邵天壁明顯就有些躲躲閃閃,不敢和堂主直視。
「嗷嗚,」豹子小雞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雖然它和安龍婧心有靈犀,可惜它能听得懂安龍婧的話,而安龍婧卻听不懂她的話的。
「邵天壁,低下頭和我接吻。」安龍婧想到這里,便毫不客氣地命令邵天壁。
從回來到現在,安龍婧還沒和豹子小雞好好親熱呢。主要是她這兩天事情太多,太忙的緣故。現在終于空出半天時間,天黑還要行動。所以她就打算好好和豹子小雞親熱親熱,萬一白曉東靠不住,也給豹子小雞點甜頭,讓它好好護著院子。
最後又把目光看向邵天壁的整張臉,說實話,邵天壁長的雖然不如季風俊美,也不如姚湛江邪魅,更沒喲以前的康城帥氣。不過邵天壁也是有他自己的特點的,雖然長得不是太出眾,可是卻是耐看型,越看越有味的。
邵天壁一直走,走到離安龍婧還有三步距離的地方停下來。然後站定後又看向安龍婧,等到主子的下一步命令。
太恐怖了,堂主怎麼能跟他提這個要求。別說親堂主了,長這麼大,他連女人都沒親過。雖然徐離有給過他們這方面的條件,不過他總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意思。又不認識人家,怎麼能做出那麼親密的事。
不過買下來後也一直沒有主人,這一片就成了鬼房。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白啟仁閑著蛋疼,既然不住,干嘛要買這些房子。
能在這里買房子的人,都是有錢人。這里地方不好便也馬上棄掉住別的地方了,又因為這里出了那幾檔子事出了名。想要賣出去也不容易,再後來竟然被白虎堂給佔了。听說給了那個開發商和那些原來買房的人不到十分之一的錢,就輕輕松松地把這塊地方給買下來。
安龍婧皺皺眉,看著邵天壁冷峻的模樣,突然有些臉紅。又命令一聲說︰「你再靠近點,走到我身邊來。」
安龍婧在一旁也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她並沒有阻止他們兩個教訓白曉東。
「那主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邵天壁覺得堂主有些奇怪,怎麼…好像臉有點紅。
不禁皺了皺眉頭,又盯著邵天壁的嘴唇看了一會,怎麼會不一樣,明明都是一樣的嘴唇,感覺一點都不一樣呀!
看著這樣一張臉,安龍婧想了想,應該接起吻來也不算太困難吧!也許她對季風的感覺,其實只是因為第一次和男人那樣,如果…如果換個人也是那種感覺。那季風就沒什麼特別的,那麼不特別的人,自己還想著他做什麼。
這話每一次有任務他都要說一遍,听得安龍婧耳朵都起繭子了。別說是她,就連豹子小雞也听了四年,要是它會說話,估計都能背出來。
安龍婧撲哧一聲笑起來,又伸手模模它的大腦袋。對于豹子小雞,她是真有感情。大那麼小一點就養著,而且又不像人一樣會有二心,一心一意地對她,要說沒感情都不是真的。
安龍婧抿了抿嘴唇,盯著邵天壁看了一會。看的邵天壁心里毛毛的,滿身的不自在。還好,安龍婧沒有把這個事情持續很久,沒一會的功夫,安龍婧又再次開口了,用命令的語氣說︰「你過來,靠我近一點?」
「我…,」邵天壁的臉更紅了,要是鬼還好了,他寧願被鬼追,也不願意被堂主那樣對待。
安龍婧還在疑惑為什麼不一樣呢,又重新坐回豹子小雞身邊。看看豹子小雞那張血盆大口,不禁打了個冷戰,趕緊將和它試試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想到堂主,姚湛江立刻否決自己的想法。堂主是女人沒錯,不過可惜玫瑰花兒香甜,太刺手,他可從來都沒有把堂主當成過女人。
「你走吧!」安龍婧有些失落,不禁對邵天壁說。
也不知道和別人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還是,只是和他一個。如果真的暫時只對他一個感興趣,安龍婧就想,等把他弄服帖後就把他關起來,天天伺候自己。
敢打她的注意,也要看她看不看得上。
等邵天壁走到她面前,兩個人連一步距離都沒有後。安龍婧微微仰著頭看著比她高出許多的邵天壁,先是眨著眼楮又認真地看了看。看著邵天壁略有些憨厚的嘴唇,不禁暗想,他的嘴唇和季風是不一樣的。季風的嘴唇更薄,透著一股堅毅。
突然心里就涌出一些怪異地感覺,酸酸的澀澀的,還有些疼。
邵天壁終于會呼吸了,暫停了幾秒鐘的呼吸,讓他听到這句話後便開始大口地吸起氣。等身體有了反應,便逃也似的飛快地離開這里。
