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丫鬟們手忙腳亂的換下染上血漬的髒床單,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復雜,還未想好一會兒該如何面對男人,一抬眸就已經撞進男人那雙如深邃似潭的鷹眸里,整個身子瞬間僵滯。愨鵡曉
「呃,平南王,今天……」皇甫羽晴此刻的聲音柔軟低啞,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尷尬,不過愈是這樣,反倒令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越來越暗。
「不必說了……本王都知道了。」南宮龍澤刻意放緩放輕的聲音低沉悠緩,似絕佳的千年佳釀一般醇香迷人,男人隨意的擺了擺手,屋子里的丫鬟便都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男人邁著長腿緩慢踱步朝她走來,磁性醇厚的嗓音再度緩緩逸出——
「洛大夫這月復痛的毛病,和本王的一位故人倒是相似,更巧的是……就連你的聲音也和她一模一樣。」男人說話的時候,那雙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動不動。
「這月復痛原本就是女人的通病,看來平南王的那位故友,應該是個女人……」皇甫羽晴只覺得嗓子一陣干澀,清了清喉嚨淡淡道。
「晴兒……你到底還想瞞本王到什麼時候?」南宮龍澤再往前邁出一步,透著迫人壓力的高大身軀再度逼近,低頭俯視著面前的女人,那雙水眸越來越覺得熟悉,讓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將頭低俯得更深,俊挺的鼻翼幾乎觸到女人的鼻。
屬于男人身上的淡淡龍涎香逸入女人鼻底,而南宮龍澤同樣清晰嗅到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之前在抱她上床的那一瞬,他就已經聞到了這股久違的香味兒。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沒有承認,卻也未來得及否認,晶亮的水眸凝對上男人鐫刻的俊顏,空氣仿若在這一刻靜止了似的,也不知到底是誰先動的,兩具身體突然糾纏在一起,舌吻在空氣里傳來惹人面紅心跳的曖昧聲音,兩人的氣息都在這一記舌吻里變得急促起來。
「唔——」女人喉間一緊,不自覺逸出一聲破碎申吟,而這一聲頓時也令南宮龍澤渾身一緊,差點忍不住就要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
「晴兒,為什麼你的臉會變成這樣……」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依然落在女人的臉上,這張臉並不屬于晴兒。
男人的話頓時也讓皇甫羽晴的腦子清醒了些,狠狠用了一把大力推開男人,不自然的舌忝了舌忝唇瓣上的濕潤,淡淡道︰「雖然民婦也不希望如此,但顯然……平南王剛才是認錯人了。」
男人瞬間沉默,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女人,在那熾熱的眸光注視下,皇甫羽晴緩緩撇開臉,低聲道︰「時候不早了,民婦也該回慈心宮歇息了。」
「那天夜里……本王並沒有看錯人,晴兒就是你,你就是晴兒。」南宮龍澤突然一把伸手拽緊女人的柔荑,雙眸深邃如同深淵隱藏的猛獸一般,剛才在門外他還細細的回味了那天夜里發生的事,前前後後連竄在一起,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樣。
「如果平南王堅持這麼說,民婦也無可奈何……」皇甫羽晴雲淡風輕出聲,只是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未完全逸出,櫻唇就已經再次被男人吞噬,男人的吻來得過于猛烈激狂,似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盛著滿腔狂野,要將眼前的女人拆骨吞入月復內,血肉融合。
「唔——」皇甫羽晴失神間再度逸出申吟,而伴隨著女人喉間的輕吟,男人的身體明顯發生了難以控制的變化,單薄絲綢的衣袍根本掩蓋不了高高凸起的某處。
女人原本就是敏感的動物,皇甫羽晴當然沒有忽略男人身體的變化,水眸劃過一抹驚詫,面對她眼下的這張丑陋面孔,男人的身體竟然也能有反應,這到底是因為禁欲太久,還是打從心底真的一直沒有忘記她?
