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嵇祿的心願卻是未能如償,南宮龍澤低沉一聲令下,打破了他的暇想。愛睍蓴璩
「帶她一起去。」南宮龍澤眸光暗沉,語氣沒有絲毫猶豫,從昨兒他就看出了這個叫風靈的丫頭不簡單,讓嵇祿叫人去查探她的底細,不過卻是沒有這麼快有回應。
「爺--」嵇祿不能置信的望著南宮龍澤,似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決定,讓他帶著個丫鬟去執行任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不必再說了,先帶著她,指不定還真能用得著。」南宮龍澤打斷了嵇祿的話,語氣很堅決。
嵇祿也不好再說什麼,悻悻地點頭點了聲︰「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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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的夜晚,天氣變得愈加涼了,皇甫羽晴不禁擔心起風靈那丫頭,一向穿得較少的她這會兒夜里不會凍著吧,白日倒是沒有想到這上面,此刻徹骨的寒氣從鏤口木窗的縫隙間逸入,也讓她突然意識到這事兒。
月復中的小家伙不安份的踢著女人的肚皮,看著高隆的月復部像彈鋼琴似的起伏,皇甫羽晴也不得不回過神來,水眸凝向高隆的月復部時漾著暖暖的溫柔,柔荑輕撫上月復間,和肚子里的孩子聊了起來--17902301
「寶貝兒,你這是迫不及待想出來的節奏麼?可是娘這會兒真的很忙,你還是乖乖地再多等幾日,等娘把你外公從大牢里救出來,咱們一家再興高采烈的迎接你的到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不然這事兒咱們就這樣定了,你乖乖別鬧騰了……」
「咳……你這是想憋壞本王的兒子麼?都說了將軍府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妥當,你安心養胎分娩就是。今兒京城里有名的幾個產婆都已經住進了平南王府,隨時等著王妃這邊的消息。」南宮龍澤悠悠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好听見了女人和孩子說的話,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竟和孩子打起了商量,分娩的事兒豈是可以人為控制的。
「孩子已經和臣妾說好了,等他外公從大牢里出來後,他再出來也不遲……」皇甫羽晴沒好氣的冷白男人一眼,煞有其事一本正經的表情。
是宮卻南這。南宮龍澤盯著女人豐腴的身子看著,唇角緩慢上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低沉道︰「小世子真是這麼說的?讓本王也听听……」
說話的同時,男人已經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女人跟著,突然彎子半蹲下來,皇甫羽晴也不禁微微一怔,吃了一驚,男人烏黑的頭顱正貼向她隆起的月復部,女人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出一步,腰後不知何時多出一只大手,攔截下她的退路,男人的俊頰此刻已貼在女人的肚皮,隔著厚實的衣料,感受到月復中胎兒強烈的心跳聲。
「本王听見他的心跳聲,一定是個強壯的小子。」南宮龍澤狹長的鷹眸半眯,連同縫隙間透出的精芒也帶著笑意,整張俊顏洋溢著喜悅,不難看出是越來越期待這條小生命的到來。
「王爺又說胡話了,孩子沒生下來之前,太醫也不敢斷言是男是女……」皇甫羽晴低俯下頭冷睨男人一眼,柔荑推搡開男人的頭,兩人目前如此緊張尷尬的關系,如此近的距離讓她感覺怪怪的,不想靠得太近。
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透著絲絲笑意,緩緩站起身來,凝望著小臉撇向一旁的皇甫羽晴,這女人自打這次跟他回府後,雖然表面還是說話,也共處一室同眠一床,可是他卻能夠感覺到,女人從骨子里逸出的疏離冷意,她刻意與他之間一直保持著距離,這種感覺讓男人很不舒服,似有一種丟失了心愛寶物的感覺。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寂靜得可怕,兩個誰也沒有說話,男人就這樣凝望著她,她卻撇開臉去佯裝眺望窗外的景色,刻意回避著他的眸光。
「晴兒--」南宮龍澤磁性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似下了很下的決心要將滿肚子的話和她說,可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嵇祿的聲音。
「王爺,有消息了--」
「這麼快?」南宮龍澤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皇甫羽晴凝望著窗外的水眸同樣劃過一抹光亮,她一直盼著嵇祿那邊的消息呢。
「快進來說話。」皇甫羽晴迫不得待的朝著房門的方向迎走過去。
門打開了,風靈走在前面,嵇祿緊跟著也進了屋,恭敬的福身行了禮,便向男人復命道︰「爺,這里面還真的藏著巨大陰謀……」
聞言,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的臉色都更顯肅然,嵇祿卻在這個時候側眸瞥了風靈一眼,那丫頭水眸流轉,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出聲︰「奴婢到門外把風--」
