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幾經輾轉的穆言終于甩掉沼澤鱷的追蹤,有驚無險的走出象草叢進入密林地區。
到了密林,穆言可以不再提防沼澤鱷,卻要時刻j ng惕孟加拉虎、亞洲大獨角犀牛、亞洲巨象以及印度巨蟒等凶猛巨獸。
小腿的傷差不多完好如初,穆言重新出發,沿著河道方向,緩緩行進,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高度緊張。
巴爾迪亞皇家森林公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想來所有人都已經望風而逃,接下來的路,只能靠穆言自己走,他不會希冀能在路途中遇見當地的塔魯族園區管理員,更不會對心中期盼已久的救援隊伍抱有任何幻想。
縱然是一個人,縱然前途凶險,也要堅強的走下去,穆言信念堅定,邁開步伐,在密林間穿梭行進。
巴爾迪亞皇家森林公園的植被變得更加高大更加茂密,野生動物也變得異常狂暴,或許穆言要提防的不僅僅是凶猛巨獸,對其它的小型哺r 動物也要保持高度j ng惕。
這一片密林,灌木和喬木混雜,藤蔓密布,行進艱難,有時候穆言不得不停下來用割草刀劈砍一條路出來,雖然這樣可能曝露行蹤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不到2公里,穆言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身上的衣服也被刮得破爛不堪,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听到了密林深處傳來陣陣的嗷叫聲,聲音漸行漸近,赫然是朝著這邊的方向而來。
野豬!
巴爾迪亞皇家森林公園的野豬月復小腳長,毛褐s ,獠牙長出口外,生x ng彪悍,喜歡結隊而走,所以,即便遭遇孟加拉虎,它們也敢毫不畏懼。
因為不知道這些野豬在巴爾迪亞的劇變里有了怎樣的變化,所以穆言選擇了避讓,他爬上了高高的喬木,主動給野豬群讓開道路。
不多時,6頭野豬嗷嗷叫著出現在穆言的眼皮底下,為首那頭雄x ng野豬獠牙長而尖,體型高大。
「巴爾迪亞的成年野豬體重一般在100公斤左右,這頭野豬體重接近150公斤,看來巴爾迪亞的野豬也開始了進化之路。」
穆言俯下頭,望了那頭帶著成群妻妾的雄x ng野豬一眼,喃喃說道。
野豬群沒有發現樹上的穆言,魚貫而過,穆言松了一口氣。
只是沒過多久,那頭雄x ng野豬忽地跑了回來,它尖嘴拱地來回嗅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糟糕,它發現了我的氣味。
穆言的心咯 一下。
幾頭雌x ng野豬也跟了過來,它們齊齊圍在穆言那顆樹下,仰起頭,嗷嗷叫著。
雄x ng野豬沖過來,嗷嗷大叫了一會兒,長長的尖嘴隨即拼命的刨著樹根部的泥土,其他幾頭雌x ng野豬見狀,當即散了開去,依葫蘆畫瓢。
野豬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人類,只是這次,它們竟然不惜刨土拱樹也要對付穆言,彼此似乎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怎麼回事?
我什麼時候和野豬結仇了?
