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好人好事沒多少,狗血事件倒是一大堆!
那個滿臉堆著自持無人可比的笑,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
不是艾文又是誰?!
其實,林念挺想轉身就走,因為她跟這個艾文,除了工作,唯一剩下的就是討厭了!但她又想到凌囂臨走前叫她不要亂跑,這麼一想,她剛要站起身的動作便在襁褓中夭折了!
艾文在侍者手中端過兩杯紅酒,轉而在林念對面坐下。
將手里的酒杯遞到她身前,他笑「自己?還是……」
省略號的部分真可謂意猶未盡,林念突然想起他那日在試衣間里的污言穢語,那態度能好了去?
扯開唇角,她笑,但那小嘴里吐出來的話可就沒那麼可*了!
「關你屁事?」
艾文無謂地聳聳肩,端起酒杯的動作優雅又高貴「隨便問問。」
林大姑娘說話也是絲毫不客氣「抱歉,我跟你不熟!」
放下酒杯,艾文向前微傾著身子,不急不緩地說「你看都看過了,模也模過了,還要怎樣才算熟?莫非……」
他話里的調戲林念又怎會听不出來?不過可惜了,對于討厭的人,她免疫力超強!
笑「就你那跟非洲難民似的二兩肌肉,充其量也就是比蚊子壯一點兒的蒼蠅,還好意思天天掛嘴邊上顯擺,姑娘我都替你丟人!」
這話是連他的身材,帶他的人一起否定了?!
艾文沒怒,反倒唇角的弧度更加肆意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試試?我保證不會比你家太子爺差!」
想套她話?呵!
「抱歉,姑娘對于不堪入目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
其實她一直想不明白,艾文怎麼會知道她跟凌囂的事,畢竟他剛回國不久,而且知道的就那麼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不過,下一秒就有人給了她解釋!
「喲,表哥,念念,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轉頭看去,那緩緩走過來的人,可不就是閔大小姐嘛,林念詫異,表哥?
短暫的怔愣過後,她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上次他要她幫他挑壽禮,原來是跟閔家沾親帶故!
等等--
她哪只眼看見他們聊得開心了?!
哦,她懂了,怪不得這個艾文一見到她就處處刁難,活跟見了仇人似的,還有,在那麼多有名氣的設計師中,他偏偏選了她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估計也是這位閔大小姐的功勞吧!
呵,還真是煞費苦心!
俗話說的好,魚找魚,蝦找蝦,沒想到投胎都一對一對的來!
看著這麼一對偽善的表兄妹,林大姑娘只想說五個字--
抱歉,沒得聊!
這般想著,她徑直站起身,笑「失陪。」
說完,她不再理會滿臉堆笑的艾文,以及微微尷尬的閔媛,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閔媛也不再偽裝,而是泄氣地坐在她之前的位子「表哥……」
艾文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唇角的笑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猜不透。
「放心,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
庭院里那虛假的氣氛壓抑的林念有些喘不過氣來,走著走著,她便走到了大門外。
不得不說,這里的環境的確很好,林念在一處假山旁邊落座,距離閔家不算遠,而且只要凌囂一出來,她就能在第一時間看到。
暗自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了一下下,林大姑娘剛要欣賞周圍的美景,就听身側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而關鍵詞還不在這個熟悉上,而是--
「毛毛蟲。」
「啊!」驚呼一聲,林念閉著眼楮就跳了起來,就跟染了什麼病毒似的,使勁兒拍打著身上的衣服!
要知道,她最怕那種毛毛茸茸的東西了!
須臾,身後響起一陣低笑,林念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耍了!
要不說呢,冤家路窄,可她今兒的路,窄的也有點兒太離譜了吧!
她最不想看見的那幾個人,今兒算是全聚齊了!
接收到她憤怒的視線,左羅笑得一臉無謂「不好意思,看錯了!」
信他?那才真的是見鬼了!
