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婚外 085倉惶

作者 ︰ 左手天涯

有那麼三四天的時間,陸斬風一直都是這樣和我度過的,就像是個看門的大叔一樣,整天整夜的不離開,至于是吃什麼喝什麼我還真是不清楚。

大概是第五天的時候,小區的管理過來了一趟,不為別的就為調查是怎麼一回事我的門口整天站著一個男人。

我告訴管理我不認識陸斬風,結果管理當即就趕陸斬風馬上離開,還警告陸斬風不離開會報警,要警察幫忙處理。

不管是處于什麼樣的一種處境,陸斬風最後還是離開了,離開之前敲了我房子的門。

當時我正在看電視,是沒想到陸斬風會敲門以為是其他的人就開了門,結果門口站著的卻是陸斬風。

幾天了,陸斬風一直沒離開過,那張來時英俊不羈,神采奕奕的臉上帶著憔悴,也有著疲憊,看上去老了好幾歲,連臉頰都凹進去了,可雙眼卻依舊鑒定如初,從未有過的認真。

開了門看到是陸斬風我怔愣了一瞬,思緒著什麼卻沒開口說話。

陸斬風也難得的這麼安靜,就只是看著我像個不會說話的男人,那雙眼楮深鎖著我的臉,許久才在口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尼絨盒子,快速的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在了我的手里轉身就離開了。

望著陸斬風大步離開的背影,仿佛是看到了僵硬的一塊生鐵一樣,許久才低頭看向我的手里。

紅色的呢絨小盒子對每個人都有著特別的意義,特別是被一個男人當作禮物送給女人的時候,但是這份意義對我而言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甚至是所謂的存在。

看著掌心里的盒子,伸手打開看著,意外的是盒子里什麼都沒有。

我眨動著雙眼,許久也沒有反應,而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看向陸斬風離開的地方。

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陸斬風,或許是陸斬風已經請人了現實,所以才會放棄了,當時我就是那樣的想,可是沒多久我在一次聚會上竟然又看到了陸斬風。

我覺得不應該是巧合,畢竟是小型的慈善晚會,雖然人也很多,但是陸斬風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出現也顯得突兀。

可陸斬風確實是出現了,而且還是受邀的嘉賓。

听到陸斬風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目光望向了主持人的看著的方向,果然是看到了陸斬風就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著裝映入了眼簾。

陸斬風當時在看著我,看到我看他才轉開臉看向了演講台上,之後就邁步走了上去,卻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婉言謝絕了主持人的邀請。

主持人在頗感無奈的情況下只能收回誠意,簡單的說了幾句,而陸斬風轉身便看了我一眼。

宴會上所有的人都開始自己的交際,我也坐在一旁听著身邊的人說著關于一些孩子去向的安排,並沒有留意陸斬風是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看著我的,快到了宴會結束的時候我才起身先一步離開。

這種給陸斬風從旁一直跟著看著的時間並不算長,有半個月的時間,而隨之時間的推移我的肚子也已經四個月多了。

檢查的時候醫生還說孩子很健康,是個很強壯的孩子,讓我覺得強壯的都是男孩。

可是很多的事情都無法逐隨人意,該來的是始終是來了,無法強留的人也終究是留不住了。

或許是因為情深緣淺,終于到了結局的時候,不然那孩子怎麼就輕易沒有了。

我記得那天的天氣還算好,屋子里悶熱的關系我去了外面,沙灘上涼爽舒適,也很熱鬧,我在那里逗留了不短的時間,之後才想著走回去,可是就在我走回去的那段時間里,意外發生了。

車子從不遠的地方突然朝著我撞過來,讓我連思考都還來不及,身體就倒在了路邊上。

一切來的都是那樣的突然,可疼痛卻是一輩子。

紅色的跑車飛速的在眼前經過,不等我看清車子里的人是誰,車子就在昏厥的時候消失黑暗的世界了,等我再一次醒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我躺在醫院里,而孩子已經沒有了。

開始的我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清楚,整個人也都保持著我該有的平靜,可是當有一個人在耳邊問我醒了的時候,我的全部精力就都崩潰了,突然的就在病床上坐了起來,尖叫著抱住了自己的頭,尖叫著——

哪個孩子就那樣的離開了我,而我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整個人都極盡崩潰,甚至無法和人交流。

伍雲杰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卷縮在病床上,是伍雲杰一把將我從床上緊緊的摟在了懷里,告訴我別這樣,別放棄。

