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高大的身體將女人緊緊包裹在懷中,精壯結實的胸膛毫無縫隙的與她貼觸在一起,女人完全能夠感覺到男人激動的情緒,滾燙血管里的血液似乎沸騰起來了,心跳砰砰加速,雄偉的鐵熱斗志昂揚的緊抵著女人的月復間。愛睍蓴璩
「王爺,時候不早了,別……」皇甫羽晴只覺得臉頰滾燙,此刻天邊已經泛起肚皮白,不難判斷出時候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兒風靈和上官沫就該來敲門了。
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復雜,看看女人的臉,再睨向窗外的天邊,眉頭微皺,內心情緒顯得很糾結,女人若是要返京,趁著天色早啟程當然更妥當,昨晚他一夜未歸,今早南宮龍夔一定會得到消息,皇甫羽晴和孩子能趕在天大亮前離開是最安全的,對上官沫的這個安排男人還是贊同的。
緩緩,男人松手放開皇甫羽晴,指尖帶著寵溺的溫柔從她鼻子劃過,低沉道︰「現在起床梳洗一下,等送走了你們本王再回城。」
說完這句,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壞笑,盯著女人的水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別用這樣的眼神勾、引本王,否則……本王怕會控制不住要了你。」
男人眸底毫不遮掩的,不禁令皇甫羽晴臉頰又是一熱,賞了男人一記白眼,撇過小臉輕嗔出聲︰「誰勾、引王爺了?是你自個兒心術不正,滿腦子想的都是些邪惡的事兒……」
女人背轉過身體,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目光,就算是不看他的俊顏,那張俊朗魅惑的臉龐和灼熱的眼楮依然深深的烙刻在她的腦海里,就仿佛罌栗花,明知道有毒,卻依然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能夠輕易的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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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門外傳來上官沫低沉的嗓音︰「該啟程了!」
皇甫羽晴開了門,上官沫沒有進屋,目光從門外投望進來,只見南宮龍澤只抱著已經醒來的寶貝兒子逗樂著,不難想像出剛才他們一家三口在屋里是多麼其樂融融的和諧畫面。
「風靈,收拾好了嗎?」皇甫羽晴對著窗外輕喚一聲。
「好……好了,已經收拾好了!」長廊外傳來風靈緊張急促的聲音,那丫頭昨晚一夜未睡,和嵇祿就坐在長廊外的青石台階上聊了一整夜,早上她開窗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晨霧中朦朧的兩道身影,雖保持著些許的距離,給人的感覺卻很親近。
「路上小心點兒。」南宮龍澤溫柔的眸光緊盯著女人的臉,眸光漾著依依不舍的深意,皇甫羽晴心里不由得一暖,臉上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放心吧,有上官沫在,不會有事的。」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男人的眸光也因這句話緩緩移落向上官沫的方向,只見對方面無表情,同樣正凝望向他。
「王妃和小世子就拜托了!待本王回京定然重重有賞……」南宮龍澤難得語氣溫緩的在外人面前開口說話,雖然他一直懷疑上官沫是另有所圖,不過他竟然能送皇甫羽晴平安到達江北,就應該能平安帶她返京。
此刻,就算南宮龍澤心里還是有一絲擔憂,事情也只能如此了,若是他派自己身邊的嵇祿護送她們母子回京,恐怕反會弄巧成拙,更快引起南宮龍夔的疑心,夜梟傳遞的書信極有可能就是南宮龍夔搗的鬼,現在還不了解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南宮龍澤亦想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不動聲色的看那小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賞賜就不必了,這是在下自願做的,與平南王無關。」上官沫平靜的語氣淡淡的,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卻又似顯得有些目中無人。
若是在以往,南宮龍澤必然怒了,可是今天他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平靜,面對上官沫的無禮,一言不發,唇角反倒勾起一抹玩味淺笑。
就在這時,風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只見她兩手空空,反倒是緊隨她身後的嵇祿拿著兩個包袱,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王妃,我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風靈小心翼翼的出聲試探道,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丫頭是舍不得走呢!