她就發現了,每回她踫上這個人渣,都會被耍的特別慘!
「您眼神兒真好!」
林大姑娘唇角帶笑,但眼神兒里迸發的氣憤,絕對一等一的凌厲!
沒理會她的埋汰,左羅低笑著走近「妞兒,你不是專程在這等爺吧?」
「呵,來中國這麼些日子,我看你別的沒學會,臉皮倒是越來越向萬里長城看齊了!」
「喲,小嘴兒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厲害!」唇角笑容更甚,左羅倒是越斗越來勁了!
「記不記得,還欠我一頓飯?」
林念噎氣,這男人抓住人小辮子絕對一輩子都不撒手的主兒!于是乎,一聲近乎咬牙切齒的呢喃‘飯桶’便輕飄飄地落進了他耳朵!
不怒反笑,但眼角余光撇到男人走近的身影,他刻意傾身靠近,舉止親昵地將她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輕輕捋至腦後,唇角笑容魅惑如斯。
「爺等著你,回見。」
說完,不等林念反應,他徑直直起身子,與她擦肩而過。
他的呼吸,一如他的體溫,冰冰涼涼的,可林念卻抑制不住地有些耳根發燙,暗自氣惱著︰怎麼就讓他近了身呢?
她敢確定,絕對不是因為她花痴。
只是究竟為什麼,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甩甩頭,算了,不想了!
可她剛一轉身,便對上了一雙冷冽如冰的眸子,陰蟄,刺骨!
這會兒的太子爺,全身上下都冒著冷氣兒,林念一個激靈,心底有點兒發虛。
他生氣了!那剛才他一定是瞧見了!
那一瞬,林念突然有一種窘迫的犯罪感!
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卻非常不喜歡。
扯開唇角,她笑著走了過去「爺,你干嘛呢?怪嚇人的。」
因為是在外邊兒,林念又不能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只能在他身前一米處站定,那俏臉兒上的笑,全是討好的嫌疑!
沒辦法,佔理的是大爺!
「聊好了?」
其實,他明明知道是左羅故意做戲給他看,但就是抑制不住那一肚子的酸氣兒!
一听這話,林大姑娘立刻委屈地垂下頭,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極了一個認錯態度良好的孩子!
好吧,她承認她是裝的,沒辦法,這時候再嗆刺兒,那不是找虐嘛!
而太子爺,一看到她這委屈的小模樣,那火啊,那酸啊,立馬兒就煙消雲散了!
千言萬語還是那一句︰自個女人,寵著唄!
不得不說,太子爺在任何時候都是最理智的,左羅打的什麼主意,他清楚的很!
看著她繼續低垂的小臉兒,他失笑,只丟下一句‘走了’,便徑直邁開步子。
走?林大姑娘蒙圈兒了「這就完了?」
「不然呢?你還想在這過夜?」
「……」
現在走林念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覺得有點兒不符合常理了,人家不是壽宴嘛,這宴會還沒開始呢,他們就離開是不是有點兒太不禮貌了?
不過,管他呢!
她不喜歡閔媛,就更談不上喜歡閔家,說真的,這地兒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再看她家爺的背影,高大啊,威猛啊,總之就是喜歡的不得了!
感覺到她仍舊愣在原地,凌囂放慢腳步,林大姑娘立刻心花怒放地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心里滿滿都是甜蜜。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黑暗,他不想她觸踫。
……
上了車,林大姑娘纏著他就問「爺,你進去那麼半天都說啥了?」
「……」
「閔家有沒有讓你做他家的女婿?」
「……」
「爺,你就跟我說說嘛!」
凌囂徑直點燃一根煙,目光直視前方路線,還是沒搭理她。
屢次被無視,林大姑娘依舊笑的燦爛,不怕不怕,咱有殺手 。
訕笑「爺,你覺得左羅這人怎麼樣?」
倏地,腳下剎車猛然一踩,林念措手不及,猛地向前撲去!