看著下面正在發生的一幕,穆言驚詫,重新仔細打量著它們。
「六頭野豬,四頭身上有槍傷,顯然被人類攻擊過,怪不得嗅到我的氣味會如此癲狂。」
「它們的傷口沒有愈合,還在流血,顯然是剛受傷不久,看來打傷它們的人就在附近不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追到這里來?太好了,會合他們或許就能離開森林了。」
發現了這些野豬癲狂的原因,穆言不怒反喜。
只是看這些野豬的架勢,怕是不會輕易放棄離開,幸好這片密林喬木眾多,枝椏交錯,縱然這棵被它們拱倒,穆言依然可以從容的跳到另一棵樹上,直到那些人類趕到這里。
豬就是豬,縱然進化了,還是一樣不會動腦子。
穆言坐在高高的枝椏上,一門心思只想著如何與襲擊野豬群的人類會合,對于雄x ng野豬帶著妻妾刨土拱樹的行為不管不問。
半個小時後,襲擊野豬群的人類還沒有來,可粗壯的高大喬木卻被它們合力拱倒,穆言只能換到臨近的一棵喬木上。
見樹上的人類沒有隨著大樹傾倒而掉下來,野豬們有些驚訝,仰起尖嘴嗷嗷直叫。
漸漸的,野豬們發現,光憑它們的嚎叫是不可能讓樹上的人類掉下來的,所以它們吼了一會兒隨即沖到那一棵喬木底下,繼續奮力刨土拱樹。
「我還沒見過這麼固執的野豬。」
穆言搖頭苦笑。
又一個小時過去,還沒有人來,已經拱倒三棵樹的野豬們雖然沒有再刨土拱樹,但依舊守在林子里,一副要和穆言不死不休的架勢。
「過了這麼久,那些人類還沒追蹤過來,想必也已經遠離了附近,沒得指望了。」
「太陽落山,這片密林就會漆黑一片,到時我視力受限,處境會很被動,得盡快離開。」
形勢變得嚴峻起來,穆言終于有些慌了,開始焦慮不安。
思量半晌,穆言悄悄爬起身,順著枝椏,轉移到了另一棵喬木上,接著又跳到另一顆喬木上,緩緩的遠離了野豬群的視線。
走了幾百米,野豬群無動于衷,穆言誤以為避過了它們的耳目,可緊接著的一聲聲嗷嗷大叫旋即粉碎了他的美好念想。
野豬群順著穆言的氣味追了過來。
只是,就在這時,穆言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疑之下,穆言當即循聲望去。
印度巨蟒!
一條體長超過5米的印度巨蟒從密林另一邊緩緩游了過來。
野豬群也發現了巨蟒的存在,齊齊沖它發出嗷嗷的叫聲,試圖驅趕它離開。
這條印度巨蟒比穆言之前斬殺的還要巨大,x ng情似乎也更加的暴烈,顯然不吃野豬這一套,它吐著蛇信,加速游了過來。
很快,印度巨蟒和野豬群展開了對峙,穆言也從樹下緩緩爬了下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穆言打定主意,一旦它們開戰,就馬上離開。
野豬群率先發動了攻擊,它們沖向了印度巨蟒。
戰斗打響!
穆言眼明手快,跳到地上撒腿狂奔,雖然密林里藤蔓荊棘遍地,但為了逃命,他就顧不上那些割傷劃傷了。
穆言奪命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直到野豬的嗷叫聲被他遠遠的拋在了不知道哪里的後面他才停了下來。
「真正是體無完膚了。」
危險解除,穆言靠著樹干,大口喘著氣,臉上、身上和腿上都傳來火辣辣的痛,他全身布滿血線,恍若一個血人,那模樣仿佛是身上的毛細血管集體爆裂。
「還好能快速再生,否則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
割傷劃傷的傷口都很小,以穆言身體現在的恐怖再生能力,頂多半個小時就能愈合如初,這一點他並不擔心。
此時夜幕已經悄悄降臨,巴爾迪亞皇家森林公園的夜同樣危機四伏,許多r 伏夜出的凶獸在這個時候出來覓食,穆言不敢四處亂走,他尋了棵高達六十米的婆羅雙樹爬了上去。
穆言爬到距離地面四十米的樹干處,尋了處堅固的枝椏,從背包里取出繩子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樹干上,以防止熟睡時身體失去平衡掉下去。
這個高度一般不會有野獸活動,即便是善于攀爬的印度巨蟒也不會爬這麼高,他可以安心的休息一晚,養足j ng神繼續明天的逃亡之路。
站在這高處,穆言還能觀察到四周的環境,尤其是火光、燈光或者開著探照燈從森林上空飛掠而過的直升機這些尤為明顯的目標。
一切的一切,只為尋覓十面埋伏里的一線生機。