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揚這麼說宮本太景已經警惕的注視著張揚,刀身上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他的身體,很快整個身體被紅色的火焰所淹沒。因為他看到了張揚舉起了輪月在輪月之下,銀色的液體正在涌動,宮本太景和張揚一樣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他可沒有張揚博學,更不知道張揚在念誦什麼,他只是感受到了張揚的身體在鳴動,然後可怕的力量在其中涌動,
張揚其實沒有做什麼極為凌厲的詠唱,也沒有用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斬擊,只是取出了那塊從王雨涵那里搶來的邪氣石,然後面帶微笑看著宮本太景,開始慢慢說起了廢話,宮本太景要拖延時間,自己也同樣要拖延時間︰「讓我想一想你接下來會做什麼,你會施展出流火之盾,擋住我的攻擊,然後就等,等流火完成,或者等著我跟傻瓜一樣的沖進眼前的火牆之中,只要我一才沖進去,就會成為流火的祭品,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流火是什麼東西?那可是極為可怕的火焰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完成呢。如果一下子就完成了,你早就瞬間施展把小弟我給燒成灰了,是不?所以我們必須慢慢來,我能自己像個白痴一樣的沖入火牆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行的話,就采取心理戰術,比如和我聊天或者跟我在這流火之中戰斗,直到流火完成為止,如果我沒有猜錯,剛剛你變出的那個人就是用來做流火的祭品的人了,只可惜他實力不夠,無法瞬間引發流火呢。」
「你……你是白痴麼?」宮本太景沒有想到張揚對流火如此熟悉,更沒有想到張揚沒有立刻對自己發起攻擊,要擊破流火之陣,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殺死施術者。如果自己是張揚早已經全力殺上來了。
「對我是白痴,否則當初也不會被你綁架,但是你比我更白痴,竟然蠢到綁架一個中國人去威脅日本政府。」張揚的話讓宮本太景火冒三丈,張揚明白對方的流火已經完成了。
「那就看看我們兩個誰更白痴!」宮本太景憤怒揮刀隨著刀的揮下,周圍涌動的可怕烈火已經被宮本太景的流火所駕馭,勢必要將周圍的一切焚燒殆盡,包括張揚在內。
張揚也已經算準時間,邪氣石也已經亮起熒光,周圍涌動的可怕火焰轉瞬即逝,迅速消失在邪氣石之中,宮本太景的流火之陣被張揚給封印了,周圍的地面在流火的焚燒之下早已經化為岩漿,整個地面都融化了變成赤紅色。
張揚一個閃動已經漂浮到空中︰「記住了下次多帶點人手來,再見了白痴。」張揚說著話落月斬已經斬下,一道圓形的皎潔光球從天而降,一股重力壓制而下,重重地墜落到了地面之上。整個地面迸發出巨大的光芒化出巨大的深坑,周圍流動的岩漿慢慢,慢慢流入了深坑之中。宮本太景狼狽從坑中爬出,張揚卻早已經沒有蹤影了。宮本太景怒的直跳腳,快速消失在夜空之中。
張揚順著夜空快速回到了城內,張揚握住邪氣石的左手卻完全焦黑了,張揚直到現在依然感覺得到手心的灼痛,流火不同于尋常的火焰,是詛咒之火,即使張揚靈體合一,可是過了好久也沒有愈合。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靈水所指的過分,是指張揚用邪氣石封印流火,要知道邪氣石乃是封印之石,可以封印萬物里面還有邪女的殘魂在里面,可是張揚卻是極為缺德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里面,可以想象住在里面的邪女突然出現這麼多東西會是什麼感受。
「沒有關系,應該沒有問題吧。」張揚听到靈水這麼說,有些心虛道,要是被邪女知道非把自己拔一層皮不可。但是即使這樣張揚也不願意用在仙落霞得到的那塊邪氣石,因為直覺告訴張揚那個家伙比邪女還要不好惹。
張揚靜修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盡然有人來找自己,是宇文苑的人,宇文苑害怕張揚反感,故意找熟悉的人來尋張揚。
「張揚好久不見了,自從仙落霞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出現在張揚面前的竟然是雲嵐,雲嵐也顯得有些尷尬,但是為了全城的人他還是來了。
「是啊半個多月了,你還好吧。」張揚看向雲嵐,心中卻在罵宇文苑那批老頭子,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會回宇文苑的,竟然故意讓雲嵐來找自己。
「我很好。張揚你來到這里,應該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吧。」雲嵐開口。
「是啊,不知道才怪。」張揚看著屋外,昨夜張揚就听到了女子的慟哭之聲,昨夜又有人死去。
「昨夜又有數十人離奇死去了,在這樣下去宇文都會變成鬼城的。」雲嵐的雙目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雲嵐自幼在宇文都長大,這里就像是他的故鄉,故鄉變成這樣她的心中必然極為難受。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知道的只怕並不比你們多的。」張揚看著雲嵐。
「我們宇文苑的武言長老想要見你,張揚。」
「武長老?宇文成都呢?」張揚沒有听說過武言這個人。
「宇文長老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就離開了,不久他帶來了一位叫做武言的年輕人,現在整個宇文苑由那個家伙帶領。「年輕人?」張揚听著不由問道。