心,肝,脾,胃,腎,齊刷刷地顫!
驚魂未定間,太子爺平靜地看了過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識破了她的小計謀!
而他的回答,也只有簡短的四個字「不怎麼樣。」
林念喘息地拍著自己亂跳的小心肝兒,暗自月復誹著,丫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啊?識破了還故意嚇她!
凌囂傾身靠近,修長的指重重點在她鼻尖上,夾雜著淡淡的香煙味道。
「小笨蛋!」
說完,他重新發動引擎,車子平穩地向前駛去。
心知這男人她斗不過,便也不再執著,但看了看前方路線,卻並不是回凌宅的路,她不禁詫異問「爺,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兒啊?」
「度假!」
……
……
度假?如果去蔚藍小築也算的話!
這間別墅里曾有一個負責打掃的佣人,不過兩人一進門,凌囂便給她放假了!
很明顯,這是打算過二人世界了!
坐進沙發里,林念有些不安地小聲問「囂,凌宅那邊?」
「怎麼,怕了?」
端著洗好的水果放在她身前的茶幾上,凌囂高大的身軀一坐下來,身側的沙發微微下陷。
林念順勢躺到他腿上,笑著搖頭「不怕。」
因為她知道,他都會安排的很好。
俯,他吻了吻她額頭,隨後便拍了拍她極富彈性的小「去,先上樓換件衣服。」
「嗯。」
林念直起身子,又在他好看的唇上狠狠吧唧了一口,這才一路小跑上了樓。
須臾,凌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範虎,通話內容也只有精短的四個字--
「一切順利。」
「嗯。」冷冷應了一聲,凌囂便掐斷了電話,點燃一支香煙,就在那繚繞的煙圈里,如鷹般的眸光散發著犀利神采。
等林念再次下樓時,已經換上了一套舒適的運動裝。
淡藍色的長袖帶帽體恤,以及同色短褲,手上還拎著一雙舒適的白色運動鞋,整個兒一朝氣蓬勃的小靚妞兒!
蹦跳著跑下樓,林大姑娘興致正濃「囂,咱們去哪玩?」
凌囂直起身子,又在衣架上取下一頂棒球帽戴在她頭頂上,這才滿意地掐了掐她水女敕的小臉兒,語氣淡淡地說出兩個讓林大姑娘無比興奮地字眼。
「釣魚。」
就在別墅後方的草坪上,有一處不算小的池塘,當初在修建這棟別墅的時候,凌囂便派人在里面放好了魚苗,這個時候,正是魚兒長勢最肥美的時候!
坐在遮陽傘下,林念手拿價值兩萬多人民幣的魚竿,笨拙地掛好魚食,將魚線丟進水里,一張小臉兒興致濃濃地盯著水里濃密的水草,就幻想著一條又一條又大又肥的魚兒上鉤!
凌囂失笑地看著她,動作熟練地將手里弄好的魚鉤拋下。
林念轉頭看過去,一張小臉兒又染驚艷,不得不說,她家爺就是帥,隨便一個動作都能帥的掉渣兒!
這般想著,林念微微傾身在水里看了看她的倒映,還傻了吧唧地模了模小臉兒,心里正美著呢,什麼郎才女貌啊,天作之合啊,無數個形容詞兒往腦子里涌。
唉,幸福來了,擋都擋不住。
倏地,身側傳來一句低沉性感的嗓音,也讓林念那滿載著幸福的小臉兒立馬龜裂了!
「別看了,魚都被你嚇跑了!」
丫的,這是在諷刺她丑?!
林念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過去,而下一秒,令她更加氣憤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凌囂手里的魚竿一顫,他唇角含笑,動作熟練地往上一提,一只又大又肥美的大鯉魚便落進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
林念氣急,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轉頭盯著自己的魚竿!
