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塵毫不在意寂君凌的無理,相反的,能看到那麼驕傲的人變得這麼狼狽,這麼的卑微,心情竟無比的暢快。
安羽惜,看你捧在心尖上的人如此痛苦如此狼狽,被你的休書羞辱的我竟覺得原來自己並沒有那麼窩囊。
不可否認,當他受到休書之際,想到安羽惜為了寂君凌休棄他時,竟覺得嫉妒,憤怒的不像話,控制不住的想要殺人。
偏偏寂君凌還送上門來,真的是天助我也。
「失望?」風無塵優雅輕笑,「我怎麼會失望呢?不用過多久,安羽惜為了救你就會來求我,你說屆時我是讓她休了你呢還是讓她做我的女人呢?呵呵……」
優雅暢快的笑容蓋住寂君凌紊亂急促的喘氣飄蕩在水牢上方,竟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寂君凌頓時陰沉下臉,被削鐵鎖鏈栓著的手臂一揮,鐵鏈揮動黑水飛濺而出,竟濺上風無塵如玉光潔的臉龐,「你這個小人,虛偽,卑鄙,你配不上羽惜。」
濃重的鐵腥味撲面而來,風無塵舉起袖子嫌惡的用力拭去臉上的黑水污漬,「哼,臨死還逞口舌之快。你視若珍寶的東西在別人眼里不見得就是寶貝,說不定連根草都不如。」
「你閉嘴,不準你侮辱她。」寂君凌氣急攻心,發狠的罵道。
「我侮辱誰了?」風無塵無辜的反問,笑的如沐春風,「想要逞英雄,麻煩你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你跟你爹一樣,是十足的偽君子。」血液再一次逆流,筋絡擴張的疼痛讓寂君凌再也沒有氣力再度開口,只能緊咬著牙關挨著,等待這一陣的疼痛過去。
「我爹?」風無塵忽然古怪一笑,「就憑你著風中殘燭的身軀也敢獨闖我聖劍山莊,真是自不量力,送上門來的棋子,想不到用處還頗多。」
風無塵的話輕的猶如自言自語,而已經陷入極度痛苦漩渦中的寂君凌已經無心去听他說些什麼了。
風無塵知道寂君凌身上有毒,卻沒想到已經這麼嚴重,兩年未見,想不到他已經被這毒折磨的不成人形。
空氣中送來一陣清新的風,牢門被打開,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稟告,「少莊主,山莊外來了一名武功強大的女人要硬闖,我們已經抵擋不住。」
身形一動,人體瞬間轉移,眨眼間風無塵已經來到侍衛面前,「看著他,別讓他死了。」
「呃。」侍衛震驚的張大嘴巴,剛剛還在數十米之外的人已經眨眼間越過他到了水牢門口了,少莊主的武功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深不可測了?
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水牢大門,侍衛敬畏的應了聲是,卻又被身後慘烈的痛哼嚇的雙腿發軟。
風無塵施展輕功快速朝著山莊大門掠去,無法忽略心底的急切,可這為的又是哪般?
不多時,月光如仙子般清麗絕美的女子就出現在眼前,負手而立,那份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無人能敵。
「羽惜,這麼晚了來聖劍山莊有事嗎?」風無塵溫和的開口,語氣似驚訝似驚喜,仿佛真的不知曉羽惜來此的意圖。
可是羽惜心中擔憂君凌的毒,開門見山,沒有任何的言辭修飾,「君凌呢?他還好嗎?」
看著羽惜這樣急切的掛念著別的男人,甚至沒有任何的客套寒暄,風無塵臉色一沉,語氣冷冽,頓時拒人以千里之外。「如果你來只是為他,那麼請恕無可奉告,王爺請回吧,你我再無什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