「是啊,武長老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大。極樂王死後,整個宇文都都在宇文苑的掌控之中,你一進入宇文都,我們就已經發現你了,武長老很想見你一面,他跟我說……」雲嵐猶豫一會兒最終開口,「他說你是這次事情的唯一希望,如果你不行的話,宇文都也就沒有希望了。」
「我。」這樣的謊話虧那家伙也說的出來,也只能騙騙眼前雲嵐這樣的年輕小丫頭而已,張揚注視著雲嵐,「所以你就來找我?」
「張揚,求求你救救我們這個城市吧。我弟弟也病了。如果沒有辦法,他很快就會死去的。」雲嵐終于低頭向張揚請求。
其實張揚自己也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那些尸體絕對有問題,可是看到雲嵐這樣子張揚實在不忍心拒絕︰「好吧,你先帶我去見見那位你們所謂的武長老吧。」
雲嵐面露喜色隨之很快消失,雲嵐帶著張揚回到了宇文苑,即使是在宇文苑之中氣氛也顯得有些淒涼,因為近段日子以來已經有不少靈修者離奇死去,張揚在宇文苑的中心,就是自己進入地下的地方見到了那位武長老。
這里的建築一切都已經恢復成原樣,張揚在里面看到了那位武言長老,武言確實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但是他的那雙眼楮卻無法讓人小看,這是一個很沉穩的男子。
張揚擁有靈水,他知道對方封印了自己的力量,對方至少已經是靈仙之境。
「你是上面下來的?」當只剩下張揚和武言的時候,張揚貌不驚人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武言一愣,隨之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個很可怕的小鬼。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卿家老祖出世,我想上面的家伙應該已經坐不住了,也應該會有點行動了,看來你們也變得墮落了呢,不知道上面是不能干涉大陸的事情的嗎?」張揚可沒有想過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卿魔?這雖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我這次來最主要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張揚。」武言搖搖頭,「其實沒有什麼所謂的墮落與不墮落,我們有時候做人應該靈活一點不是麼?」
「行了,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張揚可不相信對方見自己僅僅是為了宇文都的事情。
武言知道張揚對宇文苑很反感,所以並不在意張揚的無禮︰「張揚你知道麼。宇文苑當年乃是天下第一學苑,武家,宇文家,卿家,雲家,趙家擁有無數的子孫,在千年前光是旁系子孫就有上千。但是在千年前,宇文苑卻經歷了一場災難。」
「你是說東日一國入侵?」「正是。原本我們靈界之人應該是不能干涉大陸之事的,但是東辰國有兩大神邸相助,所以在听從了宇文苑的乞求之後,雲家趙家先祖親自下凡將日教兩大神邸封印,被封印之後東日一國勢力大弱,經歷一場血戰之後宇文家族整整失去了一大半的子嗣,最後終于將東辰國消滅,可以說東辰國的滅亡有一半都是我們宇文苑造成的。」武言不去理會張揚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從那以後靈界和宇文苑再也沒有任何聯系,而因為宇文苑抵擋住了凶殘的日族,保住了無數黎民,大家將這座城市喚作宇文都以紀念宇文都的功績,幾千年過去,原本我們以為宇文苑會越來越繁榮的,可是……張揚你知道嗎,五大家族進入靈界的人越來越少,許多年輕優秀的高手不是死于仇殺就是死于非常合理的事件,旁系也在這幾百年的時間里面,在各種各樣的合理事件之中死去,即使宇文苑如何努力,家族依然在衰亡,就連赫赫有名的卿家竟然會到了只剩一個獨苗的情況,這種情況傳到了上面實在是太讓人無法想象了,如果宇文成都不是在幾十年前大家都確定他已經‘死亡’了,只怕他到現在也已經真正的死亡,也沒有辦法沖破靈修九重進入靈仙之境了。」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你是說這些事情都是有陰謀的?」張揚知道如果這真的是陰謀那將會是一個極為可怕的陰謀,有什麼人會有如此耐心,為了將一個家族消滅,而如此處心積慮,甚至願意花百年千年的時間來醞釀這個陰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需要一顆極為堅定而又極為狠辣的心才能有如此的耐心去做這樣的事情。張揚只能想到四個字︰借刀殺人,借陳氏王朝的人來對付宇文苑,仇恨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一旦挑起了將會如同破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就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顯得太過理所當然,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找到極為合適的理由,所以事情才顯得太不尋常了張揚,雖然宇文苑的死去的這些人都是死在陳朝中人的手上,但是我想這世界上對宇文苑最為仇恨的人應該不是他們,而就是東辰國的後人啊。當年的先祖們似乎犯下一個巨大的錯誤啊。」武言也忍不住感嘆。
「不你們先祖沒有做錯,只是想錯了而已。你告訴我這麼多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張揚看向了武言。
「我被這里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我需要一個極為聰明而又信得過的人去做這件事情,而我在宇文苑已經不知道可以相信誰了,或許你是我最好的選擇。現在宇文苑已經弱到了極點,已經無法在承受更大的傷害了。」武言無法肯定宇文苑中是否有東日一族的人,所以武言無法相信宇文苑中的任何人。