她敢斷定,那條魚絕對是個母的,要不怎麼會繞過她的魚餌,偏偏去吃他的?!
明明是她先放的好吧!
不急不急,她要沉住氣,沉住氣。
時間,一秒,兩秒,三秒……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可林大姑娘的魚竿還絲毫沒動靜!
再看太子爺呢,那魚簍里的魚少說也有十幾條的吧!
多不公平!
她曾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魚餌不夠肥,換了好幾個,可就是沒魚上鉤!
急了,氣了!
看著她氣嘟嘟的小臉兒,凌囂笑「回去不?」
「不要!」
林大姑娘軸勁兒上來了,斬釘截鐵地回了他兩個字,她還就不信了,非得釣到一條不可!
索性,凌囂收了魚竿,愜意地攤開雙手抱在頸後,躺在沙灘椅上看著她。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走著,終于,林大姑娘的魚竿有動靜了!
驚喜!
林念興奮地站起身,小手抓著魚竿就使勁兒往上扯,邊扯還邊得意「看吧,姑娘我也釣到魚了!這麼重,一看就是條大魚!」
說真的,確實有點重!
看著她糾結到一起的小臉兒,凌囂大發善心「用不用幫忙?」
「不用!」
林大姑娘堅持自力更生,一臉得瑟「我看我掉到的這條,都能頂你那一籮筐了!好大的分量!」
使勁兒,使勁兒,她再使勁兒!
終于--
砰的一聲,‘大魚’破水而出!
只是為嘛是個綠色的雪碧瓶子?!
而最最關鍵的是,就在半空中,盛滿水的雪碧瓶子猛然墜落,濺起水花數朵!
而林大姑娘,沒能幸免地被濺了一身水漬!
怔愣著,她一臉悶氣地閉上眼,狠狠擦了把臉上的水漬,內心,怒火翻騰……
身側傳來男人沒控制住的低笑,林念狠狠瞪過去,就听太子爺忍俊不禁地說「算了,沒釣到魚,喝喝魚湯也是好的。」
火上澆油嘛這不是?!
「啊!」發泄性地尖叫一聲,林大姑娘扔了魚竿就跑過來,毫無分量的小粉拳,就這麼落在了幸災樂禍的某個男人身上!
凌囂大手一伸,精準地攬住她小腰,一個用力,她嬌軟的小身板兒就被壓在了他身上。
「妮兒,還想不想吃飯?」
一說這,林念還真有點兒餓了,暫時拋下了剛才的不愉快,她試探性地問「你做飯?」
凌囂不答反問「要不你來?」
癟癟嘴,林大姑娘義正言辭地說「是你給佣人放假的,做飯的事當然你來!」
說完,她掙扎著就要站起來,奈何腰上的大手一個用力,她再次重重地跌回他身上!
唇角弧度明朗,他嗓音魅惑地在她耳邊吐氣。
「妮兒,爺填飽了你肚子,你怎麼報答我?」
報答嘛!
林大姑娘狀似很認真的思考,隨後,就見她抽出手,將她染著‘魚湯’的袖子遞到他鼻間,笑「爺,魚湯的味道好聞不?」
「……」
凌囂不著痕跡地松了手,雖然在部隊生活了幾年,沒什麼潔癖,但久居高位的他也是個挺講究的男人,怎麼就面對那麼個髒東西,他竟然還萌生了那方面的想法!
見鬼了!
回到別墅,林念上樓沖了個熱水澡,等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海鮮大餐!
「哇!」
林念驚嘆地跑下樓,正巧,男人也從廚房里端出了最後一道魚湯。
光聞味道,就已經令人食指大動了!
狠狠吞了口口水,林念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地問「爺,這些,都是你做的?」
將魚湯放下,凌囂徑直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不然呢?」
也對,這棟房子里,除了他倆還真就沒別人了!
林念瞬間又覺得自己賺到了!