男人的身體往前再逼近一步,隔著單薄的衣料緊抵在女人月復間,強烈的觸感不禁令兩人身體都是一顫,男人更是雙目淺眯,深邃眸光盯著女人的眼楮,低沉道︰「是晴兒的味道,哪怕是過去四年,依然一點兒也沒有變……」
女人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分毫不差的落入男人眼底,南宮龍澤已經熟悉了這張淡定無波的面孔,只是她心底的驚悸卻已經從眸光里透露出來。
「晴兒,你可知道本王想你想的好苦,回到我身邊,我們重頭開始……」男人這一聲低沉嗓音猶如嘆息,灼熱的氣息不難讓人想像出丹田內那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深邃幽暗的瞳仁深處醞釀著波瀾漩渦,激動的情愫如同狂風巨浪般席卷而來。
這一切似乎來的過于突然,皇甫羽晴完全猝不及防,沒有半點準備,不過因為之前她就已經暗暗做下決定要給男人和自己一次機會,所以在冷靜下來思忖數秒後,緩緩出聲——
「時隔四年,王爺確定自己心里依然還愛著晴兒?」
「蒼天弄人,如果沒有那個踐人施下的血蠱,我們又怎會白白浪費四年的光陰……」南宮龍澤環在女人腰間的大手不由加重了幾分力道,微顫的嗓音透著失而復得的激動。
「或許這就是命運。雖然沐柳兒對王爺施了血蠱之毒,可是她曾救過王爺一命,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世事難兩全,若只能選擇一種,晴兒寧可選擇讓王爺活在這世上。」皇甫羽晴輕嘆一口氣,淡淡道︰「時候不早了,王爺也早點歇下吧。」
感覺到女人欲將離去的弦音,南宮龍澤環在女人腰間的大掌不禁收得更緊,磁性的嗓音低低逸出︰「不要再離開,晴兒本王絕不會再松開你的手,晴兒,回到我身邊,我們依然像從前一樣恩恩愛愛的生活,本王還要和你生一堆可愛的孩子。」
沙啞的性感嗓音在女人耳畔呢喃,皇甫羽晴只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大腦卻是醉意薰薰,如置身夢境一般。
男人摟緊她,抱著她,雙雙依偎在那張無比熟悉的寬大床榻上,听著男人難得如此喋喋不休的不停言語,皇甫羽晴能夠感受到男人浩瀚似海的愛意,那情感的巨浪洶涌狂瀾,內斂卻不失激烈,一往情深毫無雜質。
「王爺難道不覺得晴兒現在的樣子很丑嗎?和這樣的一張面孔朝夕相對,王爺……真的可以嗎?」皇甫羽晴清澈澄淨的水眸透著懵懂的迷茫,凝盯著男人的眼楮。
恍惚中似看見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異色,數秒後暗啞的嗓音低低響起︰「本王向來都不是只重注外表的膚淺男人,更何況……你是我的晴兒」
溫柔包容的低沉嗓音真摯虔誠,皇甫羽晴明亮的眸光此刻更是如同辰星般璀璨耀眼,男人的回答沒有令她失望,他們之間或許真的能夠回到從前。
「晴兒相信王爺……」皇甫羽晴將柔軟的嬌軀完全窩進男人懷里,清晰感受到男人精壯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下巴不安份的低俯在女人的秀發間,來回輕輕磨蹭,輕柔的動作讓女人感受到一種被重視在心里的親昵。
「該死的葵水,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南宮龍澤沙啞的喉音透著濃郁渴望,深邃的眸光愈來愈暗,隨後即咬上女人的耳根。
「呃……王爺,我想清洗一子,感覺身上黏黏的難受。」皇甫羽晴紅了臉,其實從剛才她就一直想說這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本王抱你過去……」不給女人任何拒絕的機會,男人已經抱著她縴盈的嬌軀,大步流星的穿過那道抄手游廊和屏風,來到散發著氤氳霧氣的溫池, 兩聲落入溫暖的池水中。
皇甫羽晴只覺得臉頰發熱,原本來月事就渾身無力,這會兒身體落入溫池里更是慵懶不已,偎在男人懷里,任由他的大手替她溫柔清洗,腿間黏黏的感覺很快便被溫池里的活水清洗干淨,男人自屏風取下平日自己拭干所用的錦帕,親手為她擦淨身子。
就連皇甫羽晴也沒有想到,二人之間的關系竟然會如此突飛猛進,就像中間的四年分離從來不曾發生過似的,再次感受到男人體貼入微的行為,發現自己依然喜歡貪戀這份寵溺。
被女人那雙水潤認真的雙眸緊緊盯著,南宮龍澤唇角勾勒起一抹淺笑,連同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深處,也漾著一股暖流,為女人披上衣裳時,熟悉的玉、體讓男人忍不住俯頭埋入那馨香玉頸,輕輕舌忝咬她細女敕滑膩的肌膚。
「王爺身上都濕透了,還是趕緊換身衣裳……」女人稍用力推開埋在自己頸上的男人,清澈澄淨的水眸凝對上男人的眼楮,看見他眉眼里流露的歡愉寵溺,柔和的神情甚至透著幾分傻氣,也讓女人唇角忍不住揚起,浮現出歡喜笑容。