「所以你要找我,我手上可是沾了不少宇文苑的人的血的。」張揚冰冷開口。
「但是你也不能否認你和我們宇文五大家族有關聯的,你忘記了麼?你可是卿月華的未婚夫啊張揚。」武言微笑開口。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月華?」張揚原本已經有些松動了,听到武言這麼說,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凌冽的靈氣瞬間爆發出來,張揚沒有出手,周圍已經有數十道人影飛入了屋子里面,這些都是在屋外等候的長老們。長老們都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張揚,當初張揚大鬧宇文苑所有長老可都是看到的,大家對張揚都是小心翼翼。
「諸位長老不必如此,其實這件事情或許對你也有所幫助的張揚,我听宇文化及說了,似乎你也正要前去東日一族調查不是麼?」武言看著張揚,似乎並不相信張揚會發作。
張揚想起了月華,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懷遠,最終殺氣慢慢減弱了下去︰「你說吧,什麼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整個宇文苑都知道,同樣的,整個東日一族的人可能也都知道,當年帶領他們殺入陳朝的兩大邪神並沒有死,而是被兩位先祖給封印了,在我看來,宇文苑已經削弱成這樣,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挑撥離間,將宇文苑消滅的,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因為傳說中那兩大邪神的封印只有歷代的宇文家族的家主才知道。只可惜宇文止水已經死了,現在的宇文苑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武言輕嘆口氣。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張揚有些不耐煩,武言扯了一大堆,就是沒有講到他要自己做什麼?難道他是要自己來這里講故事的?
「你跟我進來吧。你們都出去!」武言揮揮手,幾十個長老迅速退去。武言首先進入內屋,張揚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跟著進去了。
「張揚我可以告訴你,東日一族的人只怕是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所崇拜的神所在之處,我只知道一個傳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就是……」
「別說了,這件事情我不想管了。」張揚連忙開口,張揚已經意識到武言要自己做什麼了,這件事情可踫不得,會要老命的。
「已經太遲了,張揚,剛剛我跟你說的話,眾長老都已經听到了,我想如果這些長老里面有日教的人的話,很快這些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日教中去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知道真相,然後準備面對他們的追殺,還有一個是一無所知,面對他們的追殺,你可以從中選擇一個,然後從這里走出去,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下一個,畢竟都是死,我想死的明明白白或許會更好一些吧。」武言的眼楮閃動著睿智的光芒。
「你這混賬……」張揚知道武言剛剛的話是故意說給那些長老們听的,只怕武言自己也清楚這些長老里面一定有日教的人,千年以來,日教的人在陳朝人舒舒服服過日子的時候,就已經慢慢滲透進來,現在的宇文苑已經是敵我不分了,張揚輕輕呼一口氣認命了,「行了你說吧。」
「我只能說一半,在原來的東日一國的領土的中心,以前的東日一國的神教中心,那里其實有著一個邪神封印,只怕就連日教的人也不會想到他們千萬般尋覓的神,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吧。至于另一個,等你殺了它再說吧。」
「殺了他?」張揚被武言的話嚇一跳,對方可是神,自己現在的修為不過靈修六重,差距未免太大了。
「當然,現在日教已經出手,只怕我不在這里三天,宇文苑就會被覆滅,所以我只能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祝你好運,張揚,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武言臉上依然面帶笑容,但是手中卻多了一個水晶匕首和卷軸。
這個無恥的混賬,張揚在心里面將這個厚臉皮的家伙罵了千百遍,他就知道武言讓自己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我的修為可不高。」
「因為你是紫靈玉的主人,所以我對你有著絕對的信心。」武言微笑開口。
「那你為什麼對雲嵐撒謊說我可以救她弟弟?」張揚瞪著武言。
「因為對方原本是毫無破綻的,但是你一出現對方立刻就出現行動了,所以我猜測只要你留在這里,對方就肯定還會行動,只要有行動,我們就可以找到破綻,找到了破綻一切就都好辦了。所以我想你在去沙漠完成我的任務之前,先留下來解決這件事情也不遲,畢竟全城人的命都在你手上呢。」
「你真是一個無恥的混蛋。」張揚這才明白為什麼上面會派武言下來,這家伙簡直是狡詐奸猾到了極點。張揚在罵他的同時心中也不得不贊嘆幾聲。他剛剛是故意用卿月華刺激自己發怒的。
武言看著張揚面帶笑容,卻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