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這樣的男人,世上能有幾個?偏偏還就被她抓住一個,老天爺真是太厚待她了!
不過,正興奮的林大姑娘貌似少說了一條,就在今天,太子爺會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不光‘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床上功夫也絕對生龍活虎!
一頓午餐,林大姑娘光榮地吃撐了,干脆賴在椅子上動都不能動彈!
所以,桌子還是太子爺親自收拾的,最後,還得抱著她上了二樓臥室。
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凌囂狠狠捏了捏她鼻尖「出息!」
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林大姑娘揉了揉圓鼓鼓的肚皮,很給面兒地說「是你做的太好吃了嘛!」
失笑地吻了吻她額頭,凌囂說「等我。」
「嗯。」
笑著為她蓋好薄被,凌囂轉身進了浴室。
可等他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大姑娘已經很不守信用地會周公去了!
擦干濕發,他放下毛巾,動作小心地上了床,將她小腦袋禁錮在懷里,又替她掖好薄被,這才抱著她進入夢鄉。
兩個人的感覺啊,真好。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林念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落地窗前的淡藍色薄紗被風輕輕吹起,蕩著優美的弧度。
惺忪的睡眼幾睜幾合,林念習慣性地伸手模了模旁邊,還是空的。
揉了揉眼皮,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目光卻觸及到了放在一旁的紙袋。
模模後頸,她詫異的取過來,這一眼看下去,臉頰上的紅暈便一直紅到了耳根後邊!
天!那是……
又在臥室里搗鼓了半晌,林念這才磨磨唧唧地下了樓。
庭院里,男人健碩的身姿正在露天游泳池里來回游動,精壯的古銅色肌理在午後的驕陽余暉下,散發著性感又迷人的光澤。
林念羞紅了臉,吸著拖鞋的小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就怔愣在原地。
倏地,男人游到對岸,如蛟龍一般破水而出!
擦了把臉上的水漬,他雙臂撐到岸上,唇角的弧度勾起點點金光,俊美的宛如天神。
看到林念,他招手「妮兒,過來。」
就跟受到蠱惑似的,林念重新邁開步子。
這時,凌囂也上了岸。
走到林念身前,他失笑地解開她裹在身上的寬大浴袍,露出的,是那淡藍色條紋比基尼包裹下,前凸後翹的嬌體。
那樣的白皙,那樣的飽滿,縱使不止見過她一次**的太子爺都驚艷了!
浴袍散落腳邊,他捧著她小臉兒,目光深邃地說「妮兒,你真美。」
林念羞紅了臉,但被自己*的男人夸獎,小虛榮心還是狠狠滿足了一把!
他低下頭,吻如細雨,輕輕掠過她精致的五官,更像羽毛似的掃過她亂跳的小心髒,引起她情不自禁的微微戰栗……
直至他的唇貼合上她的柔軟,又免不了好一通深吻。
終于,他放開她,轉而打橫抱起她走向泳池。
總算回過神來的林大姑娘,看到那折射著金光的清澈,心里不禁有點兒小怕,抱著他脖頸的手臂死不撒手。
凌囂失笑「妮兒,放心,我教你。」
盯著他深邃的瞳仁,她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
「怎麼,舌頭被偷了?」
林念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很羞澀的好吧!
就在林念瞪眼的瞬間,凌囂抱著她,縱身躍入水池!
「啊!唔……」
林大姑娘剛要展開河東獅吼,便被太子爺扼殺在了襁褓之中!
耳畔,是他低沉的嗓音「不想喝洗澡水,就給我閉嘴!」
一個水花濺起來,兩人便深深沒入了泳池!
剎那間,耳朵,鼻子,眼楮,除了被凌囂捂緊的嘴巴,但凡有孔的地方,那水都使勁兒往里鑽,她掙扎著,感覺自個快要窒息了!