透著歡靡旖旎曖昧氣息的溫池邊,依然漾著雲霧氤氳的熱氣,男人為女人整理好長氅,女人替男人換上一身干爽的外袍,細心的替他打理衣襟,扣著腰帶,男子低俯著頭,眼眸微垂安靜而專注的凝望著眼前的人,氣氛溫馨而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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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回到慈心宮門外的皇甫羽晴面色顯得有些忐忑,小心翼翼跨步邁進殿門,便听見丫鬟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洛大夫,您……昨兒夜里去哪兒了?太後娘娘剛剛還問起你呢!」
皇甫羽晴水眸微微一怔,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我這就去見她老人家。」
丑媳婦終究也得見公婆,皇甫羽晴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可終究還是需要面對這一刻,抬手輕輕推開太後娘娘寢宮的那扇雕花木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春蘭,小丫頭看見皇甫羽晴進屋,微微福身行禮,臉上掛著笑,眼波流轉的光芒卻跟做賊似的,透著與平日不同的淡淡狡黠。
「洛大夫昨兒夜里去了哪兒?太後娘娘正著急呢……」春蘭看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女人臉上的表情,咧開的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根子了。
皇甫羽晴拂袖掩口輕咳一聲,緩緩走進屋內,太後娘娘已經由丫鬟服侍穿戴好坐到木制輪椅上了,屋內有丫鬟換上新的燻香,敞開的窗戶外逸入清晨的新鮮空氣,只見老人家淡淡對著身後的丫鬟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出去。
皇甫羽晴上前蹲到太後娘娘腿邊,溫婉出聲︰「皇***腿傷看起來恢復的不錯,再過些日子就能試著行走了。」
女人細細的一聲皇女乃女乃,頓讓太後娘娘瞳仁深處閃過一道精光,唇角微微勾勒出一道弧度,盯著皇甫羽晴的低俯的腦袋,低沉道︰「晴兒,你總算肯叫哀家一聲皇女乃女乃了,看來……昨夜你是和澤兒在一起?」
皇甫羽晴點頭,清亮的雙瞳緩緩抬起,臉頰微透著紅暈,窗外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沙沙落在翠綠的樹葉上,透徹悅耳,惹人喜歡。
「看著你們能重歸于好,便是哀家最開心的事兒,前段日子鬧心的事兒是一樁接連著一樁,這些天已經開始好事連連了,菁兒和玉蝶公主的婚期已定,你和澤兒又重歸于好,哀家這一高興呀,腿傷恐怕也能恢復的快一些。」太後娘娘半開玩笑半打趣的口吻輕笑道。
見太後娘娘並沒有圍繞著她昨夜未歸的事繼續說下去,皇甫羽晴臉上的尷尬也漸緩不復,推著太後娘娘到窗邊看雨景,不想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越絲絲細雨朝這邊走來。
南宮龍澤高大欣長的身影在珠簾般細密的雨絲里,朦朦朧朧,白衣廣袖不沾泥塵,簡束的墨發搖曳,恍若嫡仙一般俊逸出塵。
「這個臭小子……這幾日倒是來得更加勤勉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太後娘娘戲謔的笑聲低沉響起,逸入皇甫羽晴耳底不禁臉頰一熱,唇角卻是不由自主揚起一抹笑意。
「澤兒給皇女乃女乃請安——」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從窗外傳來,鷹眸卻是極快的從太後娘娘臉上滑向另一側,皇甫羽晴低垂眼斂,抿唇笑而不語。
「你小子到底是來給哀家請安,還是打著幌子來看媳婦?」太後娘娘戲謔的笑著反問道,這話一出,不想男人如墨般深邃的瞳仁深處,劃過一抹狡黠精光。
「其實皇女乃女乃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老人家卻幫著晴兒一起隱瞞,倒是澤兒想問皇女乃女乃,您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我才是您的親孫子,可您卻向著她……」南宮龍澤同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樣子,目光回落到老人家臉上。
他這話一出,還真讓太後娘娘臉上劃過一抹尷尬,連連擺手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只要你們小倆口日後恩恩愛愛,皇女乃女乃這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皇女乃女乃放心,我和晴兒……一定會恩恩愛愛,就像從前一樣。」男人說話的同時,側眸睨向女人,四目在空氣里交織,男人眸光里流露的認真意味,更讓人覺得這句話像是他對自己的承諾,皇甫羽晴唇角始終噙著笑,心尖流竄著無以言喻的暖意。
「抽空去將軍府把阿離那孩子接回宮來吧,沒有他在這里,慈心宮顯得冷清許多,哀家也想他了……」
