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蓮馨剛走出幾步,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滾滾而來,霎時天地間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夾著風沙漫天飛舞,嚇得湯蓮馨忙抱著路邊的一棵大樹,死死地抱著,一點都不敢放松。
過了好一陣子,才雲開霧散。湯蓮馨放眼眺望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剛才那場大風難不成把所有的人都吹走了?不會吧,這老天又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再仔細一看,路邊的客棧沒了,眼前的小石橋也不見了,湯蓮馨感到這些都有點詭異,心中不禁有點害怕。難道這客棧和石橋也會被風刮走?我是不是在做夢?她下意識地掐了下自己,媽呀,這不是夢,難道我又穿越了?
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怎麼總是穿越到這些窮鄉僻壤的鬼地方?一個人走在一個沒有朋友的陌生地方,湯蓮馨真想大哭一場。想起衛戰對自己的那份情感,她又流下了多情的傷心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古人為什麼都這麼傻,都肯為了愛,不顧一切。虞姬為了自己和項羽忠貞不渝的愛情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我們現代人為什麼就沒有一點古人的風範,只知道錢和自私的享受。愛情又算得了什麼?在這金錢橫溢的社會,沒有面包的愛情注定是一種美麗的傷逝。想到這,湯蓮馨終于欣慰地明白自己沒有虛此一行。
走在荒涼的古道上,無聊的湯蓮馨獨自哼起了李行亮的那首「願得一人心」,「我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那清晰的話語…」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漸漸來到了她的身邊慢慢停了下來。馬車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請問這位大姐,你怎麼一個人走在這無人的小路上?」湯蓮馨總算看到了人,上前走到車窗邊,「這位小姐,你是問我嗎?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迷路了。」
車里一丫鬟伸出頭來對趕車的小伙子說︰「項雨,讓這位姑娘上來,我們送她一程。」
「項羽,你也叫項羽。」湯蓮馨見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小伙子也叫項羽,真讓人郁悶。其實這雨可不是那羽。
上了車,只見車中坐著兩個二十不到的年輕的女孩。一個丫鬟打扮,另一位衣著華貴,美麗如仙,真是眉如遠山,面如芙蓉。
美如天仙的女孩禮節x ng地問︰「請問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
「小女子叫湯蓮馨,家在上海,如今我迷路了。」
上海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有听說過這個地方。這女孩自恃才高八斗,聰穎過人,人家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只是講出了一個地名,自己都不認識,難為情。
湯蓮馨見天仙妹妹似乎在思索什麼,「請問小姐你叫什麼名字,你們這是上哪里去?」天仙妹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丫鬟就搶著說道︰「我家小姐是臨邛卓家的千金大小姐,我是她的貼身丫鬟ch n梅。」
「你們當今聖上不是漢高祖而是漢景帝?」湯蓮馨的話一出口,天仙妹妹便用驚詫的目光望著她,「這位小姐,你剛才問當今聖上,那當然是漢景帝,怎麼會扯到漢高祖的身上,高祖離我們現在已有幾十年了,難道小姐是高祖時期的人?你為什麼還這麼年輕?」
面對一句緊一句的追問,湯蓮馨感到有那麼一丁點的緊張。她點了下頭,「如今是漢景帝時期,你是臨邛卓家的千金,又長得如此的美麗,那你一定是青史留名的卓文君了,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卓文君驚詫地張著嘴,「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ch n梅在邊上不以為然地說︰「臨邛卓家的大美人除了你還有誰?白痴都猜得到。」「ch n梅不得無禮,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卓文君埋怨到。
ch n梅有點不高興地嘟著嘴,湯蓮馨覺得好笑,這死丫頭看來還有點勢利眼,讓我來嚇一嚇她,看她還敢不敢小看我。
「文君小姐,你的車把式怎麼也叫項羽?怎麼和西楚霸王一樣的名字?」
「你也知道有個西楚霸王?我家的項雨是下雨的雨,不是羽毛的羽。」
說到西楚霸王,湯蓮馨又想到了虞姬、想到了衛戰他們。她幽幽一嘆,幽怨的雙眸凝視著遠方,滿目都是淒涼的悲哀。卓文君望著湯蓮馨心中一陣揪痛,如此年紀的小姑娘,滿目盡顯憂郁,滿面都是蒼涼。她的年紀不大,但她的經歷一定非常艱辛悲苦。
「蓮馨小姐,你知道項羽和虞姬的故事嗎?你能否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听說項羽很愛他的虞姬,甚至願意為她而死,這是真的嗎?」
「項羽愛虞姬,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一件事,為了虞姬項王遣散了咸陽宮里的所有美女;虞姬為了項羽拋棄了一切,乃至最寶貴的生命。」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虞姬真是當時的天下第一美女嗎?」
湯蓮馨眼珠一轉,「我是听我師兄說的,他還告訴我許多有關項羽和虞姬的事。」卓文君的興趣一下被吊了起來,她拉著湯蓮馨的手臂撒嬌著說︰「好姐姐,你就說給妹妹听嘛,妹妹我會記住你的好,等到了我家,我請你吃飯。」
「西楚霸王項羽在秦末隨叔父項梁發動會稽起義,秦朝滅亡後自立為西楚霸王,他是中國歷史上最為勇猛的武將。後來被漢高祖給滅了,虞姬也死了。」講到這,湯蓮馨停住了。
卓文君有點疑惑地望著湯蓮馨,「沒有了,就這麼簡單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湯蓮馨賣起了關子,「這故事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講完的,不如等到了你家,讓我吃飽了才有j ng神講給你听。」卓文君不假思索地拍著手說︰「蓮馨姐姐能夠賞光去我家,那太好了。」
「文君妹妹,你真的希望我到你家去做客?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直到這時,湯蓮馨的心才算徹底地放進了肚子里。
項雨趕著馬車一路朝臨邛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