皇甫羽晴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似若有所指,淡淡的應道︰「有人說……咱們在這兒只會礙事兒,所以咱們還是離開的好。」
這話雖然听著有些刺耳,卻不難感受到女人並沒有生氣,皇甫羽晴唇角甚至還漾著一絲淺笑,態度很平靜。
「你們先去院子里準備馬車,本王有幾句話想和王妃單獨說……」南宮龍澤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風靈識趣的從主子手中接過小世子,朝嵇祿和上官沫使了個眼色,率先離開客房。
嵇祿雖有些木納,可是接到風靈的眸光指示,倒是反應頗快的跟著女人身後離開了客房,上官沫高大欣長的身子站在原地微微僵滯數秒後,也緩慢轉身離開。
「王爺還有什麼話要單獨對臣妾說?」皇甫羽晴沖著男人俏皮一笑,男人溫暖的掌心已經將她的柔荑包裹,深邃如墨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女人的臉,習慣霸道的將她一把緊緊摟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一言不發。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男人明明說有話想單獨和她說,可是這會兒卻又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摟著她,女人清澈的水眸閃過一抹復雜,這種感覺好奇怪,男人溫暖的懷抱竟讓她有一絲絲的感動,她知道他是真的舍不得她,或者這種不舍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所以男人選擇了沉默,什麼話也不必說,一切盡在意會中。
「澤,我和孩子都等著你早點回來!」皇甫羽晴將縴臂環繞到男人的後背,輕柔撫模,好像安撫著受傷的孩子,動作又輕又柔。
好一會兒,男人的情緒似乎才得到了平復,緩緩松開緊摟的柔軟嬌軀,大掌落到女人頭頂,在她如絲般順滑的發絲上亂揉幾下,看似粗魯的動作卻很輕柔,透著濃郁寵溺。
「等本王回來,大戰三百回合……」男人沙啞出聲,唇角含著笑,戲謔的嗓音卻透著一絲還未消褪的哽咽情緒,如此舍不得一個女人,對于他而言還真是頭一回。
這半個月來,白日忙著修堤治水,夜里還總是失眠,這里的床榻讓他感覺不舒服,更重要的是身邊少了一個人的陪伴,如果有她躺在床榻的另一側,那一夜他一定能睡得香甜。
也不知怎的,皇甫羽晴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氤氳霧氣無法自抑的蒙蔽了她的視線,男人佯裝堅強的戲謔笑容,還有他聲音里流露出的那一絲哽咽,仿若一雙無形的手,在她心里深處最柔軟的那根弦上狠狠的撩撥了一下,無法言喻的感覺。
「誰怕誰!大戰三百回合就大戰三百回合……」皇甫羽晴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唇角上揚,沖著男人揚起一抹俏皮的挑釁笑容。
無疑,原本淒冷的氣氛瞬間變得有活躍多了,女人由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生氣也感染了男人,南宮龍澤由心的笑了,盯著女人精致的小臉,臉頰漾起的一抹紅暈好像天邊絢麗的晚霞,漂亮極了,讓他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了一下。
「那個上官沫,盡量和他保持點距離……」男人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直勾勾的盯著皇甫羽晴的眼楮,低沉的嗓音透著霸道命令的口吻。
「王爺這是信不過臣妾麼?」皇甫羽晴聞言,先是微微一怔,再反應過來似乎有些明白男人的意思了,雖然他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里對上官沫還是有敵意的。
「本王不是信不過你,本王只是信不過他!」南宮龍澤認真肅然的語氣不禁再度壓低了幾分,且不論上官沫接近皇甫羽晴究竟是出于什麼目的,他還不喜歡那男人每每凝盯著皇甫羽晴時眸底閃爍的光芒,那眸光看著總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知道了,听你的就是了。」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看似乖巧順從的應下了男人的話,心里打的什麼主意只有她自己明白,她這只是表面上听他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典故她還是知曉的,若是此刻不乖乖應下他的話,恐怕男人留在江北的這顆心也不能安寧了。
為了不讓男人分心,皇甫羽晴當著他的面溫婉的應了下來,凝盯著男人那張霸道去不失溫柔的鐫刻俊顏,透著孩子氣般的倔強執著。
「嗯。走吧,本王送你上馬車……」得到女人的答復,南宮龍澤滿意的點點頭,肅然冷毅的唇角漸漸柔軟下來,眸光更暖幾分,自然而然的攬著女人削瘦的香肩一齊朝外走去,院子里的馬車已經備好了,上官沫正一臉正色的前後檢查馬車的配備,嵇祿和風靈則站在另一側說話,看見主子們過來,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的分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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