「是,皇女乃女乃,明兒我就讓嵇祿去接他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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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南宮龍澤合好如初後,白日皇甫羽晴在慈心宮,夜里便回華雲宮,她和南宮龍澤已經商量過了,待太後娘娘的腿痊愈後,他們就搬回平南王府。
夜色已經不早,皇甫羽晴正在細細磨制藥粉,過兩天就該回將軍府給母親復診病情了,按照溫詩韻目前的病情發展,同樣也是恢復的不錯,只是後面用藥會稍微麻煩一點兒,所以皇甫羽晴趁著空閑的時間都會為磨研藥粉。
藥房的門被男人推開,看女人正忙碌著手里的活兒,南宮龍澤則自覺躺到一旁的軟榻上望著她,偶爾凝盯著女人臉上刺目的胎跡時,男人眸光會變得暗沉下去。
從男人進屋的那瞬,皇甫羽晴便感覺到了,不過女人依然目不斜視,將名貴的中草藥細細稱重擺序整齊,配藥的活兒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見女人連瞥也未瞥自己一眼,男人不禁緩緩感覺無趣,從身旁隨意拿起一本醫書,只是隨便翻了幾頁,卻是半個字也看不進去,內心莫名焦躁。大概是一連好幾天,懷摟佳人卻只能做和尚,因為女人身子不方便,所以男人只能強忍著月復下的竄動。
不過算算日子,女人身上已經也干淨了,只是她這兩天晚上總是忙著磨藥,完全冷落了他,前幾年沒有女人的日子倒也過得自在,不想身邊多了個女人,性子反倒便的焦躁了。
瞥了一眼醫書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女人輕柔緩慢的嗓音傳入耳底︰「阿離睡了嗎?」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恐怕就只有你還在忙活這些……」男人低沉的嗓音明顯透著不悅,鐫刻的俊顏同樣流露出不高興的孩子氣。
皇甫羽晴說話時原本就低著頭,這會兒依然也沒有抬頭看男人半眼,不過從男人的語氣卻能想像出他孩子氣的模樣,唇角微微揚起,輕笑道︰「王爺不也還沒睡嗎?」
「那是因為……本王一個人睡不著。」男人心里的**差點月兌口而出,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她身子不方便時,他小心翼翼隱忍著**,也不想傷她分毫,可她卻似一點兒也不念及到他,再則男人還有一點不解,難道她就一點兒不想那事嗎?
男人的話沒有得到回應,著實有些沉不住氣了,從椅榻上起身走到女人身後,不自然的輕咳了聲,低沉道︰「不然……我幫你一起弄,這樣能快一點。」
「王爺千萬別踫這些,一會兒若是弄亂了,我還得從頭再來一遍。」皇甫羽晴緊張的月兌口而出,她當然明白男人是一番好意,可是這些每一份的重量配藥都是有區別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弄混,到頭來反倒是給她幫了倒忙。
「那……你繼續忙,我回房里等你?」男人最後一句帶著絲絲試探意味,女人漫不經心的嗯應了聲,依然沒有抬頭,專心致志盯著桌上擺放的各種草藥。
這一刻,南宮龍澤心里頭竟有些妒忌起這些草藥來,女人的冷落讓他的心有些受傷,最後深凝了一眼忙碌中的女人,轉身默默離開了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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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龍澤回到寢宮沐浴換了衣衫,躺在床上等啊等,被褥都讓他給捂暖了,女人卻還是沒有回房,直至亥時初,男人中間好幾次打發了丫鬟去藥房探望,回話卻都說王妃還在忙。
男人皺眉用被子捂住頭,閉上眼楮強行逼自己睡著,可一柱香後,最終還是忍不住掀開被褥起了床,親自又走了一趟藥房。
皇甫羽晴听見開門聲,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低頭,道︰「王爺怎麼沒還睡,不必等我。」
男人端著燕窩的大手顯得有些拘促不自在,佯裝淡然的道︰「熬夜身體怎麼受得了,先歇下來吃碗燕窩也不急。」
「王爺自己吃吧,我不餓。」女人沒有抬頭,甚至連想也未想,月兌口而出,說話的同時兩手仍忙得飛快,在分好的藥包上細細標注著份量及服用時間。
女人的淡漠如同一盆涼水從男人的頭頂澆下,瞬間熄滅了男人內心存在的幻想,訕訕地放下碗盎,心底莫名涌出一陣委屈,慢慢朝外走的同時,低聲道︰「那……本王就不擾你了……」
腳步朝外邁出的那瞬,南宮龍澤心里甚至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指望女人會突然叫住自己,然後和他一起回房,可是結果卻是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