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無謂地聳聳肩,嚼著口香糖依舊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麻煩你轉告凌先生,我想請林小姐去我那喝杯茶,如果他想要人的話,讓他明天上午十點一個人來皇廷,我黑龍,恭候大駕!」
孫兆豐一腳踹開手里的交警,有恃無恐地走向面包車,既有更好的人質在手,他們便不敢拿他怎麼樣!
豈料——
‘砰’地一聲!子彈徑直穿透孫兆豐的心髒!他難以置信地望向彈夾滑落的源頭……
黑龍囂張地吹了一口槍煙「敢背叛組織的,除了死人,就是正在死的人!」
竟敢當著警察開槍,如此囂張的行為可謂讓在場的特警都憋了一肚子孬火,可頭兒沒發話,誰又敢動手?!
範虎更是明白,當了這麼些年的特警,他也從來沒這麼孬過,可他不能動手,被劫持的可是囂子的心頭肉,他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
在面包車囂張駛離的那一刻,孫兆豐也整個摔進地上,殷紅的血染紅車道,再無生命跡象……
凌氏大樓,凌囂立在落地窗前,眸光冷冽。
蕭允和範虎皆是一言不發地坐進真皮沙發里。
氣氛,異常凝重。
「囂子,你打算怎麼做?」說話的是範虎,他曾親自調過整條路段的監控,可那些人明顯有備而來,整片區域的電都停掉了不說,就連各片兒的交警都沒發現可疑車輛!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會很棘手。
凌囂一言不發的望著皇廷所在的方向,手中紅酒輕輕搖晃。
「你不會真的要一個人去?那些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蕭允亦有些薄怒地站起身,任何時候他都不允許好友只身犯險,是命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在這上面,範虎倒是更理解凌囂,雖然他看起來挺冷挺無情,可若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出事,他相信他都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現在被綁架的還是他女人?!他凌囂從來不會慫,不管是部隊,還是現在,更或者將來!
「囂子,哥們兒相信你。」
凌囂轉過身,唇角掛上冰冷的弧度。
「敢動我凌囂的人,我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
這一日,皇廷。
整座建築都被陌生勢力控制,肅殺,如此明顯。
凌囂推開車門,立刻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搜身。
搜身的黑衣人心頭打鼓,哪怕這人只身入虎穴明顯處于下風,可那一身的王者之氣仍舊讓人不敢直視,這種感覺像極了他們的老大。
搜身完畢,立刻有黑衣人領著凌囂走了進去。
倚進真皮沙發的黑龍把玩著手上撲克牌,听著手下報告。
「哦,真敢一個人來?好氣魄!」目光放向不遠處的高處,他嘆笑「接下來一定會更有趣!」
依舊是那方練馬場,凌囂在進場的那一刻,臉色驟變。
遠處十幾米高的看台上,倒掛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不是林念又是誰?
林念被綁住了手腳,就這麼曝在烈日炎炎下,身下更變態地支著一個火壇,她唇角干裂,臉色是不正常的紅暈,不過一天的功夫,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便被他們折磨的出氣多入氣少!
袖中的拳握緊,傷她一分一毫的,他凌囂全部要讓他們拿命來賠!
遮陽傘下的黑龍慵懶地舉了舉手中冰鎮紅酒「凌少,天氣怪熱的,過來解解暑。」
「放開她!」
凌囂全身冷冽,三尺之內都能飆起冷風!
倏地,繩子猛地往下放了一米,身下炙熱愈加明顯,林念有氣無力地掙扎,混沌的小腦袋壓根兒不知道這邊正在發生什麼。
眸光愈冷!
手指一松,手中紅酒‘啪嗒’落地,殷紅的汁液瞬間滲入草地,黑龍站起身,徑直踩過杯子,一聲細微的申吟過後,精致的高腳杯立馬成了玻璃屑。
他踱步走到凌囂身前,與他冷到淬冰的目光直視。
「看來凌少還不太清楚現在的形勢,你,和你女人的命,都是我的!我現在想要殺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
冷峻的眉峰微微揚起,凌囂唇角笑容冰冷「你可以試試。」
滑下手中匕首,黑龍直抵他心髒位置!
「好,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手一揚,十幾個黑衣人立馬牽出二十幾匹馬,一字排開,韁繩全部連在一起。
「無所不能的凌大總裁,給我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它們速度快?!哈哈……」
反手扔掉匕首,黑龍猖狂地轉身,攬著高鼻梁深眼眶的火辣美女倚進沙發,笑看著手下將繩子綁上凌囂的雙手。
林念終于抬起眼皮,恍惚中,她竟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像極了凌囂,是他嗎?是他來救她來了嗎?
如鷹般犀利的眸子望向不遠處的小女人,凌囂冷冽的目光淬著從未有過的寒光。
丫頭,等我。
黑衣人變態地揮動馬鞭,一時間,駿馬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