邵天壁︰「……,」一下子瞪大眼楮,呼吸都不會呼吸了,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都感覺不到了。
「為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去呀?」徐離一下子就跳起來了,瞪大了眼楮問。
「到底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是…和女人有關吧!」姚湛江看著他紅紅的臉,忍不住調侃起來。
而且她除了做過幾件事被伯父夸獎過外,還沒做過什麼更大的事被伯父平佩服過呢。人都有好勝心,她也是。到底還年輕,好勝心就更強。想要早點把伯父和舅舅救出來,讓伯父和舅舅對她刮目相看。
不過,當罵完後看清楚撞他的人是誰後,立刻驚訝的瞪大眼楮。
姚湛江一只手扶著他的胳膊,笑著說︰「三少爺,走路悠著點,連站都站不穩,怎麼給我們帶路呀!」
但是這種感覺她又不能跟外人說,甚至連徐離都不能說。可是一直憋在她心里,又實在是難受。所以,現在抱著豹子小雞碩大的腦袋,便嘆了口氣跟它說︰「小雞,你說那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在外面吃了雄心豹子膽嗎?以前他都不會跟我生氣的,不,別說生氣,連一句大膽的話都不敢說。可是我現在發現,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喂,你听到我的話嗎?吻我。」安龍婧等了一會,看邵天壁居然沒一點動靜,不禁怒了,又大聲地命令。
所以安龍婧不等徐離說完,就帶著豹子小雞離開了。
有了白曉東的帶領,安龍婧就更加迫切想要將伯父救出來了。雖然伯父看似生活的很好,完全不用擔心的樣子。不過總歸是別人的階下囚,心理上都承受不了。
白曉東是打小就喜歡她,看著她這張如玉般的俊俏小臉都能丟了魂。平日里冷冰冰的她都覺得美翻了,現在這麼一笑,更是把他三魂六魄都勾了去。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安龍婧,就差流口水。
這也是他一直無法理解姚湛江的原因,怎麼可以和陌生女人發生關系。地媚功到。
只有一個膽子大的商人不在乎這個,愣是不顧阻攔在這片建了別墅區。別墅建的非常豪華,當是也轟動一時,引來不少富商爭相恐後的買。但是結果卻是大出預料,有幾家搬進來的,沒多久家里都出了事。不是死人就是生病,于是這片地方到底還是沾了陰氣,被大家不看好。
「這個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安龍婧微微一笑,指紋鎖是高端,不過她有更高端的人才能破解。
「你不是覺得白曉東不靠譜嗎?如果他真的耍了心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調虎離山。我伯父在他們手里,我如果再被他們調走,我們這個厲堂就成了空城了。那些分堂的老家伙們才不會管我們死活,巴不得過來分一杯羹。所以我要你留在這里看著家,還有小雞也留下來,我帶著邵天壁和姚湛江去就行了。還有基地的人,帶十五個,足夠了。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把白啟仁給殺了。」
邵天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遵守命令了。
一旁的邵天壁看了不滿意了,對白曉東這幅樣十分反感。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用力撞了他一下,他這強壯的身材差點把白曉東那副小身板給撞飛了。
安龍婧也同樣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意思是說,我沒有在開玩笑。zVXC。
「嗷嗚,」豹子小雞又叫了一聲,並且,還甩了甩大腦袋。
所以就定在今晚行動,月黑風高夜,救人殺人時。
「邵天壁,你怎麼了?遇到鬼了。」姚湛江十分好奇地看著他氣喘吁吁地樣子,這幅表情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似得。
白曉東疼的冷汗直流,可是他也不是傻子。看著安龍婧笑米米的樣子就知道,姚湛江和邵天壁的行為是被她允許的。
邵天壁又跑了,這次也是一窩蜂地跑掉。
白曉東也準備好了,帶著他們去了城西那塊地方。這里人煙稀少不說,而且以前是出了名的墳地。後來牽走了才空出地方,不過因為這里以前做過墳場,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不吉利。
