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少年那堅決的神色,神秘男子臉色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先前也說了,它不但是魔功心法,而且因為其運行的經脈復雜玄奧,修煉起來極為容易失去理智,變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如果真的到了那般情況,就只有倒下了才能停止!」
听了他的講述,冷牧有些忐忑,問道;「修煉之後,那種失去理智的概率有多高?」
看著少年那小心翼翼的神色,神秘男子沉聲道;「十成!」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冷牧有些疑惑道;「十成?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修煉它之後必死無疑了?」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
聞言,冷牧沒有了之前的疑惑,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惱怒;「那你不是讓我送死嗎?虧我之前還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您老這是在玩我啊?」
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冷牧,神秘男子嘴角不不由地浮現了一絲笑意。自從那天現身直到現在,他都沒從眼前這個看似稚女敕的少年,臉上出現過這般表情。此時這樣,才應該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應有的反應。
「我是說,正常情況下。而你,現在已經不屬于正常情況。」
經過了一開始的惱怒,冷牧此時也是平復了下來,靜待著下文。
「我要傳授給你的功法,名為帝魔訣,它是由幾千年前的一位魔帝前輩所創,若能成功修習到最高的層次,將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說道這,他神色有些凝重,沉聲道;「然而,這幾乎可說是天底下最為強大的心法,卻從來沒有人能將其修煉到極致。」
「據說,在一百多年前,一位心智極好的魔修前輩絕影!就將其修煉到了接近巔峰的境界。然而,在那暴戾的靈力影響之下,最終,他還是失去了理智。」
「失去理智的絕影,如同一個殺戮機器般,一夜之間滅掉了自己的宗門。之後的幾年時間里,其強大的實力,使得整片地域都是血流成河,最終才被天下幾大勢力聯手誅殺。」
「正是因為如此,這卷心法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被禁止修習,而我,也是因為這……」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暗紅色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滄桑,自嘲的笑了笑,道;「呵呵,看來被困多年,老了….」
對于神秘男子後面的那番變化,沉浸在震撼之中的冷牧並沒有察覺。
雖然他不知道所謂接近巔峰是多強的實力,不過想到整片地域都是血流成河的場景,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
「之所以說你不是正常情況,就是因為你得到了九幽的認可。有它在你體內,以你的心性,應該有著一些機會將其修煉到最高處!」沉浸在追憶中的神秘男子,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有著一些機會?」
聞言,冷牧嘴角不由的抽了幾下。
「不然你以為?」神秘男子沒好氣道。
「九幽靈根,對修煉帝魔訣而變得狂暴的靈力有著很大的壓制作用。據說當年創作它的那位前輩就是身懷九幽靈根,才能安然的將其修習到高深處。」
略作沉悶,冷牧沉聲道;「好吧,既然決定了,即使前面的路再艱難,我也會走下去的。」
「小子,你可想好了,修習帝魔訣之後,就不能更換其他的心法。若不能修煉到巔峰,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這話听起來像是在勸說冷牧,不過在那暗紅色的雙眸中,卻能看到絲絲慫恿之色
漆黑的雙眸精光閃爍,冷牧靜靜的站了很長時間,最後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冷牧那堅決的模樣,神秘男子不再勸說什麼。刀削斧鑿般的堅毅臉龐上,一抹欣慰之意悄然浮現。
因為從只有冷牧修煉了帝魔訣,才有可能幫到他,讓他月兌離這靈魂狀態,這也是他肯傳授的原因。
「那拜師吧!」
一邊說著,神秘男子那虛幻的身軀飄到血池邊上,那比地面高出數尺的光滑地面盤腿而坐,神色鄭重的看著冷牧。
微微一怔,冷牧這才來到他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師禮。
神秘男子此時就像個迂腐的老頭一般,一板一眼的看著冷牧把頭磕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也比之前親切了些許,「世人都叫我血魔,至于我的來歷,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你只需要知道,既然收了你這個弟子,我就會全心的教導你,只希望待你羽翼豐滿之時,還能記住我這個師傅。」
聲音中,有著一些希冀,更多的卻是感慨。
「師傅恩德,弟子定將銘記于心!」望著那神色鄭重,顯得有些虛幻的身影,冷牧恭聲說道
冷牧這話是實實在在的出于肺腑之言,雖然之前血魔有利用自己來到這里的嫌疑。但到達之後,他完全可以丟開自己,甚至是痛下殺手!冷牧可不認為對方沒有這個實力,能以一個靈魂狀態活著的人,其生前的實力之恐怖,冷牧無法想象。更不說之後他還帶自己來到這方血池,進行魔血鍛體,才讓自己有著修煉的本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從小就受盡欺壓的他,對于關愛自己的人,看得非常之重!
「好!很好!」
感受到冷牧那發自內心的真摯,血魔那顯得有些粗獷的堅毅臉龐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旋即其手掌一番,一卷鮮紅如血的半透明卷軸出現在其手中。
卷軸剛一出現,仿佛連周圍的空間,在這一瞬間都是劇烈波動起來。
在那鮮紅的卷軸中,冷牧能感覺到一股極端狂暴的波動迎面撲來。在那一瞬,他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個尸山血海的場景,心間沒來由的涌起一股嗜血的沖動。
「這,就是帝魔決嗎?」
強壓下心間的沖動,看著血魔手中的鮮紅卷軸,冷牧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震驚。
這還沒模到呢,那狂暴的氣息已經使得自己在那麼一瞬間有了嗜血的感覺,要是修煉了那還得了?
沒有說話,血魔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微笑的看著冷牧。
愣愣的看著那卷漆黑的卷軸,沉默了半響,冷牧嘴角突然微微翹起,心道,「之前那種倍受欺壓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既然沒有實力就沒有尊嚴,那…就只能拼了!」
打定了主意,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手往漆黑的卷軸捉去。
手掌剛接觸到卷軸,後者便化為一股極端狂暴的信息,瞬間灌入了冷牧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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