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鐘離絕就坐在大廳里,清艷精致的臉上神情冷淡,只是端坐著一杯接著一杯喝茶。
直到茶葉淡了,換了一泡又一泡,喝的一肚子水,最後茶也不喝了,茶水涼了了。
可是安羽惜還是沒有出現,已經過中午了,鐘離絕這才意識到被放鴿子了,頓時生出一絲怒氣來。
「 啷」一聲,鐘離絕大手一揚,桌案上的茶杯茶壺全都被掃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听到聲音匆匆而來的白盈宇看到大廳里一片狼藉,茶葉茶水碎瓷片滿地,頓時有種錯愕,這麼不冷靜的事情不應該是他那偉大的陛下做出來的啊啊啊啊。
「皇……」可惜還沒等他開口說完一句話就被鐘離絕淡漠不耐煩的截斷了。
「讓人過來清理一下。」鐘離絕拋下這麼一句話就雙手背在身後漠然遠去了。
「這……」白盈宇眨巴著眼盯著滿地的碎片不解的喃喃自語,「這是要鬧哪出啊?」
回應他的是空蕩蕩的大廳里他自己的回音,白盈宇小小的囧了一下,發現沒人發現,便裝模作樣的走到大廳外,對著打掃院子的兩人僕人大聲吆喝,「你,還有你……過來,把大廳收拾一下。」
兩人正在打落葉的僕人慢吞吞的回頭看了一眼白盈宇,也不啃聲,依舊慢悠悠的繼續手中的活,干完了才進大廳收拾。
正收拾著,別院大門外的侍衛進來通報,說是羽惜親王到了。
不管是于禮還是介于兩者的尊卑之分,白盈宇都應該去門口迎接,自從兩年多前雲雁關一戰落敗,他也一直沒再見到安羽惜,偶爾听說她又做了什麼什麼驚世創舉,心里對她也越發好奇。
如今人就在別院外,白盈宇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百姓口中神奇的女子。
整了整衣袍上的褶皺,白盈宇吩咐僕人去通知鐘離絕安羽惜到來的消息,隨即便朝大門外走去。
別院在半山,空氣清新,地處幽靜,但是為方便皇帝出行,通往別院的山道修建的寬敞平坦,羽惜的馬車一路暢行來到了別院門口。
白盈宇匆匆趕到大門的時候,就看見別院前的山道中央停著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
忙上前作揖施力,「馳沙國白盈宇恭迎羽惜親王。」因為已是階下囚,白盈宇也沒有不識時務的將自己在馳沙國的地位身份報出來,以免自取其辱。
羽惜靜坐在車內,剛剛半路上突然的情緒失控已經平復下來,妖嬈絕美的臉上平靜的如覆了冰的湖面,絲毫沒有波動。
一旁的寂君凌伸手替羽惜掀開了簾子,率先起身下車,隨即轉身伸手,扶著羽惜下馬車。
白盈宇原本低著頭,听到面前沒人應聲,不過隱隱約約的衣料摩擦聲還是讓他精準的猜測到來人已下車。
剛準備迎進別院,白盈宇帶著一絲客套的笑意抬起頭,看到羽惜那一頭迎風飛舞的白色長發,瞬間笑容凍結在臉上,滿眼的震驚錯愕。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沒有得到消息?
震驚歸震驚,白盈宇臉上表現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正常,進度有度,謙恭有禮的迎著姍姍來遲的羽惜和寂君凌進了別院。
「王爺,王妃,里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