堂主的話也太驚世駭俗了,看著堂主近在尺咫的這張美貌的臉,邵天壁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當然,他不是因為動心而心跳的厲害,而是因為被嚇得。
「我總覺得白曉東這小子不靠譜,」徐離等白曉東和姚湛江他們走了後,又嘟嘟囔囔地對安龍婧說。
白曉東疼的一呲牙,這姚湛江哪里是扶他,那只大手往他胳膊上一放,差點沒把他的胳膊給扯斷。疼的他嘴巴一咧,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安龍婧看著他這副呆愣的模樣,實在是心里火的很。想就這樣算了,大不了去找姚湛江去。不過一想到姚湛江那張嘴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又覺得惡心。
看邵天壁的那副模樣,他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和感情有關。可是…貌似厲堂里面沒有女人呀,唯一的一個女性還是…。
一直拼命地往前跑,連路都沒仔細看。砰地一聲,撞上一個人。
徐離想想也是,又不得不佩服堂主的英明神武。果然不愧是他們的堂主,這事考慮的就是周到。
他對天發誓,他真的只是調侃,沒別的意思。可是他這麼一說,邵天壁的臉更紅了,仿佛被人戳中心事一般,看的姚湛江不禁眯起眼楮。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有古怪。
不過,他還沒走出去兩步,安龍婧突然開口道︰「你先別走。」
不過這時候安龍婧連照片都看到了,而且確定是千真萬確的,所以也就對徐離的話不放在心上。寬慰他說︰「行了徐離,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我自己有分寸,白曉東是不敢耍花招的。今晚的行動你別去了,留在家里看家。」
往前跑了兩步,要不是一旁的姚湛江扶著他,估計他都能趴在地上。
然後等他服帖以後…安龍婧想了想,暫時還沒想好等他服帖以後怎麼樣。不過忽然又想到兩人在酒店里那些濕濕潤潤地吻,不由得紅了紅臉,其實,她覺得她還是很喜歡和他接吻的感覺呢。
安龍婧才親上去,就一下子分開,將拉著他衣領的手松開了。
又看了看他略有些細長的眼楮,也不禁暗想,季風的眼楮比他的大一些,而且是雙眼皮。但是卻十分漆黑幽深,仿佛一股深潭,讓人看不到底。
不過安龍婧也沒當回事,這時候她全身心都戒備起來打算營救伯父和舅舅呢,哪里有閑工夫管邵天壁的情緒。
這時候邵天壁才終于停下來了,臉色非常尷尬地看著姚湛江,又重重地深吸一口氣。等稍微平靜一點了,才趕緊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
邵天壁雖然呆愣呆愣的,到底還是干淨的。安龍婧狠狠心,猛地抓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拉下來,一張嘴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唇。
她這一笑不要緊,可把白曉東給看傻眼了。
安龍婧臉一紅,猛地從石階上站起來。在自己下屬面前這個樣子,實在不是她的作風。連忙站起來挺直了腰桿,還故意咳了咳讓自己顯得威嚴一些,然後恩了一聲。
「堂…堂主,」邵天壁話都說不利索了,臉更加通紅。
安龍婧說著,還冷哼了一聲,眼楮里流露出血腥地殺意。
晚上的計劃繼續,早早地吃了飯,安龍婧就帶著一幫人出發了。
「主子,都準備好了。」正當安龍婧聯想翩翩時,邵天壁走過來,低沉的聲音響起。
等他跑了後,姚湛江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誰讓他的八卦之魂蠢蠢欲動,閑著也是閑著,如果能挖出邵天壁的八卦,簡直就是厲堂一大新聞。
「沒什麼了,」想到剛才和季風接吻時的畫面,安龍婧還是覺得有些心跳加速,讓她臉燙的很。連忙搖頭,想讓邵天壁離開這里。
其實,也難怪他這樣。邵天壁是誰,跟他認識十幾年了,也從來都沒見他這個樣子驚慌失措過。他以為,他永遠都只有這一副表情呢。
邵天壁不是多話的人,既然堂主說沒事他也就不再多說了,而且也不打算在這里逗留。
她生的好,早就花名在外。雖然有她這個身份地位維護著她,不過依舊讓一些色膽包天的家伙對她賊心不死。所以這些年,她沒少教訓這些有眼無珠的家伙。
「你他媽的干嘛去,趕去投胎呀跑的這麼快。」被裝的人火氣十足,不禁開口大罵。