我突然的嚎啕大哭,咬住了伍雲杰的手,狠狠的不肯放開,就是這樣伍雲杰身上留在了我的記號,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心里。

起初的那麼幾天伍雲杰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我,沒一次我在夢中驚醒,顫抖的不成樣子,都是伍雲杰一次次的抱著我給我梳理著頭上的發絲,和我說話,和我書我們從開始認識時候發生過的一幕幕。

流產後的十天里我能說話了,但是說話卻很遲鈍。

伍雲杰帶著我做了一些檢查,醫生說主要是心里壓力太多,積壓了很多的東西不肯說出來,發生了流產的事情讓我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根早已經繃緊的神經突然就崩開,引起了我功能性障礙。

其中眼楮的病就是個前兆,此時算是徹底的釋放了出來,猶如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伍雲杰看著我面色冷淡,卻拉著我的手說沒事,可有沒有事我比誰都清楚,好好的一個人,看不清了,話也說不清了,不光是一雙眼楮瞎了,連表達能力都喪失了,這樣還是沒事,那世界上還會有有事的人麼?

「她這種情況有案例麼?」放開了我的手伍雲杰背朝著我和醫生說話,年輕的男醫生想了想說︰「有很多,我這里有幾個典型的案例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這種病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心理病,病人本身根本就不具備什麼疾病,跟種機能都很正常,但是這種病最叫人無奈的地方就是這里,病人的潛意識里已經認定了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某些機能,從而誤導了大腦中樞神經的判斷能力,脅迫性的用自我意識控制了自己的行為和身體的某些機能,造成了病理現象。

平常看是在裝病,但是這種病也不是病人本身自己能控制,病人此時小腦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病人,而且是長時間潛伏就存在的誤區,現在就算是自己想要控制已經不可能了。

這種病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你可以看一下這基本個別的案例,你會發現這些人都很年輕,而且都有會極其輝煌的成就,特別是在事業上,有兩個人在家族中都是天之驕楚,常人絕非難以睥睨。

有一個二十二歲就是財經博士了,身價絕對大到驚人,二十八歲之前幾乎沒有遇到過不能靠自己解決的事情,智商高于常人絕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是聰明絕頂的人,但是他的下場卻極其的慘淡。

案例上著名是因為一個女人,只是對方拒絕了,而且選擇了一個什麼都不如他,甚至很窮的一個年輕人,他就換上了這種病,現在還坐在輪椅上,病理上看像是中風了,其實他只是心里疾病,受了點打擊。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辦法治愈了,恐怕要一輩子在輪椅上了。

三年的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讓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才俊成了一個狀似遲暮之年的老人,消極,彷徨,更多的是無力挽回。

他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現在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了,雖然心里得到了治療,但是他還是沒辦法站起來,因為病已經深入骨髓了,在長時間的誤區下,疾病已經生成。」醫生的話讓伍雲杰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而我就在那個時候起身離開了診室。

沿著走廊我朝著某個方向走著,出了醫院的門朝著海邊上走著,打算去海里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希望了。

我這樣的一個女人,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愛人,如今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失去了,又得了這種可笑的疾病,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來的干淨呢。

可要人沒想到的是,我走出去還沒有多遠就听見了一輛車子突然的停在了身旁,轉身看去的時候一個人瘋了一樣的就下車,而這個要瘋了的人就是陸斬風沒錯。

我看著陸斬風給司機拉住,說著外國話跟他要錢,陸斬風看著我匆忙的把錢包拿出來,抽了許多的錢給了司機,收起了錢包就到了我的面前,雙眼一遍遍的驚恐失措著,呼吸一遍遍的起伏不定著。

「肚子?肚子呢?」陸斬風顫抖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那雙眼楮分明是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可是現在知道還有什麼意義,還重要麼?

我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陸斬風一把將我的雙肩握住了,朝著我歇斯底里的開始大吼著,「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的眼淚刷的就溢出了眼眶,結果陸斬風一些就慌了,整個人都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低下頭緩緩的看著我的肚子,整個人都僵硬了。

心口撕裂的疼了,許久不疼的地方竟然疼起來要人的命,沒有力氣的跟著就朝下癱軟了下去。

「瑾瑄,瑾瑄——」耳邊傳來了伍雲杰的聲音,轉身我看向了朝著我一邊呼喊一邊跑來的伍雲杰,卻無力給他回應。

眼前忽地一黑,身體被抱進了一個人的懷里,耳邊傳來了陸斬風倉惶的聲音,我卻怎麼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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