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已身為人母的林念竟然紅了半張臉,五年了,這男人還是那麼不正經,現在,還有孩子在呢!
古語有雲,童言無忌,林安安小朋友一句話砸下來,林念差點兒就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媽咪,你臉怎麼紅紅的?好像……好像猴!」
「……」
用對比喻句的林安安滿臉的天真無邪,林念卻囧到家了!
看著她,她快速打了個母女之間的暗語,示意她閉嘴,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唇角弧度好看,凌囂攥著她的力道越收越緊,壓低了身子,他戲謔地說--
「妮兒,告訴我,現在想什麼呢?」
可惡男人!
掌心熱的發燙,林念拼命躲著他噴吐出的灼熱氣體,心里的‘千千結’全都擰到了一塊,羞憤,惱怒,抓狂……無數種極端的情緒全部爆發在了一個點上!
五年的時間,人的確會變,而現在的她儼然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小姑娘了!
看了眼還窩在左羅懷里的小安安,不想給孩子形成負面教育的林念當場就要爆發了!只可惜……
她卯足了勁兒,剛要轉頭反駁,就見凌囂已經撐起身子,取出電話下達了一項又一項的指令。
一口氣悶在肚子里是什麼感覺?
噎氣!
一把甩開禁錮在手上的魔爪,她大步走到左羅面前,接過他懷里的小不點兒,轉身進了屋。
‘咚’的一聲--
他倆全被拒之門外了。
同病相憐?
NoNoNo……
左羅覺得自個更慘,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是被忽略的那個。
扯開唇角,他笑了,他想,五年了,他應該知足了。
不過,在此地此景,他這一笑,看在某位一直吃干醋的男人眼里,那含義,可就多了去了!
掏出煙盒,他剛硬性感的唇刁出一顆煙,又將煙盒遞到左羅身前「會不會?」
雙手插進褲兜,左羅笑了,他可不會以為,到了這份上,脾氣陰蟄又火爆的太子爺,還會對他以禮相待。
這大清早兒的,兩個同樣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站在一塊,還能談心不成?!
挑眉,凌囂收回手,繼而掏出湛金色的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眯著眼楮問「什麼時候的事?」
呵,左羅笑了「你覺得,現在問還有意思嗎?」
抬起手,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目光望向了遠處略顯灰敗的山脈,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倨傲與狂狷。
陡然間,他彈掉了煙蒂,鐵拳一揚,帶著怒氣與戾氣的一拳,就結結實實地落到了左羅臉上!
吐掉嘴里的殘煙,凌囂雙手撐開外套,插在腰上,嘴里的話陰蟄刺骨!
「敢動老子的女人,你他媽有種!」
踉蹌幾步,左羅淬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腦袋一偏,他笑了。
擦掉唇角的血跡,他直起身子「請注意你的措辭,她現在是我女人!」
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鐵拳握的咯吱作響,凌囂冷著臉就招呼上去了!
這一次,左羅能遂了他的意?!
打唄!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他倒是挺懷念從前的生活!
于是乎,你一拳,我一腳,兩個相貌極品,身手一流的男人,就在這一畝三分地廝殺了起來。
哇哦……
喲呼……
嘖嘖……
趴在窗子上的林安安一個勁兒地唏噓著,兩眼放著光,她對這個老爸又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喜歡。
沒辦法,小姑娘天生喜歡猛男。
興致勃勃地看了好一會兒,她轉頭看向沒事兒人一樣在廚房里忙進忙出的女人。
「媽咪,你覺得爸爸會贏嗎?」
爸爸?
動作一頓,林念抬頭看向她「誰告訴你他是你爸爸的?」
「是左叔叔。」
是左羅?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將手里的碗筷放下,笑了笑說「安安,過來洗手吃飯。」
「哦。」
听話地從椅子上爬下來,林安安小步向著盥洗室跑去。
打開水龍頭,摁了洗手液,將胖嘟嘟的小手前後都洗了個遍,她才擦干跑了出來。
「媽咪,洗香香了。」
看著她,林念很欣慰地模了模她柔軟的小腦袋「安安乖,來,咱們吃飯。」
爬上椅子,端起身前的牛女乃杯,小安安很疑惑地看著她「媽咪,你不怕左叔叔挨揍?」
挺會察言觀色的小丫頭,聰明地將話題引到了左羅身上。其實,這小鬼心里到底是在擔心誰,她可清楚著呢!
夾了一塊煎蛋放進她碗里,林念臉上仍舊平靜的宛如一灘湖水。
「乖乖吃飯,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
「哦。」
悶悶地應了一聲,林安安听話地垂下頭扒拉碗里的煎蛋。
抬頭望了眼窗外,她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打開門,她看著兩個身上同樣掛了彩卻還打得火熱的男人,只平靜地說「進來吃飯吧!」
一句話,兩人同時止了動作,愣了,可門口的人兒卻只留給了他們一道縴瘦的背影。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松了手,兩道目光,一個是充滿敵意,一個是含笑莫名。
冷哼一聲,凌囂健步走了過去。
今天,就算是丫頭跟了別的男人,他也照樣兒給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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