南宮龍澤盯著嵇祿的臉,嗓音更顯低沉︰「快說--」
「屬下按著王爺的吩咐去了曹府,正巧遇上曹大人的轎輦出門,于是屬下和風靈姑娘就暗中跟了過去,王爺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曹大人去見了誰?」嵇祿眸光一暗,眼神連同語氣都讓人感覺到神秘氣息,也更讓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誰?」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幾乎同時出聲,無疑曹牧去見的那個人身份很關鍵。
「二皇子身邊的賀迦。」嵇祿低沉出聲,他給出的答案令南宮龍澤眸光一暗,也讓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異色,腦子里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另一件事。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二哥有關?」南宮龍澤狹眸半眯,這話像是在問嵇祿,更像是對自己說的,眸間的細縫迸射出的精光不容忽視。
「這還不是關鍵。屬下讓風靈在暗處把風等候,自己則悄悄潛到了屋頂,沒有想到竟然听到了一則驚天密謀,這一次皇甫將出事兒,果然是曹家從中作耿,屬下親耳听見賀迦對曹大人提到證據弄丟了的事情,曹大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三日內一定能夠補上這個窟窿,這一次一定不會讓皇甫將軍有翻身之日。」
嵇祿的話出,不禁氣得南宮龍澤黑了臉,皇甫羽晴的粉拳更是握得緊緊地,若是曹牧此刻站在面前,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一拳揮過去。
看見兩位主子都變了臉,嵇祿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像被卡住了似的,一時之間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不過很快南宮龍澤便注意到了他的猶豫,冰冷出聲︰「接著說--」
「是。」嵇祿恭敬的抱拳應聲,繼續道︰「賀迦臨走的時候還對曹大人說了這麼一句話,三日之內不論他能不能再拿到皇甫將軍判國的證據,二皇子和武德妃都有辦法讓皇甫將軍再也不能重見天日。」1d7cN。
「卑鄙無恥的小人……」皇甫羽晴氣得咬牙切齒,粉拳捏得緊緊地,指甲幾乎掐進自己的肉里也渾然不覺得疼痛,不過此刻生氣歸生氣,她也不得不認真思考賀迦最後的那句話,听起來武德妃和二皇子手里像是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他們究竟又在耍什麼陰謀?
「你繼續讓人盯著曹牧那邊,相信這三日內他一定會有所動作,你放機靈點兒見機行事,這一次本王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到頭來是把自己送上絕路。」南宮龍澤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意,沒有想到曹牧竟然和二皇子勾搭到了一起,他們這也算是狼狽為殲,為了各自的利益不擇手段。曹牧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為了報復皇甫家休了她女兒,而南宮龍夔這麼做的理由就更簡單了,因為他等不及的想要從皇甫儀手里接過那一旗兵權。
做為皇子而言,若是能夠手握兵權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有底氣,滿朝上下之所以沒有人敢輕蔑他堂堂平南王,不也正是因為他手握重兵嗎?
「王爺,臣妾明日要見宮一趟。」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道精光,突然出聲,她的話也不禁讓南宮龍澤凝望向她的同時皺起了眉頭。
「不準!」南宮龍澤幾乎連想也未想,便一口回絕了女人的請求。
「臣妾一定要去。」皇甫羽晴倔強的小臉微仰,清冷水眸凝對著男人眸底銳利的鋒芒,一臉正色的道︰「臣妾若是不進宮,就不會知道賀迦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你進了宮又能如何,你又怎麼能揣測到他們打算如何捏造證據來陷害皇甫家?」南宮龍澤低沉冷冽的嗓音透著不悅,看看這女人鼓得跟球似的肚皮,眼看著就要分娩了還不肯安份,若是在路上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
「王爺要相信我,臣妾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武德妃和二皇子若是要陷害皇甫家,當然也得拿出確實的證據來,臣妾想……我應該知道他們的證據是什麼了!」皇甫羽晴清冷的唇角亦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不由令男人的眸光也倏然暗下。
屋里的氣氛再度變得緊張起來,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就這樣對峙不下,誰也不肯先妥協,而站在一旁的嵇祿則是陷入更加重度的緊張之中,終于摁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出聲了。
「依屬下看,王爺就讓王妃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