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當天邊剛開始泛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距離冷家莊園一里外的一間茅屋前,一道瘦小的身影悄然的往著冷家後山走去。艱難的翻過後山的小樹林,出現在通往連峰山的道路上。
「呼…」
看著前面那數米寬,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筆直大道,冷牧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心里多了一絲期盼。
……
連峰山腳下,一個規模和黑山鎮差不多的小鎮。夕陽西斜,如血的殘陽照射在青色街道上,使得整個小鎮有著一種壓抑的氣氛。這般情景下,讓得人們紛紛躲進自家的房屋里,等待著新的一天到來。
此時,距離小鎮不遠處的大道中,顯得有些瘦弱的冷牧走在其上。
望著視線盡頭的連山鎮,冷牧那經過了一天的趕路,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在慶幸一路上沒有出現變故的同時,他加快腳步的往鎮上走去。
在鎮上的偏巷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坐下,看著如血的殘陽,冷牧知道,自己今晚就要在這里過了。
山林的夜晚,是野獸的天下,除非是自負本領過人的靈修,不然是沒有誰會晚上在山林出沒的。
在來時的路上,他從神秘聲音那里得知,自己並不用爬到高聳入雲的雙峰之上,只需要去到雙峰之間的山谷處。這讓得冷牧緊繃的心懸不由了松了一些,雖說神秘人承諾會幫助自己,但以自己現在這般瘦弱的身軀,要登上雙峰還真是沒有什麼把握。
要知道,連峰山會被稱為禁地,主要就是因為其上有數之不清的野獸,甚至听說還有著實力強大的妖獸出現!妖獸遠遠不是現在的冷牧可以對付的,據說就連靈聚境的強者踫到了都要避其鋒芒,其強大之處可想而知。
如同人類一般,野獸在也會吸納天地靈氣進行淬煉身體。萬千年延續下來,各種野獸也本能的有著一些粗淺的吸納天地靈氣的方法。
野獸吸納天地靈氣,達到一定的年月,體內就會形成一個妖丹,有了妖丹的野獸人們稱它們為妖獸。妖獸的攻擊性非常強,特別是肉食的妖獸。它們有著天生就強大的身軀,能輕易的碎石斷金。正因如此,人們才會對其畏如蛇蠍。
……
「趴下!」
走在連峰山茂密的叢林之中,神色警惕的冷牧,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神秘聲音的大喝聲。
沒有絲毫遲疑,冷牧瘦小的身子瞬間趴倒在地。與此同時,一圈無形的空間波動,如同是漣漪一般從其身上散發而出,把他的氣息盡數掩蓋而去。
「嗷~」
就在冷牧趴下數息之後,一只兩米多高的巨大的黑熊從他身旁的叢林竄出,一雙銅鈴般巨大的眼瞳死死的把冷牧所在的地方瞪住。
望著黑熊那張著的大嘴以及那雙巨大的雙瞳中帶著的凶光,冷牧心弦不由得緊繃起來。
感受著黑熊渾身所散發出那濃濃的威壓,冷牧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成人面前的嬰兒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他能夠確定,眼前這巨大的黑熊,其實力一定是接近了凝聚妖丹的地步,因為在八重靈力的冷芸身上,他都沒感受過如此雄厚的靈力威壓。
黑熊張著不斷往下滴著唾液的大嘴,打量了片刻,似乎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之後,搖了搖巨大的頭顱,這才拖著笨拙的身子,轉身離去。
深吸了口帶著泥土腥味的空氣,冷牧待黑熊離去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再次警惕的打量著西周,緩緩往前走去。
先前這般情況,這一路上已經踫到多次了,所以剛才在神秘聲音響起之後,冷牧才不會出現絲毫的猶豫,瞬間就趴下了身子。對于每次都不會被發現,他也很是疑惑,不過想到神秘人的原因,也就釋然了。
「小子,接下來小心點,再往上就有妖獸出現,我這一絲殘魂,可護不了你多久。」
就在冷牧往前走時,腦海中的神秘聲音再次響起。正如其所說的,冷牧從他那越來越疲憊的聲音中,能夠感覺到神秘人的狀態確實不好。
點了點頭,冷牧沒有回答他的話,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那破舊的刀柄,略顯蒼白的小臉上充滿了一種堅毅。
看著前面那只有著十數米視線的叢林,估模著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此時冷牧心里,只想著能夠到達山谷之處。至于是不是像神秘人所說的,會讓自己的丹田恢復正常,能夠修煉這些事情都是拋到了腦後。既然選著了前來連峰山,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走在叢林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新的草木氣息,野獸的吼叫聲不時從遠方傳來,在這些聲音當中,偶爾還夾雜了幾道及為雄厚的吼聲,這些聲音顯然是妖獸發出的。
正如神秘聲音所說的那般,此刻冷牧明顯能感覺到野獸出現的頻率大了不少,短短幾百米的路程就走了大半天,不過在冷牧的謹慎之下,終歸沒出現太大的情況。
來到雙峰之間,放眼望去,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壁,縱然是站在這里,抬頭往上看,依然是看不到兩峰的頂端,在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冷牧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在右前方二十多米,有著一個相對光滑的山壁,趕快過去。」這時,神秘聲音再次從冷牧腦海中響起,疲倦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激動。
聞言,冷牧沒有猶豫,大步往前走去。
此時他也是心神激蕩,一手下意識的握住胸前的灰色瓷瓶。
來到神秘聲音所指之處,就在冷牧看著光滑的石壁疑惑之際,其身體上突然出現了一層濃郁的黑紅色火焰。火焰一出現,瞬間就將他身體包裹而進。與此同時,冷牧只覺得一股自己無法抗拒的力量從火焰中傳來,自己的身體在這種力量之下,瞬間就漂浮而起,閃電般往眼前的石壁撞去。
「嘶~」
想象之中的踫撞並沒有發生,就在其身體撞上的一刻,光滑的石壁卻如同水波一般蕩然起來,旋即冷牧只覺得如同天翻地覆一般,腦海之中一片翻滾。
異象只是持續了片刻,冷牧雙腳就穩穩的踩在了地上。
隨著雙腳落地,還不待他有所反應,一股極端狂暴的力量瞬間涌進了他的體內,在那股瘋狂的力量之下,冷牧那脆弱的經脈瞬間就碎裂開來,五髒六腑也是出現了不小的傷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的本來臉色就有些蒼白的冷牧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一口鮮血忍不住的怒噴而出。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會葬身于此的時候,一直被他掛在脖頸,顯得樸實無華的灰色瓷瓶卻突然顫動起來,旋即發出絲絲瑩白色的光芒,把他的身體籠罩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