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一沓白紙上,赫然印著幾個濃墨大字︰離婚協議書。
感受到他的僵硬,蘇晴回身看去,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她彎腰將協議書撿了起來,強撐著笑遞到他身前。
「子帆,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放心,爸媽那邊我去說,我也會……」
一個溫暖卻有力的懷抱將她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郁子帆緊緊將她擁在懷里,蘇晴為他做的,真的太多太多。
期待已久的懷抱來的突兀,微微愣過之後,蘇晴同樣攬過他健碩的後背。
「放心,我沒事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不許,你是我郁子帆的妻子,我怎麼會讓你離開?蘇晴,不許,我不許你這麼想。」
擲地有聲的承諾重重敲進蘇晴的心房,他說她是他的妻子,他說不許她離開!
對,他們是夫妻,他們有共同的家,還會有可愛的孩子,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于蘇晴忘了郁子帆身上還有傷,只是緊緊抓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喔……」
郁子帆忍不住皺著眉頭呼出聲,蘇晴這才反應過來,她急忙松開他手忙腳亂地檢查他月復部的傷口。
本來縫合好的傷口因為太過用力再次溢出鮮血,蘇晴慌亂地站起身「對不起啊子帆,我去叫醫生,你等著。」
含笑抓住她欲轉身的小手,郁子帆難得不正經地調侃。
「為我老婆出點兒血,值得!」
病房里,一對新婚夫妻相互凝望,相視而笑……
……
第二日上午十點,孫琳琳故意傷人事件開庭審理。
雖然這件事牽連到兩大家族集團,但因孫氏破產,被告人父母入獄,所以到場的人並不多。
蘇晴攙扶著被害人郁子帆,也只是過了個場子而已。
顧忌到今日也許會有危險,凌囂並未讓林念出面,所以在場的,除了法官之外,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人。
今日的孫琳琳出奇的平靜,那全身的狼狽哪里還有當初趾高氣揚的半分模樣?顯然看守所里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審判的過程幾乎沒有絲毫不順,法官更是當庭宣判,孫琳琳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立即執行。
審判結果下來的那一刻,孫琳琳空洞如死潭的眸子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凌囂優雅地整理袖口,目光深邃,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法院門口,已經有一輛護送警車待命。
在法院通往望海市女子監獄的各個路口,都已經被範虎安插了十幾個便警,只要孫兆豐出現,就絕對有來無回。
凌囂則是被法院院長請去辦公室喝茶,這樣的大人物可不多見。
……
與此同時,什魯斯學院內。
安靜的教室里只能听見筆尖摩擦課本的沙沙聲,一名女同學急匆匆跑了進來。
「誰是林念?有一個短頭發的女同學受傷進醫務室了。」
短頭發?艾萌!
也沒多想,林念急忙站起身「我是,艾萌怎麼了?」
「快點吧,那位同學下樓時崴了腳,在醫務室等著你呢!」
「好,就來。」
合上書本,林念匆匆跑了出去。
這丫頭,走個路都這麼不小心!一路上這麼想著,林念七彎八拐間便沖進了學校醫務室。
可放眼看去,醫務室里哪有人影?
心里驟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倏地,後背刮起一道冷風,一陣鈍痛之後,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
警車行到路途中段,依舊相安無事,範虎不免有些心里沒底兒,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幫地下勢力絕對是沖著凌囂來的,若是孫兆豐不露面,他很難想象接下來會那些人究竟會作出什麼事。
敵暗我明,對凌囂來說,形勢可謂相當不好。
突然,一個急剎車,車子猛地停下,範虎急忙穩住身形,提槍警惕的觀察四周!
開車的同伴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範隊,是只野貓。」
範虎目不轉楮地揚手打了個手勢「通知各小組注意,目標出現,提高警惕。」一條車水馬龍的主干道,哪兒來的野貓?
身旁的特警也斂起神色,一派嚴肅地下達指令。
「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目標出現,提高警惕。目標出現,提高警惕。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一組收到,一組收到。」
「二組準備就緒,二組組準備就緒。」
「……」
繁華的街道上,車子川流不息,範虎抬手示意繼續前進,並下令讓附近的交警準備好疏散車輛。
須臾,又是一只野貓尖叫著躥過,車子再次被迫停下,與此同時,一輛半舊的桑塔納從岔路口躥了出來!
砰!——
強烈的撞擊使得車內的人全部虎軀一抖,範虎推開車門,一個利落的前空翻翻出車外。
桑塔納車內,孫兆豐飛速倒車,陰冷的眸光帶著孤注一擲的狠絕。
砰!——
又是一撞,彪悍的警車橫擦地面被撞出五米之遠,地上黑漆漆的劃痕觸目驚心。
前後交通堵塞,已經有不少不明情況的司機爆喝著探出腦袋!
車內隨行的特警連同孫琳琳一致被甩到車壁上,不過範虎已經下了死命令,沒有他的指示所有人都不準開槍,留在車上待命,所以就算警車被撞翻,也不會有一個人擅自踏出車門半步!
強行被警察摁在座位上,孫琳琳寂若死潭的眸子終于有了波動。
哥哥,一定是哥哥,一定是哥哥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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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要到七夕了,提前祝妞兒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