凌囂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模索著去吻她的唇,嘴對嘴為她渡氣。
呼,總算好受一點。
只一會兒,凌囂便拖著她游到了岸上,一上岸,林念便撐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混蛋!」
她怒瞪,沒事干嘛非拖著她游泳?存心虐待她吧?!
凌囂失笑「不想學?」
正大口喘氣的林大姑娘自然沒有發現他眸子里的狼光,想也沒想地便沖口而出「不想,不想,什麼都不想!」
凌囂長臂一伸,便將她不贏一握的小腰勾進懷里「不想,那就做點別的運動。」
後知後覺的林大姑娘還來不及掙扎,便被太子爺扣緊了濕漉漉的後腦,火熱的吻徑直逼了下來。
林大姑娘正氣頭上呢,能依了他?
掙扎,推拒,踢打……但凡在她能力範圍內的所有動作都用上了,奈何身前的男人一早就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照樣雷打不動!
最後的最後,林大姑娘再一次地在他的熱情攻勢下,繳械了。
眼迷離,意朦朧。
吻著,吻著,從唇畔一路向下,直至她精致的鎖骨,飽滿的翹挺……
他托著她嬌軟的身子放到岸上,埋首在她胸前的溝壑。
淡淡的少女體香,多惑人兒!
她十指深深嵌入他密集的發,緊閉著迷離的小眼兒,腦子里就只剩下那麼直觀的渴求……
嬌喘著,再不復在凌宅時的可以隱忍,任由那羞人的**盡情釋放出來。
深邃的瞳仁里狼光更濃,他撐著身子上了岸,就在那被日光照的暖呼呼的地毯上要了她!
那樣緊密切合的身體……
那樣肆意綻放的靈魂……
那樣野性原始的**……
瘋狂著,沖刺著,攀登著,烙印著彼此最深刻的記憶。
在彼此身上尋找著最美的高峰!
靈魂的彼岸,剎那繁花。
**的深海,蝕骨沉淪。
天邊驕陽換了夕陽,金色染墨,最終又換了月亮!
沙灘地毯換了客廳沙發,最終兩人也不知怎麼上了樓,最終倒在了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戰斗,仍在繼續著。
姿勢千方百種,技巧花樣百出,徜徉在整棟別墅里的,只有那‘嗯嗯啊啊’的動感交響曲。
羞了太陽,沒了月亮,直到地球自轉,夜晝輪番,天際又被撕開了魚肚白,身上的男人終于發出一聲低吼,徹底釋放了連續一夜的熱情。
兩人身上同樣粘膩,整個房間里都是羞人的**之氣,林念躺在床上重重喘息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她就不明白這麼男人怎麼就有那麼多永遠都耗不完的精力,當然,現在她也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眼皮都在打架了!
凌囂重重倒在她身側,深深埋進她頸窩,吻著她好聞的體香,從里到外都是饜足。
末了,他又攬著她小腰又溫存了好一會兒,這才抱著她去了浴室。
從沖洗,抹沐浴露,再到擦洗,折騰了半晌他才將她抱回浴室。
此時,林念早就疲憊不堪的被周公召喚走了,又替她掩好被子,他轉身進了浴室收拾自己。
補眠吧!
林大姑娘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鐘,最後還是被餓醒的,又或者說,是被那滿屋飄的香味兒饞醒的。
匆忙套上睡袍,她起身跑下樓。
樓下餐廳里,太子爺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滿桌子的菜,不同于昨天的一桌海鮮,今天的菜全是以清淡為主,但林大姑娘還是沒出息地快流口水了!
