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豹此言一出,凌囂倒是有了幾分興味,這世上敢跟他凌囂說「賭」字的可不多!抬首拍了拍錢豹有些胡茬的臉,凌囂的聲音與他的人如出一轍的狂妄!
「你最好有跟我賭的資本!」
巨大的壓迫迎面襲來,錢豹心中驚駭無比,這一刻,他很沒底……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在他手下面前撐住面子!況且眼前這人的一再狂妄,也讓他這個作威作福慣了的地頭蛇很窩火!
「好,極限飆車敢不敢?」
凌囂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有人找死,他不介意成全!
「游戲規則?」
錢豹有一瞬的怔愣,上層的富家子弟向來不敢踫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這人如此痛快?
壓下心底的不安,錢豹掃了眼癱在地上的手下。
「若你輸了,給我兄弟磕仨響頭滾蛋!若你贏了……」錢豹冷笑,他不可能會贏!別的他不敢說,賽車?他錢豹若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林念下意識的抻了抻他衣角,猛地搖頭,她不想別人為了她趟渾水。
凌囂轉頭睨了她一眼,沒想到這節骨眼兒上了,她還為別人擔心,他要是不答應,可就沒人會救她了!
林念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左右飄忽,最後定格在了自己腳尖之上。
凌囂一陣好笑,卻听錢豹一聲冷哼「怕了?」
優雅的整理袖口,凌囂冰冷的眸子染滿倨傲。
「若你輸了,我要……」凌囂玩味的掃了眼橫在他身前的手臂,頗為牽強地說「就它吧!」
一句話,生生折了錢豹一身的冷汗!
帝都總經理終于尋到這里,還沒開口便被一串車鑰匙砸了個正著!
「人來了讓他們直接去山上找我。」
等經理倉皇接住鑰匙再度回頭時,凌囂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狂狷的背影……
——
一路被凌囂拉著,林念步履有些踉蹌,直到出了帝都,林念總算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不要跟他們賭。」
「晚了!」
「……」
林念咬著下唇,密如蝶翼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那萬一……萬一你輸了怎麼辦?」
腳下步子驟然停下,慣性使然,林念一下子撞上他硬實的後背,幾乎是一瞬間,林念觸電似的彈開身子,抵著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凌囂勾起唇角,只丟給她一句話「我不會輸。」
在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輸」這個字眼!
「啊?」林念抬起頭,還沒來得及消化掉他這話的意思,腳步又是一個踉蹌,再度被他拉起大步往前走。
……
出了市區,幾人一路來到半山腰。
夏季的夜晚涼風習習,點點繁星綴滿天際。
山上的溫度有些低,林念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但攏來攏去,怎麼也是那麼一小薄層的布料。
凌囂瞅了她一眼,月兌下外套頗為恩賜的丟給她。
林念驚慌的想要拒絕,無奈凌囂留給她的只有一個背影……
路邊停著兩輛摩托車,還有幾個身形高大男人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估計是錢豹叫來的。
錢豹挑釁的環胸,這條賽道可是他的地盤!
「你先挑!」說這話的時候錢豹明顯有了底氣。
凌囂跨上一輛黑色摩托車,手腕微微轉動,強勁的馬達「嗡嗡」作響。
夜色中,他冷冽的眸光染上幾分桀驁,整個人也多了幾分不羈。
挑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林念,他笑問「你確定要在這里等?」
掃了眼夜幕里幾個高大的男人,林念攏了攏身上男人的外套,絲毫不做猶豫的小跑過去。
接過凌囂遞過來的頭盔,林念艱難地坐了上去。
她的頭很小,頭盔戴在她頭上有些松松的,凌囂又是一陣失笑,拉起她的手按在腰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手上觸感火熱而又肌理分明,林念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不想他輸了比賽。
錢豹挑釁的目光望了過來,望著凌囂身後的林念,帶著勢在必得的狠絕!
長長的車道上,身材火辣的女人手里舉著旗幟,來到賽道中央,熟練的高高舉起「Action!」
「轟轟轟……」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輛車離弦之箭般飛竄出去,留下的,只有空氣中揚起的灰塵……
凌囂駕著車把,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車身上,將時速提到最高。
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即便隔著頭盔,臉頰都刮的生疼,這種極限運動下,林念幾乎無法思考,只能憑著本能緊緊抱著男人的後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似乎都在緊繃!
兩架車幾乎並駕齊驅,錢豹倒是沒料到這人也有兩把刷子,但想贏他?哼!做夢!
車把一轉,錢豹所駕的金色摩托不要命的向兩人靠去,林念瞳孔越睜越大,拼命咬緊牙關才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就在林念以為錢豹要靠上他們的時候,身下摩托卻以一個詭異的姿勢避開!
凌囂平穩的駕著車把,唇角微勾,想不到這丫頭還有點兒膽識!
而錢豹顯然也沒料到,心一橫,再次向兩人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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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某涼又來嘮叨了,加入書架,加入書架啊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