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陸斬風,覺得他是要瘋了,卻看到陸斬風那雙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甚至是突兀的問我︰「和他上過床?」
那時候我真是要給陸斬風氣瘋了,腦海中全都是以往陸斬風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心上的那副尊容,加上陸斬風無恥的話語,毫不猶豫的就給了陸斬風一巴。
揮起的手毫不猶豫的就落了下去,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用過最大的力氣,可我卻一點都沒有解恨。
陸斬風他不知道,他不經意淡淡的一句,是多麼的冰冷,冷的我整個人都冰到了心里。
我以為就算不會是成為朋友,即便是相互有忘記的一天,我們也能慢慢釋然,因為我們都還有明天,就算不為了對方,也會可憐各自的落魄,起碼不給自己留下心碎,可他竟然這麼的無恥,說出這種下流的話,我怎麼還能忍的下他?
一巴掌揮過去,陸斬風的臉跟著啪的一聲脆響轉了過去,很久才轉過被我打紅的臉看向我,可意外的不是陸斬風冷冰的臉,而是樂不思蜀笑出眼淚的雙眼。
我愕然的怔愣住了,突然明白過來陸斬風為什麼會無恥的問我這樣的一句話,整個人都繃緊了。
「蘇瑾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用我母親的驕傲和你發誓,我會好好對你,用盡全力的彌補你。」陸斬風起身將我放下了,我猛地要起身,陸斬風卻一把按住了我的雙手,將我硬是按在了床上,不讓我有絲毫動彈的可能,緊跟著單膝跪在了地板上……
心口傳來咯 的一聲,我用力的呼吸才能忍住絞痛,眼看著陸斬風另一條腿的膝蓋也跪在了地板上。
「是我錯了,是我不識好歹,是我不懂珍惜,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害人害己,我已經知道教訓了,我保證不會再辜負你。」陸斬風的話要我整個人都安靜了,雙眼的目光從寒冷變成了平靜,身體也不再僵硬了。
看著陸斬風許久我都沒說話,看得出陸斬風不是在對我說謊,也知道陸斬風不是輕易服軟的人,可是這不是生意,更不是小孩子家家酒,打架鬧脾氣,而是婚姻,關乎于一個女人一輩子的托付。
我已經知道這條路不通了,曾經的路上我傷了,而且傷的體無完膚,一幕幕一樁樁還沒有忘記,不可能輕言選擇,更何況我的心已經不在陸斬風的身上了,說什麼也都沒什麼用了。
「你起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的迂腐,傳統的以為一個女人一輩子只能跟著一個男人,離開了你我依然會好好的活著,至于你,就算沒有我也依然會過得很好,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你要是一定堅持什麼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對你已經沒有心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從我決定放棄的那一刻開始靈魂上就再也不會有你的名字了,你還是早一點死心的好。」平靜說完我看向了別處,陸斬風卻遲遲不肯起來,也不說話,直到我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
只感覺陸斬風突然的在地上起來,身體一下就被陸斬風推倒在了床上,來不及驚恐,陸斬風的唇舌已經野蠻的掠奪開了。
或許這就是女人最可悲的地方,永遠都不能用體力和男人抗衡……
煩亂的夜,冰冷的心,那是我這輩子最難以釋懷的一個晚上,只因為是曾經最愛的人強暴了我。
在我看那和愛半點的關系都沒有,即便是陸斬風也有過無數的溫柔,可對我而言,強迫就是強迫,和理由無關。
我從沒感受過陸斬風那麼極盡的痴纏,從開始的粗暴到後來的寵溺,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什麼是忍受,那種心念成灰的麻木讓我都不知道掙扎不知道反抗了。
早晨的時候陸斬風終于累的沒有力氣了,將我摟在懷里不斷的親吻著,而我卻看著他一聲不響,甚至沒有點表情。