凌囂從廚房里端來碗筷,又親手為她盛了一碗雞蛋湯,看著她一臉沒出息樣兒,嗤笑「小饞貓!」
林念拉開椅子坐下,滿臉都是驚嘆「爺,你丫全能啊!」
「廢什麼話,快吃!」
一句話,算是說進林念心坎里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她美美享受起……這個點兒,只能算是下午茶了吧!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小模樣,凌囂失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這回,在太子爺的監督下,林念沒吃撐,而凌囂也只簡單地用了一點。
吃完飯,兩人告別了‘蔚藍小築’,坐上車子回了凌宅。
凌家一切如常,老爺子也沒問什麼,凌雨菲見到她跟凌囂也躲著,她也樂得清靜。
而林念卻不知道,此時的望海再次沸騰了,因為就在他們之前參加的閔老壽宴上,出了人命案,而死者,正是上次在底下黑市,她跟著凌囂一起見過的周全。
嫌疑人,竟是昨天在壽宴上戲弄她的左羅!
不錯,這一切都是凌囂的計謀。
晚間的時候,凌囂再次接到了範虎的電話,就在所有事情都在往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時,周全之前用過的酒杯上,突然多出了別人的指紋!
而那個人,也俯首認罪,左羅只得被無罪釋放。
凌囂知道那個左羅不簡單,卻沒想到他動作竟然這麼快!
毫無疑問,警局里有人被買通了,否則,就在他們親手設計局里,又怎麼會出現這麼大個紕漏?!
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凌囂便掛斷了電話,而範虎也清理門戶去了!
夜里,凌囂靜靜站在窗前,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晃動,滑下一圈又一圈暗紅色的弧度。
……
……
接下來的幾天,林念再次投身到了忙碌的星期一到星期五。
白天的時候在公司忙碌,晚上兩人又躺到一張床上膩乎,其實,跟真正的夫妻也差不多,就差那麼一個名義上的小紅本罷了。
就在這日復一日中,秦玖和蕭允的婚期到了!
這一天,秦玖回了工作室,林念和艾萌也都陸續趕到了。
秦玖的婚紗被所有人一起趕了出來,在看到婚紗的那一眼,林念和艾萌毫無意外地被閃瞎了!
深V領的白色拖尾婚紗,五千兩百一十顆水晶鑽均勻的分布在腰部以上,以及裙擺處精致的手工繡花,太炫了!
果真應了那句話︰專業就是實力!
直到秦玖穿上婚紗,那合理的剪裁,愈發襯得她前凸後翹,每一顆鑽似乎都在見證著她的幸福,閃耀著最美的光澤!
美的驚心動魄,美的前無古人!
艾萌激動著挽著她胳膊「玖兒,我結婚的時候也要!」
「好,等你結婚的時候,姐們兒一定給你弄個更閃的!」
「哇,太幸福了!」艾大姑娘立馬兒樂不思蜀了!
林念則是輕輕抱住秦玖,語氣里全是感慨「玖兒,明天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嗯,謝謝你,念念。」
此外,秦玖還為她們每一個人都設計了禮服,一水兒的淡紫色絲質禮服,每一個人的款式都不同,卻也最適合每個人的特色。
艾萌在試衣間里換好了禮服,對著鏡子美美地轉了個圈兒。
漂亮精致的花朵抹胸,線條垂直的裙擺,那剪裁得當的尺寸,就跟量身定做似的,可明明秦玖從沒量過她們的尺寸!
接連轉了好幾圈,最後,艾大姑娘又緊緊抱住秦玖「玖兒,你太牛了!」
秦玖失笑地推開她「臭丫頭,我頭都被你轉暈了!」
艾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繼續轉身照鏡子臭美去了。
須臾,林念也出來了,同樣的淡紫色,不同的是她的是被花朵環繞的一字領,腰際是一條滿滿瓖鑽的白色腰帶,同樣的短裙擺,愈加襯的她清純的像個小妖精!
艾萌回頭一看,又驚艷了,反正這個晚上,最鬧騰的就是她了!