「小東西,想我嗎?」安龍婧坐在院子的石階上,伸著手模著豹子小雞碩大的腦袋問。
這時安龍婧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好像說季風吃了雄心豹子膽,看它這副著急的模樣,肯定是以為要吃它的呢。不由得抿著嘴笑起來,拍了一下它的大腦袋說︰「我可沒說你,只是個成語。哎呀,不跟你解釋了,反正你也不會懂。但是小雞,我現在真的很討厭他。那個家伙完全變了,哼,以為在外面幾年,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他想都不要想,等我這次辦完事情,我一定回來好好收拾他。」
想起看得上的,她又突然想起季風來。心里又一陣憋屈,打算等到這件事結束了,她就自己去找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小子,讓他知道自己是誰。
安龍婧都想好了,一定要把季風抓起來,狠狠地打,打得服服帖帖的,讓他再也不敢違背她。
邵天壁也沒有疑心其他,身為保鏢除了要保護好主子的安全,還有就是要服從命令。尤其是他們基地出來的人,主子讓你去死,你都不能眨一下眼楮的。
跑出去幾年,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看人家邵天壁,看人家姚湛江,哪個比他差了,也沒有他那樣的逆反心。
邵天壁的臉紅的像番茄醬,心跳快的仿佛能從他喉嚨里跳出去。腳步更是快的不得了,巴望著能跑的快點,將心里的那股怪異地感覺揮去。
不由得又是喜歡又是生氣,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咬咬牙,忍著痛又諂媚地說︰「他用的是鋼筋籠子,而且是指紋鎖,除非是白啟仁自己的指紋印上去,否則很難打開的。所以看守的人倒不多,十幾個吧!而且白虎堂的人沒有厲堂的人身手好,都是些散兵散將聚集起來的,被白啟仁收編在白虎堂。堂主盡可以放心,帶十個人過去就能把人解決了。不過現在最困難的是,該怎麼把籠子打開,白啟仁的指紋可不好找。」
對于白曉東,徐離總覺得那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是個不值得相信的人。
邵天壁一張臉憋得通紅,連忙十分為難地看著堂主,委屈地抽抽嘴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看他就是在外面時間長了,還想反了他。要是不會來還好,現在人回來了,就得給她乖乖地變回原來的樣子。
邵天壁︰「……,」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不可思議地看著安龍婧。
不過她又突然想到豹子小雞的來歷,想到是季風給她找到它的。而且還想到就連它的名字,也是她為了懷念季風而起。
豹子小雞似乎真的听得懂人話,或者說,真的听得懂安龍婧的話。居然仰著腦袋嗷嗚一聲嘶吼,然後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她。
「堂主,什麼事?」邵天壁立刻回頭,疑惑地看著安龍婧。
不過徐離女乃媽的護犢子心卻也沒有放松警惕,雖然安龍婧這麼說,也帶夠足夠的人。可是他還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又交代了許多,總之就是讓她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出事。
「那好,既然堂主有辦法我就不用操心了。那堂主打算什麼時候行動?我可以帶路的。」白曉東又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打算再立一功。
不過安龍婧听到它的叫聲,便覺得這是對她的回應。連忙興奮地看著它問︰「你也這麼覺得嗎?」
安龍婧還以為白啟仁會把伯父和舅舅關到白虎堂呢,畢竟那里是他們的老巢穴,白虎堂的人都在那里,護起來也好護著。但是沒想到,白啟仁那個老狐狸,居然把舅舅和伯父關到這里。
要不是白曉東帶著他們來,他們肯定還找不到這塊地方呢。
「你有鑰匙?」安龍婧看到白曉東拿出鑰匙來開別墅的門,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貨也太逆天了,他還以為需要鎖匠呢,居然連鑰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