我瞧不起陸斬風,連唾棄都不願意。
似乎陸斬風也知道他做的很過分,甚至不敢太用力的呼吸,摟著我明明很累,可卻還是不肯閉上眼楮睡覺,而我卻閉上眼呼吸越發的輕盈。
陸斬風睡著之前起來了一次,下了床去拿了一塊干淨的毛巾過來,給我擦了臉上的汗水才又上了床,從身後將我摟住,擔心著什麼又起身到了前面,從前面將我摟在了懷里。
心口一陣陣的陣痛襲來,卻還是無法抵御來自陸斬風帶給的寒冷。
晨光射進了窗戶,撲灑在陸斬風和我的身上,感覺陸斬風將窗簾拉了拉,不久之後就睡著了。
可能是太累了,陸斬風沒多久就睡著了,我睜開眼楮的時候陸斬風還在打鼾,我很少會听見陸斬風打鼾,很是難得。
我被陸斬風緊緊的摟在懷里,想離開就要驚動陸斬風,但我還是推了陸斬風兩下。
第一下陸斬風本能的用力將我摟緊了,可慢慢的又放開了手,第二下的時候我很容易就推開了陸斬風。
起身我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著什麼都沒穿的陸斬風,轉身漠然的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別墅外的佣人都站在那里,沒什麼表情的去了外面,並沒有覺得丟人,只是我不習慣那些人看著震驚的目光。
「少夫人。」五姨過來的時候我看了五姨一眼,勉強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離開了陸家我在外面打了一輛車子,沒有回去蘇家而是去了一家不算好的賓館,在賓館里一個人靜默的坐了一天,又睡了一天。
手機響了我才醒過來,看著來電顯示是雲杰才從床上坐起來,接了雲杰的電話。
「這麼久?」不等我說話,雲杰就在電話里問,聲音帶著揶揄,我卻遲疑了半響。
「睡著了。」起身我朝著床頭坐了坐,無意中才發現手上都是陸斬風的齒痕,整個人都變得無比安靜。
「睡著了?我在門口等你,出來一趟,我十點鐘的飛機。」雲杰的意思是?
「你要走?」忙不迭的問出口,雲杰卻在電話里笑了,反問我︰「不走難不成留下做新郎?」
一時間雲杰的話要我啞口無言,電話里又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我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後天回來,你過去送我一趟。」
「我不再在陸家,在酒店里。」我說著起身下了床,才發現身下有紅色的痕跡,恍然想起自己的月經是這幾天。
「酒店里?」雲杰似乎是有些奇怪,即跟著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故作平靜,態度有些不悅,雲杰馬上又問我︰「沒和姓陸的回去?」
「你很希望我跟著姓陸的回去麼?賣友求榮。」我掛掉了手機,轉身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里收拾了收拾出來手機還在響,才又接了雲杰的電話。
「你不是十點鐘的飛機麼?」一邊朝外走,一邊問雲杰,雲杰卻在電話里問我︰「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你以後也不用管我了,我沒你這樣的朋友。」又一次掛掉了手機,低頭我看著自己被陸斬風咬出齒痕的手,很久才平緩著氣息出去買了包衛生棉和內褲回來。
換上了干淨的內褲,又躺了一會,手機沒有了短訊和雲杰的電話我才離開賓館,打了輛車回去蘇家,結果剛剛下車就看到陸斬風在門口等著我。
下了車微微的怔愣了那麼一瞬,陸斬風看到我大步就朝著我走了過來,可我還是在他靠近我的時候喝止了他的靠近。
「別過來,我不希望覺得自己髒了。」我冷冷的看著陸斬風,面無表情,冷漠無波,陸斬風的腳步緩慢的停在了不遠處,我卻平靜的回了別墅。
「別過來。」進門的時候陸斬風邁了一步,我馬上大聲的吼了他一句,尖叫的聲音即便是我自己都覺得刺耳,何況是陸斬風。
陸斬風馬上停下了腳步,在身後說︰「我要去韓國一趟,兩天就回來,你多穿點衣服,注意飲食,爸在那邊身體出了點狀況,我會盡早回來。」
我沒理會,推開門進了別墅,絲毫的感觸都沒有,而陸斬風等了兩個小時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