為了給秦玖和她母親哥哥騰空間,林念和艾萌只待了一小會兒便回家了,說好的明天一早再來。
而蕭允為了秦玖一家人的安全,一連拍了二十幾個人守在樓下。
卻沒人注意到,就在那被樓層遮擋下的晦暗光線里,一雙眼楮散發著狠毒光芒。
一晚上的時間,短暫而又漫長,沒人能體會得了一個待嫁新娘緊張又復雜的心情。
那一晚,秦玖媽媽跟她聊了很多,雖然她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但對于這個女兒她還是一直記掛的。
不止一次,她提出要她搬去T國跟她一起生活,奈何秦玖這人也是個拗脾氣,非得自己在國內自力更生!
好在,她挺有能力,做事也有分寸,倒是讓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松心不少。
說著說著,兩人又談到了蕭允,秦玖媽媽一個勁兒地夸他年輕有為,人長得又帥,細心,對秦玖也好。
總歸一句話,對這個女婿,秦玖媽媽挺喜歡。
彼時,喧鬧的酒吧里。
筱雅情緒很不穩定地坐在吧台上,拍著吧台大喊「給我上酒!」
色彩斑斕的雞尾酒一杯杯下肚,目光越來越渙散,心中的恨意卻越來越清晰!
耀眼的爆閃燈忽明忽滅地打在她臉上,那單薄的小身板兒難以自控地微微戰栗,緊緊咬著下唇,她眸光驟冷地凝聚在某一處!
秦玖,蕭允,我筱雅發誓,一定要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緊接著,又是一杯雞尾酒下肚!
舞池里,有幾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對視一眼,一臉壞笑地走過來。
「喲,妹子,一個人?」
「用不用哥哥們陪陪你?」
渙散的目光看了看圍過來的男人,筱雅一改之前的清純,笑得嫵媚異常。
「好啊,坐吧!」
喲,幾人挺吃驚,趕緊圍在她身邊坐下。
「小妞兒,你可真漂亮!」
剛一坐下,便有男人不安分地伸手調起她精致的小臉兒,一臉痴迷的說。
筱雅並沒躲開,只是唇角的笑卻異常苦澀「漂亮嗎?為什麼他看不到。」
幾個男人一听,瞬間明白了!
「喲,小妞兒,敢情你這是失戀了啊!沒事兒,有哥哥們陪你。」
呵,她的世界沒了他,還有什麼光彩可言?!
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她笑顏如花,嫵媚地像個性感女郎。
「你們?真好!」
幾個男人一愣,有點兒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就見筱雅主動環上挑起她下巴的男人,一臉的風情萬種「如果我陪你們睡,你們幫我辦一件事好不好?」
喲,這小妞兒還挺主動!
對于這麼一個絕色尤物的勾引,幾個男人能扛得住嗎?
當然不能!
那男人迷戀地穩了穩她身上的名牌香水味兒,下半身立馬兒就主導全部了!
「好,哥哥們答應你,答應你。」
……
那是一間廉價的私人旅館,還算干淨的房間里,只有一張茶幾,一台老舊的電視機,以及一張算不得舒服的硬板床。
筱雅率先進了門,幾個男人尾隨其後,滿臉猥瑣的搓搓手,近乎痴迷地看著身前的美人兒。
待最後一個男人進屋合上門,筱雅就像個女王一樣,站在茶幾上,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透過男人猥瑣的目光,她似乎在看著另外一個人,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直到外衣一件一件月兌離,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衣,走在最前的男人終于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筱雅被無情地扔到硬板床上,就連身上僅剩遮體的內衣也被男人盡數褪干淨,滿身惡臭的男人壓了上來,吻著她縴細的脖頸,一路向下,侵佔者她本想留給她最*男人的身體。
而她一直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因為那些都不再重要了,即便她是干淨的,他也永遠不會動一點兒心思!
身上的男人急躁地馳聘著,那令人惡心的酒臭一直縈繞在鼻息里,一個又換了一個……
她盡情申吟著,可目光仍舊死死盯著頭頂殘破的天花板。
秦玖,蕭允,明天,我就要你們把欠我的都還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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